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難逃新婚夜
司空絕仰望着他心愛的女人,堅定不移地捧着那束鮮花,等待佳人的答案。
“我……”天啊!太突然了,要怎麽說?怎麽辦?穆天然鴕鳥般地揪着自己的上衣衣角,低頭悶不吭聲,臉頰早已紅彤彤一片。
“然然,讓我做你的醫生,治愈你的情傷,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司空絕凝眸看着他的新婚妻子,低沉的嗓音中近乎隐含了一絲緊張的顫抖,然然會答應嗎?會麽?
沉默,仍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花店裏聚了不少人,都圍着看熱鬧,有幾個熱心腸的帶頭起哄,大喊大叫:“答應他!嫁給他!答應他!嫁給他……”
“然然,嫁給我好嗎?”司空絕聰明地應景,把握這難得的氣氛,趁熱打鐵又追問。
“……好。”說完,滿面紅霞張牙舞爪地染上耳後根,把她浸了個透心紅。
雖然聲音飄渺,幾近于無,但耳尖的司空絕還是聽到了,只見他閃身站起來、一把将心愛的女人摟在懷裏,緊緊抱着,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滿當當,死不放手。
“絕……”穆天然情不自禁地叫出了這個別扭的稱呼,話落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然然,謝謝你。”司空絕欣喜若狂,謝謝你答應嫁給我,這輩子,我會好好愛你,盡我所能給你幸福。
穆天然雙臂環上他的腰身,埋頭在他胸前,遙望着窗外天空,一片沁心的藍色籠罩著整個大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舒暢。
這一刻她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沖動,似乎嫁給眼前這個男人,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車裏氣氛正濃,穆天然把玩着她老公求婚時的花束,猛然意識到:那家花店開在醫院對面,分明是為親朋好友們看望病人時提供的。
丫丫的他大少爺用這種花求婚,是真心想娶她?還是成心咒她?
想到這茬,穆天然心裏咯應,渾身惡寒,撅嘴把可憐的玫瑰花束拆了個七零八散,花枝飛舞。
“怎麽了又?”司空絕揉揉發疼的眉角,很無奈。女人真搞不懂,前一刻還幸福地依偎在自己懷裏,下一刻就兇神惡煞般的跟他較勁,不懂,實在不懂。
“我沒事!”
穆天然賭氣一聲吼,把司空絕吓了一跳,前者暗自心裏憋屈數着玫瑰花,後者縮脖子摸摸鼻子保持沉默,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數來數去,數去數來,17朵玫瑰花。
穆天然又不幹了,怎麽是17朵?好歹湊個雙或者湊成19朵,聽起來也順心啊。
那時的穆天然根本不懂,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意識到,17朵玫瑰花的話語是:伴你一生。
“面試怎麽樣?”沉默良久,司空絕問話了。
“新洲的助理設計師,單位和職位都挺好,就是要求太變态了,要我三年之內不準辭職,也不準結婚。”她投簡歷的時候還是“未婚”狀态,可誰想得到短短幾天她就變身“已婚”人士?更何況還是三年耶!天曉得她能不能在那呆滿三年就溜了。
司空絕心裏卻打着另外的小九九,把他的女人留在眼皮子底下三年總比她跑去巴黎會老情人來得安全,想到這,他又問:“上司是誰?”
“鼎鼎大名的柯厲痕,你應該不陌生吧?”
“如果是他的話,你不妨考慮一下。”司空絕搜羅了一番有關柯厲痕的信息,給出很高的評價,“他是一位很好的老師。”言外之意是,跟着他幹很快就會有出頭之日,比那勞什子的出國留學深造靠譜多了。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穆天然指出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們不會離婚。”司空絕淡淡地陳述。
神馬意思?路唇不對馬嘴!穆天然聽得雲裏霧裏,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她老公。
“不要這麽盯着我,否則我不保證我能把持得住。”司空絕突然轉頭,一張俊臉冷不丁的在穆天然面前放大,眼看就要鼻尖碰鼻尖、嘴唇對嘴唇。
炙熱的氣息掃過她的下巴,穆天然臉一紅,退開幾厘米保持安全距離,小手緊緊護在胸前,艱難地吞了口口水,提醒那人:“你——你還在開車!”
