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左右為男(三章合一求訂閱) 你掉落的……
第24章 左右為男(三章合一求訂閱) 你掉落的……
第24章
玉壺峰。
“幸不辱命, 弟子将小師兄帶過來了。”沈妙瑜對着前方紅楓亭中的靈玉劍君說道。
“辛苦你了。”靈玉劍君朝她颔首說道,然後看向了她身旁站着的謝歲陽,靈玉劍君的目光在謝歲陽臉上那道細長的紅痕上停留了片刻, 挑眉問道:“輸了?”
“嗯, 輸了。”謝歲陽說道。
靈玉劍君聞言笑了,“做得不錯。”
邊上的沈妙瑜:?
哪有人會這樣說話的,在聽見別人輸了之後, 竟然還說輸的好!這種人出門是要被套麻布袋, 挨揍的!
謝歲陽忽地擡起頭, 表情嚴肅地看向前方靈玉劍君,臉上神色像是下定決心, 對着他語氣鄭重說道:“父親, 我要叛逆, 學壞,離家出走。”
“……?”靈玉劍君。
一旁的沈妙瑜心叫不好,謝歲陽這傻孩子什麽話都往外說,她還是趕緊撤,可別被靈玉劍君發現她帶壞了他家孩子, “師叔,我去給你們泡茶,你們慢慢聊。”
說完,不等靈玉劍君反應, 她一個轉身麻溜跑了。
溜了,溜了!
旁邊的顧炎:????
不是,這是玉壺峰,你去泡什麽茶?
到底誰是主人啊!
顧炎好笑地看着以泡茶為借口飛快跑走的沈妙瑜,然後對着前方靈玉劍君說道, “師叔,我去幫忙。”
說罷,他也離開了。
只剩下曲行舟一人:????
不是,你們都跑了,這就留下我一個人?
孤零零一個人被丢下的曲行舟嘴角抽了抽,當機立斷,“我去看看他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然後也趕緊跟着一起溜了。
紅楓亭內,便只剩下靈玉劍君與謝歲陽二人。
“為何要叛逆,學壞,離家出走?”靈玉劍君看着面前謝歲陽,語氣平靜說道:“我不記得我有将這些灌注你的腦內。”
謝歲陽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想要學劍。”
“你不是厭惡練劍?”靈玉劍君看着他說道。
“我只是厭惡做無聊重複的事情。”謝歲陽說道,他擡起眼眸注視着前方靈玉劍君,“我想要修習真正的劍道,您會教我嗎?父親。”
聞言,靈玉劍君笑了,“當然,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
……
等到沈妙瑜端着煮好的茶回來的時候,前方紅楓亭內的靈玉劍君和謝歲陽似乎已經聊完了。
很好,沒打起來。
也沒吵架。
安全過關!
沈妙瑜安心地端着茶水走了過去,“靈玉師叔,小師兄,你們聊了這麽久,也渴了吧!來,喝茶。”
“多謝。”靈玉劍君神色自然從她手中接過這杯茶,對沈妙瑜這個紫陽峰離光劍尊的弟子,在玉壺峰蘭廷劍尊的道場煮茶待客,這件事情沒有絲毫的奇怪和異樣。
真玉壺峰真傳弟子首座大師兄的顧炎,跟在沈妙瑜身後一臉似笑非笑,他感覺自己似乎被遺忘了。
靈玉劍君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然後放下,對着前方沈妙瑜說道:“你做得很好,按照約定,我會将太陰真水交給你。如今它被我收藏在道場的寶庫裏,你來随我走一趟。”
“好的,師叔。”沈妙瑜說道。
東西可算是到手了,葉星沉有救了!
一行人前往青雲峰,沈妙瑜從謝歲陽手中接過那一小瓶太陰真水,“謝了,小師兄。”
“無需言謝,這是你憑本事得到的。”謝歲陽對着她神色認真說道。
沈妙瑜聞言輕笑,“那也多虧了小師兄你配合,不然我也沒那麽輕易就能完成靈玉師叔的委托。”
“總之多謝啦,下次請你吃飯!”
說完,她朝着他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謝歲陽站在原地,目送她離去,心下沉思:下次,是哪一次?
何年,何月,何日,何時?
