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要求

這份威脅對司泊徽來說, 還真的有用,雖然他已經很輕了。

所以他索性聰明地讓她先休息休息。

起身随手披了件丢在地上的浴袍,司泊徽走到不遠處茶幾倒了杯茶出來喝。

金唯正準備好好被折磨呢, 結果他忽然離開了。

她吓到了, 以為他不繼續了,“你, 你怎麽起來了?”

“喝口水。”

“??然後……”

“再繼續。”

“……”

這事還能中途停下來啊, 金唯漲知識了,也分外分外地難為情。

她索性也休息了,扯了被子把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裹住, 裹得嚴嚴實實的,側過身背着他拿手機看。

司泊徽被她逗笑, 看着是不夠累, 還玩手機,哪個女人在這種時候玩手機的。

真的是想欺負得她玩不了,乖乖窩在他懷中哼。

但是她剛剛都那麽威脅了, 司泊徽也是一點都不想惹她生氣。

女明星是用來哄的,他的小唯是用來寵的。

床上床下,都得聽她的。

金唯打開劇本,在背下午的臺詞。本來她臺詞都滾瓜爛熟了的, 但是以防今天會很累, 腦子短路, 所以她趁機溫習溫習。

司泊徽是絕對不知道她在看劇本的,他喝着茶, 目光一秒鐘都沒移開的放在女明星曼妙的背影上, 她裹得嚴絲合縫就露出來一小節細白的小腿與性感的腳踝,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 薄被貼着她身子勾勒出來的那彎曲的曲線,看着更為動人。

幾口茶喝得身心火熱,但是又不想去打擾她休息,想再等幾分鐘。

金唯也不知道他在努力克制與溫柔地想什麽,她正在兢兢業業背臺詞呢。

這時間過得也是快,一眨眼床邊就有下陷的感覺。

金唯扭頭去看他,悄悄眨了眨眼。

司泊徽又在寬衣解帶。

這男人動作還很慢,扯個帶子扯了會兒,掀開後裏邊的帶子…

嗯,他沒系裏邊的。

金唯輕吸口氣,臉色一剎那就被點紅了,好像被按了開關似的。

不要臉,她才想起來他剛剛就随手一披,确實好像沒必要裏裏外外系得一絲不茍。

司泊徽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而臉紅,但是她對他有反應,無論是生氣還是羞惱,還是這種純純的羞紅了臉,他都全盤皆收,愛得不行。

見他還沖她揚起了薄唇,笑了笑,金唯徹底慫慫地縮回腦袋,假裝繼續看臺詞,其實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司泊徽慢條斯理地将衣服掀開,丢到床尾,再起身朝女明星靠近。

金唯感覺背部像貼上一個火爐,燙得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司泊徽把手穿過她腹部,一摟,兩人身子緊密無縫地迎合在了一起,金唯連撐在床上的手都沒力氣了,覺得這個男人是妖孽,抱那麽一下,她就渾身酥軟。

司泊徽目光自然落在她看個不停的手機上,發現女明星在敬業地看劇本呢。

但是,劇本裏的內容,讓司泊徽眯起了一雙明亮的眸子。

“你這是,在拍這戲的劇本?”

“嗯。”金唯努力在集中注意力,不去感受身後抵着她的,硬邦邦的腹肌,和…反正他渾身這麽抱着她她都不舒服,要融化了的那種灼熱感。

司泊徽:“你這臺詞……”

金唯忽然心頭一顫。

男人親了口她的耳垂,火熱的氣息噴灑入她耳朵:“輕點,不然不愛你了。”

金唯:“……”

司泊徽:“這是你的臺詞。”

“……”金唯不敢說話。

司泊徽:“這女主角,什麽場景下說的?也在床上?”

“……”

金唯不由自主地咳了下,弱弱嘀咕:“她受傷了,男主角在給她上藥。”

“然後呢?”

“他故意力道大了。”

“她就這麽說了?”

“唔。”

“然後你拿來床上用?”

