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1)
滕燕賜挂了羅瑞雪的電話,就給方爾白打了一個。
方爾白當時在酒吧喝酒,而且喝的醉醺醺的,大中午的當然沒有客人。不過方爾白是誰,他在這裏喝酒,自然有一堆人聞訊趕來,想要巴結方爾白的。
一個打扮的暴露的女人湊過來,在他旁邊坐下來。伸出白嫩的胳膊,将方爾白的脖子纏住。湊過去,在方爾白的耳朵邊暧昧的呵氣,笑着說道:“方少,來玩嘛,怎麽不叫上人家啊。方少最近都很少來玩,害得人家都要得相思病了呢!”
女人身上一股濃重的香水味兒,方爾白沒來由的心裏有火兒,別人都巴結着自己,偏生那個俞思彥,先是裝男人騙自己,然後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很清淡,沒有這麽讓人煩躁的香水味道。
方爾白随手将女人推開。甩在一邊,那女人碰了一?子灰,非常生氣,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轉頭又給滕樂康打了一個電話,嗲聲嗲氣的說道:“滕老板。我聽說您和方爾白有仇呢?現在方爾白就在我們酒吧喝酒,還要強奸我,方爾白喝得爛醉了,就他一個人,滕老板您快來救救我啊!我可是您的人!”
滕樂康一聽,方爾白喝醉了?而且就他一個人?那豈不是報仇的大好時機?!
滕樂康立馬帶着很多保镖就過來了。大步流星的推開酒吧的門,果然就見到方爾白一個人坐在吧臺前喝酒,果然是爛醉了,嘴裏嘟囔着什麽。
滕樂康臉上還帶着被打的傷痕,嘴裏啐罵一聲,笑着說道:“***,方爾白你也有今天,給老子打!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方爾白還在喝酒,就被人叢吧臺上拉下來,扔在地上,當時臉上就被狠狠的砸了兩拳。
方爾白躺在地上,眼前有些冒金星,頭有些暈,臉上頓時就烏青了兩塊,但是酒意似乎沒有醒過來,就直勾勾的盯着酒店的天花板。
那女人見滕樂康來了,還揍了方爾白,當下高興得出了口氣,卻裝作驚慌失色的小白兔,驚叫道:“哎呀,別打了!人家好害怕呀!”
滕樂康一臉的烏青還沒下去,嘴角還腫着,卻把女人摟在懷裏,笑着掐她的腰,說道:“別怕寶貝兒,咱們就看熱鬧好了!”
女人一個勁兒往滕樂康懷裏鑽,嘴裏放蕩的**着,說道:“哎呦……滕老板,您的手……哎呦,弄得人家好……好難過啊……”
方爾白卻充耳不聞,也不回手,就躺在地上任由那些保镖又踢又打。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卻響了,方爾白艱難的拿出手機來,眼前的景象都是雙影兒的,看了半天才發現時滕燕賜的電話……
他被人踢打着,手抖拿不穩,按了好幾次才按通了手機。
滕燕賜等了好久,幾乎都不耐煩了,對方才把電話接起來,接起來沒有聲音,反而背景音很嘈雜。
“他媽的!這小子都不還手,打起來沒勁啊!”
“哈哈哈,給老子打!打死他都沒關系!讓他上次那麽嚣張!現在怎麽樣,跟個行屍走肉一樣了吧!”
“哎呀,老板您的手,好爽,使勁,再使勁啊!”
“小美人兒,快讓我爽一爽!”
“你們繼續打,我爽完了再來看他!”
滕燕賜皺了皺眉,說道:“方爾白,你又在哪裏鬼混?”
方爾白被踢的悶哼了兩聲,口?不清的說道:“喝酒……”
滕燕賜眉頭更是緊皺,說道:“瑞雪讓我告訴你一聲,剛才俞思彥給她打電話了。”
方爾白的眼神突然就清亮了起來,把旁邊的保镖吓了一跳。
方爾白說道:“她在哪裏!”
