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男妾(17)
“宿主,開不開心,突然間被兩個美男子争奪,是不是覺得祖墳上都冒青煙了?”
“我覺得是冒黑煙了還差不多!”
吳窮窮使勁甩開了分別抓着她的兩只手,把她當什麽了,玩具嘛?争奪來,争奪去的,完全不顧她的心情。
“你們兩個慢慢聊,我上去了。”
吳窮窮說完,不顧兩人的反應,直接轉身上樓了。
“竹玉公子,你剛才的話太過嚴重了,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離紅鈴遠一點而已。”
“那真的是巧合的很,我也想對你說,離紅鈴遠一點。”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滋滋地冒着火光,誰也不讓誰。
“呀,竹玉,你們樓裏來新人了啊。”
一道大嗓門的聲音像爆竹一般,将兩人交彙的眼神崩斷。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穿着十分豔麗花裙的貴夫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風鏡厭,眼裏流露出了一種驚為天人的贊嘆。
“這紅掌櫃的真是不簡單,這是從哪裏找來的仙人般的公子。”
聽到貴夫人說的話,竹玉收回了剛才劍拔弩張的神色,彎唇一笑。
“夫人真是過獎了,這是我們樓裏剛來的無憂公子,雖然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但是樣貌卻是頂好的。”
“無憂公子光站在這,就讓我覺得心情愉悅,琴棋書畫會不會的,其實無所謂了,不知道無憂公子可有排班日?”
“什麽排班日?”
“你連排班日都不知道?”貴夫人本來很是驚訝,但是思念一轉,這不正說明,目前還沒有人點他的班麽,那她就是他的第一位客人。
“竹玉公子,這是一萬兩,幫我告訴紅掌櫃一聲,無憂公子我要點他一月的班。”
“好的,沒問題。”竹玉接住貴夫人砸到他手裏的厚厚的一沓銀票,勾唇一笑,然後看向風鏡厭。
“無憂,這是鎮東何家的大夫人,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
“竹玉,你這是什麽意思?”
風鏡厭緊緊皺起眉頭,眼前的這個女人香味濃郁刺鼻,并且看他的眼神,十分癡迷,讓他有些惡心。
結果,這個女人興沖沖的給了竹玉一沓銀票,就被安排他去招待這個女人。
憑什麽?他想招待紅鈴一個人。
“何夫人,無憂對樓裏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我先和他去一旁說說,您先坐下來休息會兒。”
“好好好,你們快去,我不急我不急。”
“你拉我幹什麽!”
風鏡厭被竹玉強行拉到了靠近廚房的位置才停下來,何夫人坐在茶廳的位置,眼睛還一直不停的往這邊望。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紅樓裏的規矩。”
“什麽規矩?”
“這紅樓的營生那就是陪客人說話聊天的,你既然來了紅樓,那就要遵守紅樓裏的規矩,既然何夫人選了你,你這段時間就由你來招待她。”
“這好像并不是我所要做的範疇。”
“那你要做的範疇是什麽?是早晨去打擾紅鈴睡覺,還是跟在她的身邊做一個只會吃白飯的男人。”
“可是紅鈴說過,我是她的助理,我只負責她就可以了。”
“可紅鈴也說過,她的樓裏不養閑人。”
風鏡厭握了握拳頭,當初他确實為了留在這裏,而厚着臉皮讓紅鈴給自己事情做的。
竹玉說他是一個閑人,那在她的心裏呢?
是不是也覺得他是一個一事無成,給不了她未來的男人?
“無憂,我才是那個最适合紅鈴的人。你沒有金錢,更沒有地位,你連一個住所都提供不了,又怎麽能帶給紅鈴幸福的生活?”
“誰說我沒有金錢?”風鏡厭擡起眼睛,盯着竹玉,将他手裏的銀票搶了過來。
“我會告訴你,只有我才是陪在紅鈴身邊的那個人。”
“好了,別讓何夫人等太久,畢竟她是客人。”
風鏡厭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又慢慢的松開,像是下定了決心,轉頭往茶廳的位置走去。
而竹玉看了一眼風鏡厭的背影,眼裏諱莫如深。
聽到整段對話的小木頭,在廚房裏不禁有些着急,他扒着廚房的門框,偷偷看向還站在門口的竹玉。
等竹玉離開紅樓以後,他忙不疊的往樓上跑去。
“什麽!”吳窮窮聽到小木頭說的話,拍案而起。
誰人不知道,鎮東的何夫人,是出了名的悍婦,丈夫因為找歌姬做小妾被她打斷了腿養在家中,後來,她成了小倌兒的常客。
常客也就算了,她還是出名的名的能折磨人,從她房裏出去的小倌兒皮膚上沒一個完好的。
後來來了她的紅樓,因為樓裏的規矩,她低調了很多,但是蓋不住她給的錢多啊,很多想一夜暴富或者抵償債款的人,還是會願意被打。
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吳窮窮也沒辦法說什麽。
但是,這次怎麽找上風鏡厭了,而且,他作為這個位面的主角還是皇子,怎麽能因為幾張銀票就屈服。
“大小姐,您快去救無憂哥哥吧,他們已經去房裏有一會兒了。”
小木頭也是個小機靈,這樓裏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這何夫人以折磨毆打人為樂,這邊的紅樓都知道。
除了要錢不要命的,大部分的小倌兒恨不得躲着它點走,沒想到無憂哥哥被竹玉哥哥哄騙,就這麽跟着她進了房間。
想到無憂哥哥那麽漂亮的臉被抽打,小木頭就格外擔心。
吳窮窮也不耽擱,直奔雅間。
這個位面的風鏡厭是個傻白傻白的大白兔,可鬥不過那個什麽何夫人,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想到這,吳窮窮更是加快了腳步,小木頭只能小跑着跟在她的身後。
更走近雅間,她就聽到了有隐約的哭泣聲,這讓吳窮窮心裏一緊,直接沒有考慮敲門的事,強行推開了門,準備帶風鏡厭離開。
感覺到吳窮窮站着不動了,小木頭從身後偷偷側身往裏邊看過來。
就見風鏡厭正襟危坐在茶桌旁,而一向彪悍的何夫人,正以淚洗臉,眼睛通紅,看到她們進來,忙掏出懷裏的手帕,擦了擦流下來的眼淚。
“你們這是?”
“我在傾聽何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