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誤會重重 酒後誤事

轉眼間,袁靜娴已經來到這耶律府半個月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武将,是個英明神武的将軍,這不禁讓她更加崇拜自己的夫君。

半個月來,她除了待在屋裏就是去外面賞花,漸漸的,這些都已經提不起她的興趣了,耶律豪只好交給她一個艱巨任務——打理後宅。

這天,她剛好想去找耶律豪去問一些東西,但是剛到書苑,她就看到那天那個紅衣女孩和耶律豪不知道在說什麽,兩人說的好像很激動的,女人的對于同性的敏感,尤其是來自丈夫的,她吃醋了,所以生氣的她頭也不回的跑了。

袁靜娴一路的小跑并沒有看見前面有人,撲哧的一下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裏。

擡頭一看,是蕭演和楊紳,“大嫂,你怎麽了”蕭演看着她問道,“去問你大哥去,別來煩我”袁靜娴說完便跑了。

“她今天怎麽了,早上吃炸藥了”楊紳問道,“不知道啊,走,去書苑去找大哥去”蕭演說完便和楊紳一起走了。

到了書苑,正好看見耶律豪和張管家的女兒雲子正在說話,頓時心裏如同明鏡似的,敢情這大嫂是在吃醋。

書苑裏,耶律豪和雲子講完一些事就讓她回去了,但雲子的眼神中卻十分奇怪,好像哭過一樣,見蕭演和楊紳來了,便急忙走了。

“大哥,你剛剛和雲子說什麽了”蕭演問道,“沒有啊”耶律豪說道,“哦,可是剛剛大嫂好像來過了”楊紳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有嗎,我怎麽不知道”耶律豪詫異的回過頭問道。

“有,人家還很生氣呢,大哥,莫非,你和雲子兩人在私語什麽被她撞到了”蕭演笑道,“想哪去了,我現在去找她”耶律豪說完便急忙跑到了牡丹苑。

“這該死的耶律豪,居然和那女人聊天,而跟我就是說沒空”袁靜娴說完直接把一個茶杯扔了出去,砸到了門檻上,耶律豪正好進來,要不是躲得快,分分鐘被砸到了。

“你怎麽了”耶律豪急忙進來問道,“喲,這不是我們大将軍,大将軍您不去陪你的小妾,來找我有什麽事嗎”袁靜娴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胡說什麽呢”耶律豪急忙跑過來說道。

“我胡說,我想問你,你剛剛在書苑不是和那什麽聊得很歡嗎,還有說有笑的”袁靜娴甩開了他的手說道。

“你是說雲子嗎,你誤會了,我們沒有什麽”耶律豪急忙解釋道,卻換來袁靜娴一句冷言冷語:“現在是沒什麽,并不代表以後沒什麽,要不要我做主,幫你張羅娶她過門啊”

“你不要胡鬧,我不過就和她說幾句話,你就胡思亂想,你就那麽不信我”耶律豪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但他沒想到袁靜娴居然跟他硬碰硬,兩塊玉石互碰,總有一塊要碎。

“我胡鬧,行,那我就胡鬧給你看,現在給我滾,不要踏入這牡丹苑,等你們發生了什麽,我在胡思亂想”袁靜娴說完把他推了出去,同時關上門,整個人堵着門。

“你開門,娴兒,快開門”耶律豪在外面垂着門叫道,可是袁靜娴卻死活不開,敲了一陣,裏面依舊沒動靜,耶律豪實在是無法忍了,怒吼道:“你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袁靜娴,你要是不開門,你就永遠別想開”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牡丹苑。

蕭演和楊紳看着耶律豪黑着臉走進了書苑,然後看了看他們後坐下,握緊拳頭捶了一下桌子,這一下讓兄弟兩吓了一跳。

“大哥,怎麽了”蕭演忙問道,“這個袁靜娴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好好的,吃什麽醋,不就和雲子聊了幾句,就計較個屁啊”耶律豪生氣的說道。

“大哥,你不知道嗎,人家說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去哄哄大嫂吧”楊紳說道,“我不去,要去你們自己去”耶律豪生氣的說道,兩兄弟心想:得,這下真是針尖對麥芒了,兩夫妻鬧矛盾了。

夜晚,袁靜娴依舊生氣着,而耶律豪因為忙于公務而遲遲沒有回牡丹苑,此時,蕭演正好來找他大哥喝酒。

“大哥,來,喝酒,我們兄弟兩個已經許久未在一起喝了”蕭演拿着兩個酒杯和兩壺酒笑道,“好,來”耶律豪站了起來走到旁邊說道。

“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來,幹”蕭演倒了一杯喝道,“幹”耶律豪說完便喝了一杯,酒過三巡後,兩人開始談論一些事情。

