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019 冷意
莊染将種子一一排列開來，以精神力催發，約有三分之一的種子逐漸開始活躍，這其中還有天生含有微弱精神力的種子，被相同的精神力喚醒後，蹦着跳着接觸莊染的手指。
這時，莊染感覺精神力十分豐沛，于是繼續努力，剩下的種子又被催動一半，餘下的徹底沒了反應。
“殿下？”
太子若有所思，不知道在算計什麽。
“我先替那些人謝謝小染。”
莊染擺擺手：“我提升等級還不知道怎麽謝殿下呢，不過為什麽之前不能催發它們，我随便一試就行也太神奇了吧，搞得很像拿了女主劇本。”
秦燕珩一愣，繼而朗聲大笑。
是真的大笑。
這有什麽好笑的？
秦燕珩笑完，斟酌道：“其實，先前催發這些種子的研究員精神力等級非常高，而且沒有基因缺陷。”
會心一擊。
莊染很快擺平心态：“那它們是為了遇見我吧，凸顯我的特別。”
“……你說的也對。”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太子殿下點了點高貴的頭顱。
莊染聳聳肩：“那這些催發的種子種在哪裏，我可以給殿下幫忙？”
“一部分要交還給他們，我可以留下幾粒，既然小染幫忙，那就種在花園裏吧。”
“好。”
秦燕珩随意捏了幾粒種子，莊染想提示的時候都來不及了，這些種子裏有三樣她只在書上見過的珍惜品種，聽說生長習性也很奇特，若是種在花園她能多看兩眼。
可交到莊染手裏的種子別說珍惜了，都不蘊含精神力，品種也很常見，相比殿下花園裏的奇珍異草，它們頂多算是雜草級別。
“殿下，我種在哪裏？”
秦燕珩随意一指，是一從牡丹，花季已過，牡丹叢中只剩綠葉。
“殿下，這牡丹是你從溫室挪過來的嗎？”
“心疼了？”
國花牡丹種在院外，中都市花仍舊放在溫室中呵護，當初見第一面，莊染可是當場背《賞牡丹》表達對牡丹的推崇。
莊染歪頭：“沒有，我覺得它有把土就能活。”
生命力頑強着呢。
秦燕珩也蹲下來，拿着鏟子種下兩顆種子。
“那以後就把它種在這裏吧，明年再來賞花。”
莊染随口答應：“好，殿下的意思是我明年還有來別莊的機會咯。”
他又笑：“不錯。”
……好像又太直接了。
莊染老神在在，撒下種子澆了水，要起身時發現牡丹叢中一共有七株牡丹，花色各不相同，花季過後都修剪了花枝為明年花開積蓄力量，如果重新長出花枝，很可能覆蓋剛種下的種子。
不過這不是重點，莊染想起來原文中徐文韬一次夜探皇宮查找他父母死亡的原因，即便他精神力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難以抵擋皇宮周密的布置，和一大票護衛的攻擊，徐文韬逃亡時竄到一處無人無名的莊園，在花園裏發現兩株奇特的植物，長在七株牡丹叢下，是濯雲星罕見的絕佳修補良藥，另一株則吸收了七株牡丹十餘年的生長精華，雖然不起眼，但蘊含無窮精神力，徐文韬因禍得福，拿走兩樣寶物後還留了個标記。
氣一氣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秦燕珩。
那兩樣寶物……是他們剛剛種下的平平無奇的種子？
秦燕珩看她一直蹲在地上，還以為蹲的時間久了身體不舒服，彎腰握着她肩膀将人拉起來。
“怎麽了？”
莊染實話實說：“腳麻了有點暈。”
秦燕珩送她回房間休息，還是公主抱，這回是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
莊染兩手搭在人家肩膀上，盯着下巴輪廓看了一會兒，發現屬實基因優越，私底下還被整容醫院作為标本，但很難有人達到他這麽和諧好看的效果。
秦燕珩好整以暇的放慢腳步：“現在真實嗎？”
“殿下不要随便釋放魅力，會違法的。”
“嗯？”
“……引人犯罪。”
秦燕珩想了想：“你要是因為這個犯罪，我一定把你撈出來。”
然後，下巴被人摸了摸，纖細的手指輕輕滑過，低頭看時，莊染神色無辜，對視久了，她一本正經的表示：“是殿下你說的。”
不滿足他這個願望豈不是很冷漠？
秦燕珩莞爾，笑起來的樣子顯得很好說話。
但莊染離他最近，明顯感覺到一股子冷意，不喜歡被人碰還說大話、玩暧昧，不是自找罪受嗎？
回到房間莊染還得喝藥，因為她又發燒了。
蘭星的秋天冷風蕭瑟，到冬天更是冷的難捱，莊染冬眠的日子就快來了。
秦燕珩親自拿了藥送到莊染手邊，舉手投足皆是溫柔儒雅。
“快吃了。”
莊染記得曾經蘭星有人寫過一本小說，以太子殿下為原型，引得許多少女瘋狂，這些平易近人的描寫滿足了一部分人對他的癡狂想象，但那又哪比得上親眼看到的沖擊力。
“殿下，為什麽呢？我風一吹就倒，殿下不嫌麻煩？”
秦燕珩坐在床邊，俯視着她，發燒的莊染講話更直接，軟綿綿的，臉頰緋紅，雙眼亮晶晶像個求知若渴的學生。
他噙笑，理了理她鬓邊碎發：“小染不要憂心，基因匹配告訴我們是最相配的，我用它尋找伴侶是為了陪伴，你現在只是普通小病，醫生說了，這不會影響你的壽數，至于其他，有科技解決。”
科技可以解決很多難題，比如生子。
帝國法律規定，選擇人造子宮的夫妻需要佩戴傳感器，嬰兒在子宮成長的一系列變化都會模拟成數據由父母感受，孕吐、抽筋、水腫、激素變化以及孕肚的從小到大，父母也可以通過傳感器實時感受嬰兒的成長、互動，并不會因為冷冰冰的人造子宮錯過親子成長的瞬間，降低棄嬰率，畢竟科技更新也比不過人性千變萬化。
如果帝國太子殿下願意佩戴傳感器，和妻子共同分擔孕期痛苦，對他名聲有利無害，說不定還會刺激帝國生育率，促進男女平權。
莊染換了個姿勢側躺着面對他，笑起來很軟：“殿下考慮的很周到，我就不擔心了，我想吃糖。”
秦燕珩體貼至極：“我去給你拿。”
“謝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