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初夜小尴尬
“嗯……唔……嗯嗯……”穆天然什麽都聽不到,外面的世界已經跟她隔絕了,只知道此時的自己仿佛飄在雲端,強烈的歡愉包圍着她的全身,昏昏然什麽也不去想。
嬌妻的反應大大取悅了餓狼司空絕,他抛開最後一絲遲疑,拔掉了她的睡褲,然後是內褲,魔掌暧昧地流連于她水嫩白皙的大腿跟,邪惡的手指慢慢逼近那片神秘而神聖的桃花源。
敏感處異樣的觸感使得穆天然找回幾分清明,柔荑捉住男人作怪的大手,焦躁不安地夾緊大腿,羞怯使得她想要逃離他的禁锢,但是對陌生歡愉的渴望使她并沒有拒絕他的求歡。
他們是夫妻不是麽?只是——
“墊子……要墊墊子……會……弄髒……床單……”穆天然緊閉着眼睛說出這句話,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天吶,太羞人了!
司空絕渾身一怔,一股苦澀湧上心頭,他的嬌妻,他心愛的女人,是不是在跟其他男人纏綿之際也說過這樣的話?弄髒床單?的确,做這種事肯定會弄髒床單的,可是——
他不!他才不要墊墊子!他不要他們之間的親密歡愛也被籠罩上別人的陰影!
“不用,這樣就好。”司空絕壓下心裏的苦澀,單根手指一勾解開身上的浴袍系帶,由于早就存了壞心思,浴袍裏面什麽也沒穿,頃刻間兩人肌膚相貼。
男性薄薄的唇瓣如雨點般落在她身上,從鎖骨到圓潤的嬌乳,再到柔軟的小肚子,然後在她小巧的肚臍旁印下幾個淺淺的吻痕。一股陌生的馨香從她韻肌膚底層滲出,飄進了他的鼻息之間,甜甜嫩嫩的,還有一種引人犯罪的邪惡味道,吸引着他更往下探索。
她在他身下無助地嬌顫,輕吟婉轉,舒服地淺唱,
胯間的火熱早已叫嚣着一騁為快,司空絕調整好自己,大掌強硬而溫柔地分開她那雙修長的美腿:“然然,從今以後你只能是我的。”說完,霸道地挺動腰身,就要一步到位将她占有。
“疼!你輕點兒!”柔嫩檀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穆天然幾乎要疼暈了過去,睜着一雙美麗泛紅的眼睛,控訴他的殘暴粗魯。
司空絕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那裏捅破一層隔紗,這個發現令他欣喜若狂:“你——你是——”他慌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歉意,懊惱地停在那裏一動不敢動,聽說女人的第一次很痛,他怕他一動會給身下的嬌妻帶來更大的痛苦。
原來然然說的“弄髒床單”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而是——
“哼哼!”穆天然鄙視地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實在可惡!得了便宜還賣乖,娶了個原裝的老婆心裏還不定怎麽偷着樂呢?幹嘛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去,趕緊去你家祖墳看看去,是不是冒青煙了?
司空絕自然不知道嬌妻心裏的彎彎繞繞,他已忍得滿頭大汗,天啊,她那裏好緊致、好溫暖,叫他忍不住想要放縱馳騁,可是又顧忌嬌妻的身子吃不消,只能按兵不動,隐忍着。
“你很難受?”穆天然突然意識到身上男人有些不對勁,擔心地問。
“還好,就是有點兒折騰。”他苦笑着搖搖頭,因為他渴望着深深埋進她甜美的體內,并且全力沖刺,然而,他卻選擇讓自己受罪。
“其實……咳……你可以動的……只要輕點兒……”穆天然紅着臉說出這句話,因為她體內的熱浪也在叫嚣着、肆虐着,亟待他的安慰。
得到嬌妻允許的司空絕如同捧着太後懿旨,不敢怠慢,輕輕地運動腰部,開始了真正的“造人運動”。
兩具炙熱的身體如獸般律動交纏,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鼓動着她,叫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貼近他,祈求他給與更多。她憑着本能扭動纖腰,配合着他的律動,花壺深處傳來陣陣抽搐,潺潺的花蜜與他的抽動揉成美妙的水浪聲,最終化成一朵絢爛的煙花,憑空綻放,把她送上了銷魂的巅峰,一窺人類欲-望的天堂……
隐約記得在她臨上高峰的那一霎,左手的無名指被他套上了一個東西,是戒指吧?
“夠了……不要了……”穆天然在他懷中嬌喘讨擾,不斷地搖頭,生澀的身子受不住他強大而熱烈的所愛求歡,她不行了,再也承受不起了。
“不夠……還不夠……”司空絕霸道地拒絕,腰間的抽動愈發猛烈了,對于她,要多少次都不夠,遠遠不夠。他在她體內得到了近乎嗜血的快感,平生第一次淪陷在狂野的深淵,不可自拔,直到洶湧澎湃的源泉崩潰一地,化成一道熾熱的火焰激射而出,深深埋進她的體內……
“絕!”穆天然嘤咛一聲,在不知第多少次攀上歡樂巅峰的那一瞬,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
一大清早醒來,穆天然頓覺渾身上下猶如被卡車碾壓過一般,酸疼麻澀,五味雜陳,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腦海,霎紅了她的嬌容。
偷偷朝旁邊瞥了一眼,不見她老公人影,可是卻捕捉到一片暧昧的鮮紅印記。
果然,床單髒了。
穆天然忍着滿心羞澀的熱潮,扭手扭腳地扯下褶皺不堪的淩亂床單,打算消滅罪證,哪知被上樓來的司空絕逮個正着。
“還疼嗎?”司空絕自背後摟住嬌妻的纖腰,埋首在她後脖頸,滿足地深呼一口氣,大手下意識地揉搓着她柔軟性感的小腹,低聲細語,問。
“咳!還好啦。”穆天然別扭地捂嘴輕咳,掩飾尴尬。天啊,她昨晚真的跟這個男人做了,跟一個才認識四天不到的男人滾了床單!雖然他的技術很好啦,她也很享受啦,可是……可是就是覺得自己吃虧了!