滕燕賜說道:“俞思彥現在城南機場,馬上要上飛機,剩下的話,我想我不必說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怎麽辦,你看着辦吧。”
滕燕賜說完,很潇灑的就挂了電話。
方爾白的酒似乎一下就醒了,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保镖們大喊着:“還想跑?!”
“哎呀!”
方爾白想要走,卻被滕樂康的保镖攔着,方才的方爾白是一具行屍走肉,現在就是一匹暴怒的狼,他從小就是混世魔王,經商都是第二位,打架才是第一位,身上的功夫自然不差,那幾個保镖頓時都傻眼了,被揍翻過去,疼的滾在地上子哇亂叫。
滕樂康聽到動靜的時候,跑出來一看,只有滿地痛呼的保镖,方爾白已經不知去向。
方爾白從酒吧出來,騷包白的衣服上全是腳印,臉上都是青印子,還有血印,嘴角被踹破了流着血,一身的狼狽不堪,他想攔出租車,但是這個樣子沒有出租車肯停下來,幹脆直接發足狂奔,一邊跑一邊打電話給保镖,讓他開車過來。
方爾白跑了二十分鐘,保镖才過來的,那時候方爾白一臉的汗,保镖從沒見過大少爺這個德行,一點兒也不顧形象。
上了車,方爾白讓司機往機場開,只是拿了紙巾将自己臉上擦了擦,到了機場,又飛快的跑下車去。
滕燕賜處理了手頭的東西,準備去機場接一下羅瑞雪,打電話過去,卻聽到了“您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的忙音。
滕燕賜皺了皺眉,又打了三次,全是關機的忙音。
方爾白一進機場,就看到了滕燕賜,沖上去說道:“俞思彥呢!”
滕燕賜晃了晃手機,他最後接到羅瑞雪的短信,是羅瑞雪告訴他,俞思彥在第三號候機室,然後再打過去就是忙音了。
方爾白當即不顧形象的跑到候機室去,一把推開門,裏面卻什麽也沒有。
滕燕賜也走過來,裏面空空如也。
方爾白臉色頓時就慘白了,眼神有些發直,說道:“走了?”
滕燕賜環顧了一下四周,臉色發冷,慢慢走過去,蹲下來,在角落的地上撿起來一枚戒指。
這是他親手給羅瑞雪戴上的,那天基地剪裁,他當着媒體的面向羅瑞雪求婚,給她戴上了訂婚的戒指。
羅瑞雪很寶貝這個戒指,洗手洗澡的時候都會摘下來放在洗手臺的盒子裏,洗好了不忘再戴上,滕燕賜的左手上也有這枚戒指,一模一樣的款式。
方爾白也看到了對戒,說道:“嫂子的戒指?”
兩個人心裏頓時都有些發沉,方爾白轉身說道:“我去調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很快就調出來了,但是根本毫無用處,三號候機室的監控錄像半途壞了,最後記錄的就是俞思彥坐在候機室裏,裏面沒有一個保镖,緊跟着俞思彥似乎聽到了敲門聲,然後站起身來,對着門說了一句話,接着走過去,走出了門,候機室的門大力的關上,之後監控錄像就滅了。
方爾白看着監控錄像,眼睛裏全是火,眼珠子上全是血絲,呼吸粗重,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旁邊的工作人員有些受驚吓,說道:“這……這……方先生,滕先生,要不然咱們報警吧!”
方爾白目光沉了沉,說道:“我有辦法。”
他說完了,就走出去,拿起手機,似乎要打電話。
滕燕賜坐在屋子裏,手上捏着一根煙,卻沒有點燃,只是反複的捏着,直到把香煙捏斷為止。
滕燕賜當然知道方爾白的辦法,方家在經商之前并不是純粹的商人,自然有商人辦不到的辦法,不過後來方爾白的父親一心經商,也就漸漸洗手不幹了,但是就算不幹,方爾白的父親也曾經是老大哥,自然有不少人脈。
方爾白打電話給方啓賀。
方啓賀一聽兒子說要他幫忙,不禁笑了一聲,說道:“找俞思彥?”
