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046 違法
管家等車子走了才報：“殿下, 莊小姐去警局了。”
秦燕珩手一頓：“安排好，別慢怠她。”
管家應好。
批完手上這份文件，秦燕珩打開另一個資料夾, 從徐文韬三歲多出現在濯雲星, 事無巨細。
霍森在一旁站着：“殿下，已經采了徐文韬的血樣檢查基因比對, 他身負三種以上的異能, 都不算特別突出。”
“他的小說還在更新？”
“是。”
秦燕珩打開《穿越藍星》的界面，評論區都在贊嘆作者的精絕思路，最大的誇獎莫過于一句：作者你是藍星穿來的吧。
說的光明正大，反而沒人懷疑了。
誰會相信玩笑話。
“莊小姐到警局了。”
投屏轉接警局監控，畫面從莊染進門開始, 她穿着稍顯厚實, 軟軟的毛衣更顯得她嬌小，她神色有些疲憊, 雙眸明亮, 回應警察的筆錄調查時對答如流，但走到會客室時神色陡然嚴肅了三分，明顯的防備。
秦燕珩心情稍好, 換了個輕松的姿勢靠着椅背。
莊染見到了稍顯狼狽的徐文韬, 他堅稱兩人是朋友，警局需要調查實情, 而她硬生生隔了一天才來，期間徐文韬一直被審訊，過的不是很舒服。
現在面對面坐着，徐文韬神情複雜。
“我們兩個非要這麽見面嗎？”
莊染第一反應是反胃，但又懶得糾正徐文韬的用詞, 反正他也聽不到心裏去。
“你有重點嗎？”
徐文韬戴着手铐腳鐐，連精神力都使不出來，但也無妨，有些事發展的出乎他們意料，暫時不必引起警覺。
他不解莊染為什麽是這個态度，這世界上只有他們是老鄉，非得趕盡殺絕嗎？
“染染，前天是我不對，我不該擅自闖入你家，但是你一直不理我，我以為你出事了，如果你想懲罰我，我都接受，只要你能開心，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莊染腹诽，她是吃錯了什麽藥，來聽這人扮情聖？什麽叫倒打一耙？違法當情趣？蛇精病啊！
她直接點明：“請你記住，不是我懲罰你，你的行為是違法，非法使用精神力避過監控闖入小區是罪一，攀爬我家陽臺是二，那晚不止是我，還有我的鄰居們都受到了驚吓，請你正視自己的行為。”
徐文韬眉間藏着愠怒：“你真不懂我的意思嗎？”
“不懂，我覺得讓律師來和你說更妥當。”
她說完就走了，律師只有一個标準，嚴肅追究，不在乎賠償，不在乎律師費。
莊染走出警局就看到幾個女人姍姍來遲，賀子晴和褚露茜一前一後，和諧的辣眼睛。
賀子晴怒氣沖沖，很有大婦責任感：“莊染，你怎麽回事！”
莊染好整以暇：“你想幹什麽？”
褚露茜拉住賀子晴，這是在警局，就算發火也不能選在這裏，她暗暗打量莊染，還是一成不變的柔弱，真不知道有什麽特別的。
“莊染，你別得意太久！”
莊氏遺産還沒拿到手呢，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
賀子晴俨然有了母儀天下的風範，莊染很好說話，鄭重的表示：“我等着。”
車子開走。
褚露茜狐疑的問：“莊染還有司機？”
結果被賀子晴瞪了一眼，莊染有司機肯定是因為她那母親，她是賀家的小姐，會開車也用不着別人開。
褚露茜莫名其妙，随之将這件事抛之腦後。
不過就算兩人到了警局也無能為力，事情還在調查，要等待莊染鄰居們反饋，如果一致追究徐文韬責任，就不是簡單的拘留幾天了事。
徐文韬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還得強撐無所謂，他覺得很沒面子，可莊染早就走了，只能撐着風度安慰他們沒事。
探視時間有限，賀子晴依依不舍離開警局後給父兄打了電話，賀進不願意理她，而賀子均從網暴事件開始就半放假狀态，對徐文韬的事無能為力。
褚露茜若有所思：“咱們都努力了，警方都不松口，直說關系到公衆人物，莊染真有那麽大能量？”
如果有，為什麽還帶着莊染躲在不知名的小鎮？
“我總覺得莊染不太簡單。”
賀子晴沒好氣的說：“那你去查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褚露茜也不再忍受她，甩手走了。
……
秦燕珩說：“褚露茜在聯系蒙寧惠媛。”
莊染追問：“賀子晴就沒動作？”
原文做到正宮的人不會沒有任何心眼，賀子晴看似大大咧咧為愛癡狂，真信了可要吃虧的。