不該,不該啊,不該這麽草率地把自己給了他的,虧大發了,虧大發了。
司空絕看着嬌妻嫣紅的小臉,心思一動又是一陣蠢蠢欲動,可是不行,他的嬌妻初經人事,身子受不了,他要有耐心,等以後,以後就好了。本來昨晚他已經做好和嬌妻大戰三百回合的準備了,誰料中途“橫生枝節”他只盡興了一次。
雖然那個“枝節”徹底阻礙了他的性福之路,不過他很喜歡,喜歡的要命!
“然然,這張床單我們留着吧。”司空絕蹭着嬌妻的耳後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滿意地感覺懷中的嬌軀一僵。
“留着?做什麽?”穆天然僵着身子,咒罵:丫丫的大少爺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作紀念。”大少爺語不驚人死不休。
紀念你個頭!穆天然的耳後根子都紅透了,窘迫地繼續手中的工作,三下五除二扯下床單,掙開他的懷抱落荒而逃,來到樓下健身房的洗手間,一股腦塞進洗衣機,銷毀證據。
“記得放洗衣液。”大少爺好心好意地在旁提醒,“否則血跡洗不掉。”
轟——
穆天然愣愣地瞅着大少爺,腦袋短路了。
“然然,不要這麽看着我。”否則我會忍不住把你撲倒。大少爺眼中染上一層晦暗的神色,那是他發情的前兆。
“呃……”穆天然一囧,低着頭逃出了這方危險境地。
早餐不出意外全是司空絕的手筆,香橙薄餅加吐司火腿面包,柑橘銀耳薏米羹加南瓜粥,再配上兩杯新鮮香濃的牛奶,雖然簡單,但營養均衡。
穆天然看着眼前的吃食,又開始愧疚自責了:她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怎麽了?”司空絕感到嬌妻突然悶悶不樂,好看的英眉擰在一處,“是不是疼得沒胃口?”
穆天然好不容易壓下的紅潮再度浸滿臉頰,惱羞成怒地瞪着那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哪知那人毫不知趣,接而火上澆油:“跟你們經理請個假,改天再去辦入職手續,你的身體吃不消。”
穆天然拿起手邊的面包狠狠地咬上一口,活像嘴裏咬的是對面那讨厭的男人,恨不能剝他的皮、抽他的血,最後再把他大卸八塊來洩恨。
“然然,你說呢?”司空絕不知危險将近,繼續刺激着可憐的嬌妻。
穆天然強迫自己鎮靜,壓着滿腔怒火大吼一聲:“閉嘴!”
世界清淨了。
司空絕終于消停下來。女人,真麻煩!
※
果然,穆天然把入職的日子推到了明天,不是接受了她老公的“強烈”建議,而是她“孝敬”給上司的見面禮還沒有完成。
她手繪的是一張辦公室設計圖,看起來還不錯,但是三維電子版的成品圖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不是顏色搭配問題,也不是空間切割不合理,總覺得受了點兒什麽,看起來不那麽和諧美滿。
司空絕今天在醫院有個大手術,不能留在家陪嬌妻,臨行前特意囑咐她冰箱裏什麽都有,要她一定好好吃飯,穆天然随口應承着答應了,可是——
她窩在書房愁了一整天也沒想出實質性的靈感,中午嚼了幾片土司勉強填飽了肚子,被司空絕的一通問候電話轟得頭暈眼花,最後以她乖乖保證“以後每頓飯都好好吃”而結束。
為了向老公謝罪,穆天然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犒勞他的關心。司空絕吃得很滿意,心情由陰轉晴,家裏的氣壓團明朗了不少。
“還在為設計圖的事發愁?”書房內,司空絕為苦大仇深的新婚妻子揉着小肩膀,纾解壓力。
“嗯。”穆天然懶洋洋的,愛理不理的。
“我幫你看看。”司空絕自告奮勇,俊臉伏下來看着筆電屏幕上的立體圖。
“你懂嗎?”穆天然很懷疑。
司空絕屏蔽掉妻子滿懷質疑的目光,掃視一遍屏幕,找出了問題所在:“少了生氣。”
“生氣?”
“這間辦公室一看就是領導級的高管享用的,鑒于領導的特殊身份及特有的工作氛圍,他們的辦公室應該是一個可以硬朗但絕不能生硬的辦公環境。它需要布置一些軟性的東西去裝點,比如代表個人喜好的繪畫作品或體現個性風範的裝飾物;又或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美洲豹之類的;亦可營造一些諸如臺燈、地燈等軟性柔和的光源,将室內渲染得既富麗堂皇又充滿親和力。”
一語點醒夢中人。
穆天然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老公,啧啧稱奇:沒看出來,這大少爺還真有兩把刷子!
“然然,我說過,不要這麽看我。”
司空絕的俊臉猛然在眼前放大,穆天然的心跳漏了一拍,低頭扶扶脆弱的小心肝,暗罵自己花癡。
女人姣好的後脖頸誘惑着男人的感官,司空絕喉結一動,沙啞着聲音,問:“今晚可以嗎?”
“不——不行!”穆天然忍着砰砰砰的心跳,小聲拒絕,“還……還疼着呢……”
“算了,今天先放過你。”
司空絕惋惜地收回視線,不叫自己再受誘惑,沒看到在他看不見的角落,他的女人早已通紅一片,羞澀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