方爾白說道:“對。”
方啓賀又說道:“我這幾天聽說了你不少的花邊新聞,還有人跟我說,我兒子玩夠了女人,還是要玩男人了。你以前胡鬧我不管你,但是你總該收收心了,而且俞思彥是俞家的獨子,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方爾白沉默了一會兒,俞家把俞思彥是女人的新聞都買下來了,一點兒也沒法出去,所以方啓賀根本不知道俞思彥是女人。
方爾白沉默了一陣,說道:“我這次沒玩。”
方啓賀其實也吓了一跳,兒子是認真的當然好,但是他方家是單傳啊!
方爾白又繼續說道:“俞思彥是女人,俞家主家一直保密,連俞老爺子也不知道,主家是想掙俞家繼承人的身份。”
方啓賀沒來由的松了一口氣,當即說道:“我知道了。”
滕燕賜見他走進來,說道:“給伯父打電話了?”
方爾白點點頭,說道:“他說要半個小時。”
滕燕賜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只是又拿出一根煙來,繼續的捏着。
大約過去二十分鐘,方爾白的手機就響了,方爾白“滕”的一下站起來,立刻接了電話。
方啓賀笑眯眯的聲音傳過來了,說道:“爾白,你母親很滿意你和俞思彥。”
方爾白頓時額角青筋直跳,說道:“這些以後再說,我現在只想把俞思彥找回來,而且滕燕賜的未婚妻也和俞思彥在一起。”
方啓賀這才說道:“別着急,已經查好了,資料發你郵箱。”
方爾白立刻挂了電話,用手機把郵箱打開,裏面有一份資料,上面全是資料,連綁匪的人名,行車路線,全都有記錄,上面還有照片。
最後是雇傭的老板,是個女人。
——年盈盈。
方爾白說道:“媽的!年盈盈,那不是你那個表妹麽!”
滕燕賜的眼睛眯了眯,當即把手中的煙給捏斷了。
年盈盈正笑眯眯的看着眼睛被黑布蒙上的羅瑞雪,又打了一串的字給綁匪看。
——這個賤女人懷孕了,給我剁下她的手指,劃花她的臉,剔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綁匪們一看,都不禁抖了一下,這個女人真是夠狠的,他們這些天天舔刀口的人都覺得不如。
綁匪們說道:“別廢話了,咱們幹點幹活吧。不過我可說了,你當時只要我們把人弄來,沒說要劃臉又踹掉孩子的,這我們可要加錢的!”
年盈盈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還是打字。
——價錢沒問題,快點!
羅瑞雪和俞思彥聽得都清楚,俞思彥眼睛上也是黑布,支起身子來,攔在羅瑞雪前面,語氣很鎮定,說道:“這個女人給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十倍。”
綁匪們一聽,都是愣了。
十倍,雖然數目不小,但是俞思彥是什麽人,俞家的獨子,默認的俞家繼承人,俞家除了地産,珠寶做的也非常好,還有不少影視基地和一個影視公司,這樣的大集團,自然有不少錢,據說一秒鐘賺的錢就比一般人一輩子還多了!
綁匪們都是唯利是圖的,年盈盈手上沒有多少可移動的錢,滕芳清一個**,帶着她哪會有錢,投奔了滕家之後,老太太念着滕芳清,就把年盈盈安排進了滕家的公司做個經理,年盈盈現在答應綁匪的錢,還是挪用公款來的!
年盈盈頓時着急了,打字。
——你們不能不講信用!這個小白臉明顯在訛詐你們!等你們一放了他們,他們就會報警!
