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不相關的人走完了,室內一片安靜,韋智文抱起懷裏的“無尾熊”移動着往沙發走去,接着抱着何珍珠坐在了沙發上,狠心将何珍珠的小臉從懷裏拉出來。看到她哭得紅紅的鼻尖,他沒好氣地說:“哭什麽?這麽大的人了,還哭,丢人不丢人?”

何珍珠以為自己能得到他的安慰,沒想到他一問口就是罵她,瞬間更委屈了,聲音沙啞地吼着:“韋智文,我想哭就哭,你管這麽多幹什麽?丢人也是丢我的臉,我又不丢你的臉!”

韋智文捧起她的臉,薄唇印在了朝思暮想的紅唇上,熱烈的舌尖鑽入她的唇,吮上她的舌,力道大得想将她吞入肚子裏般,薄唇狠狠地蹂躏着她,直到她呼吸困難,唇瓣變得紅腫,他才松開她,卻沒有離開地貼着她的唇,一點一點地舔舐她唇角的濕濡。

“何珍珠,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脆弱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模樣,她可以在他的床上哭,那是他喜歡她被他欺負慘兮兮的模樣,但下了床,她不能哭,他無法忍受。

她一哭,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心被撕裂成碎片,都不屬于自己了。他的心早已遺落在她的身上,看不了她哭,看不了她受委屈,她是他最愛的人。他疼她來不及,怎麽舍得看她哭?

韋智文強硬地說:“不準哭,這一輩子你都不許哭。”曾經多厭惡她的笑容,讨厭看她随便一笑,那燦爛、嬌美的模樣,那笑容幾乎令他窒息。可如今,他情願她笑,也不願她哭。他含着她的唇,意味深長地說:“要哭也只能在床上哭。”

這暗示的意思太明顯了。何珍珠感受到游走在腰間的大掌不懷好意,她的眼淚停了,哭得如核桃的眼怒意盎然地瞪他,“韋智文,你別想轉移話題,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李恩星會出現在你的公寓!你們是不是暗度陳倉……”

越說越像這麽一回事,她臉上的怒火瞬間冷卻。她沒有溫度地笑着,“腳踏兩條船,韋智文,你很有能耐。”她掙紮地從他的懷裏下來,轉身往門口走。

韋智文大掌使力,将她拽回自己的懷裏,“走什麽?什麽事情還沒說清楚。”

“不清楚?我覺得還滿清楚的。”何珍珠皮笑肉不笑地說:“兩方比較之後,發現她也不錯,所以就在我故意刁難她的時候,你出手幫她完成我給她的任務,你倒是一個好男人。”

好男人這三個字從她的嘴裏說出來,蘊含着特別明顯的嘲諷,令韋智文的神色如暴風雨前的陰郁,“你在胡說什麽?”

“哼!”何珍珠用力推開他,繼續往門口走。

剛才的憐香惜玉瞬間消失,她又勆了那個可惡的何珍珠,好像剛才在哭的她不過是他的幻想而已,“何珍珠!”他的聲音低得發沉,重重地撥弄着她的心弦。

何珍珠停下腳步,小臉側過來,語氣冰冷地說:“韋智文,幹什麽,你想跟我分手?”

他想分手?休想!

她想分手?夢都不要作!

韋智文直接将何珍珠撲倒在地上,客廳沙發旁鋪着一層厚厚的白羊毛毯,何珍珠喜歡那柔軟的質感,光着腳踩上去很舒服,仿佛踩在雲朵上般,是脫掉高跟鞋之後的一種享受。

但是被他壓在白羊毛毯上,就說不上享受了,特別是他的目光帶着侵略性,猶如一只公獅在巡視他的領地,這種感覺讓她想罵髒話。

韋智文低頭,狠狠地張嘴在她細膩的脖頸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很不溫柔,疼得她拿腳蹬他。他黑眸一沉,直接拉開她的雙腿,強勁的腰腹置身在她的雙腿根處,她越想努力地掙脫,越是掙脫不開他,想擺脫的雙腿只是為彼此身體的摩擦增加情趣。

