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嫉妒醋海 怒罰婉兒
自從雲子住進蘭苑和不久便懷孕後,這袁靜娴便天天為此急得吃不下飯,睡不着。
這天,一封來自上京恭王府的信來到了耶律府,是恭王府長史官寫來的,上面說:恭王爺再過幾日就要到了,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迎接王爺,耶律豪一接到信就急忙讓底下人忙活了。
袁靜娴管理後宅,自然事事親為,還忙去耶律府的內庫把一些瑪瑙碗啊,玉盤啊,象牙筷及各式酒器食具給搬了出來,本來睡不着吃不下的她卻在這幾日睡得香,吃得下了。
耶律家是世代貴族,自然珍寶無數,還設有冰庫,雖說已經入秋,但還是熱得要命,只好命人将一些水果放進了冰庫,預防腐爛。
三日後,恭王爺終于來了,一駕裝飾豪華的馬車緩緩從遠處走來,而耶律豪則不停望了望府裏,問道:“大夫人呢”,“夫人還在梳妝打扮”一個小厮回答道,“什麽,居然還在打扮”耶律豪低聲吼道。
眼看王爺的馬車到了,袁靜娴才緩緩走出來,她穿着性感,打扮華麗,讓耶律家三兄弟驚呆了。“大嫂,你怎麽穿成這樣”楊紳看着袁靜娴說道,“要你管”袁靜娴看着他叫道,“大嫂,你穿的太美了”蕭演誇獎道。
王爺的馬車終于到了耶律府門口,馬車停了以後,從上面下來了約四十歲的男子,穿着華麗,留有長須,原來這就是恭親王,耶律豪和蕭演楊紳急忙迎了上去。
“參見王爺”三兄弟齊刷刷叫道,“好好,孩子們起來吧”渾厚的聲音微笑的說道,當恭王爺擡起頭時看到袁靜娴時就被迷住了,急忙走了過去道:
“哎呀呀,這就是宋國第一美人袁靜娴吧”,“民女拜見王爺”袁靜娴福了福身道,“快起來,阿豪可真是有福氣,能娶到這麽一位如天仙的美人”恭王爺連忙扶起道。
“謝王爺”袁靜娴說完還不忘抛了一個媚眼,讓恭親王險些把持不住,“好了,姑父,我們進去說吧”耶律豪連忙過來說道,“好好好,進去吧,孩子們”恭王爺笑道。
袁靜娴走在後面,故意踩到裙子,然後假裝跌倒,這一跌倒,幸虧王爺扶了,卻讓耶律豪深深妒忌了。
恭親王在這待了很多天,終于要回去了,離開前一天下午,還和袁靜娴唠了一下午磕,不過說什麽,沒有人知道,更加讓耶律豪妒忌如深海。
第二天一早,耶律家三兄弟和袁靜娴早早的起床一起送恭親王回上京,“王爺,您慢走”袁靜娴笑道。
“好好好,你可要到上京多看我這個老頭子和你姑母啊”恭親王捋了捋胡須說道,“王爺慢走,歡迎下次再來,代我向姑母問好”耶律豪牽着王爺上了馬車說。
“好好好,豪兒長大了,還娶了媳婦了,這次回去啊,你姑母該是很高興,你成親時我們沒來,今天見到你妻子,果真是傾國傾城啊”恭親王站在馬車上笑道。
恭王伯伯”楊紳喊道,“怎麽,舍不得你伯伯我啊”恭王笑道,“哈哈,伯伯,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雛鷹”楊紳笑道。
“是啊,在伯伯眼裏,紳兒永遠是雛鷹,演兒就不是了”蕭演笑道,“你們都是我的小雛鷹,我走了,娴兒”恭親王招呼着袁靜娴說道。
“王爺,您慢走”袁靜娴走過去笑道,“伯伯慢走”蕭演和楊紳一齊說道。
“得勒,你們回去吧,我走了,就別送了”恭親王在馬車上揮着手然後進了馬車說道,然後馬車緩緩跑了起來。
目送着王爺馬車的遠去,袁靜娴不停的揮舞着,而此時,耶律豪的臉黑的就像碳一樣,三兄弟轉過身走進府裏,袁靜娴緊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來到了客廳。
客廳裏,三兄弟坐在椅子上,而袁靜娴則站在下面,雲子正站在耶律豪幫他捶肩,這讓袁靜娴更加嫉妒,“要是沒有事我就走了”袁靜娴轉過身正準備走了說道。
“袁靜娴,你給我站住”耶律豪黑着臉喝道,“怎麽了”袁靜娴不解的回過頭問道,“你都和王爺說什麽了”耶律豪問道,“沒有啊,不過就幾句話而已”袁靜娴看着耶律豪說道,“什麽話”耶律豪質問道。
“我幹嘛要告訴你,這是我和王爺的秘密”袁靜娴斜着看耶律豪說道,她這個無所謂的态度讓耶律豪更是憤怒。
“我是你丈夫,我有權命令你告訴我”耶律豪從椅子上站起來瞪着袁靜娴說道,“難怪王爺說你霸道,我今天終于是知道了”袁靜娴冷笑道。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将軍是我們的夫君,就是我們的天”站在耶律豪旁邊的雲子走了過來做作的說道,這讓袁靜娴更加讨厭這個做作的女人。
