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鄒迪在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得意洋洋的往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喂,”鄒迪掏出手機,現在就剩Yilia沒有解決了,“林導,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放心吧,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才好。”電話那邊傳來林子洪聽不出情感的語調。
鄒迪挂了電話,忍不住在電梯裏笑出了聲。
而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重案組已經秘密監控,準備随時将他抓獲。
到了負一層,電梯門剛剛打開,黑洞洞的槍口就齊刷刷指向了悠閑的鄒迪。
在證據面前,再緊密的犯罪手法也無處遁形。
人證物證俱在,鄒迪卻自然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進行着詭辯。
“她是個瘋子!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藏在那個地方!而且人都是她殺的,你們抓我幹什麽?”
劉志星和張繼哲冷眼看着鄒迪,一言不發。
“你們不信可以帶她去精神病院檢查!她精神分裂的!”鄒迪不耐煩的叫着。
“喂,你們別這麽看着我!你們去哪兒?”劉志星和張繼哲在安迪的示意下離開了。審訊室。
“頭兒,”莊鎮宇走進來說道,“已經查出鄒迪大學時期主修化學。”
“打電話給Rainbow,問問黎娜的情況怎麽樣了?”安迪說完,打開門向洗手間走去。
Rainbow與莊鎮宇通話後,看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黎娜。“我一定會替你讨回公道!”
郝仁陪Yilia包紮過後,Yilia癟着嘴,對郝仁說:“鄒迪這個人太可怕了,表面上紳士,其實是個殺人惡魔,他殺了佘恺和羅弘,還要殺黎娜。”
“是他害死的沒錯,但嚴謹一點,其實動手的是黎娜,而鄒迪是教唆殺人。”郝仁面無表情的說。
郝仁一直以為鄒迪只是利用黎娜,直到他看到鄒迪預訂的機票,看到報名的簡章,他突然明白,如果不是黎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是不會把黎娜關進鐵門後的密室的。
而把黎娜關進密室,也并不是想要殺黎娜,而是想把她保護起來。
郝仁主動向安迪申請審訊鄒迪,安迪看郝仁的複雜的表情,點了點頭同意了。
張繼哲和郝仁兩人走進審訊室,鄒迪看到二人,趕忙說道:“喂,你們不是抓到黎娜了嗎?為什麽還不放了我?”
“你別再演戲了,黎毅同!”郝仁擡頭死死盯住眼前這個自稱是鄒迪的男人。
“黎毅同?”監控室的衆人都愣住了。黎毅同就是黎娜那個二十年前失蹤的哥哥。
“你,你在說什麽呢?”鄒迪強顏歡笑的說,“搞笑,把我當成了死人了。”
“我們警局的資料顯示黎毅同只是失蹤,你怎麽就認定他死了?”郝仁問道。
“下落不明滿四年就判定宣告死亡了,別以為我沒有讀過法律。”鄒迪冷笑。
“沒錯,你的不僅有很深厚的法律知識,而且你還懂得破壞自己的指紋。”郝仁說道,“我去調查過,鄒迪曾在日本留學的時候遇到了火災,也是因此,鄒迪的雙手是沒有指紋的。”
鄒迪攤開雙手:“你看,我的确沒有指紋呀!”
“哼,這就是你的最大錯漏!真正的鄒迪在日本學的化學,他所遇到的火災也并沒有讓他失去指紋。他的指紋是實驗室的化學實驗造成的!”郝仁請假去了日本,卻沒有和任何人提起他去過鄒迪和黎娜曾經就讀的大學。
郝仁的一個日本朋友幫了他很大的忙,恰巧他也是黎娜的學弟,并且他也願意來做證人。
“而你,黎毅同。你并沒有上過大學,更別說學習化學了。所以你在冒名頂替鄒迪之後,就送你的親生妹妹,黎娜,去到日本學習化學。”郝仁緊緊盯住眼前強裝鎮定的人。
監控室中的氣氛異常緊張,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仔細聽。
“比電視劇還精彩!”莊鎮宇悄悄對劉志星說道。劉志星點點頭,示意莊鎮宇別說話。
“就算我送黎娜去日本學化學系,那也不能證明什麽!”鄒迪有些氣急敗壞。
“的确不能證明什麽,可是當你說要殺羅弘的時候,曾經要黎娜想出一個辦法來致羅弘于死地,當時黎娜想都沒想就說了□□,也就是□□。”郝仁忽然變得氣場強大起來,讓鄒迪感到後背發涼。
“我怎麽覺得,郝仁像變了個人似的?”莊鎮宇在監控室裏看着,頭皮也有些發麻。“沒錯,像馬sir一樣。”劉志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跟了很多年的犯罪殺神馬忠毅。
“像爸爸。”Rainbow眉頭一皺,輕聲說。
“之後你聽說□□根本買不到,就讓黎娜制備。于是黎娜提出用苦杏仁來制備,你竟然沒有異議。”
張繼哲擡頭看了看郝仁,又看了看鄒迪:“我記得法證部的人說過,每個苦杏仁中只有 0.4%□□含量,并且需要加熱進行提純。”
“對,并且在用85%的酒精浸泡之前,要把苦杏仁碾碎。可我看過黎娜房間裏泡在酒精中的苦杏仁是完整的。”
“什麽?”鄒迪額角冒出了冷汗。
“而且之所以黎娜會犯這個錯誤,是因為在日本的四年,她根本沒有讀化學系,而是報讀她最喜歡的美術系!”
