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保全自己
第79章 保全自己
第二天一早。
盛藍音洗漱幹淨下樓。
客廳裏,盛媛已經化了妝換上禮服準備前往酒店。
盛藍音看過去,她臉色不佳,哪怕是化了妝也遮不住的疲憊。
估計是昨晚傷得不輕。
無聲一笑,盛藍音沒等賭王等人,自己開着車率先前往酒店。
方萍看到她,立刻就笑着迎了上來。
盛藍音看了一眼,沒看到顧景承的身影,拉着方萍走到一旁:“幹媽,有一個東西,我覺得應該給您看看。”
說實話,一開始盛藍音知道顧景承和盛媛要訂婚,并沒打算插手。
他倆都不是什麽好人,顧景承那人脾氣暴躁,盛媛嫁給他也算是一種變相折磨,顧景承可沒那麽好伺候。
讓盛媛自己跳進坑裏,在後悔和折磨中沉淪一輩子,等顧景承那浪蕩子玩夠了,自然會離婚将她趕出家門。
但盛媛想用別人的骨肉去搏顧家的財産,這涉及到顧家的未來,方萍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她做不到冷眼旁觀。
方萍見她臉色不好,臉上的笑凝固下來。
意識到什麽,帶着她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半個小時後,方萍與盛藍音一臉平靜的走出來。
盛家人到場,賓客也差不多到齊。
人不多,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場婚事兩邊家族都不太滿意,但表面還算和諧。
盛媛沒了往日的愉悅和高傲,全程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到底是誰?
她目光游離在衆人臉上,實在想不通。
如果是盛藍音,她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裏。
如果是其他人想要以此為要挾,也應該早就聯系她了。
可是從昨晚到現在一切平靜,安靜得詭異。
就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刀,明知道有刀,卻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掉下來。
在盛媛心神不寧中,訂婚宴正式開始。
主持人宣講了一番,最後讓準新郎新娘上場宣誓并在婚書上簽字。
這一切順利的,盛媛都要懷疑昨晚其實真的只是意外了。
這個想法還沒落下,大廳燈光突然暗了下去。
一道詭異的哼叫突兀的響起。
緊接着,碰撞聲響起。
全場死寂。
盛媛臉色一白,一道聚光燈就這麽打在了她身上。
将她惶恐的模樣公之于衆。
身後的大屏幕上,兩人的合照變成了盛媛這些年包養的小白臉們。
變故來的太突然,顧景承第一個黑了臉,轉頭看向呆愣原地的盛媛。
盛媛原本都快要說服自己昨天是意外了,結果突然的聲音将她打入地獄。
刺骨的寒從腳底攀升到頭頂,她臉色煞白的定在那裏。
臺下,二姨太臉上的笑意僵住,第一反應是扭頭去看賭王的臉色。
賭王坐在那裏,臉上沒有多餘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可二姨太卻心死了個徹底,不給反應,就是回應。
他料到了這一幕,早已經放棄了盛媛。
二姨太慌了,站起身沖到後臺試圖關閉這一切。
然後,在看到操控臺前的身影時,她如同雷擊整個人僵愣原地。
瞳孔驚恐的看着眼前人:“親家母……”
怎麽會是方萍……
二姨太大腦缺氧,艱難的消化着這一切。
方萍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顧景承也是她的兒子,她至于嗎?
方萍站在那裏,面無表情:“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冷笑:“我該知道,小三的女兒不是什麽好貨色的,卻沒想到,她比我所認為的還不堪。”
二姨太仿佛被人重重的扇了幾個耳光,一張臉火辣辣的疼。
大廳,顧景承反應過來。
臉色一冷。
抓起盛媛的頭發擡手就是一耳光:“這是什麽?”
他掐着盛媛的脖頸,眼眶猩紅:“你真是賤吶。”
“老子知道你人盡可夫,卻沒想到,你他媽這麽餓。”
“怎麽,這麽想要孩子,怕你的賤皮子沒人繼承?”
這一切就如同死亡之刃,直接從頭上砸下來。
盛媛被顧景承掐着脖子大腦缺氧,瞳孔外翻。
下意識掙紮,卻說不出話。
瞳孔猩紅之下,她看到了角落裏抱着手冷眼看着的盛藍音。
而她手裏握着一個U盤。
惱怒的她第一反應是毀了U盤。
顧景承見她還敢逃跑,直接大手一撕,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扔在一旁。
場面徹底混亂,賭王帶着盛家衆人不知何時已經退場。
二姨太走出來看到被顧景承當垃圾從臺上扔下去的盛媛,出于母親的本能。
跑上前将失了魂的她抱起來,護在懷中。
盛媛瞳孔呆滞,嘴裏只是怨毒的一遍遍喊着盛藍音的名字,語氣裏都是殺意。
顧啓擎走出來,當場宣布解除兩家的婚約,而後帶着還想沖上前弄死盛媛的顧景承離開。
這場訂婚宴,成了盛媛的墳墓。
全網都是關于今天的八卦。
盛媛的豔照不知道被狗仔從哪兒搞到手,全網傳的都是。
她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個幹淨。
與此同時,LY官方發表聲明。
盛媛與LY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沒有關系,同時發表律師函,向盛媛索取違約金。
賭王回來之後凍結了盛媛的私下賬戶,收回了她名下所有受到賭王財産支持的産業。
就連二姨太名聲也受損,網上清一色的小三,罵得二姨太一文不值。
就連賭王也拒絕了二姨太想要見面求情的祈求,甚至收回了她手裏的好幾條資産。
二姨太沒辦法,轉頭去求盛頤。
得知的卻是他在外出差,聯系不上的消息。
二姨太四個孩子,大兒子車禍死亡,大女兒自己把自己作死,二兒子失去聯系。
只能寄希望于在外留學的三兒子盛渠。
得知自家母親受委屈的盛渠連夜飛回來,看到失魂落魄的長姐和母親,十五歲的盛渠眼神陰狠。
然而,下一秒,知道盛媛的所作所為後,他眼神瞬間冷漠。
“蠢貨,自己作死。”
他拉着二姨太離開盛媛房間:“這件事你別摻和,沒人能救她,盛媛自己作死誰插手誰陪葬。”
盛渠篤定道:“保全自己,父親一向冷靜,不會遷怒于你,所以,聽我的,從現在開始,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