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要去北京了
尴尬的瞬間,尴尬的腳落在半空中。
謝秋再一尴尬地回頭,露出尴尬地笑容,然後撒腿就跑了。
導演看到小姑娘跑掉後,不明狀況地問:“怎麽回事,她是誰啊,誰放她進來的?”
“是我。”工作人員低頭認錯。
白陳賢的臉可難看了,“導演,那是我的女朋友。”
雖然謝秋是白陳賢的女朋友,但是這位導演可不是好惹的,不講情面,工作嚴肅到可怕。在這個劇組,他絕對是食物鏈的頂端,就連頂級明星也壓不住他的氣場和魄力。
“Lindsay,你什麽時候有的女朋友?”
導演,估計全香港圈內就您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白陳賢已經氣得快翻白眼了,但導演一問他還是開了金口,“很久了,我出去一下。”
被人逮個正着就跟被人抓奸在床似的,謝秋囧極了,真不知道下次見陳蘭該怎麽交代,真是愚蠢至極。
她跑下樓來回踱步,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好辦法不讓他生氣。
白陳賢走下樓,發現謝秋正面對着他笑。
“賢哥哥。”謝秋笑得別說有多燦爛了。
他可笑不出來,“零,你在我這裏的信用值已經降為零。”
謝秋的臉一下就垮下來了,“那之前是多少?”
“一百。”
媽呀,怎麽才一次就扣光了。
謝秋立刻拉着他走進一個無人的角落,然後主動把自己的嘴巴湊了上去,動了幾下他沒反應。難道是她吻得不夠?再接再厲,她就差沒把他的嘴當饅頭啃了。
可是啃了半天,他還是沒反應,謝秋無趣地松開,“賢哥哥,你是不是入戲太深愛上男人了?”
白陳賢憤怒地回答:“小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說完,拉過謝秋,像剛剛那樣啃起她的嘴。在她嘴巴裏掃蕩了許久後,手也開始不老實。
然後謝秋又僵硬地像只小白兔一樣,只要他的手不要亂摸,她還是可以保持鎮定的。可這種情況下,她通常都會像塊石頭,如此笨拙。
許久,他終于松開了。
大白天豔陽高照,謝秋感覺自己熱極了,用兩只手指迅速地抓住他的衣擺請求原諒,“別生氣,別生氣好嗎?我的信任值可不可以再高一點?”
剛才表現不錯,他很滿意,“十分吧。”
這……好吧,十分也好的。
“那你順便保密,別告訴蘭姐。”
白陳賢大度地點頭,“可以,你現在可以說為什麽突然過來?”
因為方豔紅和夏川分手了,因為她內心茫然不安,可是這樣,能告訴他嗎?
他深邃的眸子裏顯然缺少了平日裏的波光,“你以前不是說我做事不考慮後果嗎,我想探班就來了,要什麽特別的原因。不過……你知道紅姐和夏川分手的事情嗎?”
他沒有一點震驚,“知道,春節裏分的。小月,你回去吧!我恐怕沒心思照看你。”
剛才工作人員說兩個演員都快拍瘋了,看他的神情估計這部戲确實把人折磨得很慘。
謝秋忽然有點擔心他因為這部電影影響心情,得個抑郁症什麽的。
“你還好吧!要是樹上掉一片葉子下來,你會不會很難過?心裏有沒有什麽疙瘩,需要我開導你的。”
“你在瞎想什麽,我沒有毛病。”他非常不滿,“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回去做好準備,我想你應該會高興得瘋掉的。你記得我答應過說會帶你一起去杭州嗎?”
謝秋猛地點頭,“記得,所以你要帶我去杭州了嗎?”
白陳賢點頭,“是的,大概在香港再拍一個月,劇組會去北京。等北京的戲拍完,你飛過來,我再和你一起去杭州。”
天吶,這簡直是她今年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啦!
