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 章 我還有救嗎?

“主子您不記得了?”竹瀝将茶杯放到一旁,拿了個軟墊來給瑾萱靠上,“您昨日喝醉了。”

“我喝醉了?”瑾萱眉頭都快擰成一團疙瘩了,“我不是和容公子一起吃飯嗎?怎麽會喝醉?”

“奴婢不知。”竹瀝搖頭。

瑾萱恍然,她昨日沒帶丫頭出門,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們自然不知。

“那…”瑾萱猶豫了一下,“昨日我是怎麽回來的?”

她長這麽沒怎麽喝過酒,是以不知道自己醉酒後是個什麽樣子。

老天保佑,可不要太丢人啊!

竹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瑾萱預感有些不妙,她屏氣凝神,緊張的等着竹瀝開口。

“您昨日…是被容公子抱回來的。”竹瀝忍着笑說道,一想到昨日主子的表現,她實在有些忍不住想笑。

“什麽?!”瑾萱一下子彈了起來,“我…我…我…被他抱回來的?”

‘騰’地一下,臉色直接紅的像個煮熟的螃蟹,不是吧?!

“嗯,”竹瀝重重的點了點頭以示确定,并且另外給了瑾萱一個晴天大霹靂,“您還抱着容公子不撒手來着。”

瑾萱直接當場石化,她…她都做了些什麽呀?

‘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不管了?’

“他是我的,你們不許搶!’

‘你有正事要辦啊?那你去吧,記得回來接我哦。’

昨日的片段零零碎碎的充斥在腦海中,接着一個個碎片相連,拼湊出了整個情節。

瑾萱的腦袋裏就跟放電影似得,将昨日從酒樓到回府一路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來了個回放。

無力的跌回床上,瑾萱雙眼空洞。

完了!

全完了!

她擡起雙手捂住臉,容敬應該嫌棄死她了吧!

昨日真是徹徹底底當了一把女流氓啊!

瑾萱在心裏直抽自己,好好的吃什麽飯!喝什麽酒!

她怎麽會辦出那樣的事情啊!

身子一歪,栽倒在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的頭蒙上。

她不要活了!

悶死她算了!

“主子,您這是幹嘛?快出來,會悶到的。”竹瀝擔心的拉了拉被子。

“別理我,讓我死了算了!”瑾萱抓狂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

竹瀝終于知道她為何如此了,忍着笑意輕聲哄道,“您快出來吧,昨日晚上到現在您一口飯都沒吃,咱們先洗漱将早飯吃了好不好?”

“不好!餓死我吧!”瑾萱還是不出來,她現在已經沒臉見人了,以後她和容敬還怎麽發展啊!

容敬怕是一見她就能想起昨天的事情吧?

她命苦啊!

“您別這樣啊,昨日容公子對您照顧有加,您可不能自暴自棄啊。”竹瀝對着在被子裏團成一團的瑾萱說道。

“真的?”瑾萱一把将被子掀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竹瀝,“你沒騙我?”

“奴婢怎麽會騙您,”竹瀝心中偷笑,看來主子是真的對容公子動了情,“容公子走時還特地吩咐奴婢們去熬醒酒湯呢,就是怕您宿醉難受,另外還特地讓奴婢們好生照顧您。”

“他真這麽說的?”瑾萱呆呆的坐在床上,不敢相信的問道。

她都那樣了,容敬竟然還對她這麽好…

瑾萱的嘴角不自覺的翹起,接着咬住下唇,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可只一瞬,她便又苦下臉來,容敬會不會只是跟她客氣客氣?

不行,她得去趟戰王府。

“快打水來,我要梳洗。”瑾萱迅速的跳下床,她一刻都等不了。

片刻後,瑾萱收拾妥當,連飯的沒吃,去往馬廄,牽了匹高頭大馬直奔戰王府。

她到時,夏侯襄還未出門,正和容離在一起吃飯。

容離紅着臉,大眼睛直瞪夏侯襄。

這人簡直沒夠,大早上起來又将她好一頓折騰。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簡直就是個不知疲憊的餓狼,素了這麽多年,全在她這兒找補回來了。

憤憤的杵了杵面前的小菜,她咋這麽不平衡呢。

每次結束他都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似得,自己就累得像條死狗。

不公平!

“離兒,再戳盤子就要漏了。”夏侯襄好笑的用筷子将她的按住,帶着笑音兒的結尾,示意着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自打成親以後,他每天都非常開心。

尤其是這種,離兒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候。

回想起她在床榻之上的嬌媚,夏侯襄的心中微癢,這是離兒獨獨在他面前才展現出來的一面,他怎能忍得住?

眼神暗了一暗,他目光變得深邃。

現在,容離對他甚是了解,最了解的怕就是他眼神的變化。

尤其是,現在這種眼神。

容離下意識的将手放在領口,警惕的看着他,這男人不會打算再來一次吧。

随後可能意識到自個兒現在有些慫,想要找回些場子,容離腦子一抽理直氣壯的大吼一聲,“我要在上面!”

這話一出,兩人同時愣了一瞬。

容離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之後,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夏侯襄低低的笑了起來,那聲音越發愉悅,他緩緩向前傾身,兩人鼻息交織,他的眼眸深邃又充滿誘惑,定定的看進容離的眼睛裏,“那…要不要現在試試?”

容離感覺渾身血液都要沖到腦袋上了,不負衆望的兩行鼻血‘嗞溜’流了下來。

血流成河~

媽蛋!這男人又誘惑她!

夏侯襄邊笑邊找了帕子來幫她将鼻子堵上,容離懊惱的錘了他一下,剛要說話,便聽到一聲驚呼。

“阿離,你這是怎麽了?!”瑾萱現在常來常往,很自覺的便自個兒進了屋子。

“沒事,”容離頗為正經的坐好,“火大。”

夏侯襄愉悅的彎起嘴角,容離拿餘光瞪了他一下,還不都是因為他。

“怎麽這麽早過來?吃飯沒?”

“沒有,”瑾萱拉過把凳子坐下,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沒胃口。”

“怎麽了?昨日我大哥沒原諒你?”容離連忙問道,這可是正事。

“原諒沒原諒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又闖禍了。”瑾萱現在已經顧不得夏侯襄在不在場了,她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亟需容離救治。

“你又做什麽了?”容離頭疼的看着她,怎麽吃個飯還能吃出事來?

瑾萱眼神飄向一旁,将自個兒昨天般的事講給容離聽,接着滿臉絕望的看着容離,“你說,我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