“嗯!”他低低地粗喘一聲,伸手直接脫掉她的內褲,一手解開金屬扣的皮帶,捧住她動來動去,不安分的臀部,沒有任何前戲,狠狠地插進她的花穴。

“啊!韋智文……”何珍珠難愛地扭動着身子,身體猛然被一根滾燙、堅硬的鐵棒插入,她就像是被按中了某個穴道,四肢混亂地搖擺着。

太燙,他的巨物太燙,燙得她的身體幾乎燒起來了。她難受地搖擺着腰身,試圖将他從身體裏驅趕,“走開、走開!”

韋智文的雙手分別抓住她的雙乳,手心将她粉嫩的花蕊蹭地豎了起來,柔軟的乳肉幾乎溢出他的掌心,有不少從指縫間露出,他的下身在略顯幹澀的甬道裏緩慢地馳騁。

何珍珠的身體輕顫,緊窒的甬道一陣一陣地收縮着,她兩手抓住身下的毛毯,“韋智文,停,啊,停下來!”

“分手,想都不要想。”韋智文邪肆地低頭含住她的花蕊,靈活的舌尖将上面塗滿了他的唾液,做下了他的标記,他輕咬、輕扯、深吮。

啧啧的水聲聽得何珍珠的身體裏仿佛流過一串的電流,她無法自拔地拱起身體,黑色的長發在毛毯上輕輕地搖曳着,身體的本能她無法控制,在他的刺激下,她能感受到他的巨物進出變得順暢,因為她花穴處變得格外的濕潤。

羞恥,又覺得舒服……何珍珠雙眼迷離,雙腿不知不覺地擡高,纏住他的腰,嬌嫩的花穴努力地吞吐着他的巨物,大腿根處敏感的肌膚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火熱的溫度,随着彼此的喘息聲越發的濃烈,他們身體的溫度也直線上升。

嘴上喊着他停下來,何珍珠卻口是心非地擡起身體,巴着他強健的身體,臉上帶出了對欲望的渴求,這副模樣看得韋智文小腹的欲火燒得更加的猛烈。

他從她白嫩嫩的胸前擡起俊臉,順着她的鎖骨、她的脖頸,蜿蜒而上,留下一串串痕跡,薄唇吮住她的下颔,“你看看,你離不開我。你離開我,你該怎麽辦?”

一語雙關,何珍珠睜着春意蕩漾的杏眼,餘光瞄到他們緊緊糾纏的私處,以及想起她沒有他無法安然入睡的事實。她惱怒地咬在了他的唇上,“都是你不好!”

她一個人,本來好好的,他非要出來插一腳,問題是他插了一腳之後又妄想離開。她伸長了手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脖頸,“韋智文,這一輩子我纏定你了,你休想找別的女人!”

韋智文笑了,被咬的薄唇疼得厲害,他卻開心地笑了。她終于放不下他了,就算她再壞,她的心還是被他鑽了空,“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他瘋狂地吻着她的唇,一手粗暴地扯着她的發絲,迫使她擡起頭,完完全全地承受他的吻、他的所有。他不怕她承受不住,他知道她能受得住,因為她是他的珍珠啊,只屬于他的珍珠。

“我要榨幹你,韋智文,看你的老二還找不找別的女人。”何珍珠氣勢磅礴地說,雙腿夾緊他,大有讓他死在她身上的打算一樣。

韋智文何時看到這樣浪蕩的何珍珠了,好嘴巴不正經,可她的身體卻是再乖不過的,他卻愛死了她這副模樣。他瘋了一樣,抓着她的腰身往自己的方向扯,一邊狠狠地往上傾斜地撞入她的身體。