怎麽辦,怎麽辦,她已經高興得無法用語言形容了。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北京。”
等他拍完戲,黃花菜都涼了,一天都不能等,何況還不知道要等多久。這個導演這麽變态,猴年馬月都不一定。
謝秋的出現會嚴重影響他拍戲的質量,尤其是這部電影,他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不行。”
“我知道你擔憂什麽,放心,我不和你住一起,更不會去探班。這樣吧,我自己先飛去北京。反正我姐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去,讓她以為我是和你一起去的就行。我先去多玩幾天,聽說故宮特別雄偉,還有炸醬面,北京的炸醬面似乎特別好吃,還有其他很多很多東西,我自己先去玩。好了,就這麽定了。”
謝秋自說自話,白陳賢就看着她嘴巴噼裏啪啦的說個不停。
一結束,他就冷冷地說:“我的底線是你和我一起走,但不能先我去。”
萬念俱灰中,謝秋只好答應了,“好吧。”
什麽叫度日如年,就是現在這種狀态。
杭州,杭州,杭州。謝秋每天都像念經一樣,念着杭州。
不過她內心早就想好了主意,雖不知道要去多久,還是去羅姐那裏三求四求地請了一個月假。羅姐不肯,又去秦香懷那裏三拜四拜。
大家聽說謝秋要去內地,都興奮壞了。
“哎,聽說北京烤鴨可好吃了,你帶幾只回來給我們嘗嘗。”方子瑜說。
“你多拍點照片回來,北京什麽樣,我還沒見過呢。”謝敏幻想着。
老葉最為淡定,“給我帶幾條中南海香煙回來。”
老葉一定是皮癢了,還帶煙?好吧,她就勉強帶幾條,反正挨打的不是她。
至于家裏,有白陳賢的保駕護航,姜凡自然是放心的。
不過最近家裏也冷清了起來,黃海明的親戚都回了去。平時只有阿慶嫂照顧小湯圓,人手不夠時,謝秋也會當一把奶媽。
小湯圓和她可投緣了,每次她抱在懷裏,都會呵呵呵地笑。
不過他現在慢慢長大了,已經會走路,也會叫爸爸,但他不會叫媽媽。
嫉妒得姜凡半天都沒和黃海明說話,謝秋沒想到姐姐也會有耍脾氣的時候。
一個月後,準備出發北京。
那天的心情,謝秋難以用語言形容。比發現新大陸,比第一次遇到他還讓人枰然心動。
甚至連天空都變成了粉紅色,興奮、激動,血液都在翻滾,咕嚕咕嚕的,說不定還在冒泡。
因為劇組原因,謝秋并沒有和他坐在一起。
下了飛機後,她自己直接去了酒店預訂好的房間。
坐車的路上,謝秋好奇地看着1992年的北京。建築有點老,人們的穿着很樸實。
交通工具對她來說已經複古到不行了,從自行車到公交車再到私家車,真是即經典又熟悉。
酒店的環境比她想象得好,畢竟是陳蘭幫她訂的。
“哎呀,實在太美了。”心裏美,謝秋躺在床上感嘆。
叮咚,門鈴響了,謝秋起身開門。
白陳賢站在門口,他從口袋裏遞出一個信封,“這是人民幣,想買什麽盡管買,想玩什麽盡管玩。”
她來之前,有兌換人民幣的。
“好,我會撒開玩的。”
上次她去探班的時候,白陳賢穿着一身破舊的短袖短褲,一月沒見,他倒是越來越有電影裏角色那種痞痞的氣質。然後嘴巴裏叼根煙,絕對就是一街上的小混混。但是謝秋最愛他電影裏那種吊兒郎當、蠻不在乎,其實比誰都重情重義的表演了。
這樣的他,确實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白陳賢淡淡地說:“不夠問我拿。”
謝秋絕不客氣。
“我住樓下303,有事打電話。”他站在門口,就是不進來。
“好啊。”
謝秋感覺自己應該又要有很長時間不會見到他了,他對于這部電影的拍攝實在太敏感,破天荒地一次敏感。她哪怕靠近片場,他的汗毛就會豎起來似的,靈感度高得吓人,害得她不得不離得劇組遠遠的。
所以她幹脆自我保證道:“放心,我絕對不會探班的,也不會去問蘭姐。到時候,你就把我的信任值再提一提吧。”
她可不敢再惹他生氣,生氣是小,拍戲是大。導演更是大中之大,真是沒一個好惹的。
白陳賢對于她主動的保證表示非常高興,他盡量克制內心的情緒變化,面無表情地摸了一下她的臉,然後說:“你要是能說到做到,勉強考慮提到二十分。”
小氣鬼,真是小氣鬼,不過有這十分,她也一定會做到。
明天,北京之旅就要開始了,真是好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