“顧師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曲行舟見顧炎不打算和他們一道離開,遂問道。
顧炎搖了搖頭,“接下來的事情我幫不上忙,就不去添亂了。”
聞言,曲行舟不再多說。
在這之後——
沈妙瑜拿着這瓶太陰真水,與曲行舟一道離開了青雲峰,兩人馬不停蹄趕去萬春閣,希望葉星沉他能撐住,至少撐到丹藥煉制出來。
可千萬要撐住啊!
沈妙瑜心想,不然她就前功盡棄,白忙活這一場。任務失敗,獎勵也打水漂了,真就白幹。
她再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由衷希望葉星沉好。
等到沈妙瑜和曲行舟離開之後,顧炎方才轉身走進了道場內,“師叔。”他對着前方海棠樹下的靈玉劍君叫了一聲。
靈玉劍君聞言,擡眸看向他。
對上靈玉劍君看過來的眼神,顧炎反倒是猶豫了起來,“我不明白。”最終他還是問出了口,“為何是沈師妹?”
靈玉劍君有無數種選擇,更好的人選,譬如顧炎。
但最終他選擇了沈妙瑜,在此之前,他從未對顧炎提過哪怕一次,讓他去勸說謝歲陽。
為何是沈妙瑜?
她有什麽特殊的嗎?
顧炎不明白,其他人不行嗎?
“不行。”靈玉劍君說道,“只有她可以,她是唯一适合的人。”
他對着疑惑不解的顧炎,語氣平靜說道:“因為,她是你們當中唯一清醒地活着的人。”
只有她才能夠撥開那層迷霧,在偃偶人空蕩的胸腔裏種下一顆種子。
“劍修,說到底都是一群瘋子。”
各有各發瘋的理由,而她是唯一清醒的發瘋。
“如果你注意過那個孩子的眼睛,你便會明白我的意思,她的眼神從未迷茫過,殺戮也無法使其迷失。”
戮魔劍當然會選擇她。
靈玉劍君從一開始就知道,再沒有人比她更适合成為戮魔劍主,“你知道為何會在你們這一代,開啓名劍大會嗎?”
“是因為魔道興起。”顧炎回道。
“是因為戮魔劍主恰好在你們這一代出現。”靈玉劍君說道,他看着顧炎語氣意味深長:“從來不是劍選擇人,而是人選擇劍。”
“那個孩子說的沒錯,劍道即是心道。”
顧炎聞言,臉上神色不由一怔。
此時,萬春閣。
原本躺在長榻上昏迷不醒的葉星沉,忽地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口中不斷地往外吐着血,鮮血染紅了衣袍。
守在一旁的崔珩,伸手掰開了他的嘴巴,将一碗滾燙熬好的湯藥,強行灌入他的口中,迫使他将藥喝下。
直到一碗湯藥全部灌下,他才松手。
崔珩盯着前方長榻上因為喝了藥從而安靜下來,沒有繼續往外吐血的葉星沉,黑沉的眼底閃過一道狠厲,如果葉星沉在這裏出了事情,那他從此以後便會成為紮在師妹心裏的一根刺,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師妹的心裏,不該有任何阻礙傷害她的尖刺。
……
……
“師兄,葉星沉怎麽樣了,還活着嗎?”沈妙瑜帶着太陰真水返回萬春閣,她和曲行舟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屋內守在昏迷不醒的葉星沉旁邊的崔珩,聞聲擡頭朝她看去,聲音平靜:“死不了。”
沈妙瑜聞言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她話剛一說完,眼神就注意到了前方長榻上躺着陷入昏迷中的葉星沉身上衣袍全是血,衣襟胸前大片大片的血,都快将整個衣袍給浸染了。
“……”沈妙瑜。
現在說沒事,好像說太早了。
真的沒事嗎?
沈妙瑜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她轉頭看向旁邊的崔珩,表情詢問,卻在對上崔珩那黑沉的眼眸時,話到嘴巴又重新咽了回去。
直覺告訴她,現在最好什麽也別問。
“我去找談師叔。”沈妙瑜說道,然後趕緊朝着裏面屋子一溜煙跑進去,“師叔,師叔,我回來了!”
