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幾分鐘的時間。夏琮禮的微博被攻占得徹徹底底。只可惜, 夏琮禮未發一條微博。他沒發微博這習慣。吃瓜群衆沒法在微博造作, 只能回到組裏狂歡。
【啊啊啊啊……你們關注到夏琮禮微博的簡介沒有?】
【看到啦看到啦。蘇到炸, 我差點暈過去。】
新來的吃瓜群衆:【咋啦?是啥呀?】
【一句話, “吾心只向你。”】
【關鍵是, 夏琮禮只關注了林安枂。“吾心只向你”不就是說給林安枂聽的嗎。啊啊啊,這是什麽瑪麗蘇劇情啊。總裁也太浪漫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起尖叫吧……】
【嗚嗚,我也想要一個癡情總裁。】
………
【诶?不對啊。我有一個問題。你們就這麽确定“安枂寶貝的夏琮禮”是夏琮禮的微博號嗎?】
【哈喽樓上, 我是爆出夏琮禮微博的樓主,我舉三根手指頭保證, 這的确是夏總裁的微博,不信你們去看他的點贊,只贊了恒夏集團的官方微博, 還有林安枂的微博。】
一群瘋狂的女人聽到這裏又瘋了。
【只點贊恒夏集團的官方微博,還有林安枂的微博。好的,我迷上夏琮禮這男人了。一手抓事業,一手抓女人。他可真是兩邊都抓得死死的呢。我就喜歡這種既有事業心又愛自己女人的男人。啊啊啊…像我這種高貴的路人,一般不喜歡羨慕別人。今天, 我真的羨慕林安枂orz。】
【我也羨慕林安枂。上天賜我一個總裁可好。】
【給我一個夏琮禮,我能竄上天。】
【姐妹們, 我們組隊去偷夏琮禮吧。】
【想象一下和總裁住小洋房過甜甜蜜蜜的日子, 真的不要太浪漫哦。KKk……】
【一個一個夢飛出了天窗】
【拜托各位,不要做夢好嗎~_~請回答夏琮禮的微博名是什麽?】
【……安枂寶貝的夏琮禮。】
【請回答夏琮禮只關注了誰?】
【……只關注了林安枂。】
【請回答夏琮禮的微博簡介。】
【“吾心只向你。”】
【說給誰聽的?】
【林安枂。】
【夢醒了沒:)】
【:):):)醒了。再見各位,我躲被子哭會兒…】
【我也…】
……
—
關于今天下午的事情,林安枂過得迷亂又混沌。
網友一開始全在謾罵她, 等導演發出澄清後,又回來維護她。
再到後來,這件事情成為一個導火線,網友們紛紛開始扒謝薇的黑歷史。扒出謝薇在劇組欺負新人演員,耍大小脾氣和導演對剛,沒禮貌踹門,出入豪門公子哥的私人別墅。
更重大的一個爆料是,有知情人物爆出謝薇在周立還沒離婚的時候,就和周立有暧昧關系。兩人還一起出國旅游。
由此一來。謝薇的小.三罪名被坐
死。
所有黑料累積在一起,讓謝薇的演藝人生徹底走向萬丈深淵。甚至連《大漠歡歌》劇組官微都連夜發文辭退謝薇女二一角。
而李琪的離婚案也再次被熱議。人們可憐李琪。支持她起訴周立。
網友們憤怒明明是周立出軌在先,憑什麽讓李琪淨身出戶。
李琪也發博說自己一定會拿起法律武器,維護好自己的權益,感謝網絡們的支持。
等到夜晚。
白天的嘈雜和混亂終于消去,一切歸于平靜。
林安枂靜靜躺在床上,窗外夜幕已至,天邊幾顆星宿忽明忽暗。
今天過得太魔幻,太累人。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因為太疲憊,她一覺醒來已是翌日中午。人還沒徹底醒,眼皮子要睜不睜。陽光灑在她臉上,很溫暖。她傻傻地彎起唇角。聽見風吹動窗紗的“沙沙”聲音,她神志清醒不少,裹着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
“醒了?”
熟悉的男人聲音。
林安枂猛地睜眼。夏琮禮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安枂驚訝:“你時候來的?”
