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二子昏,小桃勝!

“什麽?!”容喆大驚,“怎麽回事。”

“您随奴婢來。”小桃沒時間解釋,索性帶着容喆一路狂奔,間或說些只言片語,也不知道二少爺聽明白沒。

容喆跟在小桃身後,先是驚奇小桃的腿腳和身手,随後聽了小桃的話後更是大驚。

離兒怎麽好好的會被土匪盯上,看樣子還知道離兒的身份?

和相府結仇,膽子也忒大了吧!

很快來到小門外,小桃再顧不上跟他解釋,而是小聲說道,“二少爺,奴婢先出去,您等他暈了再出來。”

“你成嗎?”容喆覺得小桃雖然會些功夫,可沒有內力,能将一個大男人制服嗎?

“我不成你再動手不就得了!”小桃着急了,怎麽二少爺磨磨唧唧的。

“我知道了。”容喆趕緊點頭,這丫頭脾氣挺大。

小桃定了定神,對容喆擺擺手,讓他先隐匿起來,自己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半掩着,并沒有關死,所以容喆還能聽見外面的動靜。

“挺準時啊小妞兒。”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看來是劫匪派來的人。

“大哥,咱們走吧。”小桃焦急的聲音随後響起,聽這語氣便是顧着主子安危。

“欸,你得先讓我看看銀票,別诓我。”二子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得親眼看到東西才放心。

“不行,萬一你搶了去怎麽辦?我家小姐你們就不放了。”小桃堅持,不肯給他看。

“那不成,若是不讓我看見銀票,我是不會帶你過去的,反正你家小姐在我們大當家的手上,到了時間我沒回去,你就等着替你家小姐收屍吧!”二子得意洋洋的說,臭丫頭能是他的對手嗎?

再說他是依照主子的話行事,這丫頭他當然得帶回山頭,他還想跟她親熱親熱呢。

“那…”小桃的聲音有些猶豫,“那我就讓你看一眼,不過你不能動手。”

“放心吧,擱哪兒了?”二子拍胸脯保證。

“在我衣襟裏,”小桃小聲說道,“你…你把手背到身後,我掀開…衣襟讓你看,你可得老實點兒,我…我扶着你肩膀。”

小桃的聲音越發低了。

二子聽完都要樂的發瘋了,這姑娘太棒了,還沒等他開口就要讓他看衣襟裏面,這要是他開口了,那還得了?

‘吸溜’二子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一邊擦着嘴巴一邊點頭,“嘿嘿,你放心,嘿嘿,我…我絕對老實。”

激動地話都說不利索了。

門裏的容喆這要瘋了,這丫頭什麽路數?讓人看她衣襟?事不是這麽幹的呀!

索性他也不藏了,一個男人躲在女子身後幹什麽,拉開大門便要現身去打。

伴随着門打開時的‘嗞紐’聲,是二子呼痛大叫的一聲——‘啊!’

容喆愣在當場,只見小桃雙手扶着二子肩膀下壓,同時膝蓋猛的向上一頂,直接‘嘭’地一聲磕二子腦門上。

那動靜,他聽着都直捂腦門。

這還沒有完,小桃扭轉二子肩膀,擡起腳來沖着他的後腰就是一腳,直把他踢到對面的牆壁上,接着欺身向前,側身壓住二子,揚起右手,直接就是一手刀。

至此,二子昏,小桃勝!

看着軟塌塌倒在地上的二子,小桃還不解氣,上去又補了兩腳,讓他色眯眯的盯着她看。

哼,打不死他!

打完一回身,把容喆看的一激靈。

容喆抖了一抖,直豎大拇指,“丫頭,行啊。”

他之前小看她了啊,身手這麽利索,頗有些好奇的問,“誰教你的功夫?”

“小姐教的。”小桃傲嬌的一仰腦袋,小姐說了,功夫就要趕緊利落脆,花架子适合表演不适合打架。

容喆恍然大悟,看來他沒事還得向他小妹請教請教。

容喆上前,将二子反手綁在一起,剛綁完,夏侯襄就飛來了。

踏着房頂過來,可不就是飛嗎。

墨陽緊随其後,他在四個侍衛中輕功是最好的,每次跟王爺都不會跟丢。

所以,一般都是他跟着王爺到達目的地後,再給其他三人發信號。

兩人身後跟着一只忙叨的小鳥,那翅膀扇的飛快。

夏侯襄一落地,見到小桃忙問道,“離兒怎麽了?”

墨陽也跟着落地,小黑落在小桃肩膀上,它累的汗都糊住了眼,一邊擦眼睛一邊扇風還說話,“累死我了。”

容喆跟被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他一定是沒睡醒。

一…一只鳥…說話了?!

小黑還沒擦幹汗水,便看到一旁石化的容喆,它舉着翅膀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接着眼神左右瞟了瞟一咧嘴,“嗨。”

容喆眨眼,小黑跟着眨眼,一人一鳥就這麽眨啊眨的,漸漸被小桃說話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小桃給夏侯襄解釋了一遍事情經過,接着指着暈倒的二子說,“王爺,他知道那幫土匪在哪兒。”

很好,那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雲耀輕功不濟,落了夏侯襄幾步,他來時便聽見夏侯襄的吩咐,“墨陽。”

“是。”墨陽一躬身,再起來時右手腕一甩‘啪’的一聲空響,手裏已經多了一條細細的長鞭,鞭稍上帶着一個個小小的倒刺。

“啪——”長鞭狠狠地抽在地上毫無知覺的二子上,撕拉一聲,鞭子上的倒刺連皮帶肉的撕下一縷衣襟。

在衆人的怔愣中,本在昏迷中的二子長大了嘴,‘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接着他就被自己的叫聲吓醒了。

二子疼的蜷成一團,身上錐心蝕骨的痛,他無論怎麽扭都減輕不了身上的痛苦。

‘啪’墨陽絲毫不手軟,擡起手來又是一鞭子。

“啊…救命啊,饒了我,饒命啊…”二子終于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他被包圍了,而且看情況他在不求饒就要被打死了。

夏侯銜神色淡然,“你們抓去的人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二子涕淚橫流,他不知道若是說了,自己的命還在不在,所以只能拼命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啪’

‘啊!’第三鞭子了,二子痛的,叫聲都變了音兒。

“将被你們綁走人的下落說出來,便能保你一命。”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人,夏侯襄目光凜冽。

二子張着嘴半晌發不出聲音來,夏侯襄點了點頭,“好,有骨氣,希望你的骨氣也能讓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