“聽見了,別叫了,魂都要被你叫飛了!”談無期沒好氣說道,擡頭看向她,“東西呢?”
沈妙瑜将太陰真水取了出來,交給他:“在這兒呢!”
“還真給你找來了。”談無期對她刮目相看,“看來,那小子命不該絕。”
“不過成也是你,敗也是你。”他話鋒一轉,又說道:“本來很簡單一件事情,硬是給你們搞得這麽複雜。”
當初石洞裏,葉星沉和沈妙瑜兩個人身中合歡香,若是順水推舟直接雙修了,倒也沒眼下這遭劫難了。
誰知道這兩個家夥,如此奇葩。
一個比一個能忍。
沈妙瑜能硬扛合歡香不破功動搖,葉星沉體內陰陽失衡靈氣暴動,也硬是能隐忍不發,直到瞞不住身體遭到重創如今昏迷不醒。
“話不能這麽說。”沈妙瑜不贊同說道,“做人做事還是得堅守原則,就是因為這世界上有太多人像師叔你這樣想,所以才會有那麽恩怨仇殺,原則一旦打破,那将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比如,沈妙瑜要是那天石洞裏真睡了葉星沉,那以後面對的就是葉星沉無休止的追殺和報複,好好一個清冷小仙男就扭曲黑化發瘋成魔,造孽哦!
“我真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人會有好報。”她自誇說道。
“……?”談無期。
你這怎麽還自賣自誇起來了?
“算了,不懂你們年輕人。”談無期翻了個白眼,“把太陰真水給我,然後出去等着,別在這裏礙事。”
行,現在你是老大,聽你的。
沈妙瑜将太陰真水給了他,然後轉身出去,等着他把丹藥煉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
談無期從煉丹房裏走了出來,将一顆圓潤的丹藥交給她,“去,把這個給那小子吃了。”
“有勞師叔了。”沈妙瑜說道,然後接過丹藥,前去找葉星沉。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守在葉星沉旁邊的崔珩擡起頭看去,見沈妙瑜去而複返,便問道:“師妹,可是丹藥煉好了?”
沈妙瑜點頭,“嗯,師叔讓我把丹藥給葉師兄服下。”
“我來吧。”崔珩站起身說道。
“也行。”沈妙瑜對誰給葉星沉喂藥并無異議,重點是葉星沉不能死,她還指望他能快點好起來,讓她能夠順利完成系統的任務,拿到獎勵。
能夠讓系統開支線任務可不容易,要不是葉星沉是原作小說裏欽定的龍傲天後宮,她還沒法說服系統給開任務呢!
所以要珍惜。
珍惜每一個任務,也珍惜每一個任務獎勵。
沈妙瑜将丹藥交給了崔珩,崔珩接過,然後走上前去,伸手掰開了長榻上昏迷不醒的葉星沉的嘴巴,強行将丹藥喂了進去,迫使他吞下,這動作看上去很熟練,仿佛做了無數遍。
“……”沈妙瑜。
是、是慣犯!
沈妙瑜看向前方崔珩的眼睛頓時就不對勁了,師兄在她不在的時候,到底都對葉星沉做了什麽啊!
慘,葉星沉慘。
前方崔珩似察覺到她的目光,擡起頭朝她看去,表情詢問:“師妹,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沈妙瑜移開了目光,眼神心虛。
總不能說看你在虐待病人吧!
一刻鐘之後。
長榻上的葉星沉,眼皮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葉師兄,你醒了!”
旁邊傳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葉星沉轉過頭看去,見是沈妙瑜,此刻她正滿臉欣喜看着他,“你感覺怎麽樣?還疼不疼,有哪裏不舒服嗎?”
“……”
葉星沉怔了怔,下意識地搖頭,“……并無。”
話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低啞的不成樣。
“這是哪裏?我怎麽在這裏。”葉星沉問道。
沈妙瑜看着他,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這裏是萬春閣,至于發生了什麽,別急,我馬上就告訴你。”
然後,她就将葉星沉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他,當然是誇大其詞版,着重強調了她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以及為了救他所做的一切。
“所以呢,是我救了你。”沈妙瑜對着長榻上的葉星沉,理直氣壯說道:“為了救你,我可是付出很多,你可要牢記我對你的恩情,以後要報答我的!”