“剛到沒一會兒。”
男人的聲音很沙啞。林安枂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夏琮禮眼底全是疲倦。頭發軟趴趴地搭在額頭,更添幾分倦意。男人身上的白襯衣褶痕也很深。
可想而知,他披星戴月趕來有多勞累。
她眼眶泛紅,又感動又生氣:“夏琮禮,你幹嘛呀?連夜趕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夏琮禮雖是疲倦,但是不想讓她擔心,露出溫和的笑,解釋:“昨晚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我不放心你,所以就來了。”
昨晚他是真擔心林安枂。雖然謝薇挑撥起的事情已經解決。但是一開始,網友罵林安枂罵得實在難聽。夏琮禮擔心她承受不了那些謾罵。他一直給她打電話,結果一通電話都沒被接通。
他當下就慌了。給沈星文打電話,沈星文有時也犯糊塗。她告訴夏琮禮說林安枂下午看到網友的評論哭得很傷心,這倒是屬實,後一句說林安枂晚上還沒緩過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這一下就掐住夏琮禮的心。想想自己老婆獨自一人在屋裏哭的場景,簡直心疼死人。
他不知道的是,林安枂确實一個人待在屋裏,但是是在呼呼睡大覺。
最後實在放心不下,他火急火燎地趕來了。到酒店房間的時候,看到女人像小豬一樣貪睡睡到中午,他心裏的石頭這才落下。
林安枂吸鼻子,熱淚在眼眶裏打轉。
夏琮禮并不覺得自己做了多感人的事情,看到林安枂這副模樣,他倒是悠哉哉笑兩聲,拍床沿:“哭什麽哭?過來,讓我抱會兒。”
挺霸道的。
林安枂腦袋鑽進被窩裏,抹幹淨眼淚才好意思再探出頭。因為身子裹了一圈被子,她像毛毛蟲一樣蠕動爬到夏琮禮面前。夏琮禮看着覺得可愛又好笑。伸手要抱人,林安枂卻一個重心不穩,裹着被子的龐大身子砸過來。
“哐當”一聲響。
兩人齊齊滾下床。夏琮禮後背朝地,林安枂在他身上,把他壓着死死的。
林安枂/夏琮禮:“……”
無語。這不是他們想象之中的擁抱
兩人躺地上,對視一秒。林安枂先尬笑:“還…挺有趣的。”
夏琮禮動兩下身子,根本起不來,玩味地冒出一句:“…老婆,你還…挺重的。”
“啪叽。”
林安枂一個巴掌拍在男人嘴上:“大膽男人。竟敢說我重。”
語氣像極了霸道君王。
她這一個巴掌可不輕,扇得夏琮禮眼冒金星,愣怔好幾秒。
林安枂見狀,這才驚覺自己過分了,沒給夏琮禮生氣發火的機會,立馬一個親親呼嚕上去。
夏琮禮:“……”
真拿着這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
下午,林安枂複工,到片場拍戲去了。留夏琮禮一人獨守空房,他插兜站在卧室窗前,給周啓丞打去電話。想問問孩子們的情況。
離開晉城的時候,他擔心孩子們在家有個萬一,特意囑咐周啓丞和蘇承兩大男人到夏家別墅守着。雖然李阿姨平時在家把安安和枂枂照顧得很好,但是萬一出點什麽事情,有男人在總是好的。
周啓丞接到電話時,開口就委屈上了:“這安安和枂枂是怎麽回事啊?憑什麽蘇承抱他們的時候就不哭,而我抱他們就哇哇大哭?我才是他們的幹爹好不好?兩個臭沒良心的家夥。”
夏琮禮:“……”
這叫什麽事兒,一大男人因為兩孩子委屈上了。
周啓丞又問:“憑什麽?哥,你來評評理,為什麽安安枂枂不喜歡我?”
夏琮禮只會哄自己老婆,其他人在他這裏犯委屈一概沒用,他冷着嗓:“因為你長的醜。”
周啓丞:“……”
心口如同被刺中一劍。咬着牙齒就把電話挂了。跟個生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夏琮禮沒重撥電話,由他去。自己又一個人悠悠地出門,找媳婦去了。
劇組。
幾臺攝影機圍着林安枂打轉,她拍戲很專注很投入,一場戲完,贏得導演和工作人員一陣掌聲。
霍笒站在這頭,看向那邊。
澄碧的天宇下一片黃沙,林安枂站在人群裏,接受人們鼓掌和贊揚時笑靥如花,明眸清透發亮。
美人笑顏,勾人心魂。
霍笒入了迷,不知不覺掏出手機,“咔嚓”一聲快門按下。畫面定格。
“你偷拍的女人是我的老婆。”陰冷無比的聲音。
霍笒側眸,夏琮禮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霍笒擰眉,顯然沒想到在這裏會見到夏琮禮。
夏琮禮冷眸厲人:“删掉。”
霍笒慢慢收起驚訝,抖眉梢,當着夏琮禮的面。曲指點擊“保存”鍵。
夏琮禮的好脾氣被消耗殆盡,怒氣上來,一把擰住霍笒的衣領,把人往上提:“你特麽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
手腕一轉,迫使霍笒看林安枂,沉嗓警告:“那是我老婆。麻煩你腦子清醒一點。別有事沒事圍着我老婆轉。”
霍笒任憑夏琮禮提他衣領,扭頭,對上夏琮禮的眼睛。
這一刻,兩男人的目光似冰刃,視線交彙在一起,暗含刀光劍影。周遭的空氣都冰冷下沉。
須臾,霍笒扯開嘴角,笑了,笑意不達眼底,笑中分明帶着怒意。質問:“別每次都你老婆你老婆的叫,你們難道不是因為孩子才結婚的嗎?”
