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陸嬌嬌給了容柏無條件的偏愛、信任、和擁護,真好
告別了白梨花。
陸嬌嬌繼續哼着曲兒向前走。
“陸家丫頭是不是瘋了?趙家都不要她了,她怎麽還這麽高興?”
“難不成你要她哭嗎?這時候要是哭的話,應該會更丢人吧!”
“陸嬌嬌和趙雲川從小那麽要好,誰能想到趙雲川會娶別人?”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柳若若長得比陸嬌嬌好看嗎?”
“對,只有你一個人。”
“……”
陸嬌嬌隐隐約約的聽到了一些,漂亮的小姑娘毫不顧及形象的翻了個小白眼兒。
昨天,家裏有姑娘的聽說趙家要找人沖喜,耷拉着腦袋不敢出門,唯恐趙家要找上門來。
今天,竟然一個一個紅口白牙的說她被趙雲川抛棄了,這也太離譜了?
這些嘴碎的人唯恐天下不亂。
就愛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的惹人注意,來滿足自己變态的欲望。
嘔!
陸嬌嬌一路回了家。
就看見陸明義一只手裏拿了一把斧頭,整個人像是被人惹怒的大獅子,哼哧哼哧的往外走。
陸嬌嬌急忙喊了一聲二哥。
小跑過去。
攔住了陸明義,“二哥,你這是要幹什麽?你拿着斧頭做什麽?”
陸嬌嬌一只手搶過一把斧頭。
陸明義咬着牙說,“外面有些人滿嘴噴糞,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他們恐怕真的不知道閻王爺到底有幾只眼,你別管,我不殺人,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們!”
陸嬌嬌恍然大悟的問道,“二哥,你是不是聽到外面有人編排我了?”
聞言。
陸明義一臉的心疼,趕緊和妹妹說,“嬌嬌,你不要怪外面那些狗雜碎噴屎的話,估計他們一天三頓吃的都是屎,所以才會滿嘴噴屎,你聽到了就當他們在放屁,然後回家告訴二哥,二哥替你去教訓他們!”
陸嬌嬌無奈的笑。
把斧頭扔到家裏院子裏。
兩只手拽着陸明義的胳膊,硬生生的把陸明義拽回去,“二哥,狗才吃屎,你堂堂正正一個大老爺們,犯不着跟一些畜生一般見識。”
陸明義的眼眶微微發脹,“可是我不想讓你受人編排,被人非議。”
陸嬌嬌又感動又好笑,“二哥,我當然知道你疼我,消消氣,消消氣,你要是真想幫我啊,就趕緊給我找一個二嫂,成家立業才是正事兒呢。”
陸明義心裏的氣稍微的少了一些,又擡起眸子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山下找容柏了?”
陸嬌嬌嗯哼一聲。
陸明義超無奈地說,“嬌嬌,你是個姑娘家,不能那麽主動的送上門去,萬一哪一天容柏憋不住心裏的小火苗,把你給欺負了去了,那我肯定是要去找容柏拼命的,可我這小體格也不是容柏的對手,指定要被容柏打死,所以你要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二哥死了,以後就少去找容柏。”
陸嬌嬌伸了伸舌頭,調皮的說,“容柏不會欺負我,只有我欺負他的份兒。”
陸明義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容柏被嬌嬌欺負的像小媳婦似的面紅耳赤。
陸明義渾身忽然顫抖了一下。
太瘆人了!
這時候。
門外忽然有幾個年輕人匆匆忙忙的跑過。
陸明義向來愛湊熱鬧。
立刻跑到門口,伸出腦袋問道,“跑這麽快,是要去搶啥?”
其中一個年輕人停下來,匆忙的和陸明義說,“明義,趕緊去幫忙,聽說山下打架了,都快要出人命了,我先過去拉架了,你也趕緊去吧——”
陸嬌嬌一愣。
瞬間反應過來。
山下?
不會是容柏吧?
小姑娘粉嘟嘟的小臉,一瞬間失去了血色,蒼白的要命,二話沒說,陸嬌嬌直接從陸明義的身邊跑出去,不顧陸明義在後面的呼喊,朝着山下跑。
陸明義罵了一句,“草!”
趕緊去追妹妹。
距離容柏家不遠處的山下,一灘一灘的血跡,綿延的很長。
容柏拎着男人,就像是拎着一塊破抹布。
他另一只手握成拳頭,足足有小嬰兒的拳頭那麽粗,因為憤怒和狠厲而蹦起來的肌肉将将就要撐破了衣服。
容柏的拳頭直接朝着男人的面門砸下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
血從拳頭下面的男人的鼻子為中點,朝着四面八方迸濺而去,就好像是用鮮血放了一場煙花。
有的血迸濺到了容柏的臉上,身上,絲絲縷縷,點點片片的血跡,模糊了容柏臉上幾不可見的人氣兒,讓他整個人像是來自地獄的,索命的惡魔。
他的腳邊,還躺着兩個男人,有出的氣兒,難見進的氣兒。
讓人更加驚訝的是——
就在這個慘烈的案發現場旁邊,一個小粉崽崽背對着容柏,蹲着,兩只胖乎乎的小手捂着耳朵,左右兩邊分別坐着一只小狼崽,像是小朋友最忠誠的守護神一樣。
小家夥時不時的還撓撓癢癢,似乎很淡定。
“別打了!”
“容柏,不要搞出人命了!”
“住手——”
等到陸嬌嬌和陸明義趕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指責容柏。
“容柏,大家鄉裏鄉親的,就算他們惹你,你也不能把人往死裏打啊。”
“這仨人還有氣兒嗎?我瞅着都要被打成一灘爛泥了,不會死了吧?”
“容柏,你還是不是人?”這句話是村長說的,只見村長義憤填膺,臉色鐵青充斥着對容柏的失望和憤怒,“你怎麽能下手這麽重?你簡直禽獸不如!”
村長就差指着容柏的鼻子罵他了。
所有人,都站在了容柏的對立面。
斥責他。
斥責他的狠厲,他的無情,他的罪過,卻沒有一個人問打人的原因。
陸嬌嬌果斷的往人群中間鑽進去,“讓一下,謝謝,請讓一下……”
陸明義沒拉住妹妹。
幹脆跟着妹妹一起往裏面鑽。
陸嬌嬌終于進去。
容柏看到陸嬌嬌的瞬間,有些局促的慌亂,恨不得想要把自己藏起來,這樣狠厲的,渾身是血的,被罵作禽獸不如的自己……
自卑油然而生。
就像是滿身泥濘的人看到了月光,滿身鮮血的人看到了清水,稍微靠近都能将污垢傳去了。
陸嬌嬌大聲說道,“村長,你都沒有問事情的來龍去脈,怎麽就能輕易的定了容大哥的罪?村長就那麽确定這三個人是無辜的嗎?不能因為他們傷的重,就不管不顧先入為主把他們定為受害者吧?”
陸明義作為堅決擁護妹妹的狂熱分子,立刻說,“對,怎麽就莫名其妙的确定是容柏兄弟的錯,容柏兄弟是打人了,可假如他們該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