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5 章 吃吃喝喝

侍從取了銀票與碎銀遞給唐婉悠,看着手裏的錢袋,唐婉悠失笑,她只是逛一逛,哪裏用的了這麽多?不過兄長既然給了,她收下就是。

“婉悠多謝二哥!”唐婉悠把錢袋子系在腰上,有了這些錢,她們就是一條街吃過去也無妨。

“你們到底是女子,多有不便,随處玩玩也沒什麽,只是不要去人少的地方,都早些回家,別等太陽将落的時候才回去,知道了麽?”

唐禦風對她們幾個不大放心,雖說是在京中,但人少的地方,難免也有不太平。

“嗯!婉悠知道,何況我們是坐馬車,只要買什麽才下來,二哥安心!我們還得去糕點鋪子買點心,兄長先去忙吧。”

唐婉悠與唐禦風辭別後,與幾位姑娘們坐上馬車,先去買了喜歡吃的點心。

“我們待會去哪用飯?最好再喝點熱酒,只有我們幾個,想想便覺得真是快活。”孫毓秀是幾個人裏最活潑的,買好東西就想着去下一個地方。

“不如就去樊樓如何?”周瑤抿了一塊點心,幾人說到吃飯,都有些餓。

“樊樓?”唐婉悠一激靈,想起之前在樊樓,一臉黑線,攝政王就像長在了樊樓的雅間裏似的,回回去都能碰見。

“怎麽?”孫毓秀見唐婉悠反應這麽大,撓了撓頭,“那裏有什麽不好麽?”

“額,沒什麽不好,就是我們從這過去遠了些,我知道一家小酒館,做的北方菜很不錯,辛辣開胃,試試?”唐婉悠擔心自己的心虛被察覺,埋頭狂吃點心。

“婉姐姐可見是餓了,我們就去那家酒館吧,往哪邊走?”孫毓秀跟着着急道,她最是好騙,唐婉悠沒說的她都能自己圓回來。

“正是正是。”唐婉悠點頭如搗蒜,指了指不遠處挂着酒愰的一家酒肆。

車夫将馬車趕到酒肆門外停下,幾位姑娘先後下了馬車,跟店家要了一間雅間後就進去坐好點菜。

幾人少吃辣菜,不過這間小酒館的辣味香的很,幾人也确實餓了,便興致勃勃點了對她們而言很是新鮮的菜式。

辣炒牛肉、辣炒蝦仁、剁椒魚頭,菜一端上來幾人都期待紛紛下筷。幾人吃得滿頭汗,卻還是頭一回用飯吃得這般痛快,氣氛融洽,幾人話也多了起來。

“今日殿選攝政王在場,太後應當想為其定一門婚事,怎的最後沒什麽動靜?”孫毓秀接着議論殿選一事,不過這次的話題換成了攝政王。

“說起攝政王麽,我發現一件怪事,你們就不覺得攝政王看婉悠的眼神不大一樣?”沈傲雪抿了一口桂花酒,自個說着都覺得新鮮。

本來唐婉悠喝酒喝得暢快,聽她們說起攝政王,險些被嗆到。

“哪有的事?可是你多心了?”唐婉悠表面說着沒有,實則心虛的很。

唐婉悠不禁想起她奏琴時,看向她那道溫潤的目光,是來自于誰。

摩挲着酒盞杯沿,唐婉悠心下其實感到有些奇怪,攝政王表現得就那般明顯麽?不止師父看得出,就連沈傲雪她們也有所察覺。

“你這麽一說我也記起來,當時殿選,婉悠彈琴,攝政王就一直盯着婉悠瞧,別的秀女表演時,攝政王就連頭都沒擡。”

周瑤回憶了一下殿選的場景,爾後篤定地開口道。并非她過分關注攝政王,而是這金玉一般的人坐在首席,舉動其實很明顯。

幾位姑娘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興致勃勃,唐婉悠握緊酒盞,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尴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今日太後與陛下并未賜婚,想是攝政王不曾向他們提起過,他當真對她有意麽?

好在幾位姑娘只是随口吐槽,并沒有深究,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婉悠堂堂相府嫡女,無論才、貌,在京中百裏挑一,身為女子的我也覺得她所奏的《高山流水》有大師之質,攝政王另眼相待也是尋常。”

沈傲雪誇完唐婉悠,就飲了壺中最後一杯桂花酒。幾人都覺得這家小酒樓酒菜頗具特色,約好下次還來。

用過午飯後,幾人在喜歡的首飾店逛了逛,買了些喜歡的物件就各自回府。

唐婉悠回到府上,才得知洛詩柔在花廳等了她半日,心下覺得溫馨又有些哭笑不得。

“母親,落秋沒有同您說女兒與幾位貴女們出去逛逛麽?”唐婉悠進了花廳便嬌嗔道。

“我不放心,我的好女兒,快來給母親瞧瞧。”洛詩柔喪氣地坐了半日,見了女兒才恢複了精神,迎上去拉過女兒仔細查看,還将衣袖拉起來查看手臂。

“怎麽瘦了這麽多?母親應該想到的,宮裏的菜你大抵吃不慣,我真該讓貴妃娘娘多照拂你些。”洛詩柔拉着女兒左看右瞧,越看越心疼。

女兒進宮待選,她沒托洛貴妃,是擔心唐正天在前朝被人抓住把柄,這會見了女兒不禁後悔起來,只後悔自己做得不夠多,讓唐婉悠在宮中吃了苦。

“母親您是太思念憂心女兒,所以才覺得女兒瘦了,您不知,我在宮裏吃得反而比在家吃得多,說是胖了還差不多,哪裏就瘦了呢?”唐婉悠急忙安慰洛詩柔。

“宮裏人心太過複雜,你在宮中是不是受了欺負,但不敢同我們說?”唐輕鴻溫柔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是唐正天與兩個兒子處理完公務,一同回府來。

“你若真受了委屈,只管同父兄說,你安心,為父不會讓我的乖女兒吃啞巴虧。”

唐正天少見地在她跟前露出嚴肅的神色,還有兩位兄長,也是一副憤懑的神色。

唐婉悠被他們逗地忍俊不禁,她的日子哪裏就那麽難?他們這就如臨大敵起來。

“爹、娘,還有兄長,我真沒在宮中受委屈,你們只想想相府嫡女的身份,誰膽大包天欺負了去?我與二公主雖有龃龉,她還不至于敢大膽到來儲秀宮找我麻煩。”

唐婉悠安撫着他們幾個,頓時有捋順炸毛的貓兒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