夏琮禮眸光銳利幾分,難以置信霍笒既然知道這些。反問:“誰告訴你的?”
霍笒:“誰告訴我的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們的一紙婚約從一開始就是假的不是嗎?”
這次換夏琮禮嗤笑:“假的?光你一張嘴說了作數是不是?”
霍笒笑得更甚,肩頭顫動兩下:“是,我是說了不作數。但是夏琮禮,你問問你自己,安枂說過她愛你嗎?”
最後一句話,“安枂說過她愛你嗎”仿佛一陣魔音,在夏琮禮腦海循環播放。
他身子僵住,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頂澆濕全身,渾身泛涼。心也涼了半截。
霍笒氣勢往上竄,占了上風,勾眉梢:“看你這表情,那就是沒有。”
夏琮禮默聲,眸光黯然失色,盯着空氣中的某一點,失了神,也丢了說話的底氣。
他在人前從不服軟認輸,但要問林安枂愛不愛他。夏琮禮敗下陣來,他摸不透林安枂的心。從來都是。
短暫的安靜。霍笒心底那些恨與怨也被勾起,深眸裏全是傷:“夏琮禮,我已經等安枂一年了。我最恨的就是沒早點認識她。這樣她就不會因為你突然懷孕,更不會因為孩子被迫和你結婚。”
一段話,道盡心裏的惆悵與苦苦守候,卻刺激到夏琮禮每一根神經。他手臂用力,把霍笒衣領子攥得緊,沾滿戾氣的雙眼睛直視霍笒:
“你特麽說的每一句話,對我而言,都是在放屁。”
林安枂下戲已是下午6點,回到酒店房間一看,空無一人。
“夏琮禮?”
“夏琮禮?”
……
喊兩聲也沒人應。
她打電話問沈星文。沈星文說她也沒見着夏琮禮人。他給夏琮禮打電話,次次都是無人接聽。
去哪裏了?
林安枂坐在床邊,小腳無聊地晃晃悠悠。恍惚之間,看到窗邊的小桌子上有個禮物盒子,呈深藍色,上面鑲嵌着金絲編成的秋菊。
林安枂對這盒子再熟悉不過了,當年奶奶送她羊脂白玉手镯的時候,裝手镯的就是這盒子。
她走過去,撈起盒子打開,果不其然,裏面躺着一枚羊脂白玉手镯,晶瑩剔透。她難以相信地定在原地。
一年前的好多事情在一刻恍然回籠。她四處當賣手镯,最後遇到一位老板娘,出230萬高價。
當時,她覺得這位老板娘可能喝了二兩酒,醉了才出這麽高的價錢。
現在想起這些,再看手裏的手镯,事情的真相一下浮出水面。不難猜想,肯定是夏琮禮在幕後給老板娘打過招呼。
林安枂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腦袋很亂,心也跟着亂。
原來她偷偷買房子的事情,夏琮禮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并沒問責她,還偷偷幫助她。
往深了想,她對他的不信任和不依靠,他也是知道的吧?
“叮鈴鈴。”空蕩安靜的房間,電話鈴聲震得人身體發抖。
不知為何,聽到這鈴聲,林安枂一顆心不上不下的,慌亂得厲害。
電話接通,傳來陳明焦灼的聲音:“安枂不好了,霍城和夏琮禮兩人喝醉酒打起來了。”
林安枂心被提起:“他們現在在哪裏?”
陳明着急到說話磕巴:“我…我…我也不知道兩人現在在哪裏,我就轉身幫他們付酒錢而已,付完錢回頭一看,兩人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林安枂沖去酒店房間:“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是在哪裏?”
