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趙子然和周麗靜從大學起就是一對戀人,直到趙子然和林玉萍結婚前兩人才分手。

林玉萍的介入是個偶然,本來林玉萍只是市中心醫院一名普通的護士,為趙子然的母親做家庭病房服務。

林玉萍嘴甜又勤快,一來二去趙母就喜歡上了這個小護士,再加上趙母看不上那個做律師的周麗靜,于是就把她介紹給了自己的兒子認識。

最終趙子然在母親的各種壓力下與周麗靜分手,娶了林玉萍。結婚沒多久林玉萍就懷上了玲玲。

周麗靜黯然離開後去了澳洲,直到一次趙子然去澳洲開會,兩人才再次遇上。

沒過多久,周麗靜辭去了澳洲的工作,回國來到趙子然的公司做法律顧問。

二人原本決定只做朋友,可是沒想到,林玉萍知道了周麗靜回國的事情,來到了公司大鬧一場。于是趙子然決心與林玉萍離婚。

離婚協議書遞到林玉萍手中後,被林玉萍撕了個粉碎。

後來,玲玲就生病了,可是玲玲的病并沒有挽回趙子然的心,林玉萍徹底絕望了。

劉志星陪同林玉萍來到殓房,玲玲的屍體因為案件還沒結束所以暫時無法火化。林玉萍痛苦的樣子讓所有人看了都為之動容。

劉志星表示有事先離開一小會兒,林玉萍點了點頭。

林玉萍愣愣地看着眼前躺着一動不動的女兒,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裏的燈忽然黑了。林玉萍吓了一跳,接着她的耳邊傳來了小女孩的哭聲。

“誰?”林玉萍警惕的說,“別開玩笑,把燈打開!”她退到門口,想要開門卻發現門已經上鎖了。

“媽媽,我疼!”小女孩帶着哭腔的聲音虛弱的飄進林玉萍的耳朵裏。

“媽媽……我疼……”小女孩一聲聲的抽泣,如鬼魅般的滲進林玉萍的每一寸皮膚。

黑暗中,恐懼來的往往更加徹骨。深入骨髓的恐怖使林玉萍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媽媽對不起你!”林玉萍靠着門攤坐在地,承認了所有的罪行。

林玉萍為了挽回丈夫的心,給女兒玲玲注射了兩次硫酸,第一次注射用量少,趙子然一向疼愛女兒,便回到家照顧女兒。林玉萍嘗到了甜頭,又一次給玲玲注射硫酸,卻沒想到注射過量,導致玲玲死亡。

林玉萍絕望之餘,決定将罪名推給趙子然及情敵周麗靜。因此才會有了醫院抱着孩子屍體跳樓那一幕。

林玉萍将所有都準備好了,一切的證據都指向趙子然。然而多行不義必自斃,就是因為證據太多,才會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你們說,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蘇茜在自己的微博裏寫上了這麽一段文字。

不一會兒,評論就紛至沓來。博友們衆說紛纭,蘇茜百無聊賴的看着各種評論,卻沒有一個契合自己想法的答案。

直到一個叫做“飛鳥和魚”的博友回複了一句:“幸福。”

“什麽是幸福?”蘇茜一直無法對這個名詞做一個定義。

“每個人對幸福的體會都不同,需要你自己去感受。”

蘇茜陷入了沉思。

至少在安迪護住她離開法院的那一刻,她認為自己是幸福的!

小的時候,得到一塊糖,收到生日禮物,考了滿分,受到表揚,已經是極大的幸福。

可當人漸漸長大,越來越貪心,越來越難以知足,對幸福的含義也就越來越模糊了。

案件開始重審,被告變成了那個曾獲得了所有人同情的女人。沒有人想得到,這個長相清秀的可憐女人,竟是這樣一個惡魔。可是蘇茜卻對她産生了同情。

Rainbow已經下定了決心,但凡是她決定的事情,都不會再改變了。即便她再舍不得,再心痛。

記得有部電影上有過這麽一段話:“從哪裏開始,在哪裏結束。”Rainbow選擇了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我們分手吧!”不知道安迪是早就預料到還是本來就不在乎,安迪只是低着頭,玩兒着手中的墨鏡。

“我喜歡上別人了!所以我們分手吧!”Rainbow努力鎮定自若地說完,站起身走出餐廳。

命運仿佛開玩笑般,餐廳的音響裏回蕩着那首契情契景的《好心分手》。

Rainbow默默的想,哪怕安迪只有一聲挽留,自己也會奮不顧身的投入他的懷抱,縱使千夫所指,縱使粉身碎骨,她也無怨無悔。

可是……安迪沒有。

如果安迪肯擡頭看一下,就會發現Rainbow連背影都在哭泣。

藏在離安迪不遠處位置上的郝仁,追了出去。

不論Rainbow再怎麽掩飾,十幾年來最美的夢破滅的感覺,也像核武器一樣摧毀了她所有的堅強。

Rainbow跑出門口,伸手攔下了一輛車。郝仁追出來,卻發現車子已經開出去好遠。

郝仁本來也想攔一輛車,可是卻沒有車停下。郝仁咬了咬牙,跟在已經開出很遠的車子後面跑了起來。

Rainbow已經全然忘記那個自己找來演戲騙安迪的道具,哭得難以自抑。

郝仁覺得自己已經十分幸運了,因為一路上都是紅燈,他很快就可以趕上Rainbow坐的那輛車。

“小姐!小姐!”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了緊追不舍的郝仁,“那個男的追了我們兩條街了,你認識他嗎?”

話音剛落,郝仁已經跑到了車旁。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看着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的郝仁,Rainbow破涕為笑。

“你、你、你太過分、太過分了!”郝仁上氣不接下氣。“對不起,我把你給忘了!”Rainbow捂着嘴巴偷笑道。

“那你要請我吃飯以表你的歉意!”郝仁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像?一攤爛泥一般。

“怎麽可能,你可比我有錢多了,而且?我剛剛失戀,你請我才對!”Rainbow狡辯道。

“你!”郝仁一下子坐起身,本來想辯駁幾句,随即又把目光轉向窗外:“随你好了,你高興就好。”

郝仁目光中的溫柔,透過襯着夜景的車窗,投入了Rainbow的眼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