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唯愛芳醇
擱盤子撩筷子,穆天然摸着圓滾滾的小肚皮,華麗麗打了個飽嗝。
香。
司空絕不由失笑,古怪的看着她:“然然,我發現你最近胃口大開啊。”
貌似有點兒。穆天然覺得不好意思,直給自己找借口:“這可能就是常言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什麽喜事?”他饒有興致的問。
她則回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突然想清一些事,心裏豁然開朗,胃口也就變好了。”比如說前任男友神馬滴。不過這話打死都不能說,免得某男蹬鼻子上臉。
某男自是不知愛妻心裏的彎彎繞繞,一笑而過。
“大哥大嫂。”裴天曜接了個電話回來,拉起蘇绮瑤打算告辭退場了,“學校那邊有點兒事,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獨留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無聊。
不管了,回家。
到家的時候穆天然已經靠着副駕駛座睡去了十八殿會周公,腦袋歪歪斜斜的搖搖欲墜,多虧了司空絕手疾眼快将她帶入懷中,否則一頭栽下去非磕個大包不可。
軟玉溫香在懷,他就是一皺眉,心想最近這妮子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到家了?”打盹的這妮子突然轉醒,掙紮着要下車。
軟玉溫香在懷,女人初醒癡癡醉醉的模樣晃得男人心潮澎湃,鼻息之間全是甜美芳香的氣息,喉結一滾就沙啞了聲音:“別動!”
“怎麽了?”穆天然不解的問,一雙美眸納悶的瞅着男人,待看到對方眼中燃起了兩團熊熊火焰,她小臉立馬暈得酥紅,羞怯怯的低了頭。
“然然,我們好久都沒有……”
是啊,好久了。前幾日她一直糾結于關君則的事,他們好久都沒有親熱了。
覺察到敏感的翹臀突然頂上一個熟悉而炙熱的所在,穆天然情不自禁的嘤咛一聲,小臉埋進男人胸膛,裝鴕鳥。
但司空絕可不允許懷中嬌人的逃避,單手挑起她秀氣的下巴,緊緊盯着她的眼睛,邪惡地問:“今晚……可以嗎?”
“随……随你……”
說這話,她恨不能刨個坑鑽進去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嘤嘤嬰,好丢人……
溫馨靜谧的愛的小窩,透過浴室間磨砂的玻璃窗,隐約倒映出一雙交疊纏綿的人影。
男人矯健威猛,女人嬌柔無力,其間夾雜着幾聲驚魂未定的輕喘吟哦。
司空絕猴急跳牆草草沖了個澡,硬要纏着老婆重點清潔了“重點部位”,然後急不可耐的将她逼至牆角,二話不說提槍上陣,一步到位,絲毫不給女人拒絕的機會。
旖旎之音,活色生香,幹涸已久的渠塘終于找回了水潤充盈的泉眼,盡情放縱着壓抑以久的渴望……
司空絕緊緊抱着心愛的女人,以一種巧妙的姿勢将她全身重量如數壓向她們結合的地方,律動、戳撞、激擦、翻滾……
攻城略地,化身為狼,一起堕入死亡的深淵。
前所未有的體驗叫穆天然羞紅了芙蓉面,高、潮來得又猛又急,不多時,堆積的快、感自敏感的小腹間湧起,繼而泛濫成災,竄過背脊、漫過四肢百骸,叫她再也按捺不住絕望的哭喊出來。
“不——”
可回應她的,卻是愈發狂野的侵犯,不留一絲餘地……
死了都要愛。
終于的終于,伴着一聲低沉輕吼,男人身子一僵激射出灼白的烈焰,深深灑進她肥沃的花田……
好片刻工夫,女人一直軟癱在男人的懷抱動彈不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像是一夕之間全部被人抽光了似的,男性強壯的胸膛成了女人唯一的憑仗。
穆天靠在司空絕懷裏不滿的揮起軟綿綿的粉拳朝他身上招呼,不過那點兒力道落男人身上,不青不紅,不疼不癢,反而惹來他邪邪的痞笑。
她嘟嘴,鼓着紅彤彤的腮幫子,開罵:“壞人!”
司空絕低眉輕吻了她的額頭,柔聲問:“喜歡嗎?”
“……”小女人不吱聲了。
“喜歡嗎?”他又問,一雙賊手不安分的襲上她飽滿的玉兔,慢慢挑逗,極盡誘惑。
“色狼!”她一巴掌拍下他爪子,瞪。
不過那瞪落在男人眼裏卻充滿着別樣的風情。
色狼低低暗笑,垂首附在她耳邊低語:“然然,夜很長,我們繼續……”
私密處癢癢的,一股乳白色粘稠液體自甬道內滑出體外,順着兩條白嫩嫩的玉腿慢慢的,慢慢的……
額滴神!殺了她吧!