綁匪們也很動搖,雖然十倍錢很多,但是太冒險了。
綁匪冷笑道:“呸!臭小子,每當我傻嗎!這麽好騙!”
俞思彥面色不改,照樣很冷淡,笑着說道:“我俞思彥說過的話,還沒有不兌現的。我給你十倍的錢,你現在把這個女人綁了,我不需要你劃花她的臉,也不需要剁掉她的手指,十倍的價錢,很合算吧?”
綁匪們更是動搖了。
年盈盈看這些人高馬大的男人往自己身上瞟過來,當即吓得大叫起來,也不打字了,尖叫道:“你們別聽他亂說!他就是騙你們的!快去啊!把羅瑞雪的手指給我砍下來!踹掉……踹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年盈盈的手機卻響了,低頭一看,竟然是滕燕賜的來電。
年盈盈作則心虛,吓得一哆嗦,對綁匪們說:“你們快點動作,我去接個電話。”
她說着快步走出了廢棄的倉庫。
年盈盈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來,嬌滴滴的笑着說道:“喂?燕賜哥哥?”
滕燕賜坐在椅子上,手裏捏着煙,目光很冷淡,臉上涼的似乎要結冰,嘴裏卻說道:“我今天正好要去分公司一趟,你不是在那裏上班麽,請你喝杯咖啡,怎麽樣?”
年盈盈聽他這麽說,當即高興的心髒都要跳出腔子,連忙說道:“好啊!當然好啊!燕賜哥哥,怎麽忽然想到請我喝咖啡呢。”
年盈盈說着,突然嬌羞的問道。
滕燕賜臉上更是厭惡,嘴裏卻說道:“如果你忙,那就算了。”
年盈盈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改口說道:“不忙!不忙!絕對不忙的!燕賜哥哥,你過來吧,我……我等你哦!”
滕燕賜只是“嗯”了一聲,然後把手機掐斷了。
年盈盈并不知道滕燕賜此刻的表情,還飄飄然的,高興的都要暈過去了。
年盈盈快步走回去,裏面還在僵持,年盈盈心情大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做滕太太了,這點兒錢算什麽,笑着說道:“我未婚夫約我和咖啡,我沒時間和你們耗了,你們幾個,把這個賤女人趕緊處理掉,我給你們價錢翻倍還不行嗎,真是的,別耽誤我時間。”
年盈盈說着,擺了擺手,很潇灑的說道:“我先走了,你們處理幹淨點兒,別給我惹麻煩。”
滕燕賜打了電話,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也足夠定位年盈盈的位置了,再加上方啓賀提供的資料,已經明确知道羅瑞雪被綁走的地方。
滕燕賜當即站起身來,快步往外走,方爾白跟着他,一起上了車,往廢棄的倉庫去了。
年盈盈剛走沒有幾分鐘,滕燕賜和方爾白帶着已經到了,就聽倉庫裏面說着。
“咱們到底是拿那女人的錢,還是那俞家臭小子的錢?俞思彥的錢會不會太冒險了!”
“那怎辦?”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殺了俞思彥,不然他家門道那麽多,真的找上咱們,怎麽辦!”
“別說了,先剁下來那女人的手指頭吧。”
“啧,這麽漂亮的臉,劃花了多可惜。”
“我真是想嘗嘗她的味道!”
“哎,不是說這女人懷孕了嗎?”
“我還沒上過懷孕的女人呢!”
“草,一定很有味道!”
“別說了,我先試試,滋味兒好的話,大家一起來啊!”
滕燕賜聽得攥緊雙手,指節“咯咯”發響,揮了一下手。
身後的保镖突然沖進去,“嘭”的一聲撞開大門,裏面的綁匪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都是呆愣了幾秒,沒想到就被人踹倒在地。
“啊呀!”
綁匪們被按倒在地上,一個個疼的子哇亂叫。
羅瑞雪和俞思彥被蒙着眼睛,羅瑞雪嘴巴上還貼着黑色的膠布,衣服有些散亂,臉上通紅,額角有汗珠沁出來。
“瑞雪!”