鄒迪的臉色變得煞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羅弘和佘恺都是黎娜殺的沒錯,可是你教唆殺人的罪名也不比謀殺罪輕!”郝仁想了想,“哦,對了,不止這兩個人,還有大約十年前在機場被你殺害的真正的鄒迪,你沒有什麽補充了吧?”
“沒錯,都是我做的,佘恺是我勒死後,和娜娜一起把他吊在舞臺幕布裏的;羅弘是我讓黎娜毒殺的;就連鄒迪,也是我殺的,之後我冒名頂替他。因為我和他小時候本來就有些相似,鄒迪很小就被送去了日本念書,于是我就離開黎娜,準備着向那三個人讨回公道。”
事情終于真相大白,二十年前的火災,是由鄒迪引起的,鄒迪在打開了火竈燒水時,離開了廚房,導致水壺裏的水被燒幹,引起了火災。
而羅弘和佘恺從外面喝酒回來,看到着火,并沒有救火,而是逃跑了。結果導致了黎家五口人就剩下了黎娜和黎毅同。
黎毅同後來得知事情的真相,就策劃了一個長達二十年的複仇計劃。
在殺害了鄒迪之後,黎毅同就頂替了鄒迪的位置,找到了在孤兒院生活了十多年的黎娜,可是此時的黎娜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疾病。
“一切都是那三個人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們,我妹妹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黎毅同近乎癫狂的咆哮。
“你錯了,”Rainbow推門而入,“黎娜會是這樣,全是你造成的。你為了報仇抛下了黎娜,當時她還那麽小,你卻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那麽殘酷的世界。你回來後又讓她和你一起殺人,她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篇2
星光劇團的案子終于告破,但林子洪和Yilia卻異常失落。
鄒迪被抓,《歌劇魅影》的集資也泡湯了。整個劇團處于極其倦怠的狀态下。
劇院的公用電話響了,所有人都看着電話,卻沒有人願意去接起來。最終離得最近的場務走了過去。
本來懶散的場務剛剛“喂”了一聲,立刻站的筆直,說起話來也是畢恭畢敬的。
衆人面面相觑直到場務挂掉了電話。“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場務興奮的說,“進出口大亨李國餘決定給我們劇團投資,讓我們繼續排演音樂劇,演出日期照常。”
劇團裏的每一個人頓時有了精神。“可是現在演員都走的差不多了,要想重新把他們都找回來有一定困難,尤其是……”林子洪欲言又止。
“沒關系,這就要靠我這個二十四孝表哥了!”郝仁笑着走了進來。郝仁一個電話,就輕輕松松搞定了演員的問題。
“你又偷懶不上班!”Yilia偷偷和郝仁說道。“誰偷懶了,我是來通知你,明天晚上六點,在警局對面的自助餐廳,姚sir包場請客。叮囑你這個破案功臣一定要來!”
“ok!”Yilia右手比了一個ok的姿勢。“可是,我爸怎麽會決定投資呢?”Yilia悄悄問道。
“舅舅?我不清楚,這個你恐怕要自己問他。”郝仁搖搖頭說,“好了,話我傳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那個,表哥,每天都能見到,真的沒事嗎?”Yilia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什麽?”郝仁一愣,随即又反應過來,“沒事啦!”說完轉身離開了。
次日晚上,被姚國斌包場的自助餐廳異常熱鬧,大家酒足飯飽後,坐下來聊天。
“今天很高興,不僅破了大案,而且我們警對還成就了好幾對情侶,雖然我不反對同組戀情,但是如果耽誤工作是絕對不行的!”姚國斌有些微醺。
“放心吧姚sir,”安迪的右手緊緊牽住Rainbow的左手,對姚國斌說,“我們不會影響工作的。”
看到Rainbow一臉幸福的樣子,郝仁背過身去,拿起一杯酒就要喝。“喂喂喂!那是我的!”莊鎮宇急忙搶了過來。
“其實呢,今天把大家都叫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姚國斌眉飛色舞的說。
“你看老姚那個眉毛,簡直就要飛天上去了!”莊鎮宇一邊喝着手中玻璃杯裏的酒,一邊調侃道。
張繼哲始終沒喝酒,而是一直不停的在吃。聽到姚國斌的話,他走了過來把手搭在郝仁肩膀上:“他不會又要讓我們去看他的專訪了吧?”
