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缱绻纏綿
不上班還能白白領薪水,多美的事啊。
雖然搞不懂關君則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不過穆天然不打算理會,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寶寶身上。日子該咋過還咋過,至于其他的,誰會跟錢過不去啊?傻了不成!既然人家願意給,那她也不矯情了,大大方方收着。
養胎的日子最最高興的事就是聽“小火車”咚咚咚的過境聲,百聽不厭,千聽不膩,萬聽不煩,每次聽都能激動上老半天,有時候甚至興奮的睡不着覺。
這副瘋狂模樣落在準爸爸眼裏,興許是惹他打翻了醋壇子,于是強行收回手機,告誡說:“有輻射,對寶寶不好,以後少聽。”
孕媽媽沖他龇牙咧嘴。
孕媽媽捧着育兒經學累的時候會聽聽音樂,學學插花,或者拿本美術精選消磨時間,還美名其曰:“一切教育都要從娃娃抓起,我這是在做胎教,培養我們花生米的藝術天分。”
準爸爸噗之以鼻,刺她:“你确定以你這歡脫的性子能培養出藝術家?”
孕媽媽剜他眼刀。
不知聽誰說的,寶寶長到三個月這肚子就開始顯懷了,某天一大清早,孕媽媽突然後知後覺的“夢”到她跟孩子他爹貌似還沒拍過婚紗照呢!
腫麽可以?眼看着她的肚子以後會越來越大,體型越來越差,黃臉婆越來越醜,她腫麽可以頂着這副形象去定格一生最美的新娘捏?
不行!絕對不行!
說風就是雨,拍婚紗照一事就此風風火火的提上了日程。
請原諒,孕婦就是這麽的蠻不講理、陰陽怪氣、神神叨叨的。
司空絕由着她胡鬧,高度配合工作,還欽定了一家知名的婚紗影樓。穆天然很滿意這男人的知趣,挺着個稍稍、稍稍顯露那麽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的“大”肚子,優哉游哉的選婚紗。
靓麗的、清新的、性感的、唯美的、火辣的、可愛的、淑女的……款式應有盡有,眼花缭亂,差點兒就找不着北了。穆天然對着滿棚的婚紗皺起了苦瓜臉,取舍不定,相當糾結。
好不容易選定了幾套,試了一下,可……
腰間勒得難受,她一慌,匆忙脫下來再也不敢亂穿,然後二話不說拽起她老公,拍屁股走人。
事後穆天然還不死心,回家套上她最最心愛的唯愛芳醇,結果……
可想而知。
當晚司空絕坐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惡補育兒經,眼光不經意間瞥見對面的孕婦,饒有興味的問:“不照了?”
穆天然正捧着一個蘋果啃,聽了狠狠咬上一口:“不照了,婚紗再漂亮人家也穿不進去。”說到這,她哀怨的瞅了瞅自己的肚子,既挫敗又頹廢,問:“絕,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會是這種境況?”
“恩。”他承認。
“為毛不勸勸我?”害得她丢人現眼。穆天然氣得直鼓鼓臉頰,再次狠狠的咬了口蘋果,那模樣恨不得此時咬的人就是他本人。
“怎麽勸?你聽得進去嗎?”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翻書。
穆天然不吱聲了。好吧,她承認,她的脾氣早被他寵叼了,再加如今肚子裏有顆王牌花生米,這架勢更是不可一世,一旦決定做某事那就八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對付她這臭毛病,最好的辦法就是叫她知難而退,主動放棄。
況且,她早給自己搭好了臺階下:“最近電視上總曝某某、某某某化妝品鉛含量超标,我可不敢再化妝了,免得我們家可愛的花生米無辜受……”突然敏感的發現男人的臉色不善,她趕緊辯解說:“我不是咒他啊,你別這麽看我,我沒有咒他。”
司空絕收回了視線。
威壓一除,這位又蹦出來嘚瑟了:“老公,我們什麽時候拍婚紗照呀?”
“等花生米生下來,随你高興。”老公手中的書翻過一頁。
嘻嘻,她心裏美滋滋的,又追問:“那我們什麽時候辦婚禮呀?”本來他們都打算籌備婚禮了,可半路殺出一顆花生米,這事便被無休止的推後了。
“等花生米生下來,随你高興。”看書。語氣不冷不熱。
哼哼,原話打發她是吧?
剛剛滿心的明媚陽光染上一層灰雲,穆天然有點兒傲嬌的啃了啃蘋果,問:“那……那我都懷孕這麽久了,我的外公外婆還沒見過你呢,我們什麽時候去鄉下看他們?”
“等花生米生下來,随你高興。”
特麽能不能換句臺詞?
蘋果也不吃了,毛也炸了,穆天然不幹了,走他身邊一把奪過那書,吼:“司空絕!跟你說真的,你上點兒心行不行?”
司空絕不緊不慢的起身,盯着她看了會兒突然來了句:“既然這麽有精神,陪我做做運動,鍛煉鍛煉身體。”然後冷不停一個橫抱,将她抱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穆天然就感覺自己被他抱去了卧房,的床上。
意識到什麽,她矯情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半推半就糯糯道:“不要啦,會傷到寶寶。”
“三個月已過,我輕輕的,寶寶不會有事……”
不知怎麽的衣服已經灑落一地,如毛毛雨般的吻細細密密的附落到她的嬌軀,從秀氣的額,到精致的眉,到挺翹的鼻,到朱丹的唇,流連許久。那裏,有她剛剛吃過的蘋果,滿口都是清甜的水果香氣,令人着迷,令人迷醉。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嘗夠了,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那張小嘴,向下吻上她優美的天鵝湖脖頸,再到活潑調皮的玉兔,最後停留到敏感羞怯的小腹。
這裏,孕育着他們的寶寶。
司空絕眼神一深,似膜拜聖母般輕輕地吻,柔柔地吻,不放過一絲一寸,不放過一毫一厘,吻得那麽認真,那麽動情,那麽頂禮膜拜,尊崇萬分。
情潮漸漸侵染了她,她感覺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艘孤舟,随着波浪潮起潮落,時起時伏,漸漸淹沒在這片漫無邊際的汪洋……
“恩恩……啊……”
醉眼溫氲。穆天然漸漸變得雙眸模糊,意識飄遠的時候感覺腿間好像有什麽不對勁,似是有東西卡在那裏,她拼盡最後一絲清醒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天吶!她看到什麽?