滕燕賜沖過去,将人抱起來,羅瑞雪似乎是熟悉他的聲音,擡起頭來,但是說不出話來。
滕燕賜小心翼翼的将她嘴上的膠布撕下來,被貼住的地方都紅了,又給她解開蒙住眼睛的黑布。
羅瑞雪眯了眯眼睛,這才看見是滕燕賜,不禁松了口氣,有些脫力的靠在滕燕賜的懷裏。
滕燕賜緊緊抱着她,感覺到羅瑞雪的身體冰涼,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說道:“有沒有受傷?哪裏難受?”
羅瑞雪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後脖子被電了一下,現在有點兒惡心。”
滕燕賜當即打橫抱起羅瑞雪,快步往外走,說道:“咱們回家,我找醫生來。”
方爾白那邊也沖上去,将俞思彥眼睛上的黑布解開,又解開她的手腳捆綁。
俞思彥第一眼看見的自然是方爾白,頓時愣住了,随即臉上有些尴尬,卻硬裝着冷靜的表情,說道:“多謝……方先生。”
方爾白胸膛裏翻湧着無數感情,都被俞思彥一句生疏的“多謝方先生”給沖沒了,好像當頭澆下了冷水。
方爾白這時候才想到自己狼狽的模樣,臉上有傷,衣服上全是髒的。
俞思彥看見他這個模樣也很驚訝,說道:“方先生,你傷的不輕,快找醫生看看吧。”
方爾白此時心中一動,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裝作很痛的猛哼了一聲,猛地往前倒去,似乎站不穩似的。
俞思彥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緊張的伸手扶住他,說道:“方先生,你怎麽了?”
方爾白靠在俞思彥身上,幹脆把自己的力量都放在俞思彥身上,聞着俞思彥發間淡淡的清香氣息,沒來由的心安,于是繼續裝模作樣的捂着胸口,嘶了一聲,好像很疼,說道:“我……我身上疼。”
“哪裏疼?是不是被綁匪打的?”
俞思彥當下緊張的不行,方爾白一臉的傷,看起來很嚴重,他自然以為方爾白身上也有傷。
方爾白說道:“胸口……胸口特別疼。”
他說着,還伸出手來,抓住了俞思彥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俞思彥被他炙熱的掌心觸碰,不禁抖了抖,看着方爾白痛苦的表情,卻又不能甩開,只好輕輕的給他揉着胸口。
方爾白其實只是臉上被揍得疼,而且和綁匪沒有一毛錢關系,被俞思彥的手輕輕揉着胸口,只覺得下腹一股熱流竄上來,猛地就想起那天夜裏俞思彥中藥之後,熱情的索求,還有在樓梯間裏,那人隐忍的回應……
方爾白頓時呼吸有些粗重起來。
俞思彥卻以為他是疼的,有些手足無措。
羅瑞雪被滕燕賜抱着往外走,回頭看了看裏面。
滕燕賜說道:“別理他們。”
羅瑞雪說道:“俞思彥被綁匪打了好幾下,她身上有傷啊。”
方爾白聽見了,頓時直起身子來,抓住俞思彥的胳膊,說道:“你被打了?!那個兔崽子打你!是他嗎?還是他?!”
方爾白說着,頓時怒不可遏的沖過去,對着地上的幾個綁匪就踹,踹的倉庫裏一直回想着“咚咚”的聲音。
俞思彥趕緊拉住他,說道:“別打了,把他們都扔到警察局去吧。”
方爾白又踹了好幾腳,才罵道:“草,敢打她!”
俞思彥也不知道方爾白為什麽這麽激動,不過看着方爾白給自己出氣,心裏竟然有些高興。
方爾白又抓住俞思彥,說道:“走,跟我回去,我找醫生給你檢查。”
俞思彥下意識的掙了一下手,說道:“我……我還要趕飛機,謝謝你方先生。”
方爾白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冷着臉,說道:“趕什麽飛機?你現在身上有傷,坐什麽飛機?你自己走出去,還是要我抱着你出去?”
