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026 校慶
帝國校慶大會設在白天, 來往皆是帝國大學走出的人才,以及帝國權貴,最後到的是帝國陛下, 莊嚴肅穆。
太子殿下出席新生典禮, 陛下出席校慶大會,足見皇室對帝國大學的重視。
每逢校慶都會有校友捐款, 今年也不例外, 學校滾動屏幕顯示哪位校友又給學校捐了一筆錢,在後臺排練的晚會衆人也會看到消息。
落錦給莊染充當助理,閑來憧憬感慨:“陛下也是帝國大學畢業,今年捐了私産和畢業的師兄師姐排列在一起,好風光啊, 将來我要是有錢了, 嗯,也給學校捐一點, 争取和陛下同屏。”
莊染有一條多出來的消息。
珩:“祖父知道基因匹配的事, 不要緊張。”
莊染有理由懷疑這是伺機報複。
“陛下不會觀看校慶晚會吧?”
珩:“不會,但他會關注你,如果有時間, 校慶會在他的辦公室同步直播。”
莊染确定這就是伺機報複, 她果斷拒絕聊下去,發了個再見的表情包。
秦燕珩與她動作同步, 關閉智腦專心工作,過了五分鐘,給智腦設置提醒——觀看校慶晚會直播。
夜幕降臨,校慶晚會如約而至。
莊染的節目在晚會中間出場,上臺之前, 她收到最後一條消息,來自她的母親,只有四個字,好好表現。
站在升降臺上,緩緩出現在舞臺的剎那,莊染目光集虛無。
臺上的人随着音樂起舞,異域風情,美麗清雅。
秦燕珩暫停處理文件,分秒不差的看到她出現在舞臺上,這該是從不顯露在人前的她,專注融入,可以毫無顧忌的表達對舞蹈的熱鬧,抑或是對藍星文化的熱愛。
一舞終了,莊染随舞臺煙霧消失。
臺下掌聲如潮,超清技術傳達,讓另一波觀衆宛如親臨現場。
秦燕珩關閉直播,打開截取的視頻監控,另一樣打扮的莊染翩翩起舞,赤足穿着禮服,盡管不如舞臺上标準,但更順眼。
“恭喜順利完成。”
那邊沒有回複,或許正懶洋洋的休息。
也是借口,可以暫時不理他。
秦燕珩又将素淨版本看了一遍,将批閱的文件指令傳達給秘書官,起身走到花園。
鮮花依舊,付清讓管家照料的極好。
“殿下?”
管家等待着吩咐,殿下平日不喜歡花草,如今卻愛到花園來,這就是藍星人說的睹物思人?
“采一束送到我房間。”
“是。”
秦燕珩站在花叢中發起請求。
陛下尚未休息,私底下的他比平時溫和從容,且難得有心思玩笑:“這麽着急聽我的評價?”
“是。”
陛下大笑:“你眼光不錯,擇日公布吧。”
秦燕珩答謝。
月朗星稀時,莊染回了消息。
“老天保佑沒有辜負殿下的期待,謝謝殿下的祝福[微笑]。”
“這個時間殿下一定已經睡了,晚安。”
秦燕珩好整以暇:“擅自替我決定是要受罰的。”
莊染認命的撥來視頻通話,頁面裏的她穿着一件吊帶睡裙,頭發散亂,沒有舞臺上的精致美,居家柔和。
“殿下,晚上有人采訪我,想和我簽約定期表演。”
“嗯。”
“還有舞蹈教室請我去教學開發新舞種。”
秦燕珩理了理領口:“我說過我很民主。”
莊染歪頭,目光跟他手指走:“殿下是清楚我有個不民主的母親吧?”
“喝酒了?”
“嗯哼,一點點。”
其實是表演結束慶祝時不小心吃了一塊含酒精的點心,莊染對酒精極其敏感,安全起見是老實睡一覺。
秦燕珩幹脆解開領扣:“吃醉會說實話麽?”
“殿下,這時候逼供是不道德的,而且,我戒心很重。”
這他倒是很清楚。
莊染幹脆躺下,趴在床上和他講話,理智知道這是不正确的,但,管它呢。
吊帶裙稍顯寬松,她趴着的情況下,一覽無遺。
秦燕珩避開眼睛:“蓋上被子。”
“殿下,你會不好意思嗎?”
“嗯,第二次,诽謗我的道德底線。”
莊染眉眼彎彎,不覺得緊張,反而很嘚瑟,那又如何呢,至少現在她很有利用價值,随性而為可以怪罪給酒精。
“殿下,我不怕的。”
秦燕珩很滿意:“這樣最好。”
安眠曲由遠及近,莊染本就趴在枕頭上,很快接受召喚安然睡去。
視頻通話暫未關閉,秦燕珩望着她的睡臉,無聲的笑了笑,都能稱得上表裏如一,他到底匹配了個什麽寶貝?
