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強搶民男的纨绔将軍
随着鏡頭的轉移,白筱涵騎着飛奔的駿馬打馬而來,紅衣翻飛肆意張揚,視線掃及路邊的時候,馬蹄輕揚到半空,遮掩不住将軍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豔。
書生就跟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一樣,直到将軍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都毫無所覺,直到将軍大大咧咧地說:“嘿,呆子,你在這兒幹什麽呢?”
說着将軍看到了書生剛剛坐着的地方有一根簡陋的魚竿,好笑的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步拽着魚竿說:“你是在釣魚嗎?用這個釣魚,你釣起來過嗎?”
書生低着頭沒有接話,身上洗得發白的長衫跟将軍身上豔麗的紅衣形成了刺眼的對比,低垂的眼簾遮住書生的情緒,避而不答的态度卻一點一點激起了驕傲的将軍心裏隐而不發的戾氣。
将軍突然上前一步,捏住了書生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我問你話呢,你聽不見嗎?”
“古有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小生在此處垂釣也只不過是圖個閑暇趣味,并不求魚兒咬鈎。”
将軍的眼裏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似笑非笑地說:“好一個不求魚兒咬鈎,你知道我是誰嗎?”
說着緩緩擡起了書生的下巴,眼裏的驚豔一閃而過,有些人看起來平白無奇,可是就是能在剎那間就在心裏紮根生長,看到書生的瞬間,将軍就意識到,這人應該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将軍沒有多話,放開了書生的下巴,拍了拍手踢了一下地上的魚竿,漫不經心地說:“我突然不好奇你能不能釣魚了。”
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就在書生以為她要離開了的時候,毫無征兆的翻身上馬,策馬揚鞭到書生跟前,書生被揚起的灰塵迷了眼睛,不得不伸手遮住了臉頰,卻在瞬間身體騰空,再睜開眼睛人已經在将軍奔騰的馬背上了。
捕捉到書生眼裏閃過的驚懼,将軍朗聲大笑,緊了緊抱着書生的手,貼在書生的耳邊低語:“因為我能養你。”
羅恩喊卡的時候,白筱涵差點直接從馬背上摔下來。
為了達到最好的視覺效果,她從來不用替身,也就是說所有的高危動作都需要自己動手,盡管之前她有馬術的基礎,可是這樣騎馬帶着一個大活人,還要随時随地霸氣外露,對于她來說還是一個很有難度的技術活兒。
所幸在白筱涵身子發軟的時候,齊祺眼明手快的抓住了控制馬的缰繩,一邊等待的工作人員也快速沖了過來,在齊祺的攙扶下成功着陸之後,白筱涵才避免了直接摔倒在地上跟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的可憐命運。
齊祺看着白筱涵發白的臉色,皺着眉頭說:“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白筱涵苦笑着擺了擺手:“媽的……老子恐高啊……”
意識到白筱涵在爆粗口,齊祺愣了愣,片刻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笑了。
“很搞笑嗎?大哥,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應該減肥了?”白筱涵翻着白眼說,齊祺聞言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挑眉說:“你覺得我很胖嗎?”
白筱涵喝了一口安利遞過來的水,似笑非笑地說:“不,你不胖,可是你需要減肥,因為我抱不動你。”
說到這裏白筱涵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突然就很想撬開編劇的腦袋看看裏邊到底是個什麽構造,為什麽女主要霸氣威武的抱着男主沖鋒陷陣?難道寫劇本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過女主身體力行這種高難度的操作的可能性嗎?
齊祺聞言面色有點尴尬,不過還是笑着說:“我會考慮你的提議。”
白筱涵嘴裏含着水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齊祺看了一眼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安利,好笑的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安利一臉警惕的看着白筱涵,皺眉說:“我問你,你知道那個神劇的編劇跟導演是誰嗎?”
白筱涵突然就想到之前齊祺跟自己說的那一堆廢話,沒好氣地說:“不知道,怎麽了?”
安利突然正色說:“我也不知道,剛剛我掃了一眼劇本打聽了一下,我知道的稍微有名望一點的人的手裏沒有出現過這種劇本的類型,所以說我告訴你白筱涵,這個劇本咱們不要。”
“哇,這麽絕情?”白筱涵擰着眉說。
安利似笑非笑的挑眉一笑:“還有更絕情的想不想看?”