“放心,現在是紅燈。”司空絕不為所動,繼續靠近,如同野獸一般故意用自己那暧昧的氣息包圍着他的獵物。
穆天然又羞又惱,心慌意亂,右手偷偷扶上身側的把手,如果那男人再敢靠近的話,她随時準備落跑。
司空絕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退回駕駛位好心地放過了這只可憐的獵物。前方十字叉口亮起綠燈,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穆天然一眼,緩緩驅動車身。
不急,今晚就可以了……
穆天然被他那一眼擾得渾身不自在,仔細一想突然意識到:今晚可是他們的新婚夜!看司空絕這架勢是不打算放過她了,天吶!她該怎麽辦?怎麽辦?誰來救救她?
穆天然給她老爸打電話求助,可惜穆懷仁什麽都不問,張嘴就是一通:“然然啊,你什麽都不用說,爸爸明白,你跟小絕結婚了是不是?沒關系,爸爸是過來人,明白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就愛腦門發熱。既然領了證那就好好過日子,小絕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然然你可要珍惜抓緊了,行了,說到這吧,爸爸不打擾你了,有時間多陪陪小絕,挂了啊。”
“喂?爸——爸——”穆天然哭天喊地,嗚嗚嗚,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打完了?”司空絕落井下石,不懷好意地假裝關心問候。
“哼!”穆天然扭頭不鳥他,色狼!得了便宜還賣乖。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穆天然被她老公載去了之前租的那間小公寓,收拾了兩箱衣服、毛巾、牙刷啥的日用品,又被塞進狹小的車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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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國際榮景園,到了司空絕的地盤。
一門之隔,兩重世界。兩百多平的高檔公寓,分為上下兩層,健身房、衣帽間、游泳池等配備齊全。
客廳描繪着白色牆壁、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搭配原木色地板和清一色的紅木家具,大自然最原始的顏色和樹木最原始的顏色交融在一起,令人想到浪漫的北歐自然風光。茶色玻璃茶幾上點綴着一盆綠植,滴水觀音,給客廳增添了不少綠意水潤。
廚房包攬白色廚具,包括櫥櫃和冰箱,原木餐桌搭配白色的網狀隔牆,非常具有歐美風格。
一上樓主卧室,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面形同水波漫卷的主題牆,無拘無束的線條在粗粝的沙石中描摹,呈現出自由不羁的自然之态。高高的斜頂邊緣,光鑒琉璃的鏡面又将這一主題複刻在空中,宛若水中倒影,不僅開拓了視野,同時又增加了反複品味的意境。
洞穴式的工作間,灰磚牆強調的書房,樸拙寧靜,如同室內家居的另一種聲音,讓都市居住回到最初的自然狀态,小小一隅卻也可以怡然自得享受生活。
二層一角通往天臺的小閣樓也被充分利用,作為臨時的客房和儲物間,
以簡約享受自然,以天然诠釋生活。
穆天然學的就是室內設計,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她老公的品味真不錯。
“對我們的家還滿意麽?”司空絕沖好兩杯咖啡,遞給穆天然一杯,獨自飲了起來。
“還行。”穆天然保守評價,雖然這裏很好啦,可是——
“我們為什麽不回唐家大宅?”她以為他會帶她去那裏的。
“你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見我的家人了?”司空絕邪趣地看了她一眼,又說,“也對,醜媳婦終要見公婆。”其實,他是不想被那群讨厭鬼攪了他和她的二人世界。
你才醜媳婦!你們全家都是醜媳婦!穆天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躲到書房尋求清靜,另外,她還要做一張室內設計圖。因為在來這的路上,她已經給新洲的面試官——賀華蘭經理去了電話,答應做那個職位,而這張設計圖是給上司柯厲痕的“見面禮”,希望能留給他一個好印象。
至于柯厲痕要求的“三年之內不結婚”,司空絕已經解釋過了:
“我們不會離婚,所以未來的三年你也不會結婚,完全符合條件。”
是哦,柯厲痕只提出“三年之內不結婚”,又沒有明确表示“拒絕已婚人士”,再者,穆天然很中意這個職位,所以為了一己之私,鑽空子答應了。
晚飯全是司空絕一手張羅的,穆天然坐在餐桌上突然生出一種愧疚感,她好像不算一個合格的妻子,按理說做飯、洗碗、倒垃圾這種小事應該由她負責,吧?
