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森先生又在加班啊
森先生又在加班啊
即将進入深秋的夜晚已經變得十分涼爽,泛黃的落葉随處可見。
夏日的短袖短褲短裙都開始加長加厚,秋天要是不注意一些的話,還是很容易感冒的。
黑暗中,麻雀穿過繁茂的枝葉,滑過大樓建築停靠在明亮的路燈上歇腳。
它歪頭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街道,又突然飛走。
東京某地鐵站外的街邊,白發的奇怪眼罩男收回視線,他手裏拿着草莓可麗餅,問道:
“真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嗎?我可是對你口中的那種神奇的受肉容器超級好奇欸——”
穿着上藍下棕常服的柏木真原提着一袋子小番茄,一袋子喜久福。
他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小番茄,翻了下白眼吐槽:
“老師,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對別人都特別自來熟嗎?而且想看的話到時候你帶一個回去天天抱着睡覺都行。”
面對一只醜的不行(醜萌醜萌)的火山頭咒靈都能毫無心理障礙地跟人家十指交握近距離貼貼。
這勇氣,确信是比社牛還社牛的社恐(社交恐怖分/子)了。
佩服。
五條悟貓貓垮臉,看柏木真原就像是看辜負了他感情的渣男:
“(QへQ)老師好受傷哦,總覺得被你嫌棄了呢~”
只能看到黑漆漆眼罩的柏木真原眼神死,完全沒get到五條悟的憂傷,甚至很想實話實說:()沒錯,老師你就是被嫌棄了啊。
不過這句話他終究不會說出來,因為說出來的話旁邊這只自我感覺良好的大齡兒童就該鬧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啊。
超——麻煩的!
柏木真原擡頭望天,看了看天色,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看向啃可麗餅洩憤的五條貓貓:“時間不早了,我要出發了。老師你真好奇的話,解決完事情我會給老師你發位置的,順便幫硝子小姐帶一個吧。”
貓貓更郁悶了,開始喵喵大叫:“我就是個運輸工具人嗎?!真原你木有心!!”
雖說事實如此,但——
“……老師你戲不要那麽多可以嗎?那種容器也上不了地鐵啊。”
就算「息藏」可以掩蓋柏木真原也不想這麽幹。
雖然別人看不見,但那些容器體積不小,扛着人形的容器上地鐵什麽的真的很怪很像抛屍的變态啊!
貓貓見他态度堅決,傷心地嘤嘤嘤,做作的抹抹眼罩上壓根不存在的淚水,顯然是聽不進去人話了。
柏木真原沒養過貓,不懂也不會去安慰這只戲精雞掰貓,轉眼間就開始思索起起其他的事。
說起來,這次去橫濱可以先走一趟mafia,不過中也這些天在出差有些忙,所以今晚還是順便去“探望”一下森先生吧。
柏木真原微笑。
直覺敏銳的五條貓貓往旁邊挪了挪,心裏哭唧唧。
嘤嘤嘤,又是想念傑(養貓人)的一天——
随便扯了幾句後看時間差不多了,柏木真原跟五條悟揮手說拜拜,幾步走進了地鐵站。
至于為什麽不讓五條悟瞬移送他直達橫濱——
首先是橫濱距離東京很近,坐地鐵二十來分鐘就到了,沒必要麻煩五條悟。
其次,柏木真原表示過往不堪回首,哪怕能夠被好好送到目的地,他也不想再坐五條次特快列車了。
他的心理陰影可見一斑。
上了地鐵,柏木真原發現這一趟地鐵上車的人不多,蠅頭數量也少之又少只有個位數,更別說三級及以上的咒靈了。
他松了口氣,捏着車票找到自己的位置,抱緊小番茄和喜久福坐下。
而這一趟地鐵的确順順利利,直到他走出橫濱的地鐵站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站在地鐵站門口,柏木真原擡頭眺望着遠處矗立的橫濱标志建築——五棟高聳入雲,嚣張得不行的mafia大樓。
不論看幾次,柏木真原都覺得森先生這種行為就像一只開屏的花孔雀,賣力炫耀着自己得意的大寶貝。
尤其森先生還把自己辦公室設在頂層,每天晚上都要隔着一層大大的落地窗俯視整個橫濱。
就跟有的收藏家每天會欣賞一遍自己珍藏的奇珍異寶一樣。
而森鷗外此時此刻的确正站在自己寬闊的辦公室落地窗前,以俯瞰的視角欣賞着橫濱“燈火通明”的夜色。
常年不變的紅圍巾圍在脖子上,一頭半長不短的黑發已經有些稀疏,窗外的月光照亮了紫色眼瞳中如燎原之火的野心勃勃。
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啊——
嗯?
