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寵!

他的吻還帶懲罰之意。

“你別……我……”

越掙紮,鉗制越牢固,左右推他不開,幹脆圈上他脖子,陷入他的陷阱裏……

好半天,才不舍放過她,雖還摟她在懷,卻眼瞅別處。

白玉知道,他動情了,這樣是為壓制升起的欲望。

明月楓靠樹幹:“現在相信了?”

她咬嘴唇眼圈泛紅,昨天兩次鼻酸撲進他懷中,一次夢裏,一次對那假木風,現在再想滿腹委屈。

發覺懷中人異樣,明月楓低頭:“怎麽了?”

她抽泣:“對不起……”

“小笨蛋,說的什麽話,哪裏對不起我了?”

腦袋偏過,近他懷中:“昨晚認錯你,這是一對不起;這二對不起,是因……我昨天和別人…和別人拜了堂……”聲音越說越小。

沒聽到回應,以為他生氣,慢慢擡頭,木風只是定定望她。

“你…你是否覺得我吃着碗裏的,還要望着鍋裏的?”

被她的話逗笑,從來都是他逗她,這會實實在在被她逗笑了。

“呵呵……”一手扶上她臉頰:“傻瓜,你拜堂那陣我一直在你身邊……”

還沒說完,白玉雙眼圓睜打斷他:“昨兒你就在場?難不成你打算搶親來着?”

再顧不上抹眼淚,将他上下觀察半天,還好,哪裏都好好的。

回想昨晚,旻王丢了老婆,肯定會找;應該恰巧他在,所以才叫他得知消息鑽了空子,除這個,她實在想不出,木風怎會出現那麽及時!

搶親?

“哈哈哈……”明月楓實在忍不住。

笑了好半天:“其實我想在洞房那陣……”

話還未說完,又被她打斷:“啊?你想在洞房時才去搶親!”

白玉腦袋蒙進他懷裏開始大笑:“你咋那麽惡趣味,嘿嘿嘿……”

明月楓現在不光想笑,更替自己悲哀,若真有人在他洞房時去搶親,無論那人成功與否,叫他以後如何做人,如何在下屬前立威?

小丫頭腦子裏一天都想些什麽?

他扶正白玉身子:“玉兒,看着我,其實我就是……”

“阿嚏……”一個噴嚏,再次将他打斷。

她低頭注意到身上:“咦?這袍子是你的?”

明月楓只得先回答她的問題:

“不是,這衣服是一位捉妖師的,你認識他嗎?還有,你怎麽會惹上那個妖精?”

捉妖師?

白玉搖頭:“我從不認識什麽捉妖師,至于那鯉魚精,都怪我當時心軟,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将他炖了魚湯。”

白玉将她回府後,所遇之事給他大概講了一遍,明月楓聽的認真。

“……要不是小龍告訴我,我也不知那人是妖精。”

“小龍?他什麽人?”明月楓眼神充滿危險。

“別亂想,小龍還是個孩子,他是我弟弟。”

他卻追問到底:“哦?你何時多出個弟弟?”

知道不給他個說法,他肯定沒完,摟上他腰:

“我答應過他,會為他保守一些秘密,所以你不能叫我做個失信的人,但我保證,你見了他,定會喜歡他。”

說到這才想起,昨夜一直陰雲遮月,小龍應該還困在白府,得想辦法弄他出來。

人都有秘密,既然玉兒答應幫別人保守,他并非不通情理,也不再多問。

見她又沉思:“想什麽呢?”

“我得回去一趟,有些東西不能丢,必須帶走。”

“好,我們現在就去拿。”

白玉卻反對:“不行,旻王估計這陣滿城找老婆呢,現在回去豈不自投羅網?”

“你就那麽讨厭他?”

“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哪來的讨厭,我是看不過,衆人欺負他,所以才想幫他一把,從沒想過要嫁他!”

她接着說道:“木風,我再也不想聽到旻王、或者明月楓這幾個字,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等我拿到東西,咱們離開這吧,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好嗎?”

明月楓有些磕巴:“你……你就那麽反感他?”

“并不是我反感他,你想想,那人陰寒,任誰和他睡一張床,他渾身一股子死人氣,想想都滲的慌……”

正說的開心,發現木風額角滴汗:“怎麽,你很熱嗎?”

明月楓千想萬想,從沒想過白玉這樣看他。

但也叫她說對了,自己可不就是死人堆裏爬出的嘛,渾身當然一股子死人氣,只不過和她在一起時,将那股子氣息掩蓋了。

明月楓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

白玉這陣面色慘白,看來在她心裏,旻王就是讨命小鬼。

要是現在告訴她,她眼前人就是明月楓,不知将她刺激成什麽樣?

想來想去,還是等時機成熟了再說與她吧!