“……”

金唯慫得低下頭。

司泊徽點點腦袋:“很好。”

“……”什麽意思。

忽然,身後的暖爐離開了,而後一起離開的是她包裹着身子的薄被,被一掀丢到另一邊床下。

金唯驚呼。

司泊徽一只手把她輕輕松松翻過來,繼續他的大事。

金唯也算休息了七八分了,只是對于他的忽如其來有些沒準備,又羞又緊張,不由喊他慢點。

司泊徽微笑:“還有什麽臺詞适合說的,你說。”

“……”她嘟了嘟嘴,“沒有了。”

“那你自己創造,我一樣愛聽。”

“……”

“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盯着她的目光比火焰還要炙熱,明亮,“小唯,你這麽會撩我。”

“……”

沒有。金唯內心抓狂,表面上慫得跟只小貓兒似的,完全不敢承認也不敢反抗,認人拿捏擺布。

司泊徽也是知道分寸的,雖然力道無法控制,但是時間他剎停在十二點了。

最後男人下了床進浴室去,金唯一個人筋疲力盡倒在那兒,閉着眼,呼吸有氣無力,除了呼吸心跳渾身上下也沒有一處是在動的。

浴室裏傳來嘩嘩水聲,伴着郊外的風,有些像下雨。

金唯睜開眼睛睨了眼浴室的方向,臉色不知不覺地沒有了任何顏色。

男人都這樣吧,床上說得愛你到骨子裏了,沒你不行,小唯最甜小唯最美,是心肝寶貝,下了床一個人就去洗了。

金唯撐起身子想自己到外面找個浴室洗,她時間不多了,忙完休息會兒就得去片場。

忽然,浴室裏走出來熟悉的人影。司泊徽還是随手披了件浴袍,系得松松垮垮的沒怎麽正經,步伐也慵懶,莫名透着股惬意,眼角眉梢的春色格外濃,原本棱角分明得有些如銀月般疏冷的五官此刻看着意外地很柔和。

金唯動作停滞住了。

雙手往後半撐着身子坐在那兒,看着他邁着大長腿穿過半個房間,意料之外地走到她身邊,扯了扯她身上快要掉下去的浴袍随意遮住一些白裏泛紅的肌膚後,一手穿過她腰後,一手從她膝下繞過,一把打橫抱起。

金唯下意識摟上他的肩,呼吸紊亂,又茫然地問他:“你,做什麽?”

“洗個澡,舒服一些,我看你流汗了。”

金唯呆了呆。

他抱她進了浴室,走到最裏間的浴缸。金唯才看到足以放下兩人的浴缸正在進水,已經有一半多了。

酸軟發疼的腿沒入溫熱的水中,那一刻舒服得金唯呼吸都急促了。

司泊徽将她全身小心放下,在她揚起腦袋看他的時候,順便偷親她一口。

“泡泡休息休息,抱歉,只剩兩小時了,除去你去劇組,只剩一個小時左右。”

金唯紅了臉低下頭,把身子沒入水裏去。

司泊徽轉身走了。

金唯以為他要出去呢,結果他走到幾米外的淋浴間,打開水龍頭,也沒有關門就開始沖澡。

當然淋浴間的門主要是隔斷作用,透明得泛光,沒有一絲一毫遮擋作用。

金唯馬上阖下眼,乖乖把自己的肩膀也沒入放滿了的浴缸中。

只是雖然不去看,也閉上了眼,但是那邊沖澡的聲音毫無遮掩地傳來,金唯還是滿腦子都是那個颀長身影。

司總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原來他也沒一完事就丢下她,而是給她浴缸放水來了,知道他玩得有點久,有點對不起她呢。

金唯接受這份彌補了,舒舒服服地泡了半個多小時的澡。

彼時的司泊徽已經換了新的浴袍,渾身上下濕漉漉又幹淨利落,進浴室給她擦頭發的時候,擡着手在她身前身後轉着,完全荷爾蒙爆表。

擦頭發,擦身子,穿衣服。

收拾完司泊徽跟在她身後出來。

“吃了飯我讓司機送你去片場,在車上再休息一下。”

“好。”

金唯其實不是很累了,只剩下腳有點酸疼,其他的,精神很不錯。

簡單吃了個豐盛的午飯後她就出門了。

夏天近午時分太陽當空照,北市的街上人不多。金唯坐司泊徽的勞斯萊斯到片場附近,看到有娛記的車也在附近轉悠,她就邊走邊和司泊徽發消息,說下次能不能換個車,她怕被狗仔發現了。

他應了好,又和她約了晚上的飯。

金唯莫名又有一種慶幸,這男人上了床,好像目前還沒什麽變化,還是很愛他的小唯的,不是一得手就丢了,不喜歡了。

晚上司泊徽來接金唯收工,已經換了輛金唯從沒見過的車。

看着特別特別新,金唯試探問了句,他說是下午提的。

沒錯,之前訂的,今天空運到國內,恰好拿來接大明星女朋友。

金唯有點後悔中午給他發的消息,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嗯,叫什麽來着,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她現在連換車的要求都敢跟他提了。