葉星沉目光定定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她挾恩求報的姿态。
被他這樣盯着看,沈妙瑜不帶虛的,理直氣壯與對他對視,“你也不是什麽忘恩負義之輩吧?”
葉星沉聞言笑了,“你說得對,我會報答你的。”
“是你救了我。”他眼神注視着她說道,“我都知道的,你為我做的一切。”
沈妙瑜毫不臉紅收下了他的感謝,“這樣才對,被救的人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聞言,葉星沉忍不住扯了下嘴角,贊同點頭:“你說得對。”
對個屁啊!
一旁将他們二人對話盡收耳中的曲行舟,忍不住在心裏罵了聲,葉星沉你傷的是身體不是腦子吧,怎麽就跟腦子壞了,沒腦子一樣,她說什麽都對!
她在欺負你,占你便宜啊!
你還對對對,對個屁啊!
她再多說幾句,你是不是要賣身給她了?
可惡!
好羨慕啊,他也好想賣身給沈師妹啊!
“不過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想贏,打的那麽拼命。”沈妙瑜看着前方長榻上的葉星沉,“就那麽想要戮魔劍嗎?”
葉星沉垂下眼眸,沒說話。
他想要的并非是戮魔劍,他只是……
不想輸給她。
不想在她的面前,輸得太難看。
那未免也太遜了。
但這種話,無論如何,他都無法說出口。
所以葉星沉選擇了沉默,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好在沈妙瑜也沒真要他回答,“好好休息吧,雖然如今你身體內陰陽失衡靈氣暴動的問題已經解決,但你身上的傷一時半會沒那麽容易好,修養一陣子吧,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沈妙瑜就告辭離開了。
她也忙活了一天,是時候回去休息躺平了,主要是就在剛剛她聽到了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完成獲得太陰真水拯救葉星沉支線任務,獎勵三百積分,一瓶小歸元丹,一千下品靈石。”
葉星沉活了,任務也完成了,那她也沒留下的必要。
所以沈妙瑜果斷選擇告辭,回家躺着。
還是躺平這個姿勢更适合她。
葉星沉望着沈妙瑜離開的方向,直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回神了!”
“人都走了還有什麽好看的?”曲行舟走了過來,來到他身旁坐下,“你這回真是太胡來了,多虧了有沈師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星沉聞言,轉頭看向他,語氣淡淡說道:“這不是沒出事。”
“那都是因為有沈師妹,若非是她,你這會屍體都涼了。”曲行舟沒好氣說道,“下次你可就不一定有這麽好的運氣了,真是看不出來啊,葉星沉,你竟然是這麽胡來的一個人。”
“我一向如此,從未變過。”葉星沉神色平靜說道,“你只是不了解我罷了,劍修就是一群這樣的人。”
“?”曲行舟。
你怎麽還地圖炮上了?
葉星沉目光看向他,“倒是你,有什麽感覺?”
“?”曲行舟。
他目光奇怪看着他,“你指的什麽?”
“和沈師妹戰鬥的時候,是什麽感覺?”葉星沉問道。
曲行舟聞言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道:“……不甘心。”
聞言,葉星沉看着他。
“不甘心,很不甘心,就這樣輸給她。”曲行舟說道,他臉上的表情冷漠又平靜,“生平第一次,我嘗到了不甘心和後悔的滋味,老實說那并不好受。”
“也許,我也該好好思考一下。”
“思考什麽?”葉星沉看着他,問道。
“心?”曲行舟說道,“不知道前路該如何走的時候,問問自己的心。”
“這是沈師妹說過的話。”他補充道,雖然不是對他說的。
葉星沉聞言一怔,原來她還說過這種話。
問問自己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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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名劍大會過去已經有段時日,沈妙瑜這個新鮮出爐的戮魔劍主,在轟動了整個蜀山劍派之後,熱度終于下降了一些,至少不至于出門就被一群蜀山劍派的劍修們圍觀,指指點點。
“那就是第五師妹沈妙瑜,當然現在不能叫第五師妹了,得叫高貴的戮魔劍主。”
“沈師妹這回居然轉性了,難得見她這麽努力,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那就是戮魔劍啊,傳說中的戮魔劍!”