“噓!”郝仁示意兩個人安靜一些。
“哎呀,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姚國斌自嘲的笑了笑,“那個,我要結婚了,時間暫時定在明年五月。”
看着姚國斌臉紅耳赤的樣子,莊鎮宇笑的不停:“老姚這個閻王似的人竟然也會害羞,到底女方是什麽人,把他弄成這個慫樣了?”說完他和張繼哲都偷笑起來。
不過很快,他們兩人就都笑不出來了。因為李馨霓走到了姚國斌身邊,姚國斌的手摟住了她的腰。
“難道說?”Rainbow又驚訝又質疑,“馨霓?姚sir你要結婚的對象就是馨霓?”
“對呀!怎麽啦?不允許嗎?”姚國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什麽時候的事情呀?你們瞞我們也瞞的太嚴了吧?”景寶琦也忍不住說道。
“啪”的一聲,莊鎮宇的杯子摔在地上變成了碎片,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光暈。
“不好意思,手滑了!”郝仁看着目光呆滞的莊鎮宇和張繼哲,趕忙打圓場。
為了恭喜姚國斌和李馨霓,大家輪番敬酒,張繼哲和莊鎮宇拉着郝仁在一旁喝着悶酒。
“唉,這下我們成了被甩三兄弟了!”莊鎮宇嘆了口氣,把滿滿一杯啤酒灌進肚子裏。
“好,為了慶祝我們共患難,來幹一杯吧!”張繼哲也一口氣喝掉了一杯啤酒。
“哎呀,你們倆別喝了!”郝仁攔住兩人,說道:“你們喝醉了,我打電話讓艾莉來接你們!”
“別別別!”莊鎮宇趕忙搶下郝仁的手機,“打給她我就完蛋了,她非笑話死我不可!”
“我去洗手間!”張繼哲跌跌撞撞的向洗手間走去。
“啊!”正在洗手的傅美言被突然闖入的張繼哲吓了一跳。“不好意思,走……走錯了!”張繼哲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男廁的張繼哲,小解後走到洗手臺前。
“唉,張繼哲,你真可憐!”話還沒說完,胃裏一陣翻騰,張繼哲吐的昏天黑地。
當張繼哲擡起頭,從鏡子裏看到傅美言站在身邊,把紙巾遞到了自己手中。
“謝謝!”張繼哲擦了擦嘴角,又洗了把臉。
“之前,我有過一個交往五年的男朋友,就在我準備和他結婚的時候,他愛上了我的閨密。于是,我同時失去了友情和愛情。”傅美言苦笑,“于是我來到了這裏,給dr.景做助手。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
傅美言穿着細細的高跟鞋,抱着厚厚一摞文件夾,艱難的走着。正在施工的走廊并不好走。
沒過多久,傅美言就崴到了腳,手中的文件夾應聲飛了出去。
“你沒事吧?”張繼哲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哦,我沒事!謝謝你!”傅美言對替她撿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夾的張繼哲說道。
“你是dr.景的新助手吧?”張繼哲看着手上的文件夾封面問道。“對,你好,我叫傅美言。”傅美言禮貌的說。
“我叫張繼哲,你也可以叫我Eric。我是重案組的警員,以後我們會經常見面的!”張繼哲一手拿着文件夾,一手的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傅美言,将她送回了辦公室。
“他沉穩,幹練,高大帥氣。可是我知道,他喜歡一個女孩,一個長相,性格,學識都遠遠超過我的女孩。”傅美言真誠的說着。
張繼哲撐着身子從鏡子裏看向傅美言,“我特別害怕,怕如果我說出口我們就會連朋友都沒得做。所以,我到現在都不敢告訴他。”
“唉,原來我們同病相憐。”張繼哲并不知道傅美言說的是誰,“不如這樣,咱倆去酒吧喝個痛快!”
傅美言點了點頭,二人提前離開前往了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