男女天生的體力差距注定了何珍珠的話只不過是無法兌現的空白支票,到最後被做得差點暈過去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腆前的情景開始模糊,何珍珠分不清身上的男人到底做了多久,她只覺得渾身上下仿佛被拆了一樣,她恨得想暈過去,但眩暈很快被他有力的撞擊給擊潰了,她又會清醒過來。

“韋智文,你這可惡的男人,你給我停下來!”何珍珠受不了地大喊,花穴處盛開的花瓣似乎紅腫了,愉悅的抽插漸漸生出了疼意的摩擦。

她的聲音帶着虛弱,帶着求饒,但韋智文瘋了。她正被一雙手邪肆地揉捏着,兩手分別抓着單人沙發扶手,身子被他劇烈的抽插帶得猛烈地上下搖曳,一臉欲仙欲死地坐在男人的腰上,用力地騎乘。她高聳的胸乳随着他的抽插而不斷彈跳,唇角帶着男人留下的可疑痕跡。

韋智文用專屬他的獨特、邪肆嗓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低語:“明明這麽喜歡,還要我停嗎?”手指惡意地扯了一下她堅挺的花蕊,惹得她的花穴又一陣緊縮。

“阿文、好阿文,你別再來了……啊嗯!”她淩亂地搖着腦袋,身後的男人穿過她的腋下,大掌摁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揉着。

一股酸麻從身體深處升起,何珍珠幾乎想哭了,緊實的小腰随着他勇猛的聳動而扭動,她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的花穴如何被男人從下往上地貫穿,甚至能看到她的汁液流淌在他的大腿上的淫糜、香豔場景。

她不敢看,微張的小嘴,發出迷人的聲音,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身體上泛着粉色的光澤,是她的汗珠,亦是他的,交融一體。

何珍珠的兩腮泛起濕熱的紅暈,腰肢随着下身啪啪的抽插聲,随時有軟下的痕跡,她就如一葉扁舟,在欲望的大海中沉沉浮浮,嬌柔的身子劇烈地起伏着,可怕的快感不斷地摧毀着她最後的理智。

“啊……阿文!”快樂的嬌吟中帶着濃烈的依戀,何珍珠反手抱住韋智文,仰起小臉,雙腿緊緊地收緊,在最後一陣快感中再一次地達到了高峰。

韋智文雙臂收緊,摟着她,迎上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他猛地吻住她的小嘴,瘋狂地往她的深處狠狠地頂進去,一股炙熱的液體射入她的身體深處。

“珍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何珍珠陷入睡眠之前,隐約地聽到他霸道的宣誓,唇角輕勾了一下,沉沉地睡去。

***

事情的真相讓何珍珠大呼吃驚,她沒想到李恩星這麽大膽,居然大着膽子對常年在美國的韋大伯說自己是韋智文的女朋友,抱怨韋智文工作太忙,不能跟常常陪在身邊之類的話,甚至還污衊她何珍珠不要臉,勾引韋智文。

何珍珠只要想一想那個畫面,她渾身就一股惡寒,女人惡心起來也是滿吓人的。韋智文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攪黃了李恩星之前成功了的case,弄得李恩星的生活一團亂。

何珍珠一點也沒有內疚,反而覺得挺好的。她不是善良的女性,就算有善心也不會浪費在李恩星身上,簡直是浪費她的美好善心。

李太太們是一點也不擔心,并沒有說什麽話,但是枕邊風一定是吹了不少,何父替李恩星求情,何珍珠更是覺得好笑,為了一個拖油瓶向自己的親生女兒求情,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何家真是一團烏煙瘴氣,何珍珠現在連何家也很少回去,她已經不想再理會他們,唯一跟他們有交集的便是何氏,何氏有她媽媽的汗血在其中,她是不可能讓後來者糟蹋掉。