“聰明，利用她生母的人脈在查你。”
莊染的履歷幹幹淨淨，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莊敏瑜，她知道賀子均倒黴之後不算開心，因為帶過他的幼年有感情，她主要等着賀進和瓊玲吃癟。
“染染什麽時候回？”
“殿下已經回來了？”
秦燕珩輕笑：“時刻準備給染染侍寝。”
莊染耳根熱了熱，比流氓屬性她沒人臉皮厚，畢竟兩個月前就做好了長效避孕，她生硬的轉移話題說要去醫院，順便做一下長效避孕，雖然他做過了，但是自己也要掌握主動權，她還真沒想過生個小孩子，更不會自然妊娠，要命的。
“等你。”
這倆字讓莊染決定晚點再回去。
長效避孕是非常簡單的超微手術，但因為身份特殊，醫生非常謹慎，細心講解了相關注意事項，莊染做完才去探望莊敏瑜。
莊敏瑜在看書，她最近治療情況不錯，修身養性更利于病情。
但也僅限于不會見面第一時間問起大事，寒暄沒幾句，她問：“殿下有沒有和你說起婚期？”
原文太子結婚很快很早，他需要一位太子妃穩固形象，現在兩名疑似太子妃的候選人出局一半，蒙寧惠媛仿佛隐形人，怎麽都是要舉行婚禮的架勢。
“不知道，媽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問殿下。”
莊敏瑜摸了摸心口：“算了，你不想說我就不問，只是我不知道時間還有多久，總要擔心你。”
莊染吃軟不吃硬，對莊敏瑜也不例外，但這次卻沒有心軟，因為太清楚莊敏瑜的性格，都是軟硬兼施的手段罷了。
離開醫院，莊染回去路上就睡着了，中途接到太子殿下的一條信息。
“蒙寧夫人就在別莊，染染想見她嗎？”
莊染頭大：“殿下，你不覺得天色已晚嗎？”
“也對。”
車子進來之後，莊染通過秘密通道進入主建築，蒙寧夫人人還沒走，她剛回到自己房間，就見一則視頻通話。
點開之後，和上次蒙寧惠媛到訪一樣，鏡頭對準母子倆。
宴會過去了很久，蒙寧夫人不像那次珠光寶氣，今天穿戴格外樸素，胸前別了一朵黑白的胸針，看起來像是給誰守孝，莊染想到什麽，查了查，唔，下個月是前太子去世的日子，蒙寧夫人作為前任夫人，這麽早就開始祭奠了？
蒙寧夫人中心思想就有一個，太子妃到底選了沒，選了就要盡快公布。
“我是你的母親，總不會害你，太子妃的人選幹系重大……”
莊染以為他們見過陛下，蒙寧夫人也早就知道了，這麽長時間沒來打擾是秦燕珩使了手段，現在看麽，是消息沒說，手段也使了。
蒙寧夫人仍然希望挽回一些事：“惠媛現在一直呆在家裏反思，我知道之前安排她不大對，但是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
她重複的話幾近詞窮，每次見面都是差不多的意思，而她說的再多，也換不來秦燕珩的動容，真不知道當年費盡心力親自妊娠生下這孩子有什麽好處，甚至人造子宮生出來的都比他會親近生母。
“其實我覺得，母親與其為蒙寧家思慮這些，不如早點走出困境，過自己的生活。”
蒙寧夫人愣住，外面是飄着雪，可哪見過當兒子的勸母親改嫁。
“你……”
最終還是無功而返，蒙寧夫人走出大廳的剎那神情忿忿，看口型是說，怎麽會有這樣冷血的孩子，她想到怒處，狠狠摘下那枚黑白胸針，僵直身體坐進車裏，車開遠了，直到駛出別莊。
前太子的死對她來說也是一道招牌吧？
莊染聽到身後有開門的聲響，她想起星網流傳的謠言，每逢前太子出事的這段時間，殿下都會因為懷念父親心情低落，還要親自去拜祭前太子，也不會出席公開場合。
這應該是情理之中，這麽一描述，仿佛殿下很可憐。
莊染回頭：“殿下？”
他最近很喜歡代替機器人，一些小事親力親為，現在端着兩杯奶茶進來，還做了奶茶店的杯子和吸管，入口是最簡單的紅豆奶茶。
莊染覺得空落落的，後來想起是少了那些八寶粥小料。
“好喝麽？”
秦燕珩插吸管慢一步，将她那抹一閃而逝的悵然懷念收入眼底。
“殿下，走，我們去廚房。”
他站着沒動，對她的小心思了若指掌，眼神都在控訴，莊染指指奶茶：“喝了半夜睡不着，你着什麽急？”
秦燕珩大笑，欣然答應她的要求。
“走，晚上你睡得早了咱們再算賬。”
莊染無聲腹诽，那該怪奶茶威力不夠，她待會兒一定得多加點小料，不然怎麽叫奶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