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請多指教
做完B超,醫生是這麽說的:“雖然發生了這次意外,但目前來講胎兒成長的不錯,發育也很完好,只是……這個……咳咳,年輕夫婦嘛,雖然體力好但也要稍加遏制,孕期前三個月盡量避免夫妻生活。”
這話說得……夠露骨。
穆天然低頭不語,作忏悔狀:恩,貌似他們最近做那檔子事的頻率的确有些高。想到這,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寶寶超乎常人的生命力。
強悍!
司空絕倒是氣定神閑,臉不紅心跳的辭別了大夫:“謝謝醫生,我們會注意的。”
“……”
直到回了家,這顆小腦袋仍是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女人麻煩,懷孕的女人尤其麻煩。
這話一點兒不假。第N次的,懷孕的女人拿出那張黑白照片,上面清清楚楚的顯現一顆黑漆漆的花生米。
她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問:“這是……這是……是不是我吃了一顆花生沒消化?”
第N次的,令她懷孕的男人無奈的揉了揉發疼的眉梢,斬釘截鐵給她保證:“這不是花生米,這是我們的寶寶,真的是我們的寶寶。”
是哦,這是他們的寶寶,真的是他們的寶寶呢!
柔和的燈光下,女人白裏透紅的小臉蛋就像一顆嫩嫩的新鮮水蜜桃,笑語盈盈的望着男人,眸光晶亮,眼神潋潋,看得人心動。這個男人就感身子一熱,大掌一揮将她攬入懷中,抱走。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拿小手杵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不行,醫生說前三個月不可以。”
男人痞痞的笑,将她放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俯身壓過來把玩着她的秀發:“不可以什麽?”
穆天然的眼珠轉啊轉的就是不肯看他,支支吾吾:“就是那個……那個……讨厭!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
“你……”她氣鼓鼓的指着他鼻子。
司空絕拉下她的手放唇邊輕吻,道:“不逗你了,睡吧。”說着,翻身躺在一側。
她把小臉枕上他強健的胳膊,懶洋洋的問:“老公,你高興嗎?”
“高興。”
“我怎麽看不出來?”她似有不滿。
回應她的是他将一只鐵壁環上她纖細的腰身,輕輕撫摸那個還未成型的小生命:“真的,我心裏高興,特別高興。”
穆天然矯情了,哼哼唧唧不說話,突然——
“啊!啊啊啊!”她咋呼一聲猛地坐起:“我忘了!我忘了!老公,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果然,孕婦很麻煩。
卧室窗前的寫字臺上,麻煩的孕婦絞盡腦汁也湊不齊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幹巴巴瞪着那張白刷刷的筆記本發呆。這個筆記本是回家途中特意繞路跑了趟市內最有名的婦幼商場才淘到手的,只是通篇除了例行公事的“某年某月某日,星期幾,天氣晴”之外,空無一字。
所以說那所謂的“媽咪心情日記”不是那麽好寫滴。
以司空絕的認知,今天跟老婆大人興致勃勃的搜刮了那麽多“育兒手冊”,只有這個筆記本是多餘的。他偷偷瞄了眼老婆大人的後背,打趣問:“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不用。”穆天然一慌,下意識就想擡胳膊護住那個筆記本,臨了臨了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扭身防備的看着司空絕,警告道:“你不準偷看,聽到沒?”
司空絕單手托頭冷哼一聲,幽幽道:“放心,我沒興趣。”
穆天然沖他龇牙:“哼哼,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哼哼,沒有我種下葡萄籽你能結出葡萄麽?”
“流氓!”
穆天然咒罵一句,扭身不鳥他,擡筆落字,可又頓住了。然後扭身,問:“老公,你說我們的寶寶就叫花生米好不好?”
“好。”
“什麽嘛,想都不想就說好。”她直嘟嘴。
司空絕但笑不語。笑得穆天然臉紅脖子粗。
好不容易平複了那股羞人的情潮,糾結的孕婦終于将第一張寶寶照片貼在筆記本的夾頁上,提筆寫道:
“Hi,花生米小寶貝,我是媽咪,後面那個死臉皮的男人就是你的爸比,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嘴角一蕩,媽咪又從睡夢中樂醒了,四個蹄子齊上陣就開搖,搖晃着身邊的爸比,“老公,老公,怎麽辦?我興奮得睡不着,你陪我說說話,陪我說說話吧。”
司空絕再次被搖醒,擡眼皮看了看時間,将近淩晨四點。
“睡不着?”