星期五下班之後,何珍珠接到了一通電話,收到了一個意外的邀請,她想了想便接受了。電話剛挂掉,韋智文便打了過來要來接她。

“不用,我約了人。”何珍珠爽快地說。

“約了誰?”韋智文低低地問。

她想着方才電話那頭的人,輕輕地說:“楊嬌嬌。”

韋智文應了一聲:“不準喝酒。”

她做了一個鬼臉,“知道啦、知道啦。”

挂了電話,何珍珠便去約定地點赴約了。等她到了地方,那人已經坐在那裏了。她打了一聲招呼,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對面的人鋒利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漫長的審視過後,“你只有長得漂亮和工作能力突出這兩項優點。”

何珍珠驚訝地看着韋大伯,歪着腦袋想了想,“你确定只有這兩個優點?”

“而且還是可以被取代的兩個優點。”換言之,她的優點顯得弱雞,“不少女生都兼有這兩項優點。”

何珍珠也不氣,“是嗎?”不痛不癢地笑了笑。

韋大伯慢條斯理地說:“李恩星就有,不是嗎?”

把她跟李恩星比,何珍珠便不願意了,“我發現你的一項缺點,你的眼光不是很好。”何珍珠忽然覺得這話很耳熟,哦,對了,韋智文常常這麽說她,說她的眼光不好,總是看不到他的優點,胡說八道,她明明知道他顏值高,器大活好……

呃,似乎想歪了。何珍珠連忙正色道:“阿文覺得我很好。”所以請不要說她什麽不好了。

韋大伯對于她的自戀輕笑了幾聲,“我很早就認識你,何珍珠。”

何珍珠怔怔地看着他,“你認識我?”她應該沒有這麽出名吧?

“阿文去美國的時候,要我幫忙。”韋大伯喝了一口咖啡,見何珍珠的神色微微焦急,他才慢條斯理地說:“他要你的生活細節,就算離開臺灣,他也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何珍珠的心輕輕地跳了幾下,心底有些開心,韋智文對好的感情真的很深,比起她對他的,她好像顯得沒良心,因為在那一夜之後,她心寬地将韋智文視為了過去。

“我知道你,你的名聲不是很好。”韋大伯一針見血,“比起李恩星,你并沒有好多少,這麽多名媛,你唯二的兩項優點她們都有。”

何珍珠漸漸地沉下臉,“你很不喜歡我?”

“阿文背後的韋氏大龐大,他不需要錦上添花的女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也可以,只要讓他開心。”韋大伯說到韋智文的時候,神色一片溫和,“顯然你沒有讓他很開心,反而常常惹他生氣……”

何珍珠垂下眼,遮住眼裏嘲弄的神色,“是啊,我常常讓他生氣,不過……”她掀了掀眼皮,“他喜歡啊。”一股驕傲的意味飄了出來。

韋大伯沒有繼續往下說,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你十六歲之後的每一件事情,不論大小,阿文都要知道,你談戀愛的話,他會生悶氣,将自己鎖在書房裏,好半天才會出來,真是幼稚。”

何珍珠聽得神色雀躍,“喔。”原來他已經默默地吃醋很多年了,怪不得有時候吃起醋來,那味道……當真是陳年老醋啊,好酸、好酸。

“說吧,什麽條件,你才答應離開阿文?”韋大伯突然開口道。

何珍珠并不意外,喝了一口水,“你是故意的吧?李恩星的事情。”

韋大伯對于她的敏銳有些好感,“沒錯,我希望阿文能看看別的女生。”

“比我好的女生很多,名媛裏挑一個就行,為什麽選李恩星?”何珍珠不解,從一開始韋大伯就知道李恩星在說謊,卻配合着她在說謊,那是為什麽?

“因為你跟李恩星的矛盾很大。”他遺憾地說:“我還滿期待你能脾氣大一點,頭也不回地甩了阿文,可惜。”

何珍珠突然發現一個比她更劣根性的人了,她牙疼!她又喝了一口水,“很難,我想甩也甩不開,他比狗皮膏藥還要黏人。”

韋大伯呆了,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說,阿文沉悶、孤立的性格跟狗皮膏藥有關系?

