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幽靈車禍幕後真兇

第59章 幽靈車禍幕後真兇

屋內。

盛頤轉頭看來,視線在謝宴辭臉上短暫停頓,而後落在盛藍音精致的臉蛋上。

眸中幽沉化作一抹寵溺:“來了?”

盛藍音點頭,邁開腿走進去。

自顧自的往沙發裏一坐。

“讓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盛頤在她對面坐下,視線落在她臉上,神色前所未有的溫柔:“我給你拍了三塊原石,想着讓你過來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的。”

他知道盛藍音要做珠寶生意,一心替她考慮:“我認識幾個做珠寶設計的,你若是需要,我給你搭線。”

說到這裏,他不自覺看了眼緊挨着盛藍音坐下的謝宴辭。

兩人對視,視線相碰間無形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盛頤看向盛藍音,語氣有些尴尬:“只是我沒想到你們也在拍賣場。”

盛藍音一聽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被逗笑了:“是你讓盛啓去的?”

盛頤點頭,更尴尬了:“我不會賭石,只能讓他去。”

結果沒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

盛藍音抓住了重點:“所以,盛啓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盛頤面對盛藍音,總是不自覺的态度低一等,有問必答:“他經常來賭場。”

“見過我幾次。”

盛藍音冷笑一聲,看向梁科,一個眼神提醒。

後者默契的遞上U盤,把監控放出來給盛頤看,當面質問:“這是你吧。”

盛頤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突然找到了這個監控,但還是點頭:“是我。”

好,承認了!!

梁科逐漸興奮:“我就知道!”

他激動的看向盛藍音,等着大小姐一聲令下弄死盛頤。

管他什麽X賭場不賭場的,誰敢弄盛藍音他就弄誰!

然而,盛藍音卻面色平靜,只是向盛頤提問:“你買的車,都放哪兒?”

“我開了一家賽車場,都在X賽車場。”盛頤說到一半,察覺到梁科看自己的眼神裏充滿殺意。

突然聯想到什麽,擰眉:“你是在懷疑那場車禍是我設計的?”

盛藍音沒說話。

梁科拿出證據:“這個發動機當初被樸有信一起送給你了沒錯吧。”

證據确鑿,盛頤突然安靜了。

他下意識看向盛藍音,見她沒有說話。

供認不諱:“我的确見過這臺發動機。”

他沒打算辯解,就這麽坐在那裏,安靜得仿佛在等待審判一般。

梁科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他,這人還真是嚣張的有恃無恐。

眼看着一切成為定局。

盛藍音卻突然來了一句:“我能看看你的賽車場或者賭場監控嗎?”

盛頤語氣蒼白:“你不懷疑我嗎?”

他說:“證據确鑿,這臺發動機的确是我的。”

盛藍音與他對視,眸色堅定:“我信你。”

“既然信了你,我就不會輕易懷疑你。”

更何況,如果是盛頤的話,他們不會查到這裏。

他心思缜密,做事走一步看十步,若是他想殺她。

會在做這件事前,就抹滅幹淨所有痕跡,不會給他們查到他頭上的機會。

他完全有這個實力。

盛藍音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讓盛頤眼眶微紅。

他面容微顫,擠出一抹卑微的笑:“謝謝。”

他自己對自己都不曾信任,卻沒想到,盛藍音會對他這個小三之子毫無理由的信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的原則。”

盛頤讓人取來盛藍音要的監控。

然而,畫面中并沒有盛啓的身影。

幾人陷入沉默。

梁科摸着下巴,兀自低語:“盛啓那蠢貨,幹不出這事吧?”

不怪梁科瞧不起盛啓,就他那腦子,從小幹的都是送人頭的蠢事,這種精密謀劃,真不是他能做到的。

盛藍音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你真覺得盛啓蠢嗎?”

她看向梁科,若有所思:“性子暴躁和蠢是兩回事。”

盛啓那人,若是真的蠢,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在澳城幫賭王管理賭場,雖然性子殘暴惹不少人不爽。

但事實是,在他管理的這幾年裏,賭場的收益平均每年增長百分之二十左右。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更不是靠小聰明可以達成的成績。

盛啓雖然性子暴躁,但為人懂得審時度勢,他的暴躁只針對低于自己的人。

若是遇到強者,他分分鐘能給你扮一個孫子。

他暴躁是真,懂得玩心計也是事實。

盛藍音看着盛頤:“盛啓什麽時候來的謎城?”

盛頤轉頭看了眼門邊站着的助理。

後者領了命下去,很快就回來給了答複:“啓少爺今天中午從京都出發的航班,下午五點抵達謎城,之後直接去了原石街。”

盛藍音笑看向梁科:“我們今天下午在原石遇到了他。”

“當時的他剛抵達謎城,卻在憤怒中對我說了一句昨晚就該直接撞死我。”

“昨晚車禍的事被壓了下去,他剛抵達謎城,怎麽會知道昨晚的車禍呢?”

“就算知道車禍,他又是怎麽知道,我在車裏呢?”

盛藍音兩個問題,直接把梁科問的沉默了。

聽到盛啓對盛藍音的詛咒時,他們都覺得他那是單純口不擇言的咒罵。

畢竟,沒有哪個兇手會在殺人未遂後還當着“受害人”的面直接罵她去死。

加上盛啓這人性子本就暴躁,所以沒人當真。

就在所有人都不在意的對話中,盛啓就這麽正大光明的說出了真話。

是啊,整個謎城,除了昨晚參與車禍現場清肅的警方和聽說了車禍特意去調查的盛頤以外,沒人知道昨晚車禍的主人公是誰。

大家的讨論點都在“幽靈車禍”上,為什麽盛啓剛到謎城,就知道差點被撞死的人是盛藍音呢?

盛藍音一席話,在場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盛啓聰明的利用了他的性格和不在場證明,正大光明的對他們發瘋。

甚至直接當面詛咒盛藍音,看似發瘋,實則是嘲諷挑釁。

最可能的不可能,最不可能的可能。

盛啓把人性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