他……他……她的男人,此時正埋首她的雙腿間,正在……舔、舐她的……她永遠都無法想象,這個男人從來都是翩翩優雅的,氣質迷人的,溫溫如玉的,無論如何她絕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主動舔、弄自己的……
花園處酥酥麻麻的,濕濕漉漉的,溫溫癢癢的,好……羞人。
“不要!那裏好醜。”她試圖夾緊雙腿,卻被他半路攔截。
“不,很漂亮。”司空絕擡頭,嗓音沙啞迷人,眼神熱辣無比,“喜歡這種感覺嗎?”
她又驚又羞,柔膩的肌膚染上一層水紅色光暈,更是羞恥的發現腿間愈加發熱、發燙了。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他輕笑,話落,不給她任何逃離的可能,健碩的鐵壁強勢無比,将她的玉腿向外分了分,然後附身,低頭,性感的薄唇再次附上那方甜美源地。
“不要……恩……恩……”她心裏抗議,身體卻無法自抑的嘤咛出聲,一股熱浪自身下小潭口緩緩滲出,卻在下一刻與他的津液相融,随後被如數吞沒。
額滴神!不活了。
穆天然羞得無地自容,緊閉着雙眼不敢睜開。此時此刻她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挺直的鼻摩擦過她敏感的花核,他炙燙靈活的舌探索着她的花園福地,一進一出,深深淺淺,快快慢慢,彷佛在品嘗世間最美的食物,吮吸世間最甜的花蜜。
那個場景,她永遠都不敢想。
剎那間,情不自禁的,一股強烈快、感擄獲了她,推她墜入虛無的深淵,萬劫不複……
清秋的夜,缱绻纏綿,細水流長。
……
穆天然失憶了,徹底忘記那個夜晚究竟是怎麽過的,一連好幾天見了她男人都不敢擡頭。
對此,司空絕很滿意,心裏偷笑,想必他的“調、教計劃”已經初見成效了吧?
呵呵,可喜可賀。
一晃眼,花生米長到了16周。這天,孕媽媽和準爸爸又到醫院做檢查,最最期待的還是聽“小火車”咚咚咚的跑路聲,铿锵有力,妥妥的很強勁。
不過幸福總是短暫的,緊接的陰、道分泌物檢查,穆天然又要趕人,可惜這次司空絕鐵了心不肯出去,小夫妻鬧了一場,惹來林醫生樂呵呵看熱鬧。
最後穆天然擰不過,叫他陪了全程,事後還臉紅紅的控告:“以後不許這樣了。”
“哪樣?”他明知故問。
可惡!
帶着一顆憤憤的心去做B超。
據說16周的寶寶已經可以确定性別了,不過院方不會在報告單上呈現,因為那是犯法的;也不會告訴家屬,因為那是不道德的。
這一點兒穆天然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為毛提前告知準父母胎兒的性別就是不道德的?
坑爹!
不過人有張良計,她有爬牆梯,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穆天然打發了司空絕去挖情報,司空絕欣然應允。私心裏,他也希望早點兒得知寶寶的性別。
中午,司空絕頂着外科主任的頭目請了那個B超同事一起會餐,唠家常:“張主任,聽說你孩子出國了?”
張主任是位五十多的女醫生,聞言直笑:“是啊,前不久打電話說在那邊談了個女朋友,最近正鬧着訂婚呢。”
司空絕也笑得真誠:“恭喜恭喜。”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婆,頓生萬千感慨:“你算是熬出頭了,以後只管享兒孫福,哎……可憐我們,都不知道孩子得熬到什麽時候,我老婆脾氣又不好,成天跟我鬧。”
穆天然瞪他一眼,進行無聲的警告:喂!說話小心點兒。
張主任是過來人,想起自己年輕時候懷孕的美好時光,心有戚戚焉的說:“孕婦壓力大,司空先生要多多包容,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恩,生下來就要養,整天操心操肺提心吊膽,日子也不好過。”司空絕輕嘆一聲,接着道,“所以我想要個女兒,相對乖巧一些,又貼心,好養活。”
穆天然又瞪他。
他不理:“可我老婆想要兒子,為這事我們沒少幹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主任再不懂那就枉費了這把年紀。她的眼光在這對小夫妻身上瞥來瞥去,突然說:“其實生男生女都一樣,不過咱們中國嘛,傳宗接代看得很重。”
張主任點到為止。
穆天然眨眨眼,莫名其妙:神馬意思?到底是男是女啊?
司空絕瞅着她,臉徹底黑了:特麽竟是個混小子!
穆天然以為人家張主任不肯透露,挖情報這事就此“不了了之”,直到出了醫院,她還沉浸在YY中:“絕,這都16周了,咱們什麽時候買胎心儀啊?”
“就這麽想買?”司空絕酸溜溜的問。
她抱怨:“什麽嘛,你怎麽當人爹的,難道你不希望常常聽我們花生米的心跳聲?”
司空絕睥睨而視:“我問過林醫生,她說胎心儀有輻射,用多了不好。”
“啊?”穆天然惋惜的撇撇嘴,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