很長一段時間,沈妙瑜周圍都充斥着諸如此類的言論,可見鹹魚不躺平,支棱了那麽一下,有多麽驚世駭聞。
不過沈妙瑜對戮魔劍還是很滿意的,她不滿的只是工作本身,但是對于工資是沒有意見的,相反還很愛。
戮魔劍作為名劍大會的戰利品,獎品,那她當然是很喜歡的。
尤其是這個獎品還附贈了另一個獎品,随身老爺爺,初代戮魔劍主,上古劍仙姜殊。
主要是她看上姜殊的大招了,在那場幻境中他一招幹掉大魔頭的化雨成劍,萬劍齊發。
想要,想學,她必須要得到它!
“姜殊劍仙,姜殊劍仙!”沈妙瑜對着戮魔劍呼喚姜殊,沒反應,她又改口叫道:“老師,老師!”
還是沒反應。
好吧。
沈妙瑜在心下說道,這是你逼我的,別怪我。
事到如今,只能使出絕招了,“爹,爹,親爹!”
“……”姜殊。
“爺爺,爺爺,我的親爺爺!”沈妙瑜繼續叫道,一通爹啊爺爺的亂叫。
叫得姜殊眉心直跳,“說了多少次,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爺爺。”他不得不出聲阻止她,以防止某個沒分寸的小姑娘越叫越離譜。
“你可算是理我了,老師。”沈妙瑜理直氣壯說道,“下次還叫,誰讓你不理人的。”
呵呵!
讓你裝死,你裝一次死,我就讓你社死一次。
“……”姜殊。
後悔了,一開始就不該在她面前現身。
誰能料到這一代的戮魔劍主,竟然會是這種性格,如此……不着調,厚顏無恥,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到底想怎麽樣?”姜殊語氣無奈說道。
“教我那一招。”沈妙瑜毫不猶豫說道,“我的目的從來都是這麽簡單,我饞你大招。”
“……”姜殊。
你還不如饞我身子。
沈妙瑜饞他身子,都沒饞他大招令他頭疼。
“你的劍道不凡,如今你所修行的劍法更是精妙絕倫,實屬上乘。正所謂貪多嚼不爛,無需再多此一舉。”姜殊語氣客觀公允說道。
“誰會嫌自己手上的牌多?絕招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我寧可撐死也不挨餓。”沈妙瑜理直氣壯說道,“我要學,你休想糊弄我!”
聞言,姜殊倍感頭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早知有今日,當初他就不在她面前施展那一劍了,“非學不可?”
“非學不可!”沈妙瑜铿锵有力說道。
一陣沉默之後。
“如果你能接下我一劍,我就教給你那一招。”姜殊松口說道。
“你說的,不許反悔!”沈妙瑜立即說道。
“……不反悔。”姜殊道。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等着!”沈妙瑜立即精神振奮,“你的大招,是我的了。”
事實證明,絕招之所以是絕招,那就是它沒那麽好獲得。
不是你想學就能學。
這就好比是副本裏的超稀有掉落,概率是萬中無一。
自那天以後,沈妙瑜在幻境裏被姜殊一劍戳死了沒一百次,也有幾十次。
你以為的一劍,只是一劍。
但其實是億劍。
姜殊的一劍,能讓你原地去世,直接将你戳死。
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發現自己已經化為劍下亡魂,被一劍戳死了。
“……”沈妙瑜。
畜生啊!
竟然下如此狠手,歹毒啊!
為了不讓我學習你的大招,你這是把我骨灰都揚了啊!
死去活來,活了又死的沈妙瑜,痛定思痛,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姜殊欣慰:這孩子,終于知道放棄了。
“我要努力,我要變強!”沈妙瑜發出爆言,“強的能夠接下老師你的一劍,為此我要特訓!”
“……”姜殊。
你還沒放棄啊!
“變強,變強,加訓,加訓!”沈妙瑜發出鹹魚的吶喊。
姜殊:……
面對如此勤奮刻骨主動加訓的學生,他實在是說不出鼓勵的話。
不如考慮下放棄?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沈妙瑜是真饞姜殊的大招,那也太酷了吧!