“好,咱們以後少提他。”

得他保證,白玉立刻嬌笑,肚中卻發出“咕嚕嚕”,叫人聽的清清楚楚。

從昨天上轎到現在,再沒吃過飯,中間出了那麽多事忘了肚子餓,這陣窩在他懷裏那麽安心,感覺肚子真的好餓。

明月楓刮她鼻頭一下:“餓了?我帶你去吃飯。”

說話間抱起她,白玉卻要下來自己走。

“光腳怎麽走?”

經他提醒,才想起确實沒穿鞋,不再多說任由他抱着,一邊走還一邊聊天。

“其實想想,我也挺虧,清譽白白送他不說,還叫我爹放一堆血給他,我連毛毛沒落下。”

“要不,我去幫你收點利息,将你的損失補回來?”

白玉連忙阻攔:“那到不必,就當我好心送他了,萬一偷不着,被發現怎麽辦?”

偷?

想起第一次與她在白府相遇,她就說自己是賊。

“玉兒,難道你一直以為,你家相公我是做賊的?”

聽他自稱相公,白玉圈住他脖子:“我管你是不是賊,你永遠是我的瘋哥哥!”

這話叫他心情又大好。

大路邊,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低頭啃食地上青草。

白玉橫坐馬背,黑袍罩帽将她包裹嚴實,繼續窩進他懷裏。

回城去了一家較偏僻的酒樓,客房洗澡水備好,洗漱完畢,床上放一套嶄新淡粉輕紗裙。

心中甜蜜,木風居然這麽細心!

剛将衣服穿好,敲門聲響:“玉兒,收拾好了嗎?”

連忙開門,門口不光木風,還有跑堂,端着飯食進來擺桌上離開。

房中現在只剩他二人,白玉頭發還濕淋淋,随意披散身後,這樣自有一種随意慵懶氣,叫他目不轉睛盯着她。

看夠了,拉她坐桌前:“先吃點東西,晚上,帶你去活動活動!”

“活動?去哪活動?”

“秘密,晚上你自會知道!”随手給她布着菜。

五髒廟抗議多時,不再多問,低頭專心吃飯,兩人相互喂對方,今天這頓飯格外香。

那鯉魚精雖被捉妖師重創,但所中陰魂術還在,飯後她又開始打瞌睡,這陣卻敢安心睡覺,因為身邊有他在!

明月楓懷抱溫香軟玉,那是一個惬意。

雖痛恨那鯉魚精,讓玉兒中了邪門妖術,可聽她夢話裏一直喊自己名,心中卻又歡愉。

這一覺,叫他辛苦壞了,白玉小爪子動不動撓他一撓,叫他心裏一個勁癢癢,她卻睡的今夕不知是何年。

好不容易挨到夜色.降臨:“玉兒,該起了!”

白玉揉眼看清眼前放大的臉,飛快給他一個吻,閉眼偷笑。

明月楓受刺激,翻身将她壓到床上:“玉兒,我要收點租子。”

二話不說,兩人又滾到一塊。

這次倒沒被他的吻搞得喘不過氣,時間不長,将她放開:“乖寶貝,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他一臉賊兮兮。

收拾整齊,随他出客房,再次策馬,到一處大宅門口。

“來這做什麽?”疑惑望着他。

明月楓微微一笑,湊近她耳朵:“我帶你來收利息。”

收利息?

難道這是旻王府?

愣神還沒緩過勁,已被他攬着腰,随他躍進大宅高牆,定睛一看,這裏果然是旻王府!

白玉立刻緊張:“來這幹嘛,我不需要利息。”

“不叫明月楓放點血,哪對得起你犧牲那麽大,走!”不由她分說,拉她朝裏去。

白玉左顧右盼,緊張極了。

迎面幾個侍衛,明月楓摟她隐身暗處,将他們放過去。

再出來,拉她到一間幾人把守的屋子那。

其中一侍衛發覺有情況,剛想大喊,卻看到是自家主子,正給他打手勢。

立刻明白:“走,兄弟們,今晚沒什麽事,咱們喝酒去。”

那幾人看他使眼色,相互勾肩搭背,離開此處。

明月楓拉她進了那間屋子,裏頭漆黑,取出火折子就要點蠟燭,卻被她攔住:“這樣會被人發現的。”

“放心,我偷這裏已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些人一時半會回不來。”蠟燭已點燃。

白玉有些懷疑:“是嗎?”

當看到屋內東西,顧不得再思考他的話,這裏放的全是她的嫁妝。

绫羅綢緞、金銀玉器、珠寶首飾應有盡有。

“喜歡什麽随便拿,反正這都是你的。”

她并不明白木風話中意思,只理解成,這就是自己的陪嫁。

哪個女人看到錢不愛,她也不能免俗。

既然進來了,寶貝就擺在眼前,豈有不要之理?

一木盒吸引她,打開,裏面裝不少金葉子。

她也不貪心,取出錦帕,将那些金葉子包起一部分:“好了,我們走吧。”

“就要這些?”明月楓輕揉太陽穴。

“這些足夠了!”白玉點點頭。

“用不着給他省,喜歡什麽再拿點。”

“要那麽多幹什麽,這些足夠咱兩揮霍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