司泊徽回家給金唯做飯,她自己待在樓上半天沒下來。

下午在外面才發現,生理期到了。雖然在外面已經臨時吃了止疼藥,現在疼痛不是那麽厲害了,但是她有點難為情,不知道司總知道後是什麽心思…做完就生理期。

晚上她還想煮個中藥吃,他不知道會不會幫她煮。

司泊徽在樓下親自做了一頓晚餐後上樓,見他的小唯倒在床上,一下子以為是中午太過火了她還不舒服,不由走近問:“怎麽了?身子還不舒服嗎?”

金唯睜開眼,對上男人關切的眼神,搖搖頭,“沒。”

“怎麽臉上都沒血色了。”房間開着瑩白的燈,照在她臉上,仿佛雪一樣的畫面,雖然她本身就白,可這顏色看着格外沒有生氣。

金唯想到上次已經在他面前有過一次經歷,也就沒不好意思說,不過還是拖了被子把自己埋了,小臉在被窩裏甕聲甕氣地嘀咕:“例假來了。”

司泊徽聽不太清,琢磨了兩秒才明白過來。

他随之問:“那你吃藥了嗎?在劇組沒法喝中藥是吧?”

“我吃止疼藥了。”

“…那現在能起來嗎?”

“能。”

司泊徽聽出來她還不是特別有力氣,馬上把她小心扶起來,“先吃飯,我現在煮藥,吃完飯時間就差不多了,睡前能喝上。”

金唯邊聽邊愣愣坐着沒動。

那種剛剛還忍不住在揣測是否的事情,他忽然就張口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覺,讓她有點恍惚。

司泊徽以為她還是不舒服,正想陪着再坐會兒,但是她又忽然起來了,抱上他的手臂往外走。

下樓後金唯先在餐廳吃,邊吃邊看着在廚房裏忙活的男人。找中藥,加水,開火,吃到一半又去看火,家裏的阿姨說她看着就好了,他說不用,餐廳離廚房不遠,他能自己看。

金唯這頓飯算是長這麽大以來,在來例假的痛苦日子裏,吃得最多的一次。

飯後去洗了個澡,出來司泊徽已經把涼到溫吞的藥拿過來等着她喝了。

見她出來了,司泊徽把備忘錄裏的“小唯生理期六月十號”給保存起來。

不到十點,金唯已經舒服地倒在床上。

不過想到司總才吃一天就沒得吃了,今晚只能抱着女人睡無法幹別的,接下來七天都不能,她莫名又有點不自在。

司泊徽給她蓋好被子,又從抽屜裏拿了個暖水袋,推了開關塞入她被子裏,最後跟她說:“你先睡,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金唯愣了愣:“你,你要出去嗎?”

“嗯,有點事。”

金唯以為是應酬,就颔首了,“那…別喝太多酒。”

司泊徽牽了牽嘴角,颔首:“晚安。”

十點鐘,卧室裏寂靜下來。

今晚整個世界都沒有風,金唯似乎還聽到了樓下車子啓動的引擎聲,很快那聲音就消失在半山夜色裏。

她莫名睡不着,肚子和胃都暖和得不行,腰也不是很酸,本來應該舒舒服服睡覺的,可是莫名總覺得身邊空蕩蕩的,毫無睡意。

金唯拿手機登上自己的外網賬號,自從那天被那個不知姓甚名誰的女人打擾了後,她就沒上過。

今晚也沒精力再發自拍。

金唯如往常一樣刷了一遍粉絲的私信和留言後,順手刷了刷首頁和外網熱搜。

不知道什麽時候,通過她關注人的關注的關注,套娃一樣,她刷到了一個簡介為北市電視臺女主持的賬號。

而那個賬號,幾分鐘前出了一個新視頻。

視頻裏插在蛋糕上的煙花棒在包廂裏閃爍,熄着燈的房間裏因為火光的跳躍而依稀出現了一桌子人的一角或半張臉,其中有不少圈裏人的熟悉面孔。

而金唯看到了就在那個頭戴生日皇冠的女孩子身邊有一個男人,她和他距離最近,她甚至對着焰火笑、歪頭做了一個靠着他肩頭動作。

這個男人,正好是一個小時前,才因為她生理期不舒服給她煮藥的,司泊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