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譚皓對于管理社團确實有些本事,郝仁和Rainbow在陳安妮身邊卧底這麽久卻始終沒發現他的錯漏。
反黑組的黃sir也有那麽點兒沉不住氣,雖然不曾催過,但他始終是對旁人信不過的,不說郝仁和Rainbow,就連他手下的那幾個人,他也沒法完全信任。
譚皓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陳安妮不由得有些心慌。她來到譚皓辦公室門口卻被人攔住,一時間,她心頭更是一顫。
不一會兒,譚皓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他的上衣有些皺褶。陳安妮擡眼向辦公室裏看了一眼,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在整理頭發。
陳安妮的怒氣一下子全發了出來,“啪”的一聲,譚皓的臉上多出一個掌印。她沖進辦公室,伸手就打那個女人,打了兩下,就被譚皓給攔住了。
這時陳安妮才看清那個女人:“是你?”陳安妮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就是陳雲飛的情婦Diana 。
就是這個女人,陳安妮的舅舅死在她的公寓裏,天哥也是死在她的床上,如今她又來勾引譚皓。她的目的是什麽?想要把龍興社據為己有嗎?
然而陳安妮并不知道,這個Diana 從一開始就是譚皓的女人。
譚皓壓下怒火,他現在還不能和陳安妮翻臉,因為社團的叔父們支持的人根本不是他譚皓,而是陳雲飛的外甥女陳安妮。
只要他和陳安妮翻臉,就相當于他要和整個龍興社翻臉。于是他只能好言相勸:“安妮,別鬧了。”
譚皓示意衆人都出去,待門關上後,他走上前抱住陳安妮。一番輕柔耳語,陳安妮雖然還在生氣,卻只生那個Diana的氣了。
陳安妮和譚皓的事自陳安妮回國就有了,只是譚皓一直以各種借口不去公開這件事。陳安妮雖然不高興,但是為了“大局”着想,她卻咬住牙忍了下來。
“對了!”陳安妮才想起來找譚皓的目的。
“我……”陳安妮一邊盯着譚皓的眼睛一邊說,“我懷孕了!”
譚皓的臉色一變,卻又很快恢複神色,可他眼底流露出的那點心思,早已經印在了陳安妮的眼睛裏。
譚皓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他一皺眉道:“不可能!”
陳安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譚皓的辦公室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痛的在滴血。因為譚皓對孩子有所質疑,她忽然覺得,或許譚皓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愛她。
Meissen接到電話後就開着車到處尋找陳安妮,“該死的,到底去哪兒了?”Meissen一邊四處張望一邊罵,額角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他和陳安妮相識都是在譚皓的刻意安排之下,而譚皓的用意很簡單,不過就是把自己當做呂不韋,把陳安妮當做趙姬,而Meissen羅,自然而然就是那個嫪毐了。
Meissen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他Meissen羅可不是傻子。
只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是,本來他想利用于牽制譚皓的陳安妮,卻真正的走進了他的心。
這種感覺Meissen想拼命壓制下去,可當他看到蹲在街邊痛哭失聲的陳安妮時,他的身心就不再受大腦控制了。
郝仁對于和Rainbow假扮情侶而十分滿足,Rainbow有意無意透露出的關心也讓他心裏甜甜的。他不管任務結束後,Rainbow和她的關系是否也會回到過去,他只知道現在的他很開心。
“郝仁,”Rainbow在敲了敲桌子,“你說Meissen羅接近陳安妮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可惜郝仁正在回憶上次Rainbow替他擦去嘴角的奶油,心裏正美着,沒有聽見Rainbow的話。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講話?”Rainbow有些生氣。郝仁這才回過神來:“怎麽了?”
Rainbow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低頭不再搭理郝仁。
一旁電視裏的新聞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某街區社團火并,導致一名中年婦女重傷入院,重傷婦女姓李,年齡約在五十歲上下,身高在165到168之間。”新聞說得相當詳細,并且附上了那名婦女的照片。
郝仁看到照片後,整個人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在地。
随即他向店外的車子跑去,Rainbow也追了出去。
郝仁的全身都在顫抖,根本沒法發動車子。Rainbow打開車門,示意郝仁由她來開車。
Rainbow從沒見過郝仁如此模樣,渾身顫抖無力,雙眼通紅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即使Rainbow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也是有些譜了。
到了仁愛醫院,郝仁跌跌撞撞的走進醫院。他心裏默默地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郝仁的父親正在國外開會,手機也沒有開,因此沒有人能夠聯系到他。
手術室門上的燈滅了,不久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媽媽,我媽媽她沒事吧?”郝仁幾乎撲到醫生面前。
“病人本身心髒就不太好,加上受了嚴重的外傷和驚吓,我們盡了全力,但是她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說話颠三倒四,他心裏也是有些害怕的,一個看起來優雅的中年女人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聖,會遭到這樣的毒打。
郝太太的全身都是淤青,有些地方甚至都滲出了血。臉上的傷尤為紮眼。郝仁看着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是管子昏迷不醒的母親,眼睛紅的像能滴出血來。
Rainbow在一旁站着,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迪帶着重案組的衆人走了進來,看着郝仁的背影,他也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是誰做的?”郝仁知道他的母親不是意外受傷,傷勢如此嚴重,分明就是有人針對她才會這樣的。
其實郝仁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他――譚皓。郝仁的身份或許已經被拆穿了,而郝太太的“意外”就是譚皓的一種警告。
“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郝仁從牙縫裏擠出了這麽一句話。
郝仁從來不是一個戾氣的人,然而此時此刻,他的戾氣就像融入了空氣中,把身旁的每一絲空氣變得寒冷徹骨。
媽媽,是郝仁最珍視的人,他自己無論受多少苦都可以忍受,可是傷害了他的媽媽,他就要把傷害她媽媽的那個人送進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正在構思中,還有兩個案子就完結了,點擊量不高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