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傅寒哄睡

第55章 傅寒哄睡

傅寒捏着她衣袖,不由分說剪上去,“不方便脫。”

我難以置信瞪大眼,“這是我上周剛買的羽絨服……”

“明天買新的。”傅寒又捏起裏面的毛衣。

我往後縮,“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羊絨衫。”

傅寒想也不想繼續落剪,“明天讓你婆婆給你織幾件新的。”

我,“……”

我是真不敢大幅度掙紮,大佬動作金戈鐵馬,好怕他剪到我的肉。

“诶,文胸不用剪啊!”х|

“順手的事。”

順個毛線啊!

右手被罩了個塑料袋,我被傅寒拖進浴室,從頭到腳從裏到外洗了個徹底。

雖然某人在某幾處洗的時間長了點,但卻沒有進一步動作。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灑落,我張開雙臂,任由他寬厚的大掌輕輕撫掉我身上浴液。

只不過……我看看反複在胸前沖洗幹淨又重新打上的浴液,有些無語。

按照他的脾性,每次和我一起洗澡,必然是要做點什麽的,可他今天卻什麽都沒做。

我不禁有點感動,這是知道我負傷了,心疼我呢,所以自已忍了?

傅寒取下花灑,把她身上殘餘的泡沫一點點沖洗幹淨,其實早就洗好了,只不過他一時沒忍住,多打了幾次浴液。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問了句,“你是不是很難受呀?”

傅寒順着小姑娘目光往下看去,十分坦蕩的用花灑沖了沖,拇指指腹落在她粉唇上輕輕摩挲,眉梢挑起,腔調慵懶,“想用另一種方法犒勞我就明說,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

我,“……”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浴室。

還犒勞?

犒勞個錘子!

我再次湧上想要毒啞他的沖動。

其實我左手好好的,腿也好好的,可以自已做很多事,但在傅寒眼裏,我此刻就是一顆蛋。

被抱下樓喂過飯,又被抱着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再次回到卧室,被伺候着刷牙洗臉後,我趴在床上翹着腿無所事事玩手機。

幸虧他沒替我玩手機,不然我只能幹躺着等待孵化了。

胡小靜微信裏發來好幾條六十秒的語音,先問我手上的傷怎麽樣,又說了和唐藝霖請假的事很順利。

看了眼時間,八點半,我給團長發了條信息,只說自已手被意外燙傷,沒辦法參加後天的迎新春演出,讓他盡快重新安排鋼琴席位。

五分鐘後,團長直接打來語音通話,先問了我手的情況,然後讓我好好休息,臨挂斷前安慰我說,“珞黎,好好養傷,年後機會多的是,首席的位置我給你留着。”

瞧瞧我們交響樂團的領導,同樣是團長,差別怎麽這麽大呢?

“不能參加演出,有沒有難過?”х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我回神,放下手機,翻了身看向他,誠實點頭,“有一點。”

想了想,我又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比劃了一下,“就這麽一丢丢。”

傅寒笑了,俯身在小姑娘粉唇上索了個吻,溫聲說,“我們家珞珞不去,是他們的損失,要難過也是他們難過。”

“那自然。”我傲嬌的昂起下巴。

又浏覽了一會兒網頁,九點的時候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準備醞釀睡意。

房間頂燈已經關掉,只留傅寒那一側的床頭燈,光線也被他調到昏暗。

折騰了一下午,我本來是有點累的,可閉上眼卻翻來覆去睡不着,腦中一會兒閃過天橋上的畫面,一會兒又想到後天的演出。

傅寒今天沒去書房,靠在床頭用手機處理郵件,可身側人烙餅似的頻繁翻身讓他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于是,在珞黎又一次翻了個身後,傅寒放下手機,掀開被子下床,去衛生間仔細洗了個手。

“睡不着?”

我睜開眼,傅寒放大的俊顏映入眼瞳,盯着看了兩秒,我問,“你工作忙完了?”

傅寒小心避開她的右手把人圈進懷裏,輕咬着她圓潤的耳垂,嗓音含糊,“沒。”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我無意識縮了縮,推開他,“那你繼續忙,不用管我。”

傅寒稍一用力把人重新摟回來,手法娴熟,“老婆睡不着,我哪有心情工作?”

“嗯?”

“既然睡不着,那我們做點身心愉悅的事。”

這語氣,這眼神,這不老實的大手,我可太熟悉了。

我連忙舉起右手,“我受傷了,很疼,疼的睡不着。”

傅寒手上動作不停,薄唇順着修長的天鵝頸流連至鎖骨,嗓音暗啞,“根據能量守恒定律,老公幫你轉移一下注意力。”

我,“……”

“哎你別……”

“……嗯~~”

見鬼的能量守恒啊——

意識徹底陷入昏睡前,我好像在腦中通過無線電波與詹姆斯·普雷斯科特·焦耳建立了一場科學家之間的嚴肅對話。

我致力于推翻他的論點,“在能量守恒的前提下,為什麽雙方都在共振,我卻累得要死要活,某人則輕松自得?”

詹姆斯·普雷斯科特·焦耳沉默一瞬,試探道,“下次喊小點聲試試。”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