所以這段時間,她難得主動地加訓,苦修劍道,終日泡在洗劍池,與人切磋對戰。
姜殊那一劍,也并非是躲不過。
她的意識已經足夠做出反應,但身體的反應跟不上來,到底這副軀體并非是她原先在主神空間裏那副經過千錘百煉的身體,衣不如舊,還是過去那副身體好用。
新身體,還得練練。
為了獲得超稀有的大招掉落,沈妙瑜付出太多。
崔珩看了感動,崔珩看了落淚。
不過這段時間崔珩很忙,沒來得及顧得上她,否則以崔珩的性子,定會十分感動然後主動提出陪沈妙瑜特訓修行。
雖然有些遺憾崔珩沒空,失去了一個好陪練,但沈妙瑜也只是遺憾了一會就抛之腦後了,主要是她找到了新的陪練,還是三個!
葉星沉,曲行舟,謝歲陽。
偶爾還會掉落顧炎這個編外人員。
最初沈妙瑜只是獨自一個人前往洗劍池練劍修行劍道,随機找人對練切磋。
洗劍池練劍的同門不少,總不會缺對手。
後來,有一次葉星沉路過,加入了進來。
再後來,曲行舟在一次旁觀了沈妙瑜和葉星沉的對戰之後,莫名其妙也加入了進來。
至于謝歲陽……
他是主動找上門的,“聽說你最近在找對手切磋練劍,你覺得我怎麽樣?”
“?”沈妙瑜。
一襲淺藍色劍袍的秀美少年,對着她一臉認真說道:“不會再有比我更好的對手了,我們才是最适合彼此的那個人。”
“……”沈妙瑜。
什麽叫做你才是最适合的那個人?
明明你才是最不适合的那個吧!
“可是,小師兄,你是元嬰哎!”沈妙瑜委婉說道,表示他們之間差距太大,不适合。
笑死,金丹和元嬰切磋,那叫切磋嗎!
那是單方面的碾壓!
是屠殺!
“我可以是金丹。”謝歲陽對着她語氣鎮定自如,“你要我是金丹,那就是金丹。”
然後第二天,把修為壓制到金丹境界的謝歲陽加入了隊伍,還附贈一個編外陪練顧炎。
此後,沈妙瑜擁有了一個豪華陪練團。
天知道,她一開始只是饞随身老爺爺的大招,結果發展出了一個陪練團。
就,挺離譜的。
對此,姜殊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眼睜睜地看着沈妙瑜是如何發展處一個陪練團的姜殊,“……”
給她一個人,她能發展出千軍萬馬。
……
……
一夜修行之後,沈妙瑜睜開了眼睛。
屋外天光已經亮了,清晨的光線從窗戶邊照射了進來,不知不覺,一夜又過去了。
沈妙瑜從蒲團上起身,然後拿起了劍,轉身出去。
到去洗劍池練劍,修行劍道的時候了。
勤奮得令人發指,簡直不像她了。
沈妙瑜已經很久沒這麽努力過了,自從被告知她倒黴的穿成了龍傲天之後,過去躺平快樂的鹹魚人生已經距離她越來越遠,現在的她只想趕緊推平主線,幹掉一路上的大大小小各路反派,順利通關滅世副本,成功拯救世界,從此以後就能快樂躺平。
為了更好的躺平,那就要更努力的卷。
卷王第一步,先從獲得随身老爺爺那超酷的絕招開始,只要學會這一招,她就能去屠魔了!
清晨的陽光和煦怡人,微風正好。
沈妙瑜提着劍行走在山間坡道上,前往洗劍池。
天色雖早,但是沿路上已有不少與她一樣前往洗劍池練劍修行的蜀山劍派弟子,畢竟修道講究的是苦修,像沈妙瑜這種躺平擺爛的鹹魚屬少見,當然她現在也不鹹魚了,雖然是被逼迫着上進,但那也是上進!
“不好了,謝師兄和葉師兄打起來了!”
忽地,前方傳來一道驚叫聲。
聽到微妙詞語的沈妙瑜擡頭看了過去,同時豎起了耳朵,“誰,誰和誰打起來了?”
“謝歲陽和葉星沉打起來了!”
“他們怎麽打起來了?”
“不知道啊!”
沈妙瑜:……
還真是他們!
真是謝歲陽和葉星沉打起來了!