“我和将軍說話與你何幹,有空管我和将軍的事,還有,勸妹妹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有空還不如多想法子為我們耶律家好好開枝散葉,蘭妹妹,改日或許還有梅妹妹,竹妹妹等等各種各樣的妹妹,到時這耶律府可就是百花園了”袁靜娴笑着看着雲子笑道。
只見那雲子唰的臉就白了,急忙說道:“是,妹妹定當好好為耶律家開枝散葉,将軍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以後若是來了其她妹妹,可是熱鬧了”。
蕭演一聽兩人的口氣不禁背後一涼,不禁想:看來今日怕是有一場惡戰,大哥和大嫂真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而這雲子又來插一腳,那這下可真是亂成麻了。
而耶律豪一聽瞬間臉更黑了,問:“你這是在諷刺我,是嗎”。
“哪敢啊,妾身是在和妹妹說着笑呢,但老爺您三妻四妾也是正常,要是沒有什麽事,妾身還要去視察各苑呢,先行告退”袁靜娴說完福了福身後就出去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無禮了”耶律豪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雲子見狀,心裏不禁高興,急忙溫柔地說道:“将軍不要生氣,雲子陪您去休息”,耶律豪看了看雲子,冷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和雲子回房了。
這天,袁靜娴和袖兒正在看賬本,正好雲子身邊的婉兒來領月例,“大夫人,奴婢來領這個月的月例”婉兒說道,“拿去吧”袁靜娴斜看了她一眼,然後扔了一個錢袋過去。
“謝大夫人”婉兒笑着拿過手掂了掂,皺着眉說:“怎麽那麽少,大夫人,你是不是算錯了”,“沒錯啊,每月三十兩,你嫌少啊,得,拿過來,告訴你主子,讓她親自來拿”袁靜娴毫不留情的奪過錢袋怒道。
“大夫人,雲子夫人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也是将軍心尖尖上的人,不要說是您,就是将軍也要讓着她,所以月例自然要多些”婉兒嘟着嘴說道,
袁靜娴一聽火大了,怒道:“有身孕了不起啊,我告訴你,她每日肉一斤,綠豆半斤,牛奶一斤,米三斤,面兩斤,菜三斤,魚一斤,還不夠嗎”
“真是摳門啊,自己老是以權謀私”婉兒低聲嘟囔道,“你在嘟囔什麽”袁靜娴看着她問道,“我沒有說什麽”婉兒回答道。
“要就拿去,不要拉倒”袁靜娴把錢袋扔到桌上說道,“哼,以後要是雲子夫人生下小主子就有你受的,到時候,你就不是這家的當家主母了”婉兒憤憤不平的小聲說道,這下袁靜娴總算聽清楚了,壓在心裏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想當當家主母,不過可惜這家現在是我做主,我難道都沒有主事的權利嗎,我今天總算是受夠了,看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袁靜娴氣的把賬本扔到了婉兒的額頭上怒吼道。
“你幹嘛,袁靜娴”婉兒捂着額頭瞪着袁靜娴叫道,然後察覺失言,急忙跪下道:“大夫人,奴婢錯了,奴婢失言了,請大夫人恕罪”,婉兒以為急忙道歉就行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撞上了槍口。
“原諒你,你覺得我還能原諒你嗎,以後我要是不是當家主母了,不就被你們欺負了嗎,這樣可不行,我今日要是不懲處你,哪天就讓你們都騎到我頭上了,讓你們知道,我袁大姑娘不是好惹的”袁靜娴溫柔的笑道,但這種笑可真是讓人害怕。
“袖兒,請家法,還有,讓各苑的丫鬟婆子家丁和外院的奴仆都給我叫來,我要他們一起觀賞我打人的美景,那藤鞭,咻咻的打在我們婉兒的身上時,一定很好聽”袁靜娴看了看婉兒道。
“是”袖兒說完出去了,婉兒吓得坐到了地上,這讓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失言,居然給自己帶來了無限災難。