“你做這些,就是想我跟阿文分手?”何珍珠納悶。

“嗯,你配不上他。”

何珍珠的唇角輕抽了幾下,這麽被人侮辱,她肚子裏一團的火,“我配不上他又如何?反正你有本事讓他跟我分手啊,憑什麽找我?是覺得我比他好拿捏?既然知道他的性格,你又怎麽知道他會放棄我?我對他而言是魔障吧,他放不開的。

我出差半個月,他就跟老媽子一樣天天跟我打電話,下理回家就喜歡黏着我,他離不開我。你認為我提出分手,他就會離開?開玩笑,所以說,你的眼光不好。”她站起來,拿起包包,似笑非笑,“你想要我們分手?很簡單啊,你說服他就好。”丢下一句話,她轉身離開。

韋大伯并不意外她的怒火,卻對她的自信有點吃驚,他靜靜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眼裏露出一抹笑。

***

高跟鞋在夜色裏踩出優雅的步伐,等何珍珠上了車,她氣憤地一手捶在方向盤上,“該死的韋智文!”

氣死她了,她有什麽不好?韋大伯居然要她跟韋智文分手。最可惡的是說她的優點只有兩個?開玩笑,她的優點多得都數不清了。她越想越氣,跟剛才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截然不同。

她正惱怒的時候,韋智文的電話打了過來,“什麽時候回來?”

何珍珠氣得兩眼發紅,恨不得找人發洩,這不,絕好的一個人選送上門來了,“立刻、馬上!”啪地挂了電話。

憑什麽要她跟韋智文分手,她偏不!她就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是不離開他,韋大伯就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也不能管他們這麽多。何況,韋智文愛慘她了,他愛了她這麽多年了……一想到這一點,何珍珠的心就飄了起來,好開心哦。她的怒火不禁散了一些,踩下油門,開車回去。

他很愛她,這個事實讓她很開心、很開心,左心房那裏劇烈地跳動着,她想,也許是因為她愛的那個人,同樣愛着她,不管彼此的愛是否對等,起碼不是她愛他,他不愛她。最理想的狀态就是她愛他,他更愛她。她就是這麽自私,她希望被人多愛一點、多寵一點……

等何珍珠回到韋智文的公寓時,公寓裏一片黑暗,她打開燈,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韋智文,她被吓了一跳,抱怨道:“你幹什麽不開燈?”

“你今天跟誰一起吃飯?”

何珍珠脫鞋的動作一頓,随即歡快地将鞋子一踢,跑到他的面前,光裸的腳趾踢在他的膝蓋上,“韋智文,你擺臉色給我看?”

韋智文陰沉沉地看着她,“很不巧,我今天看到你的朋友,那一位楊小姐跟一位男生在一起吃飯。”他當時看到時,還以為何珍珠去洗手間,便上去打招呼,之後才發現何珍珠根本不在。也就是說,何珍珠騙他,她居然敢騙他!

何珍珠根本不怕韋智文生氣,聽了他的話,有些驚訝,“嬌嬌又有男朋友了?真是奇怪,她都沒有空窗期耶。”話音剛落,她覺得前面的男人釋放的冷氣更強了。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幹什麽啦?”

“你跟誰一起吃飯?”韋智文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黑眸如惡魔般盯着她,仿佛在考慮從她身體的哪一部分開始下口。

何珍珠白了他一眼,伸手往他身上摸去,很快摸到了項鏈,她解開他脖頸上的項鏈,這條項鏈是她送給他的,在德國買的禮物,項鏈很簡單,沒什麽花紋,上面垂挂着一顆鑽戒,鑽戒是她從德國回來之後,他向她求婚無果,便挂在了項鏈上的。

