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章節
事,你可是十二阿哥,那些個奴才可不敢拿你作賤。"胤誐可不敢居功。
胤裪無奈。 因為他前會兒一直不出聲,就是不想洩漏了身分。 哪知遇上哪位兄弟都好,偏就遇上了這位大老粗,一見面就不管不顧的喊了出來,還能怎麽瞞下去呢。
"十阿哥,要我說,今天真該多謝你才是,不然我們就得進大牢了。" 蘇菁至今猶不知阿爾松阿抓她的原因,胤裪也不多話。
"不過,十阿哥,那位阿靈阿大人可是您的舅舅?"
"哎呀~小青子,你對我說話也別這麽客氣了。"胤誐的神經再粗,也知道他表兄今天差點害苦這位小兄弟。 現在看着對方像無辜兔子似得一直眨眼,向自己道謝,不由得滿面通紅。 他不怕打架,不怕挨罵,就怕遇上這種弱小生物。
"阿靈阿是我舅舅沒錯,我過世的額娘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平時還是挺照顧我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兒的事就別計較了 拜托你們了。"
"不是~不是~我怎麽敢計較什麽呢。 我是想拜托十阿哥,能不能請阿靈阿大人,對那些關起來的洋人稍微寬待一點? 畢竟,他們借了我好多書看呢。 白神父對我也一向不錯,不知道現在人怎麽樣了?是不是能幫我打聽一下?我不敢求放了他們,但是我覺得我至少也該去探望一下,盡盡我的一份心。"
"哦,這沒問題,包在爺身上了。 等安排好了再領你去一趟就是。"
"不過,小青子阿,爺剛聽你說,你像那些洋神父借書看,你看得懂洋文嘛?"
"略懂一二,也就是這陣子他們教我的。" 蘇菁很慎重的回答。
"那可太好了,我也有事要求你呢。 我的洋文一直不好,這會兒大部分的洋人都被監管起來了,我也不方便再去求教,能不能請你教教我?"
"大哥的洋文不也不錯嘛?怎麽不讓大哥教你呢?"
胤誐扁了扁嘴,低聲嘀咕:"兄弟裏頭,除了我,誰的洋文都不錯。 我才不要自取其辱呢。 小青子,你教教我吧。 我可以教你騎馬射箭,這我最拿手不過得了。"
"呵呵~小青子,你就答應十哥了吧。 我因為是想讀聖經,才學了拉丁文。 十哥想學的,我可不拿手。 你不是在廣州就開始接觸了嗎?"胤裪幫胤誐說話。
蘇菁可心動了。 射箭也罷了,騎馬不就像現代的飚車嘛。 放在以前,那還是貴族運動呢。 大哥雖應該也能教她,可大哥事忙,本就不可能天天出來陪她,有空的時間都一起耗在書店裏了。 這位十阿哥為人一點架子都沒有,開朗可親,直覺就是個好相處的人。 不愧是大哥的十哥呢。 不過,怎麽四爺就是個例外呢?蘇菁想得出了神……
"小青子~小青子~"
胤誐和胤裪連連叫着蘇菁,蘇菁回過神來,也就答應了。
"行~就這樣定了,我教你洋文,你教我騎馬。 對了,對了,你要學的是哪種洋文阿?可別是我不會的啊。"
"我要學法文,那可真是奇怪難懂。 洋人的桌子凳子都還分男女的,你說好不好笑?"
胤裪和小青子笑了出來。
"不能說分男女,不如你把它想成我朝的陰陽之分,這樣還好理解一點。"蘇菁稍微解釋一下。
"哈~哈~太好了! 等爺學好了,可要去向十四炫耀去了。"
"十哥,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小青子肯教,你要學好也還得好一段時間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跟小青子要約在哪兒見面呢?"
"是阿,這樣吧,學洋文就在這兒。 這家燕翔樓是九哥的,有間包廂是固定留給八哥和我的。 以後我和小青子就約在這兒吧。 還有吃的,有喝的,反正是吃不垮九哥的,正好!,要學騎馬的時候,到八哥城外的莊子去吧。 沒事的,八哥肯定答應!"
小青子聞言偷偷地笑。
"小青子,你笑啥啊?"
"十阿哥,你堂堂一皇子,怎麽吃也要吃哥哥的,住也要住哥哥的。 虧得你兄長多呢,要放到其他人家裏,可不得給你吃垮了嗎?"
"你…… 你…… "胤誐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胤裪也斯文地笑着輕笑着。
"小青子,別胡說。 我跟十哥都剛出宮開府沒幾年,家底沒有幾位哥哥來得厚實,更何況八哥和九哥本就是精明過人,善于經營的。"
"就是~就是~! 尤其是九哥,跟我的交情那是沒得說的。 小青子以後盡管來這白吃白喝,不要你的銀子。"
蘇菁抱着肚子邊忍笑,邊跟十爺道謝,真的是太喜歡這位直來直往的阿哥了!