露出了一個無語的神情,白筱涵擺了擺手淡淡地說:“我心裏有數,放心吧。”
盡管聽白筱涵這麽說了,可是安利還是覺得不放心,不過在心裏搜腸刮肚的也沒有找出什麽合适的說法,無奈只能逼着自己暫時相信白筱涵說法的正确性。
不過沒多久,這種認知就被白筱涵的膽大妄為打敗了。
白筱涵安安生生的拍了幾天的戲,期間羅恩的嘴角是越咧越大,開心得不能自己。
白筱涵似乎在躲着安晟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安利的心裏閃現過無數種陰謀論,不過最後都消失在了心底,人家兩口子的事兒,她怎麽看都是不應該多嘴的。
齊祺也沒有再鼓搗白筱涵去拍什麽神劇,安利心裏緊繃的那根筋剛剛放松了一些,緊接着就接到了林霖的電話,說讓她去接白筱涵,順便看看合約。
聽到合約兩個字的時候,安利差點撕碎了手裏還沒有開封的面膜,她就知道白筱涵會給她折騰幺蛾子。
等到安利急匆匆的從家裏趕到林霖說的地方的時候,白筱涵已經喝高了,至少目前看起來這人意識清醒的可能性不大。
林霖苦着一張臉,看到安利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說:“一會兒你壓着點兒火,先把人帶走,剩下的回去再說。”
安利狠狠地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努力在臉上揚起了淡淡的微笑,上前坐在白筱涵的身邊,隔絕了齊祺和另外兩個男人的視線,挑眉說:“呦呵,這兒還挺熱鬧。”
若是在平時,安利一定不會用這種帶着火氣的語氣跟齊祺說話,可是今天這場景實在是讓安利按耐不住心裏的怒火。
白筱涵是收工之後被齊祺約出來的,當時她想着有林霖跟着自己也就回去了,可是誰知道林霖也是個不靠譜的。
想着安利瞪了林霖一眼,敲了敲桌面說:“齊先生,不是說是劇組聚餐嗎?怎麽這動靜看起來不像吶,這裏的人,好像沒幾個是劇組的吧。”
聽到這話,坐在齊祺旁邊的一個男人露出了尴尬的神色,齊祺卻沒有接話的想法,自顧自的滑動着手機,男人頓了頓才看着安利說:“安小姐,我是烈火如歌的導演白盡,這是劇本的創作人……”
安利的臉上帶着隐隐的不耐,揮手打斷了男人的話,皺眉說:“你想表達什麽?不用我說我想你也明白,以筱涵如今的成績,她不需要這種沒有把握的東西來炒作或者來提升自己,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也許并沒有什麽好說的。”
白筱涵一直把自己當成了透明背景牆,默默的靠在椅子上,做出了一副醉酒的姿态,懶懶的看着安利冷硬的側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噗嗤一下就樂了。
安利不滿的看了白筱涵一眼,看着這人眼裏泛着的水光,恨恨做了一個口型:“安晟烨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聽到安晟烨的名字,白筱涵的嚣張氣焰突然就滅了,眼裏也沒有了醉意,慢條斯理地說:“安利,我已經答應了。”
“我沒同意。”安利硬梆梆地說,白筱涵為難的皺了皺眉,扭頭看着面色沉沉的林霖說:“怎麽辦?”
面對安利殺人一樣的目光,林霖心裏暗暗叫苦,他就知道白筱涵不會放過他。
清了清嗓子,林霖才老神在在地說:“其實這個劇本也不是沒有可取的地方,既然筱涵感興趣,讓她試試也不要緊。”
安利明白自己的大勢已去,努力維持着臉上的微笑,皮笑肉不笑地說:“是麽?那倒是我的不對了。”
說完也不等別人說話,自己起身對着聲稱自己是導演的男人伸出了右手:“既然以後有合作的機會,那我自我介紹一下。”
“安利,目前擔任白筱涵的助理,她的工作生活基本上都是由我一手安排,所以以後有什麽問題,我想兩位可以直接跟我溝通,畢竟我入行這麽多年,當真是還沒有見識過直接跟藝人溝通的先例。”
安利的話一半嘲諷一半肅然,字裏行間夾雜着淡淡的煞氣,聽得白筱涵的額角突突一跳,頭疼的嘆了一口氣。
早就知道安利會生氣,可是沒想到這人的反應居然這麽大。
白筱涵繼續做壁上觀,被安利問候的那個男人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反倒是齊祺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挑眉說:“白進,安小姐可是圈子裏大名鼎鼎的經紀人,以後有安金牌引導你們,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還不趕緊謝謝安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