森鷗外嘴角揚起的笑一頓,他的身後原本正趴在辦公桌上用紅色畫筆塗抹白紙的金發碧眼可愛小女孩也停下了動作。
二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
人形異能力愛麗絲丢下手中畫筆,坐在辦公桌上搓搓自己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胳膊,回頭望着森鷗外:
“林太郎,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森鷗外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豎起汗毛的手背,擰着眉頭喃喃自語:
“難道是有敵襲?”
說着他招來手下,讓所有人警戒起來。
辦公室的歐式大門緩緩合上,森鷗外看了眼落地窗外皎潔的明月,心中發毛的感覺揮之不去。
不怪他過于謹慎,這幾天他們mafia的第一戰鬥力中原中也出差不在橫濱,萬一真是敵襲,中原中也根本趕不回來。
而且森鷗外很有自知之明,他的戰鬥力可比不上腦子,所以平時他還是很從心的。
這種如同被獵食者盯上的不寒而栗的危機感森鷗外總覺得似曾相識,但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感受過。
但左思右想半晌,他只勉強判斷出可能那是很久遠的事了,不然以他的腦力,是不可能想不起來的。
森鷗外坐回辦公桌後的椅子,背對着落地窗,拿起之前沒看完的文件。
一身粉嫩公主裙的愛麗絲不再畫畫,乖巧地整理自己之前畫的畫。
這些畫被塗抹地亂七八糟,只能看出上面全是大片紅色的人形簇擁在一起。
就像是一堆屍體。
月光微微晃動,在畫上映出一道纖長的人影。
愛麗絲把畫一一疊好放在一旁,開始去收拾散亂的各色畫筆。
“藍色,紫色,綠色,黃色……紅,欸——”
“咕嚕”
紅色的畫筆在桌面滾動,眼看就要落下桌沿,一只屬于男性的手掌穩穩接住了紅色畫筆,放到愛麗絲面前。
“給。你的筆。”
愛麗絲一愣,下意識接過畫筆放回筆盒。
下一秒,第三人的氣息出現在森鷗外身旁。
森鷗外&愛麗絲傻眼了:“…… ∑(°□°;)”
一人一異能同時擡頭,看向了這個才被他們發現的人。
紮起來的灰色短發,半框圓片眼鏡,突然感覺格外熟悉的深灰色眼瞳,上藍下棕的常服。
還有終于從記憶深處湧現,給他帶來那種危險感的禮貌微笑。
森鷗外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個臭小鬼啊。
………………
是這個臭小鬼!!!
終于從辦公室莫名多出一個人的恐怖鬼故事情節中回過了神,森鷗外從椅子上一個體操起跳後撤好幾米,袖口寒光劃過,鋒利的手術刀就被他捏在了手中。
愛麗絲也暴露了自己非人的身份,閃身漂浮在森鷗外身側,手中舉起一根比成年人腰還粗,一戳能直接把人戳個對穿的巨型針筒。
柏木真原提着喜久福和小番茄,懷裏還抱着一瓶價格美麗的紅酒,露出一個友善的溫和笑容,朝mafia當代首領森先生打了個招呼。
“森先生,好久不見。”
這懷念的語氣像極了二人其實是闊別多年的老朋友。
森鷗外:……這該死的熟悉的,比我還假的假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