俞思彥趕緊退了一步,說道:“我自己走。”
羅瑞雪被滕燕賜抱上車去,羅瑞雪突然說道:“那個雇主剛才走了……”
滕燕賜說道:“別擔心,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羅瑞雪說道:“是誰?好像是個女人,我聽見高跟鞋的聲音了,而且說話聲有些耳熟,但是她聲音扒的太高了,有點不真實。”
滕燕賜輕輕扶着她的額頭,說道:“是年盈盈。”
年盈盈……
羅瑞雪一愣,沒想到竟然是年盈盈,如果說自己還是滕王妃,那麽年盈盈和自己很大仇這個可以理解,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年盈盈只和自己見過一面,怎麽這樣仇恨自己?
羅瑞雪有些不解,滕燕賜說道:“你累麽,如果不累,可以親自去看看她。”
滕燕賜說着,給司機報了一個咖啡廳的名字,讓司機開過去。
年盈盈很激動很緊張,特意在路上給自己補了妝,嬌滴滴的進了咖啡廳,不過裏面沒有滕燕賜。
年盈盈就以為滕燕賜還沒有到,嬌滴滴的坐着,偶爾腦補着滕燕賜過來之後會說什麽,沒準是滕燕賜看膩了羅瑞雪,畢竟羅瑞雪懷孕了,也不會能碰,自己就不同了。
雖然年盈盈和滕燕賜師表兄妹,按說不能有關系,但是年盈盈可不止活了這一輩子,她還帶着古代的記憶,什麽表兄妹,哪比得上年盈盈想要得到滕燕賜的執着!
得到滕燕賜,不只是擠上了上流圈子,更可以向羅瑞雪這個賤女人複仇!讓她身敗名裂,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年盈盈越想越高興,她還在幻想中,突聽有開門的聲音,緊跟着就看到了滕燕賜走進來。
年盈盈激動的站起來,差點碰翻了桌子上的杯子,但是下一刻卻臉色蒼白,因為滕燕賜并不是一個人走進來的,身邊還跟着羅瑞雪。
羅瑞雪!
年盈盈像被針紮了一樣,吓得臉色蒼白,卻極力鎮定下來,幹笑着迎上去,說道:“燕賜哥哥,瑞雪,你們來了啊,我也才到呢。”
滕燕賜扶着羅瑞雪坐下來,自己也坐下來,年盈盈非常遲疑,但是也坐下來,坐下來的時候還被凳子腿兒絆了一下,差點就摔倒了。
年盈盈狼狽的坐好,準備找服務員點飲料,說道:“燕賜哥哥,你想喝什麽?還有瑞雪,今天我請客,随便點。”
就聽滕燕賜冷淡的說道:“水不必了。”
年盈盈聽說滕燕賜的口氣很冷漠,一點兒也不像電話裏的溫柔,吓得一哆嗦,說道:“那……吃點甜點吧,這家的甜點也不錯……”
滕燕賜說道:“我約你過來,是想和你談談年小姐挪用公司公款的事情。”
“什麽!?”
年盈盈驚了一跳,趕緊說道:“燕賜哥哥,你是聽誰說的,這是誣告!我……我沒有挪用公款啊!燕賜哥哥,我雖然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但是……但是我也是真心為了滕家好啊,外婆和燕賜哥哥對我都這麽好,我怎麽可能用公司的錢呢……燕賜哥哥,你相信我,不知道是哪個賤人說的!”
她說着,就用眼睛去橫羅瑞雪。
羅瑞雪只是穩穩當當坐着。
年盈盈見滕燕賜不說話,期期艾艾的說着:“燕賜哥哥,我真的沒有啊!我……我對滕家感激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可能挪用公款呢!”