穆天然撒嬌似的纏上他臂彎:“老公,你再陪我說會兒話呗。”
還說?先前幾次把能說的話幾乎說了個遍,實在找不着話說了。
司空絕擰眉,得,幹脆起床呗。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句話換個思維講就是——
早期的蟲兒被鳥吃。
早期的鳥兒冷不丁撲到早起的蟲兒身上,二話不說就是一個火辣辣的狼、吻,男人強勢的按住女人的後腦勺,長指深入那如雲般秀麗的發間,不斷地吻着她的唇,好想一次嘗個過瘾,補償內心壓抑的渴望。
穆天然瑟縮起雙肩,心跳得飛快,他沉麝的氣息完完全全纏繞周身,逼得她險些喘不過氣。男性熾熱的體溫緊緊熨貼着她,吹拂在她滑嫩的臉蛋上,酥酥的,綿綿的。
“絕……恩……不行……還有寶寶……還有寶寶……”
她試圖推拒,卻毫無成效,只能随着他的挑逗半眯起雙眼,迷醉的眼神彷佛吸嗅了薄荷的小貓咪,舍不得閉上。因為,身上男人充滿陽剛魅力的深刻輪廓,和性感寬厚的胸膛,死死擠壓着她的酥胸,叫她幾近窒息。
怎料司空絕不為所動,強勢拒絕道:“放心,我只想讓你快樂,不會亂來的。”
“可是醫生說……”
“別怕,一切交給我。”他輕柔的安撫着她的不安,伸出大手霸道而決絕的扯下了她白色睡裙,毫不留情的丢下床,扔遠遠的。頓時,一雙美麗的雪白玉兔彈跳出來暴露在空氣中,我見猶憐般散發着楚楚動人的風情。
“不行不行的……不可以……唔唔唔……”穆天然開始掙紮,卻被他制止,以吻封喉。
司空絕那雙不安分的大掌毫不猶豫的握上了這對飽滿,揉搓着,拿捏着,并以略微粗糙的虎口夾玩着她頂端的蕊心,不一會兒氣息變得沉重炙熱,開口說:“然然,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盡情享受,不會有事的……相信我……相信我……”
最終,她還是敵不過他,屈服了:“那……那你一定要小心些……不能吓壞寶寶……”
“好。”
當最後一件內褲被褪了下去,穆天然羞煞了小臉,雙手環上自己的身體彎曲着雙腿,緊緊的閉上了美眸。美麗的酮、體經那柔和的光影折射,渾身泛起一層聖潔的瑩瑩光暈,純潔美好的就仿若初生的嬰兒。
司空絕凝視着身下美景,眼眸閃過片刻的恍惚,他情不自禁地擡手拂過她緋紅光潔的面頰,傾身,吻過她的額頭,眉眼,鼻尖,繼而落在那對朱紅的唇瓣上,然後,慢慢向下,再向下,再再向下……
她早已沉浸在意亂情迷之中,可還是敏銳的感受到一雙玉腿被蠻橫的打開。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要親她的……
一盆冷水潑下,穆天然驚的一個寒顫驀地睜開了美眸,拼命的閉緊雙腿:“不行!不行!”
可恨司空絕郎、心、如、鐵,堅持要:“然然,行的,別怕,一切有我。”說着,趁她不備一個偷襲再次打開了她的玉腿,任由那朵嬌羞潋潋,風情無限的女性花苞徹徹底底暴露于他的視線之內,清清楚楚,無所遁形。
一瞬間,她急紅了眼,淚盈盈的控訴:“你——你怎麽能——嗚嗚嗚……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司空絕多少有點兒小罪惡,但仍逼着自己壓下那股心疼,說:“然然,我們是夫妻。”
“我不!我不……嗚嗚嗚……你就知道欺負我……我不要,嗚嗚嗚……我不要……我不要……”穆天然真就跟他較真了,扯開嗓門大哭大叫,這個眼淚呦,就跟那決堤的洪水似的,嘩嘩嘩的一個勁往外湧,怎麽都止不住。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瞧瞧,真不是吹的。
哎呦诶,可把司空絕這個疼得!抓耳撓腮,六神無主。他慌了神,只能默默的抱着她,積極開動腦細胞尋思着該怎麽哄哄自己的嬌妻。
身為唐家長子,下面那幾位弟弟都是怎麽哄女孩子的?二弟,那丫就是個二百五,沒姑娘瞧得上他,排除;小五,年紀太小,沒啥經驗,排除;三弟,寵辱不驚沒心沒肺,常年挂着一張冰山臉,見着女人哭百分百會轉身走人,當然,這個女人不能是內定的未來三弟妹。
不過唐老三哄女人的場景他這個做大哥的還真沒機會見識過,排除。
只剩下四弟,猥瑣男一個,閱女無數,深谙男女之道,他通常都會——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我的小祖宗、小心肝、小寶貝……您甭哭了,哭得哥哥我的小心肝也跟着一顫一顫的,疼得緊……”司空絕仿照他家四弟為榜樣,硬着頭皮說出了這麽一句肉麻話,本以為嬌妻聽後會破涕為笑呢,沒成想——
嬌妻大人反而變本加厲,哭得更兇了:“你叫誰小姑奶奶?嗚嗚嗚……誰是你的小心肝?你……你說!你有多少個小情人、小寶貝?嗚嗚……你說!你說!嗚嗚嗚……你以前肯定有很多女人……還……還騙我說就我一個……嗚嗚嗚……嗚嗚嗚……”
嬌妻越想越傷心,越哭越來勁,通紅的小兔子眼睛泛濫成災,丈夫那方雄健渾厚的胸膛白白遭了池魚之殃。
司空絕徹底傻眼,心道哪裏出錯了?
突然想起書上說的孕婦大多脾氣不太好,喜怒不定,陰晴善變,動不動就亂發脾氣,這就是所謂的孕期焦慮症。
難道然然也得了這個病?
不能吧?
他掬一把辛酸淚,深深為以後的日子默哀ing……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