12、嫣蘿
紐祜祿淩柱一連幾日都心情極糟,通府上下也感覺到他的脾氣暴躁,現今是逮誰罵誰。 每天一下朝,就待在書房裏,哪兒也不去。 連年初剛納的那位極為受寵的通房丫頭,也忽然失去了興致一般,将其冷落一旁。 除了每晚都會和管家全祿在書房內讨論某些事之外,其它的事情彷佛都不在放在心上。
淩柱的夫人,瓜爾佳雨辛,是鑲黃旗前都統特克新之女。 特克新為一較為偏遠的宗室,也有貝子爵位。 雨辛身為特克新之女,雖僅是庶女,卻也受封固山格格,享受縣君爵祿。
自從嫁給了淩柱後,她為淩柱孕育了二子一女。 原本看在她阿瑪的面子上,即使在懷大女兒嫣蘿之時,淩柱也不敢納妾,更別說後來幾年內一連生了兩個嫡子後,雨辛的地位越顯穩固。 但打從去年阿瑪被撤了都統之職,變成了一閑暇宗室之後,淩柱雖面子上仍尊她瓜爾佳氏,給她保留些體面,私底下卻開始納妾,買通房丫頭。 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已經納了一妾二通房。 雨辛敢怒不敢言。
瓜爾佳氏雖為一滿州大姓,但特克新只是區區一貝子,而雨辛自個兒又只是庶女。 額娘早已年老色衰,如何又能維護她出嫁多年的女兒呢?紐祜祿氏也算一滿州貴族,雖近年來較為落莫,卻也不是她瓜爾佳氏可以指手畫腳的。
那三個狐媚子仗着淩柱的疼寵,在家裏越來越嚣張,越加不把她這位正室看在眼裏。 從不請安不說了,還老是要求買些精致首飾和昂貴的布匹。 每次只要她不允許,淩柱就會來責備于她,指責她沒有大婦風範,自己吃好穿好,享受榮華富貴,卻克待姐妹。
"哼!" 她哪來的姐妹! 當初借着她阿瑪的幫助,短短十年間由七品升到四品官的時候,怎麽她那時沒有姐妹呢?
正坐在房內生悶氣的雨辛,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額娘,您在忙嗎?女兒有事找您。”
因不要ㄚ環随侍一旁,雨辛連忙自個兒站起來開了門。
"嫣蘿,進來吧,有事嗎?"
看着漸漸長成一美貌少女的嫣蘿,螓首蛾眉,巧笑倩兮;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雨辛心裏感到一股自豪與驕傲
雨辛想,自己未來的依靠,說不定就看這個女兒了。 兩子年紀尚幼,等到長成,都不知自己的地位還在不在呢。
嫣蘿一進房,待坐好在塌上另一旁,悠哉的給自己倒杯茶,喝了口茶,眉頭微微一皺。
"額娘,您這兒的茶葉怎麽越來越次了?這種茶你也喝的下去?"
雨辛苦笑。 因嫣蘿貌美,又是長女,自幼淩柱與她就對嫣蘿百般寵愛。 吃的用的穿的,哪樣不是用最好的?尤其眼見就要選秀了,更是重金禮聘了一位王府出身的嬷嬷來調*教。 這樣嬌慣出來的女兒,卻來嫌棄額娘喝的茶葉不好了。
"最近阿瑪怎麽回事,總是悶悶不樂的,連那三個女人的房裏也不去了?"
嫣蘿也不是真要雨辛的回答,接着問說。
"額娘也不知道你阿瑪在煩什麽,但看全祿也是整日在府外奔走,似乎是真有什麽大事在忙着"
嫣蘿也不再繼續問。 其實她不是看重視阿瑪在忙什麽,反正她即将要入宮選秀了,憑她的美色和心機,這小小四品典儀府,豈會有值得她花心思的事兒。
"額娘,女兒在阿瑪那見了塊極好的玉,女兒想,配上女兒新打的絡子,再合适不過了。 大選面聖當日,剛好能派上用場呢。 額娘,您把那塊玉賞了女兒吧~"
嫣蘿向雨辛撒嬌。
"什麽玉? 額娘怎麽不知道?"
"昨兒個女兒去書房見阿瑪時,見阿瑪桌上放着一塊玉佩。 整塊玉通透的像是灌滿了水似的,水靈靈,顏色又青又翠,一點瑕疵都沒有。 但随即阿瑪一進書房,見女兒在場,就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