滕燕賜說道:“年小姐到底有沒有挪用公款,我這裏有一份材料。”
他說着,拿出一沓子紙來,是剛才方啓賀弄來的材料,滕燕賜讓人打印出來的,扔在桌上。
年盈盈一看,頓時傻眼了,尖叫一聲,将那沓子紙拿起來看,越看越是渾身發抖,說道:“不……不是的!這是誣告!污蔑我!我根本沒有做這種事情!燕賜哥哥,不是我做的!”
滕燕賜冷笑一聲,說道:“你手上的材料,我已經交給警察了一份,另外那些綁匪也已經被帶走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有沒有挪用公款,年小姐,你不如和警察說。”
“不!!”
年盈盈站起來,凄厲的喊叫了一聲,說道:“我不信!我不信!羅瑞雪,是不是你搞的鬼!都是你!是你!你這個賤女人!”
年盈盈說着,拿起桌上的杯子,狗急跳牆的就要往羅瑞雪臉上潑去,滕燕賜動作很快,一把掀翻了她的杯子。
“啊——”
咖啡全都撒在年盈盈手背上,年盈盈又是慘叫一聲,喊道:“好疼啊!好疼!燕賜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那麽喜歡你!我是喜歡你啊!羅瑞雪有什麽好!你為什麽會喜歡她!她是個蕩婦!羅瑞雪嫁過人!是破鞋!人盡可夫的蕩婦!而且還是個瞎子!她那麽惡毒!燕賜哥哥,我才對你好!我才對你好!你為什麽不看我!還要把我交給警察!我做了那麽多,我有什麽錯!我就是想要活的好一些!為什麽!羅瑞雪你兩次三番的搶我男人!羅瑞雪我跟你拼了!”
年盈盈瘋狂的大喊着,就像個瘋子一樣,沖過去要掐羅瑞雪的脖子。
羅瑞雪聽得震驚了,年盈盈所說的話,什麽嫁過人,什麽是瞎子,那都是她還是滕王妃的事情!
年盈盈竟然記得……
就在這個時候,有警察推門進來,年盈盈吓得轉身就跑,但是穿着高跟鞋,跑得不快。
羅瑞雪嘴角輕輕挑了挑,眼底有些微微的笑意,很俏皮。
滕燕賜看着沒來由的眉頭一挑,似乎覺得這個笑意很眼熟,很熟悉,羅瑞雪這麽笑起來很好看,笑的他心底有些麻癢。
那是羅瑞雪想到了壞點子的笑容。
羅瑞雪偷偷伸腳出去,就聽“啊!!”
“嘭!”
年盈盈被她絆了一下,一下子就撲倒在地,還拽翻了桌子,桌子上的東西灑了她一身,身上都是狼狽的湯湯水水!
警察趕緊過去将年盈盈抓起來,很快就帶走了。
年盈盈一邊扭動着,一邊回頭大喊道:“羅瑞雪!別以為你贏了!你永遠不可能贏!你永遠不可能贏過我!羅瑞雪!你這個蕩婦!你這個瞎子!根本不配得到滕燕賜!我和滕燕賜才是絕配!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羅瑞雪額頭猛跳,年盈盈看起來就像個瘋子。
滕燕賜看她皺眉,說道:“別聽她說那些有的沒的,咱麽回家去。”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看來我的未婚夫爛桃花還挺多,要看緊才行。”
滕燕賜親了親她的額角,說道:“回家讓你好好看,嗯?”
羅瑞雪被他這麽**的一說,突然臉上就紅了,本身是一句很正經的話,但是滕燕賜的嗓音低沉,還帶着**的沙啞,讓羅瑞雪耳朵發燙,莫名就想到了不和諧的東西……
滕燕賜帶着羅瑞雪準備回家,羅瑞雪說道:“俞思彥怎麽樣了?”
