第 19 章 018 大好人
攬月別莊的休息日格外寧靜，今天付清休息，喬副手早早來值班，他們這些秘書在工作日随太子殿下的行動居住，在別莊有值班房。
按照太子殿下往常的習慣，早起後會練練書法、提升精神力，處理私人事務和宴會，近日快到蒙寧夫人五十歲整壽，應該好好慶祝一番，他制定了方案請太子殿下定奪。
但是過了飯點，還沒見太子殿下出現在書房。
哦對，莊小姐來了。
機器人管家将飯菜送上，莊染規規矩矩的得到許可後才動筷，食不言。
莊染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但是早起後曉夢放了個驚雷，說昨晚是太子殿下将她送回了房間，本來，她該害羞的，可她是從醫院到的別莊，沒有随身攜帶的化妝品，在房間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敢出來。
類人機器人侯在房門口說太子殿下在等她用早餐。
所以，莊染一直沉默到現在。
莊染借機蹭了蹭臉頰，有一點點溫熱，演技有進步。
秦燕珩吃過早餐放下筷子，她快速站起來，但是起的太猛，眼前暈了一下，原地晃了晃才站穩。
“……我在等你吃完。”
人還坐在原地。
莊染嫣然一笑：“謝謝殿下，不過我也吃好了，不必麻煩殿下，昨晚……”
秦燕珩也不勉強，她将羞怯表現的恰如其分，領了他的情又禮貌，不會讓人覺得自作聰明。
機器人送來藥品，莊染跟吃糖豆一樣，輕松咽下。
“殿下開始布置任務吧！”
“嗯？”
“開始教學啊？”
不就是嫌棄她說話太直接麽。
秦燕珩微微訝異：“我是那麽不體貼的人麽？你還在病中，教學就算了，到時候少說話就行了，到時可以借口身體不适提前回來，夫人不會挑剔你。”
莊染抓住重點：“到時候？我們要去做什麽？”
“十日後我母親過壽，她想見你。”
四目相對，莊染慢慢的萎了，人都說太子殿下對蒙寧夫人孝順，每年生日都會親自到場慶賀，可她又不是蒙寧夫人想要的兒媳婦，上趕着給人過壽不是添堵麽？
莊染蔫蔫兒的低頭：“是。”
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呗。
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秦燕珩莫名愉快：“穩妥起見，我想請莊夫人也一起過去，小染覺得怎麽樣？”
莊染想象了一下那場面，莊敏瑜一定會如臨大敵，對她各種要求。
“殿下，我媽她最近身體不舒服，我來問她好嗎？”
秦燕珩思索片刻，起身時在莊染眉間點了點：“這麽說來，你也是病號，我再想想吧。”
莊染跟上他：“殿下，我暫時不用過去是嗎？”
“我不是答應過你，我們的關系暫時不公開嗎？”
“謝殿下。”
媒體每年都會報道蒙寧夫人的生日，去年，太子殿下和蒙寧夫人的外甥女跳了一支舞，支持蒙寧夫人外甥女做太子妃的呼聲陡然升高，如果她去了，那恐怕不得安寧。
居然看不出來太子殿下是個大好人啊！
秦燕珩瞥見她那明顯的贊嘆，笑意淺淺，什麽情緒都不瞞人，哪樣才是真的。
“小染。”
“在。”
“這是給夫人祝壽的方案，你來幫我參考。”
莊染欣然答應，反正方案不行也不是她背鍋，再說，方案的否定與通過能幫助了解蒙寧夫人的性格。
然後，方案全都被斃掉了。
喬副手欲哭無淚，回去重做。
莊染真心實意的親手為太子殿下泡茶，當做酬謝。
秦燕珩品完紅茶，笑意隐忍：“如果小染真要道謝的話，我這裏有些不能催發的花草種子，需要你的植物系精神力幫忙，你能不能試試？”
“……殿下，你是染上我的壞毛病了嗎？”
看破不說破麽？
秦燕珩笑的恍若未聞，以散步之名，帶莊染到花園活動。
“你先玩。”
莊染表示會任勞任怨，清晨是練習精神力的最好時機，花園裏的花植也散發着星星點點的精神力，她以精神力催發種子，也有無數的精神力湧入體內送補貼，不用擔心精神力耗盡。
但是，莊染手裏的種子不尋常，精神力輸進去仿佛送入黑洞，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
“殿下，這些是什麽種子？”
“光速飛船上帶下來的廢棄品種。”
“不能長出幼苗？”
“對。”
莊染覺得有些悵惘，竟然沒有半點來自地球的氣息，也對，她離開的地球還沒這麽發達，可以發射光速飛船，現在肯定不一樣了。
“喜歡？”
“不，這些都是重要文物，我就随便看看。”
機器人送來一套完整的茶具，秦燕珩親自泡茶，動作行雲流水，如果換了漢服，蓄上長發，活脫脫一位古代翩翩佳公子。
“騙你的，不是文物，是濯雲星的種子，自從二十年前遭受隕石攻擊後再不能發芽，這些年濯雲星荒漠嚴重，正在研究什麽種子能适應那裏的氣候。”
莊染舉起那一顆顆種子看了又看，浪費感情了。
等到一回頭，卻發現太子殿下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難道是去練習精神力了嗎？原文裏，他和徐文韬的精神力等級不相上下，當得起瘋批大反派的職責。
莊染繼續觀察種子，但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太子殿下給的是一個分格小盒子，裝着各種各樣的種子，角落裏的一小格看起來死氣沉沉，她試着催發了一下，竟然感受到微弱的溫暖。
植物系精神力與植物相生相伴，感受最深，既然種子有救，莊染嘗試集中精神力繼續催發，死氣沉沉的種子竟然有了些微反應，她收回手忽然發現精神力一下子寬泛許多，就像一條時而有水時而幹涸的小溪忽然泉水潺潺不斷，難道精神力提升了？
“恭喜。”
太子殿下不知什麽時候又回來了，換了一套休閑裝，恣意優雅。
“殿下這裏真個洞天福地，今天我沾光了。”
莊染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提升過精神力等級，早就接受是個精神力廢柴的事實。
秦燕珩不置可否，将那一格的種子全部拿出來放到她面前：“你再試試，說不定還有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