那時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還沒想她嫁給他,所以他求婚,她沒有答應。不是拿喬,而是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嫁,她認為他是她的,可是她的項鏈可以鎖住他這個人,卻不一定能鎖住他的心,就如婚姻一般,他們也不一定會幸福。

對婚姻,何珍珠帶着灰濛濛的不安,無法憧憬。她是一個理性、獨立的女生,要是想小孩,她可以跟他一起生,只是婚姻,她始終抵觸着。但她沒想到,有一天,這枚戒指會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要戴上的。她拿下鑽戒,放在他的手裏,“快點,給我戴上。”

韋智文的掌心裏躺着鑽戒,他靜靜地看了幾秒,“何珍珠……”

“啊?”何珍珠有點鳝狂,“快點,別讓我後悔。”她将左手的無名指伸到他的面前。

韋智文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在思考,但何珍珠并不想去思考,因為這會讓她卻步,她怕自己會猶豫,于是,她右手抓起他的右手,拿起戒指,借着他的手,将戒指套了進去。

那一刻,很神奇,被套牢了,她何珍珠被韋智文套牢了,她心裏泛起的是甜蜜蜜的味道。她彎了彎唇,甜笑地說:“好了,我答應你了。”

韋智文的視線從戒指緩緩地移到她的臉上,“何珍珠,她在怕我生氣嗎?”

“什麽?”何珍珠擡起手,凝視鑽戒散發的柔貼光芒。

“怕我生氣,所以答應嫁給我……”韋智文從沙發站起來,一臉的陰冷,相比她的喜悅,他的怒火在張揚,仿佛随時要吞噬她一般。

何珍珠揚眉看了他一眼,“你大伯找我談話,讓我離開你,我想了想,只有這個辦法可以氣他。”她笑咪咪地搖了搖自己手上的鑽戒,“他知道了一定會很氣吧。”

“你跟我大伯吃飯?”

“嗯。”

韋智文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得意的小臉,忽然笑了,“哦,你知道我大伯是什麽屬性嗎?”

“啊?”

“他啊,老狐貍一只。”韋智文丢下這句話,便走到廚房倒水喝。

何珍珠呆愣片刻,突然轉過身看着韋智文,“你是說,我被耍了?”

韋智文喝着水,“他很想我結婚,只要對象不要太過分,他不介意,他很想我早點結婚生子。”

何珍珠瞬間沉默了。

韋智文看了她一眼,“吃過晚餐了嗎?”

“沒有。”何珍珠悶悶地說。

“想吃什麽?”

“蛋炒飯。”

韋伯文看了看食材,“蝦仁炒飯?”他記得她喜歡吃蝦仁。

她默默地點頭,坐到流理臺旁邊,看着那個認真處理俱材的男人。她輕輕地嘆氣,走過去,小手繞到他的小腹前,兩手輕輕交纏,“韋智文,我答應嫁給你,不是因為你大伯的關系。”

韋智文的身體輕微地顫了顫,何珍珠沒有感覺到,她停頓了好一會,說道:“我答應嫁給你,是因為我很自私,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愛我的人了。”

韋智文放下手裏的食材,抽了幾張衛生紙擦了擦手,轉身将她抱在懷裏,“嗯,所以你嫁給我是很正确的選擇。”

何珍珠聽得不由得笑了,踮起腳尖,輕咬他的唇一口,“不要臉。”

他溫柔地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大掌突兀地捏了一下她的臀部,陰森地說:“以後再騙我,我一定讓你下不了床。”

何珍珠白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韋智文暫時滿意地轉過身,正要繼續處理食材的時候,身後的女人突然低低地說了一句:“我愛你。”

她抱着他,能感覺到他僵硬的肌肉,“阿文?”

“何珍珠,假設你還想好好吃飯,就不要說話了。”

何珍珠将臉埋在他的背上,低低地笑了出來。他是在害羞嗎?他真的好可愛。

一室溫暖,兩顆孤獨的心相依相偎……

【全書完】

67︽威猛的同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