滕燕賜笑道:“老婆,雖然我現在知道俞思彥是個女人,但是你們關系這麽好,我還是會吃醋的。”
老婆……
羅瑞雪第一次聽滕燕賜這麽叫,心裏有些甜滋滋的感覺,又覺得莫名的臉上發燒,羅瑞雪咳嗽了一聲,說道:“說什麽呢,俞思彥幫我擋了好幾下,一定受了傷,于情于理我都該去看望她的。”
滕燕賜說道:“聽老婆的。”
滕燕賜說完,對司機說道:“去方爾白的別墅。”
方爾白帶着俞思彥回了自己的別墅,俞思彥看着地方,有點傻眼,說道:“方先生,我還是回去了,今天謝謝你……”
方爾白卻一把拽住俞思彥,口氣很惡劣的說道:“去哪,跟我走。”
俞思彥被拽進去,醫生已經來了,給她檢查了一下,俞思彥受的都是外傷,胳膊肘有些擦破皮,然後身上有幾處烏青。
方爾白讓醫生留下來傷藥,然後就讓人出去了。
俞思彥趕緊把衣服穿好,說道:“謝謝方先生,傷藥我自己來吧。”
方爾白沒有打算把傷藥給她,而是說道:“你今天跟我道幾次謝了?”
俞思彥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麽,一時語塞,她是完全不知道要怎麽面對方爾白,才這樣疏離客氣的。
方爾白坐到床邊,說道:“過來,我給你上藥,你的傷在後背,你看得到嗎?”
俞思彥更是猶豫了,雖然她已經和方爾白有過兩次經歷,但是都不是自己意願下的,要讓她在完全清醒的時候,主動脫下衣服來,那還不如殺了她。
俞思彥動作有些僵硬,方爾白卻不耐煩的拉她過來,讓她坐在床上,伸手去接她的衣服。
方爾白的手指劃到俞思彥裸露出來的鎖骨,那種肌膚之間的觸感,讓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顫。
俞思彥嘴裏“唔”了一聲,當下震驚的睜大眼睛,自己的身體好像對方爾白很敏感,似乎渴望着方爾白的觸碰……布莊助亡。
俞思彥趕緊抿着嘴唇,咬住後牙。
方爾白将她衣服脫下來,擠了一點兒藥,塗在她的後背上,後背上有烏青,看的方爾白觸目驚心的,不禁心裏發狠,剛才應該踢死那幾個綁匪才對。
涼涼的藥膏塗上去,讓俞思彥渾身發抖,肌膚上漸漸爬起細細的顆粒,身子莫名其的越來越熱,就好像中了藥一樣,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方……方先生,可以了。”
俞思彥終于受不了了,一開口,尾音都在打顫,說不出的旖旎**。
方爾白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給她摸着藥,似乎受到了蠱惑,滑膩的藥膏塗抹在那人光裸的肌膚上,那種觸感讓他深深的着迷,似乎想要無休止的撫弄下去,讓她在自己身下**喘息,就像那兩次一樣……
方爾白終于停了手,俞思彥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剛要再次感謝方爾白。
“唔……”
俞思彥突然狠狠顫抖了一下。
她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竟然一陣溫熱,然後有什麽滑膩濕濡的東西,在自己的脊背上慢慢的蔓延着,逡巡着……
方爾白鬼使神差一般,低下頭去,輕輕的親吻在俞思彥的後背上,她的後背很漂亮,線條流暢勻稱,細細的腰,漂亮的蝴蝶骨,帶着瘦弱的美感。
方爾白用嘴唇親吻着,然後伸出舌尖兒細細的舔吻着俞思彥的肌膚……
“方……方爾白!”
俞思彥驚得轉過身來,方爾白缺這個時候将人一把抱在懷裏,順勢一壓,将俞思彥壓倒在床上。
方爾白呼吸粗重,目光帶着一股狠戾,死死盯住身下的人,讓俞思彥看的莫名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