袖兒去請了家法,然後叫人通知各苑的下人,不一會,整個賬房便人山人海。
只見婉兒被兩個手被綁在長凳凳腳處,而袁靜娴手拿濕潤的藤條猛地一下抽打到了婉兒那後背上,婉兒痛苦的哭喊着,雖然衆人議論紛紛,但衆人沒有人敢去阻攔。
打了幾下後,只見一老婦哭着爬到袁靜娴的身旁求饒着:“大夫人,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都怪我教女無方,得罪了大夫人”,袁靜娴停下一看,原來是婉兒的母親李氏。
“還不拖下去,今天我不好好教訓她,我看你們都反了,不這樣打,你們能知道我的厲害嗎,記住了,後宅是我管,任何一項銀子都是我管,拿多沒門”袁靜娴看着婉兒說道,因為正在氣頭上,若是有人求情,這讓她更加生氣,所以下手更加狠了。
這時,耶律豪,蕭演,楊紳,雲子都趕忙地趕了過來,還沒到靜苑,那一聲聲咻咻的聲音就讓他們不禁頭皮發麻,身子感到疼痛難忍。
剛一進門,四個人就被眼前驚呆了,只見婉兒被打得已經皮開肉綻,“住手”耶律豪急忙喊道,只見袁靜娴更加狠的抽了幾下後扔下藤條後看了一眼雲子,笑道:
“聽聞當年漢高祖有一寵妾戚夫人,得寸進尺,企圖蠱惑漢高祖廢除呂後和太子劉盈,在漢高祖駕崩後 被呂後做成人彘,唐代武則天将王皇後,蕭淑妃做成骨醉,要是誰想試試,我大可以幫你實現願望”然後揚長而去。
再看看那婉兒,被打的幾乎不能動彈。
李氏爬了過去又哭又罵道:“你這個畜牲,你是怎麽會得罪大夫人啊,平常小事不計較的人怎麽這會這樣體罰你呢,一定是你說了什麽不該說的”罵了一會,又兒啊肉的叫道。
耶律豪不禁心頭一緊,心想:今天她是怎麽了,為何會如此動怒,難道,她在吃醋,還是她在發洩,看她的樣子,壓制情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她是雲子懷孕的事而為此氣惱不已嗎。
而雲子則吓得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帕子,心想:她明擺着是在警告我不要妄圖取代她,不然定讓我成為戚夫人,王皇後,蕭淑妃之流,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袁靜娴跑到花園裏的一座假山後不禁哭了起來,她哭自己的傻,才會信耶律豪,她覺得男人永遠都是喜新厭舊的,都是不可信的。
夜晚,耶律豪在院子裏一個人喝酒,正好蕭演看到,走了過來坐下說:“怎麽一個人喝悶酒呢”,然後自己也拿了一個杯子到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為什麽她就是這麽容不下雲子”耶律豪喝了一杯酒問道。
“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世間沒有一個女人不允許有人跟她分享丈夫,在男人看來,三妻四妾沒什麽,在女人看來,這就是屈辱,當丈夫和別的女子在一起時,她就會怨,就會恨,恨那些與她分享同一個丈夫的女人”蕭演喝了一口酒說道。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了解女人了”耶律豪問道,“有嗎,只是從大嫂和雲子的樣子來看,她們的矛盾已經逐漸被激化,随時爆發大戰,大哥,你要好好考慮一樣,你的心在誰身上,好好想想吧”蕭演說完便走了,留着在院子裏喝酒的耶律豪。
兩人已經冷戰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天氣漸漸冷了起來,轉眼已經開始下起了雪。
雪花飄飄,還有一個月便是新年了,進入了年底,也是一年最忙活的時期,除了祭祀祖先要準備,後宅也開始忙活了,袁靜娴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這幾天來,袁靜娴除了忙之外,也學會了後宅生存準則,她開始僞裝自己,雖然表面上依舊清純可愛,但心裏已經開始變成心計女,在二十一世紀時看了那麽多宮鬥劇,要是還沒有一點心計就是白活了。
在後宅裏,沒有心計的女人往往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她事先埋了一顆棋子在雲子身邊,自從上次婉兒被打後,她就開始啓用了這顆棋子。
