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不要讓唐婉悠一人占了好處
她說完又咬牙切齒道:“三哥怎麽會給我送這樣的首飾來,都怪那賤人先前對着三哥胡說八道,才讓三哥誤會了我!”
白姨娘安撫道:“二小姐,往好處想,三公子覺着你喜歡,便使人給你送來,說明心底還是拿你當妹妹的。你們兄妹到底從小一起長大,縱使唐婉悠是他們的親妹妹,可沒了一起長大的情分,終究是不同的。你正該要好好用這一份情誼才對,不能讓他們兄弟三人,與你生疏。”
唐可人一愣,随即咬着唇瓣道:“他們如今日日忙着教那賤人琴棋書畫,哪裏還拿我當妹妹,哼!”
她從前享受府中上下的寵愛,還不覺得如何,只覺得自己這是應得的。
畢竟她是家裏唯一的女兒,那些年輕姑娘用的東西,家人有了自然應該送給她,不然還有誰能用?
且以後,她肯定是要嫁給哪位皇子的,最差也是個王妃,指不定還能當皇後呢,家裏人自然是得對她好點。
在她心中,那兄弟三人是比不過唐勝齊的,畢竟唐勝齊才是她的親弟弟。
可如今唐婉悠回來,他們眼中只有唐婉悠,時時圍着唐婉悠轉,唐可人便覺得心中不痛快極了。
同樣是妹妹,自己還有與他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他們怎麽能這樣厚此薄彼?
全然不想想,若非是唐婉悠被白姨娘弄出府去,唐婉悠也該是從小在府中與他們一起長大,也用不着如今日日學她早該學會的琴棋書畫。
唐可人沉浸在自己的不滿中,白姨娘勸道:“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更該花些功夫,與他們好好維持這番情分啊。”
怎麽能讓他們都偏寵着唐婉悠,将好處都給了唐婉悠呢?
唐可人靜下心來,覺得白姨娘說的有道理,老實點頭答應:“姨娘,我曉得了,之後會與他們多多相處的。”
瞌睡來了便有人送枕頭。
白姨娘前腳讓唐可人與唐家三兄弟多相處一些,不要讓唐婉悠一人占了好處,後腳唐啓雲便準備帶着唐婉悠去京郊的馬場學騎馬。
天氣暖和起來,等春衣做好的時候,正好可以給唐婉悠做一身騎裝。
洛詩柔聽了也覺得是個好主意,立刻讓人去吩咐繡坊。
唐婉悠可還沒有騎裝呢,是該給她做一身。
唐可人一聽見這消息,立馬打定主意,自己當日也一定要跟過去。
唐婉悠衣服做好那日,她寫了不少拜帖,送進了宮中。
唐婉悠心中始終惦記着自家二哥與六公主之間的事。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盡早定下結果,盡早免除上輩子那樣的結局。
唐婉悠不想再看着自家二哥郁郁孤身,更不想看着六公主那般天真爛漫的韶華少女,死在異國他鄉不得善終。
當然了,六公主不去和親後,去和親的到底是二公主還是五公主,對她來說都沒差別了。
畢竟她們一個被唐可人忽悠的一直對付自己,一個是上輩子推她入火坑的劊子手。
唐啓雲說要到郊外去教唐婉悠學騎馬的時候,她便在計劃這事。
本是唐啓雲打算帶着她去,她特意将二哥與三哥也叫上,混在其中打馬虎眼。
唐婉悠先前與六公主沒有交集,單獨請她必然請不出來,是以唐婉悠給宮中的每位公主都送了帖子,邀約她們去京郊騎馬。
不僅如此,還給京城中自己說的上話的一些閨秀都送了帖子。
到了定好的這日,他們在城門口候着。
唐婉悠發請帖的人都來了,不僅如此,竟然幾位皇子也統統跟着出了宮。
也是,這樣的大好機會能夠與唐婉悠見面,他們必然不可能放過。
唐家三兄弟本不願意帶着唐可人出來,奈何唐可人自己湊上來,要他們帶着自己。
三兄弟懷疑白姨娘與自己的庶妹害自家親妹妹,心中還存着疙瘩,不想與唐可人這般和氣親近,但也不能明着給她下臉子,只好将她帶上。
到了城門口,唐可人瞧着林林總總一大批人都應了唐婉悠的邀約,心中嫉妒無比。
她心中萬分清楚,若是這請帖由她發出去,她絕對請不來這麽多人。
旁的不說,這些皇子公主,她是絕不可能請來的,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庶女罷了。
唐家三兄弟也驚訝于唐婉悠竟然請來了這麽多人。
唐婉悠無辜的抿唇微笑:“我在京中認識的人不多,只能請了這幾位小姐還有幾位公主,沒有料到殿下們也會給面子,出宮來騎馬。”
唐輕鴻無奈搖頭:“妹妹你遞的帖子,他們哪有不來的道理?”
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可不是說說。
不給那幾位皇子遞帖子,他們只聽見消息,也會自己跟上來。
打的什麽主意,他們三兄弟再清楚不過。
哼!就是想娶他們妹妹,妹妹這才回府沒多久,這群野狼就在那虎視眈眈!
唐禦風用胳膊撞了撞唐啓雲:“大哥,你最擅騎射,今日可要看好妹妹。”不要讓什麽旁的野男人得了手,接着教人的名義靠近。
唐啓雲咧嘴一笑:“你放心就是。”
唐婉悠支着下巴,她坐在馬車上,車內有沈傲雪幾人。
沈傲雪笑眯眯的說:“婉悠面子這樣大,今日連二公主都來了?”
話裏的意思滿是調笑。
二公主可是看不慣唐婉悠的,從賞梅宴那日便表現的十分明顯,故意為難。
唐婉悠也沒有料到二公主會來,不過她在宮中待着也沒多少事可做,八成是想出來見唐可人。
唐婉悠微微一笑。
不僅二公主,今日最小的七皇子陸百豐也到了。
先前的時候,陸百豐還從未與唐婉悠見過。
他乃是洛貴妃所出,在場的諸位皇子公主中,數他與唐婉悠關系最為親近,是表姐弟的關系。
陸百豐受寵,性子活潑,一來便下了馬,扒着唐婉悠的車窗笑眯眯探頭:“表姐,表姐!”
陸百豐如今只有八歲。
還算不得是個男子,孩子一個罷了。
他踮着腳探頭,唐婉悠哭笑不得撩開馬車的窗簾:“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