不枯燥。
……
莊染睡的很熟,很不願意睜眼,她睡眠質量很少這麽好,于是顯得耳旁不停的叮鈴鈴同時伴随的敲門聲很讨人厭。
“莊染,你開門!”
少了一句臺詞,知道她在家。
賀子晴還在锲而不舍的撥打通話。
莊染選擇靜音,下床發現伏茵早就離開了,她先洗漱,最後才去開門,賀子晴像個炮丨彈沖進來。
門外還有同學關注戰況,莊染示意沒什麽事,但沒關門,萬一賀子晴發瘋,可以有人及時救她出去。
“什麽事?”
賀子晴又化身連環炮:“徐文韬去哪兒了,你知道是不是?你給爸爸和哥哥灌了什麽迷魂藥?他們為什麽帶你去生日宴會?我告訴你,莊染你早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少得意!”
莊染奇怪:“你和徐文韬什麽關系居然用得着問我嗎?”
“他一聲不吭就失蹤了,誰也不告訴我他去了哪裏,是不是你聯合爸爸對他做了什麽?”
賀子晴對徐文韬是真愛,絕對不允許有人迫害她喜歡的人。
莊染不願意費口舌,慢條斯理坐下做手部護膚:“我只知道他生意出了點問題,近期不在中都而已,爸爸要做什麽我根本不清楚。”
她手邊就放着一個正紅色首飾盒,和白皙雙手非常相稱。
最重要的是,賀子晴見過那東西:“你從哪裏拿來的?這是賀家傳家寶!”
“是爸爸送給我的禮物。”
賀子晴不可置信,賀家三任夫人,只有賀子均的母親擁有過這套首飾,父親從來不讓她碰一下,現在居然送給莊染?
“這不可能!”
賀子晴握緊首飾盒,哥哥早就說過他不要這套首飾,讓爸爸送給她。
“這是我的東西!”
莊染無語:“你今天就是來搶東西的吧?”
“我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賀子晴虎視眈眈的将首飾盒檢查一遍,只有冰晶玉是她認識的。
“你還想找什麽?”
“徐文韬送你什麽了沒?”
“沒有。”
其實送了,但莊染沒要。
賀子晴松口氣,徐文韬曾花大價錢拍下一套首飾,也不知道是要送給誰,她拿上冰晶玉首飾盒要走。
但邁出門的剎那聽到莊染幽幽說了一句:“我覺得文韬——徐文韬生意出了問題,你願意幫他就幫幫他吧。”
那模樣簡直在說,她很柔弱,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為徐文韬可能存在的危機暗自垂淚。
賀子晴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責任感,惡狠狠地申明:“你別多管閑事,他有困難只能讓我幫!”
人一走,大門敞開顯得很冷,莊染飛快關上,聳了聳肩。
“哥哥,姐姐把爸爸送我那套首飾要走了,她說那是她的,是真的嗎?”
賀子均很快回複:“我問問子晴。”
再無音訊。
雁過留聲,這就夠了。
徐文韬剛走沒幾天,曲水流觞被人舉報衛生問題、安全隐患,入籍關鍵時刻,他手下一位重要負責人被查出問題,攜款潛逃,曲水流觞要想正常經營下去就需要流動資金,但徐文韬離開中都就杳無音訊,誰也沒辦法解決問題。
賀子晴回家找瓊玲要錢不成功,想起手裏還有從莊染那拿回來的傳家寶。
冰晶玉絕世罕見,抵押給銀行能貸不少錢,可銀行需要正規手續,父母兄長都會知道她幹了什麽事。
思來想去,賀子晴找到一人,暫時将冰晶玉賣給他。
賀子均察覺賀子晴總到處跑,怕她又和徐文韬攪和到一起,不由警告:“爸爸不允許你們在一起,你也不準欺負染染,冰晶玉的事我會另外補償她,你要好好保存。”
賀子晴心虛又高興,她才是最适合徐文韬的人,等他回來就會發現她的好。
徐文韬死裏逃生确實知道了中都發生的事,賀子晴為他賣了傳家寶,他感動之餘,立即聯系朋友:“不惜任何代價,把冰晶玉買回來。”
……
莊敏瑜治療住的醫院守衛森嚴,莊染每次來都會被查驗身份,防止病人家屬攜帶不知名病菌導致病人感染,因為不到一月的時間裏,莊敏瑜越來越瘦弱。
“媽。”
莊敏瑜停手,關閉搜索校慶直播的頁面。
“你到底是什麽病?”
莊敏瑜恍若未聞,自顧自将話說完。“演出很成功,我想,應該在後面推波助瀾,讓你多一些支持率,不然到時候公布你是太子妃,民衆嘩然,懷疑你的身份,那對你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