沒法活了。穆天然羞得無地自容。
司空絕的視線順着老婆的玉腿,灼灼的、慢慢的,向下,再向下……
夜,的确很長……
緊接又是幾場巫山雲雨,比起初次的狂風暴雨,接下來幾場歡愛可謂潺潺溪流,隽永悠長,纏纏綿綿,如泣如訴。
情潮退去,穆天然如一只餍足的貓兒般,懶洋洋窩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試探性的開口問:“絕,要不我……辭了這家單位換個工作吧?”
司空絕摟着她的鐵臂不自覺縮緊幾分:“然然,我早說過,逃避不是辦法。”
好吧,聽老公的,不辭了。
隔日清晨,衣帽間。
穆天然愣愣的對着身前衣櫥,雙眼不知不覺模糊一片,淚如雨注。
抹胸的禮服,純白色渲染,長長的裙擺飄逸拖地,完美鑲嵌一朵聖潔高貴的雪蓮,朦胧暗影中綻放出一陣暗香幽夢,仿若追逐着愛琴海的微風,水木清華,婉兮飛揚。
這是……
婚紗,唯愛芳醇的婚紗。
曾經,她一直期望着有朝一日能與心愛的男人走上婚禮的殿堂,那麽此生寧願傾其所有也要擁有一件屬于自己的婚紗,上面沒有任何脂粉香氣、笑語淚滴、陳跡舊夢,有的只是純淨潔白的愛情。
在以後的無數年月裏,她可以随意去觸摸、去溫存、去感懷、甚至穿上它,一個人,一顆心,靜靜的回味當初的癡與幻,留與戀,盡心地呵護屬于他們的甜蜜與幸福。
只是……
冷不丁腰間環上一雙溫柔的臂膀,她被帶入一個安心的懷抱:“看到它,還會痛嗎?”
她搖頭,泣不成聲。
“然然,你還欠我一個婚禮。”司空絕将帥氣性感的下巴搭上她瘦弱的香肩,輕輕搖晃着。
“你不介意嗎?畢竟這套婚紗……”
“它很适合你。”
溫柔的唇畔情不自禁揚起一抹動人的微笑,她把一雙柔荑附上他的大掌,十指交纏,緊緊相貼,許下一生的承諾:“好,我們說定了。”
“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都好。”
“那不如來個中西結合?”
“好,你決定就好……”
……
今兒個穆天然一步一個腳印、慢吞吞的來了培訓室,見着閨蜜對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然然,縱欲傷身,保重身體啊!”顧雨潼一本正經的告誡道,臉上洋溢着滿滿的擔憂,煞有其事。
作死!
穆天然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說:“說什麽呢!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顧雨潼眼珠一轉立馬頓悟了,“跟……呃,跟那個人有關?”那個人自然直關君則。
“恩,關君則約了我今天下班見一面,潼潼,你說我要不要去?”穆天然皺着苦瓜臉,糾結中。
顧雨潼倍覺驚奇,心道昨天這姑娘為了關君則糾結得要死不活,今兒倒是太陽突然打西邊出來了,這姑娘提起關君則臉不白心不慌的。
看來是真的放下了吧?私心裏,顧雨潼為她慶幸,可……
“然然,不想去就不去,反正你跟他也不可能了,何必再做糾纏,你說呢?”
恩,是這麽個理。穆天然聽得頻頻點頭。
可話雖這麽說,但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逃避。
培訓課剛結束,她整理了筆記和包包,方一擡頭就見教室門口杵着一個大男人,關君則。
既然逃不掉,那就迎刃而上。反正她老公早就放話了:“逃避不是辦法。”
穆天然硬着頭皮上前搭話:“沒想到關先生是如此守時的人。”
關君則的雙眼閃過一絲暗淡,說:“我守不守時你最清楚,反而是你,我若不來你是不是打算臨場開溜?”
這句話真可謂一針見血!
穆天然嬌顏一僵,讪讪地說:“關先生真愛開玩笑。”
關君則面露苦澀,瞥了她一眼,什麽都不說,轉身走了。
後腳穆天然跟着。
樓下找了間咖啡廳,兩人相對落座,各自無言。
如此心平氣和的跟這個男人坐在一起,直到這一刻,穆天然才驚覺,原本那些以為費盡心思想要遺忘的過去,就這麽不知不覺間,淡忘了。
說來奇怪,前幾日她還為此魂不守舍、渾渾噩噩的,此刻卻突然之間釋然了,看開了。
回憶再美終究只是回憶,人活着總要往前看。
穆天然只顧埋首攪拌咖啡,一言不發。
良久,關君則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然然……”
“關先生。”穆天然冷冷的打斷,面色平靜無波,說,“請自重。”
關君則心一揪握緊了雙拳,手背青筋暴起,骨節分明:“我在巴黎的那段日子,發生了很多事……”
哦,這是講故事的節奏。
穆天然恍然頓悟,她是個識趣的人,當即給足面子安安靜靜聽着。
清冽男音回蕩耳邊,牽出一場不為人知的陰謀。
神馬掉入圈套,神馬酒後亂性,神馬身不由己,神馬遭人設計,神馬情非得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