沖個熱水澡出來,穆天然裹着一身棉質長袖睡衣、睡褲,鴕鳥般又躲到書房,拖延時間,新婚夜耶,好恐怖的說。
晚上十一點,平常這個時候穆天然早就睡到十八殿去了,今天卻死都不肯屈服于睡神的誘惑,一邊畫着設計圖,一邊膽戰心驚地聽着房門外動靜,祈禱司空絕千萬別來逮她回房做“造人運動”。
不過,當司空絕來逮鴕鳥妻子時,穆天然已經趴桌上睡着了。
他走到她的背後,看了眼被她壓在臉頰下的設計圖,畫得還有模有樣。
一抹淺淺淡笑浮上嘴角,長臂一伸,将她橫抱起來,運回卧室,她的身子好軟,明明就那麽纖瘦,每一根骨頭卻都包裹着柔嫩的皮肉,抱在懷裏,非常的舒服。
身下柔軟的觸感昭示着危險信號,穆天然迷迷糊糊的睜眼,就看見面前放大了一個男人,一個很好看的男人。
“醒了?”
聽見他低沉性感的嗓音,穆天然心跳漏了一拍,緩緩低頭掃射他一圈。只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開襟露出了大半小麥色胸膛,他似乎沒料到自己會突然醒來,所以腰間的系繩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随時都有可能掉落兩邊,露出裏面罪惡的源泉。
轟——
活了二十四年,穆天然還從沒和男人有過這麽親密的接觸,火辣辣的羞澀就像潮水般,從她胸部、纖頸,慢慢漲上了她的臉頰,一直到她的頭頂,她幾乎可以感覺到現在的自己正在冒煙。
“醒了就好,我們開始吧。”
“開——開始?”穆天然驚得彈跳起來,若非司空絕在她身上壓着,她肯定會蹦到房頂上去,相信她,她絕對有這潛力跟實力。
“你你你——你敢來強的?”穆天然緊緊抓着自己的睡衣領口,不叫那人侵犯。雖然他們結婚了,但是對于“造人運動”這種事,如果夫妻雙方有一方不樂意,另一方也不能強迫,否則就構成“性侵犯”的罪行。
“不敢。”司空絕淡淡的說,“不過你會同意的。”他有的是手段叫她屈服,說完,高大的身軀緩緩欺上了她,大掌探入她柔密的秀發,捧起她的小臉,吻住了她紅嫩如菱的小嘴。
“唔……”随著他在唇間的肆虐與吮弄,她忍不住輕吟出聲,潛意識中在她的內心深處,似乎一直都沒有辦法忘記昨天他帶給自己的強硬熱吻,那麽深刻,那麽震撼,那麽錐入靈魂,永生無法磨滅。
司空絕的吻中含着炙熱的深情,以及對身下嬌妻的試探,直到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肩膀,仿佛那是她神魂飄蕩間唯一可以依靠的憑仗。
她開始喘息,開始跟随自身的渴望怯怯地回吻。不料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徹底激勵了身上的男人,他不再只是親吻,溫熱的大掌從她雪白的頸項慢慢往下探去,在不驚動她的前提下,輕柔地解開一顆顆礙眼的睡衣扣子,極其挑逗地滑撫著她柔嫩的肌膚,頓時,他愛煞了她掐得出水似的甜美觸感。大手揉搓着她胸前的兩團飽滿,撚玩着頂端的紅梅,使她們變得挺翹充盈,敏感繃俏。
穆天然的神智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一顆火熱的心逐漸感覺瘋狂,并且空虛,身體裏一股股熱浪朝她湧來,叫嚣着馳騁飛揚,她渴望身上男人帶給她的擁抱,渴望被什麽填滿,渴望随他一起沉淪,萬劫不複。
“然然,可以嗎?”司空絕深邃的眼眸顏色變深,染上了殘獰的黯色,憑借僅存的一絲理智壓抑着身體裏的猛獸,最後一次确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