“大哥,大嫂是個女人,女人的心與男人的心構造不一樣”蕭演說道,“有什麽不一樣的”耶律豪喝了一杯酒問道。

“男人的心像水缸,能裝下很多東西,人家說,大丈夫心懷天下,而女人的心像水瓢,只能裝一瓢從水缸裏舀出的一瓢水,這瓢水,便是你對她的愛,常言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她們渴望夫君一心一意只愛她們,好了,話說了那麽多,你也應該煩了,那這剩下的酒歸你了,我走了”蕭演笑着出去了。

耶律豪望着蕭演離去的背影,想着蕭演剛剛說的話,不禁喝酒喝得急了些,酒喝得越急,就有可能醉得越快,不久,他便醉了。

雲子正好來給耶律豪送夜宵,走到了書苑卻沒發現人,走了進去,才發現耶律豪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只好輕輕搖着叫道:“将軍,将軍”,只見耶律豪睡眼惺忪的醒來了。

耶律豪把雲子錯認為了袁靜娴,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娴兒,我只愛你一個人,娴兒”。

這讓雲子淚崩了,她心中愛了耶律豪這麽多年,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剛認識半個月的袁靜娴,回想起今早她跟他表白時被他拒絕,她準備來個将計就計,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耶律豪就是想甩也甩不了她了。

“阿豪,來睡覺吧”雲子溫柔的說道,那柔得比綢緞還軟,耶律豪把她錯認為袁靜娴,直接把她推倒到床上,兩人開始共度良宵,耶律豪也即将為自己的酒後誤事而付出代價。

第二天早上,經過一晚上的生氣後,袁靜娴已經消氣,也覺得自己昨天太不理智了,見昨晚耶律豪沒回來,她以為他還在生氣,所以準備去書苑向他負荊請罪,跟他道歉。

在袖兒的陪同下,她來到了書苑,只見廳門緊閉,由于現在沒有人把守,她輕輕推開門,她認為他在睡覺,所以沒有出聲的走進了床邊,當她輕挑起蚊帳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她和袖兒驚呆了。

耶律豪正和那個叫雲子的女人兩人光着身子睡在一起,袁靜娴險些摔了下去,好在袖兒扶住了她,她捂住嘴,眼睛頓時眼淚汪汪,心中又氣又急,看到旁邊的洗臉架上的洗臉盆有水,袁靜娴拿起洗臉盆,直接把水潑了上去。

被人潑了水,床上的兩人終于醒了,耶律豪醒來時發現袁靜娴正看着他,而自己旁邊睡着雲子,他震驚了,袁靜娴終于忍無可忍,爆發了。

“你們,居然這麽不要臉,幹出這等着茍且之事”袁靜娴指着他們哭道,“娴兒,你誤會了,我們沒什麽的”耶律豪衣衫不整的着急的說道,

“這叫沒什麽,耶律豪,你就是混蛋”袁靜娴說完扇了他一巴掌,然後急忙跑了。

“姑娘,姑娘”袖兒趕忙跑去追道,耶律豪想不通的是為什麽會這樣,而雲子則望着袁靜娴的樣子笑着,眼神裏充滿了得意,耶律豪急忙去追。

袁靜娴一邊跑一邊哭着到了牡丹苑,然後把門關了起來,耶律豪也追到了牡丹苑,急忙拍着門說道:“娴兒,你開門,聽我給你解釋啊,我和她真沒有什麽”

“你走啊,你讓我靜靜可以嗎,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走啊”袁靜娴哭道,耶律豪見她這樣,心裏既心疼又傷心,只好說道:“好吧,等你心情平複了,我再來”然後走了。

見耶律豪一走,袁靜娴坐到梳妝臺前,把所有的胭脂盒和首飾盒掃到了地上,痛哭了起來,袖兒進來,看見這個樣子,不好說什麽,只好又出去了。

哭夠了,她想出去外面散散心,所以招呼了袖兒去備車,袖兒照做了,“姑娘,車備好了”袖兒走了過來說道,“那走吧”袁靜娴平靜的說道。

袖兒扶着袁靜娴走在路上,這時,雲子突然沖出來跪下來道:“大夫人,對不起,雲子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是昨晚大少爺喝醉了,所以才…”

袁靜娴好不容易平複的怒火又因為雲子的話而再度燃燒了起來。

“別跟我說這些,少爺最近喜歡吃夜宵,但有就吃,沒有就不吃,從不把夜宵當正餐”袁靜娴踢開道。

“大夫人,求您不要怪大少爺,對不起,您要是有什麽氣就對雲子發吧,雲子死了都願意”雲子深知袁靜娴說她是夜宵,但依然磕着頭叫道,引得一些丫鬟婆子駐足觀看。

“你還嫌不夠丢人嗎,還是你想鬧得人人知道你已經少爺的人啊,我告訴你,少爺定然當你是夜宵,想吃就吃,哪天不吃了,就是臭了也沒人理你,我現在要出去,沒空陪你耗,用下作的手段勾引少爺,下賤胚子”袁靜娴捏着雲子的下巴說完把她推到了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雲子的望着袁靜娴遠去的背影,眼裏充滿了得意。

