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防火防盜

第30章 防火防盜

夏詩雨坐在之前傅寒的位置上,終于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五官深邃俊美,氣質矜貴優雅,時常出現在她夢裏的男人,此刻就坐在對面,讓她忍不住想要觸碰,可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卻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将她隔離在外。

夏詩雨不敢問卻又忍不住開口,“阿寒,你們……”

她目光落在傅寒修長指骨上,聲音難掩晦澀,“你……”

結婚了?

三個字仿佛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更說不出口。

她不過去國外進修三個月,三個月而已,向來不近女色一心撲在事業上的男人就結婚了?

她每周都會給傅寒的母親打電話,怎麽從沒聽說他結婚的事?

“你沒看錯。”珞黎不在,傅寒也懶得和她裝,随意往後一靠,語氣淡淡,“我結婚了,所以,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

拒絕夏詩雨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傅寒從來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阿寒。”夏詩雨眼眶瞬間就紅了,“我們倆家……”

傅寒沒心情聽她說那些車轱辘話,直接打斷,“我找老婆,又不是找你們家,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夏詩雨,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

頓了頓,傅寒終于睇過去一個正眼,“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好人嫁了,踏踏實實把自已的小日子過好才是正事。”

夏詩雨眼眶蓄滿淚水,終是忍不住落下,看着傅寒,喃喃低語,“可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傅寒滿臉不耐,“夏詩雨,如果今天我老婆因為你的出現不高興,別怪我不念兩家情分與你絕交。”

我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恰好與紅着眼睛快步跑進來的女人擦肩而過,還被狠狠撞了下肩膀。

我,“……”

這是,哭了?

重新回到座位上,傅寒正若無其事喝粥,看到我,調侃道,“再不出來我都要報警了。”

我已經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情,等他喝完碗裏的魚片粥,便離開了餐廳。

料想傅寒身邊這類女人不會少,所以我也懶得問,不想,傅寒卻主動解釋起來。

“她叫夏詩雨。”傅寒照舊一手把握方向盤,一手捏揉着小姑娘的嬌嫩小手,語氣懶散,“我爸的爸的朋友的兒子的女兒。”

噗——

我沒忍住笑出聲,那點郁悶的小心情被他一句話逗得煙消雲散。

“終于笑了?”傅寒偏頭看過去,跟着彎起唇角,“不高興就說出來,不然我怎麽哄你。”

“才沒有不高興。”我嘟囔。

我有什麽資格不高興啊,鑫盛還得指望他打理,父親那邊更要他幫忙,我一個無法拿捏他半分尚未走出校園的大學生,有什麽資格不高興?

可是好奇怪啊,他不問還好,一問,我突然就沒來由的委屈了。

傅寒看一眼小姑娘剛揚起笑臉又眨眼間染上的愁容,眯了眯眼。

片刻後,他重重嘆了口氣,語氣無奈,“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夏詩雨喜歡我,我拒絕過很多次,可因為沒有正牌女友再加上未婚的身份,夏詩雨始終不放棄,包括夏老爺子也經常找我爺爺撮合。”

我不确定他究竟想表達什麽,扭頭看過去,等他下文。

“身為傅太太。”傅寒捏揉着小姑娘滑嫩的小手,笑的無辜,“是不是該幫我擋住那些爛桃花?”

我才不想攪入他那些花花草草中,還要上學呢,哪有功夫和那群争風吃醋的女人勾心鬥角?

別以為我沒看見,剛才那個女人看我的眼神滿是妒忌和恨意。

“我佛系慣了,不善與人争搶。”

是推脫,也是實話,如果愛人是靠針鋒相對搶來的,恐怕也不能稱之為愛人了。

傅寒舌尖頂了頂上膛,暗暗磨牙,語氣卻依舊散漫,“我現在除了傅氏,還要抽出大量精力打理鑫盛,如果被夏詩雨糾纏分身乏術,恐怕,鑫盛那邊就只能放一放了。”

???

我立刻警覺,馬上改口,“不過,偶爾争搶一下,也不是不行,畢竟,我們結婚了,維護婚姻的穩定性是兩個人共同的責任和義務。”

傅寒滿意了,拖着長調悠悠道,“所以,下次再有人往上貼……”

我拍着胸脯接過話,“包在我身上,防火防盜防小三,呃….”

好像嘴瓢了,人兩家是世交,那個夏詩雨看起來也是大家閨秀的樣子,我怎麽能随便給人打标簽。

“我是說,你可以拿我當擋箭牌,畢竟,我們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

傅寒眼底眉梢都是笑意,乘勝追擊,“什麽時候跟我回老宅?”

我,“??”

傅寒适時嘆口氣,“家裏人還以為我至今單身,天天逼婚逼得緊。”

我揉了揉皺在一起的臉,有點為難。

當初領證純粹是為了父親,為了鑫盛,想着等一切過去,父親出來,我們悄悄離婚,也不會影響他再找。x

可若是見了家長,我就不得不從他身後走到人前,如果傅寒家人知道我對傅寒的企圖,還主動爬他的床,一定會看不起我。

看一眼小姑娘糾結擰巴的小臉,傅寒終是于心不忍,“你不想跟我回去就算了。”

我回神,握住他即将收回的手,猶豫道,“也不是不想,就是,我現在……”

我撓了撓頭,“你知道的,我是單親家庭,現在父親因為經濟問題出了事,我怕你家裏人會介意,從而不喜歡我。”

雖然不是我真正想表達的,但這也确實是我擔心的一個點。

“不會。”傅寒回握住珞黎,沉聲道,“回老宅,你只要跟在我身邊,其餘的,我來搞定。”

此刻正好紅燈,車子穩穩停下,傅寒轉頭望向我,借着窗外光線,我看到他眼中盛滿溫柔與深情。

就好像,他真的很愛我。

我用力眨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恰好此時交通燈變綠,他已經轉了回去。

車子繼續往前駛去,我晃了晃腦袋,一定是我看錯了。

“行。”我沒在堅持,“你覺得合适,我就跟你回家。”

傅寒上翹的唇角壓都壓不住,想吹口哨。

到別墅後,我回自已房間洗漱後躺上床,大姨媽到訪這幾天小腹墜痛,又在劇組拍了一天戲,小腿肚都有點酸脹。

門後的插銷早被傅寒拆了,某人還威脅我,“再敢裝這些,把你門卸了。”

切,纣王!

傅寒下車時接了個電話後去了書房,我想趁他在忙抓緊時間先睡着,這樣某人就不會打擾我了。

結果我剛躺下傅寒就推門進來,手裏端着一杯熱牛奶,應該是牛奶吧?畢竟每天晚上他都給我喂一杯,可今天怎麽顏色那麽黑?難道是中藥?

我仔細嗅了嗅,滿臉警惕,“什麽東西?”

傅寒坐在床邊,裹着被子把人摟起來抱在腿上,杯子送到粉唇邊,“睡前喝奶,忘了?”

我蹙眉抿緊唇,往後仰拉開距離才開口,“為什麽是黑的?”

黑牛奶?沒聽說過。

“加了紅糖和姜絲,姜絲已經過濾掉了。”傅寒攬着肩膀把人撈回來,“我嘗過了,不苦也不辣,乖,喝完再睡。”

好吧,這份用心我拒絕不了,書上說,老男人會疼人,好像有時候是這麽回事。

不過,在這裏我想補充一句,除了會疼人,還會讓人疼。

尴尬,尴尬是今晚博大精深的文字。

枕着傅寒手臂,貼着他熾熱的胸膛,溫熱的大手覆在我小腹,我很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