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5 章 他…很好的

皖月邊吐邊不住的惡心,都是他,自己中午吃點兒東西全吐了。

半晌後,皖月終于緩過來了。

門外掃灑的婆子們嚴陣以待,這場面她們第一次見,往日王爺後院裏哪兒有這樣的女子,沒想到一國公主,竟然連府中原來的侍妾都不如,這也太不愛幹淨了!

此時見皖月看過來,她們連忙将臉上厭惡的表情收起來,這位的厲害她們見識過,可不能露了餡兒。

皖月緩了緩,一手插着腰,一手拿帕子擦了擦嘴,之後便将帕子仍在地上,走了出來。

門外的婆子們下意識的後退,為皖月讓出一條路去,接着就看她們的王妃大人挺直了腰背走遠了。

诶,果然人家是有身份的人,都弄到這般狼狽的樣子了,還不忘維持自己高貴的形象。

可那衣服上的污漬,早已經暴露了好嗎。

上位者們的世界她們不懂,老老實實打掃衛生吧。

皖月好不容易走回院子,畫兒一見她的樣子吓了一跳,“主子您沒事吧?”

皖月一個眼刀瞪過去,她現在像沒事的樣子嗎?

畫兒登時便被吓到了,縮着脖子不敢再說話,主子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沐浴更衣!”皖月冷冰冰的說道,她身邊這是什麽丫鬟,看到自個兒的樣子不是應該立馬吩咐人去擡水?

還在這兒問她有事沒事,當真愚蠢!

畫兒連忙應了,幸而院裏的小廚房火一直沒停,洗澡水很快打了來,皖月沐浴時便吩咐了,衣衫不要了,去給她拿新的。

終于折騰了半晌,皖月沐浴更衣完畢,這才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室內。

“去拿些梅子來。”皖月吩咐道,今日真是倒黴,自打見了夏侯銜,她反胃的感覺就沒停過,有些人還真是不能見!

片刻,酸溜溜的梅子入口,皖月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邊吃心裏邊盤算,夏侯禹到底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今日所為看起來是真老實,若他不似在自己所料一般,那要是将目的訴與他聽,他會不會吓的去告訴夏侯銜?

皖月有些猶豫,之前是篤定夏侯禹不似表面那般忠厚老實,她才決定去找他的,現在倒是弄得她有些猶豫了。

若真的老實,那她就只能選夏侯杞了?

可一想到夏侯杞那個性子,和他身後的貴妃,皖月便着實不想去動他。

實在太過艱難!

突然,皖月靈光一現,若是夏侯禹真的老實,好似也無妨,老實人最怕別人手上有自己的把柄,若她能攥了他的把柄在手上,就不愁他不就範。

皖月漸漸笑開來,若是如此,他豈不是真要任她擺布,絲毫不敢反抗了?

那,應該用什麽把柄呢?

皖月的目光移到了身旁的畫兒身上,畫兒從南楚跟她過來,聰明伶俐算不上,忠心是一定的了,現在是這丫頭報恩的時候了。

畫兒本來在一旁站着好好地,可突然被主子看,她不禁疑惑的想開口問主子有什麽吩咐,可在看到主子的目光時,她驚的一哆嗦,接着便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主子眼神裏的東西太多,很可怕。

看到這般膽小的畫兒,皖月更加開心了,她再試探試探夏侯禹,若是真的老實,那畫兒可就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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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丞相府。

上房內,謝菡拉着瑾萱笑逐顏開,什麽都不說,就拉着她一個勁兒的笑。

給瑾萱笑的紅着臉低着頭,眼睛都不敢擡。

半晌後,謝菡樂的差不多了,她拍了拍瑾萱的手,“好孩子,伯母早就相中你了,奈何我家那傻小子不開竅,阿彌陀佛,現在總算是能将你定下了。”

一旁的‘傻小子’容敬頗為無奈,怎麽能在萱兒面前埋汰他呢,“母親…”

“你閉嘴,”謝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你傻你還不樂意了,你要不傻,不早就帶着萱兒來跟我說明了,拖到現在,你知道我老人家每日跟着你提心吊膽的嗎?”

謝菡這做娘的也是沒誰了,就擔心她家傻兒子給搞砸了,那心被提的老高老高。

今日敬兒天一亮便早早過來,說想讓她去齊王府提親,這可是樂壞了她,這不瑾萱一來,謝菡便拉着她一個勁兒的笑。

她家大兒媳婦兒,總算有着落了。

瑾萱自然還是每日前來,自打容敬表明心意後,她每日再與他相處時,那心就跟揣着個兔子似得。

她從不知道,之前還未開竅的男人,自打開了竅,總能惹得她臉紅心跳,再無寧靜。

耳邊的呢喃、動人的情話、甜蜜的擁吻,容敬一件一件做起來簡直渾然天成,令瑾萱心動不已,那日子天天過的,就跟掉到蜜罐裏一般。

瑾萱臉上的笑意一日比一日甜,神色更是一日比一日嬌羞,時而容敬逗弄她,她總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打在他身上的拳頭一絲力氣也不敢用,倒是逗的容敬笑意更甚,攬她在懷,她就更是什麽氣都沒了。

容敬每日也是心情頗好,有了喜歡的人後,他以往冷清的氣質多了幾許柔和,官場上的同僚無不詫異,若說以前容敬出門自帶三分仙氣兒,而現在的他同以往相比,更加像個塵世間的人了。

這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令容敬整個人更加真實。

容敬白日裏有佳人相伴,可佳人總是要回家的,待瑾萱一走,他便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他想與瑾萱長相厮守,這一點,他心裏很明确。

所以,提親,便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

這不跟自家母親一說,母親不出意外的便滿口應了下來,看的出來,他母親可是比他還着急,迎娶萱兒過門呢。

這才有了今天早上的一幕,謝菡的提起來的心終于放下了,有萱兒在,她終于不用再擔心自家兒子沒準什麽時候就出家了。

瑾萱紅着臉聽他們母子說話,偷眼去瞧容敬,咬了咬唇,忍不住地為他辯解,“伯母莫要再多說他了,他…很好的。”

聲音軟糯,任誰聽了都能聽出那話裏的甜意。

容敬不禁翹起唇角,還是他家萱兒向着他。

謝菡笑的前仰後合,“好好好,伯母就不說他了,免得你心疼,好不好?”

哎喲喲,兒子兒媳能琴瑟和鳴,那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