耶律豪和蕭演,楊紳在飯廳裏等着袁靜娴,但等了許久,依舊不見她,只好差人去請她,不久,人回來了,說,袁靜娴出去了,出門前說,讓他們自己吃就好。

袁靜娴和袖兒逛了一整天,而耶律豪和蕭演楊紳等也擔心了一整天,終于在晚上,兩人回來了。

“你去哪裏了,今天”耶律豪看着袁靜娴問着,“你管不着”袁靜娴冷淡的說道,“我是你丈夫,什麽叫我管不着”耶律豪說道。

“你還知道,你是我丈夫啊,我還當你早就忘了”袁靜娴斜眼看着他笑道,“你…”耶律豪語塞了。

“我走了,你們慢慢聊,還有,你最近就住書苑吧,要是你想住牡丹苑也可以,這樣,我就可以回娘家,好久沒見我父親了,太想念了”袁靜娴說完便走了。

果真,在往後的幾天裏,耶律豪都沒有回到牡丹苑,而雲子則每日都守在牡丹苑門口。

“姑娘,她又來了”袖兒走到袁靜娴身旁叫道,袁靜娴正坐在梳妝臺前梳着頭發,“哦?她可真準時,罷了,讓她進來”袁靜娴冷笑道,“姑娘”袖兒叫道,“啰嗦什麽,快去”袁靜娴把梳子啪的一下放到了梳妝臺說道。

“是,姑娘”袖兒不情不願的出去了,走到了門外,雲子一見,急忙跑了過來問道:“姐姐,大夫人吃得好嗎,睡得好嗎”,“好,托您的福,夫人讓我請你進去”袖兒斜看着雲子說道。

“是”雲子答完便急忙跟着袖兒進去了,走到裏屋,袁靜娴正坐在梳妝臺上玩弄着首飾,手裏拿着一支簪子正在把玩着。

“姑娘,人來了”袖兒走到她身旁說道,袁靜娴站了起來轉過身從裏屋走了出來看着雲子冷淡的說道:“聽說你日日守在牡丹苑,你找我有什麽事”,“大夫人,雲子是想過來跟大夫人賠不是,還有,雲子想服侍大夫人”雲子跪在地上說道。

“哦,可我這苑裏并不缺人,就是缺人,我也是要找對我忠心不二的”袁靜娴笑道。

“大夫人,雲子很忠心的,求夫人成全”雲子磕頭道。

“哦?是嗎”袁靜娴反問道,“為了自表忠心,雲子甘願接受懲罰”雲子說道。

“那我就成全你,該怎麽做,自己考慮”袁靜娴說完把一只簪子扔到了地上。

雲子一看便明白了,她本想是讓袁靜娴對她動家法,這樣耶律豪一旦知道,就會以為袁靜娴妒忌,沒想到,她會這樣狠毒,卻要她自毀容貌。

她手抖着拿起簪子,閉起眼睛,正想劃臉的時候,就在這時,耶律豪正好進來了,看到了眼前一幕。

“住手”耶律豪叫道,袁靜娴雖然表面無表情,但還是不禁心中一驚,她只是想吓吓雲子,現在怕他誤會她是狠毒如蛇蠍的女子,但耶律豪明顯已經誤會了。

如今也是上了黃泉路,無路可退了,袁靜娴選擇破罐子破摔了,而雲子睜開眼睛,回頭望了望,她沒想到耶律豪會在這時出現。

“你怎麽來了”袁靜娴問道,“你跟我過來一下”耶律豪走過去一把拽住袁靜娴把她拉到了裏屋,然後把門關了起來。

“袁靜娴,你怎麽能這樣做,縱使你再氣憤,你也不能這樣毀別人容貌”耶律豪低聲吼道。

“我沒有,為什麽你要把我想得如此狠毒”袁靜娴說道。

“你別狡辯了,雲子手上拿着簪子難道不是你的嗎”耶律豪拽着她叫道。

“放開我,是我的,但我從沒讓她毀容,是她自己揣摩錯了”袁靜娴甩開耶律豪叫道。

“以後我不準你再傷害雲子,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我掐死你”耶律豪說完便開門出去了。

“你就是個混蛋,耶律豪”袁靜娴直接拿起一個首飾向外面摔去,耶律豪看了看,然後便扶起雲子說:“我們走,從今天起,雲子你去蘭苑住,挑個好日子,我納你為妾”然後便摟着雲子出去了。

袁靜娴更加氣惱了,拿起一個花瓶就摔了下去,耶律豪雖然聽到了,但還是依舊摟着雲子走了,而此時的雲子心裏正高興着。

“姑娘,我們遭了那小蹄子的道了,怎麽辦”袖兒急忙跑進來說道,“我要是不同意,她就進不了門”袁靜娴拽緊了手帕說道,這次争吵,兩夫妻的冷戰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