沈妙瑜嘴角抽了抽,他們怎麽打起來了?
然後加快了腳步,朝着前方洗劍池趕去,有熱鬧看哎!
生怕去晚了,熱鬧結束了。
沈妙瑜:我要看血流成河!
然而,等到沈妙瑜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這麽快!
沈妙瑜面露失望之色,她已經以最快速度趕過來了,結果還是沒趕上。
“你很失望?”曲行舟不知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來到她身邊,看着她臉上的神色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們沒打起來,你就這麽失望?”
“所以,這是沒打起來?”沈妙瑜轉頭看向他,問道。
“不,是已經結束了。”曲行舟說道。
“誰贏了?”沈妙瑜問道。
曲行舟聞言挑眉,你就關心這個?
沈妙瑜:不關心這個,我關心什麽?
“不好說。”曲行舟看了眼她,然後說道:“很難評。”
“?”沈妙瑜。
什麽叫不好說,輸贏不就一句話?
曲行舟沉思了許久,然後說道:“非要說的話,是兩敗俱傷吧?”
“?”沈妙瑜。
她臉上的神色更迷茫了,兩敗俱傷?
“你說的是平局吧?”最終,沈妙瑜得出結論道。
曲行舟看着她,一臉意味深長:“你要這麽認為,也可以。”
“謎語人滾粗!”沈妙瑜面無表情說道。
她收回目光,轉頭朝着前方洗劍池中間站着的兩個人,謝歲陽和葉星沉看去。
看上去,兩個人似乎沒有受傷。
謝歲陽盯着前方葉星沉,秀美的臉龐上沒有表情,“你也不過如此。”
“你這是在嫉妒嗎?”葉星沉看着他,語氣平靜說道。
“嫉妒?”謝歲陽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好奇問道:“那是什麽?”
神色茫然天真。
“……”葉星沉。
他看向前方謝歲陽的目光頓時微妙,“啊,你還只是個孩子。”
語氣帶着憐憫同情。
謝歲陽沉默了一瞬,然後擡頭看他:“再來打一場吧!”
“……”不遠處的沈妙瑜。
還打?
這兩個家夥,怎麽回事!
瘋狗上身嗎?
沈妙瑜眉頭跳了跳,心下無語,我讓你們來給我當陪練,不是讓你們來打架的!
“打什麽打!”
她走了過去,“再無理取鬧,随便打架,都給我滾!”
“……”謝歲陽。
“……”葉星沉。
剛剛還戰火四溢的兩個人,立馬歇菜了。
不敢反駁。
沈妙瑜翻了個白眼,“有這功夫在這裏打架,不如去練劍一萬次,說起來你們為什麽打架?”
“沒什麽!”
“沒什麽!”
謝歲陽和葉星沉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沈妙瑜。
她目光狐疑地看着他們,總覺得有鬼。
謝歲陽、葉星沉:因為誰才是最了解最适合成為她對手的那個人,這種理由打起來的事情,怎麽說得出口。
果然,我才是最适合她的那個人!
那個家夥,真是太礙眼了。
謝歲陽和葉星沉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紛紛眼神嫌棄的移開了目光。
“我看你們挺有默契的啊!”沈妙瑜語氣調侃說道,“算了,這些都無所謂,只要不打架就好。”
葉星沉的瘋,她是見過的。
這就是個打起來不要命的,至于謝歲陽,既然是劍修,還是那個靈玉劍君用自己一縷神魂造出來的出生即滿級偃偶人,那想必也是個不遑多讓的劍瘋子,這兩家夥要是真動了真格打起來,她怕洗劍池不保。
“別浪費時間了,來練劍吧!”沈妙瑜說道,然後對着面前葉星沉和謝歲陽二人說道,“你們誰先來?”
“我來!”
“我!”
謝歲陽和曲行舟同時開口說道,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眼底燃燒起了火焰,誰也不服誰,相互較起了勁。
兩人看向前方沈妙瑜,異口同聲說道:“你選誰?”
“……?”沈妙瑜。
為什麽這火燒到了她身上?
她這算是,引火燒身嗎?
——選誰,這是個問題。
致命問題。
沈妙瑜:我想把你們都殺了!
殺心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