這幾天來,袁靜娴經常感到眩暈,全身無力,她還以為是最近太忙了,這天,她又往常一樣趴在斜榻上睡覺,正好此時,袖兒來了。
“夫人,夫人”袖兒喊着正在睡的袁靜娴,“怎麽了”袁靜娴睡眼惺忪的問道。
“據我們的人來報,蘭苑那位月事來了”袖兒在袁靜娴耳邊輕聲說道,“你說什麽,是真的嗎”袁靜娴突然睜開眼睛問着,
“那麽說,她是假孕争寵”袁靜娴笑了起來,“我看八成是這樣,但姑娘,懷孕也能假嗎,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去禀告姑爺”袖兒試問道。
“那是,俗話說:兵不厭詐,先不用去禀告,現在跟我去蘭苑一趟”袁靜娴擺了擺手說道,“是,姑娘,那我去備轎”袖兒說道,“恩,去吧”袁靜娴笑道,“是”袖兒答完出去了。
袁靜娴一邊喝茶一邊想:蘭兒,你當真我傻,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終于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我倒要看看你現在怎麽死,然後把茶杯蓋用力的給蓋到了茶杯上。
蘭苑裏,雲子正在喝茶,聽到袁靜娴來了,急忙讓人把茶撤了下去。
袁靜娴一進門就聞到茶香,果然她猜得不錯,雲子是假懷孕,“大夫人安好”雲子見袁靜娴進來急忙行禮道。
“快起快起,妹妹,不要動了胎氣”袁靜娴溫柔的笑道,但雲子覺得她是笑裏藏刀,平時不往來,今日怎麽會來呢,這讓她異常奇怪。
“謝姐姐,不知道今日姐姐來看妹妹是所謂何事”雲子人笑肉不笑的說道,“妹妹身子可好,肚裏的小少爺可還好”袁靜娴客氣的說道,
“謝姐姐關心”雲子也客氣起來的說道,“可否讓我摸摸你的肚子”袁靜娴看着雲子的肚子說道,“這怕是不好吧”雲子躲閃着答道。
“沒事,就摸一下”袁靜娴伸出手就要摸,卻被雲子一把推開了。
“你們都下去吧”袁靜娴看了看袖兒和雲子身邊的晶清說道,“是,大夫人”袖兒和晶清說完便下去了。
袁靜娴見人都走了,開門見山的說道:“妹妹懷孕了,怎麽還會有月事來呢”,雲子先是一驚,然後故作鎮靜的說:“姐姐在胡說什麽呢”,試圖掩蓋過去。
“怎麽臉色這麽白和手這麽冷,該不會是生病了吧,那可不得了,我叫人去請陳大夫來,順便幫你把把脈,看看腹中的小少爺可安好”袁靜娴笑着握着雲子那冰涼的手說道。
“不必了,姐姐,妹妹沒事,等待會妹妹請安大夫來吧”雲子試圖掩飾過去笑道,
袁靜娴乘機站起來邊走邊看着說道:“哦,那好,我瞧這蘭苑不錯啊,瞧這裏屋,果然不同”,“姐姐的靜苑才是與衆不同的”雲子急忙賠笑道。
袁靜娴心裏想:你再裝,馬上讓你原形畢露,自動求饒。
這時,袖兒進來了,故意說道:“大夫人,陳大夫來了,說是将軍讓他給雲子夫人請脈,看腹中胎兒可平安”袖兒這麽一說,讓蘭兒聽完差點就跪了下去。
“妹妹怎麽了,心神不寧的”袁靜娴笑着故意問道,“沒有,姐姐,讓陳大夫回去吧,就說不用了”雲子急忙回過神推脫道。
“你怎麽老是推脫,莫非是假孕”袁靜娴啪的一聲把手拍向了桌面上,只是試試她而已,人一做虧心事,輕輕一吓便露餡,雲子一懵,然後急忙跪下連忙說道:“夫人饒命,雲子再也不敢了”,總算是露了馬腳。
“好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我們,假孕争寵”袁靜娴雖然表面憤怒不已,但心中卻是暗自高興,心想:這回還不吓死你。
“夫人,雲子是一時糊塗,請夫人不要告訴将軍”雲子爬過來哭道,“眼下你只有一條路可走了”袁靜娴扶起雲子說道,“還請大夫人明示”雲子擦着眼淚問道。
“跟将軍說出真相”袁靜娴淡淡的說道,“可是他們一定會殺我的”雲子看着袁靜娴哭着說道,“放心,我會保你的,你最多也就離開耶律府或者被遣送到別苑,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袁靜娴拍了拍她的手假意安慰道。
“可是…”雲子欲言又止,“如今你只有這條路了,要是讓将軍發現了,你只能自我了斷了,好好考慮吧,還是要我提着帶血的褲子去讓他看,你自己考慮”袁靜娴說完便出去了。
“她這明擺着是在威脅我”雲子直接把桌上的茶盞掃到了地上的怒道,袁靜娴未出蘭苑便聽到聲音,她心滿意足的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