陳明:“戈壁灘的酒館子裏。”
戈壁灘的風夾帶細沙。撲在臉上,有輕微的刺痛感。林安枂開着車,腳下轟油門,車子呼嘯行駛在公路上。兩邊的白楊樹不斷往後退。
起初她心裏很緊張,此刻努力保持鎮定。目光振振有力地平視前方。車輪摩擦地面,黃沙飛揚。
戈壁灘酒館的後方,一片荒原,很平坦。土壤被風化成沙粒,只有寥寥幾株雜草,葉子枯黃。毫無生氣。連帶着這片荒原也蕭瑟死寂。
兩個男人的到來,倒是打破荒原的死氣沉沉。
不同于小學生們撓癢癢式的打架。兩男人赤紅着眼,握住彼此的衣領,拳頭握得實,一拳下去,似要砸進對方的五髒六腑。
“咳咳咳……”
“咳咳……”
晴朗的天宇下,接連不斷傳出難受的粗喘聲。
夏琮禮和霍笒都豁了命,誰都不讓誰好過。
夏琮禮拳頭直勾勾打在霍笒腹部,霍笒疼得擰眉,反手一記,拳頭勾在夏琮禮臉上,夏琮禮唇角立馬滲出血漬,下一秒,眼睛猩紅,發了狠。
兩男人在愛情的漩渦裏,都瘋了,也傻了。理智在這一刻早已化作雲煙,飄得無影無蹤。
林安枂趕到的時候,看到兩人不要命地拳腳相向。不知是誰腳下一絆,兩人一起倒在地上,又是一陣扭打。
“卧槽。”
“你特麽離我老婆遠點。”
“呵,安枂根本就不愛你。你有什麽資格讓我離她遠點。”
……
……
髒話與破罵聲混雜在一起。場面混亂無比。林安枂被吓傻了。眼前的兩男人滿臉是傷,表情猙獰,每一寸呼吸都帶着疼。偏偏誰都不放過誰。
她身子顫抖,恐懼和害怕襲上心頭,她甚至在想,夏琮禮會不會死在這裏。要是他死了,她該怎麽辦?
“停…”林安枂用盡全身力氣才嘶喊出聲,“停下來。”
安靜了。
夏琮禮和霍笒終于發現林安枂的存在,下一秒,同時出拳,兩人身子各偏向一邊,倒在地上。一人捂胸口,一人捂腹部,都難受地大口大口喘氣。
根本來不及有任何思考,林安枂直奔夏琮禮,在他面前跪下,抱住他的頭,眼淚花不争氣地落下來,眼神慌亂無措地四處查看夏琮禮的傷勢,顫抖的哭腔:
“你…你…你哪裏痛啊?”
“這是傷着哪裏了啊?”
“你,你受傷了我怎麽辦?”
夏琮禮眼神凝滞,漆黑的眸子裏有光,但是閃爍不定。他不敢相信剛才林安枂第一時間跑向他,而不是霍笒。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心裏埋下一顆種子,覺得林安枂敬佩霍笒,也喜歡霍笒。
“夏…夏琮禮,你忍一下,我,我,我打電話找人來幫你。”
林安枂開始搜摸全身找手機,結果發現手機根本不在身上,她着急地哭出聲。
她以為夏琮禮真的會死掉。
“怎麽辦?我,我找不到手機。”她慌亂得像個孩子,哭得抽抽噎噎。
夏琮禮紅了眼眶,坐起身,一把将林安枂拉進懷裏。忍着疼,輕喘出聲:“寶貝,我沒事。”
林安枂又擔心又生氣地罵:“你怎麽就沒事,你眉頭和唇角都是血。”
夏琮禮眼裏鑽滿淚,死死抱住人。
這一刻,他在心裏暗自承諾。
懷裏這女人,他這一輩子,一定拿命去疼。
霍笒坐在兩米遠,看着這一幕,心裏有醋意,更有痛楚。
又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那時《暖秋》還在拍攝,沈星文作為林安枂的經紀人出現在劇組,和林安枂打了一通電話,兩人談論的是林安枂買房的事情,自然涉及夏琮禮和林安枂為了孩子才結婚的事情。
一通電話20幾分鐘,霍笒站在轉角的牆頭,把所有事情都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再看眼前的林安枂和夏琮禮,
戀人相擁。
情真,意切。
霍笒明白了,一年的時間,這段婚姻哪怕剛開始是假的。現在早已成真。
而他,從頭到尾都是外人而已。
他跌宕地起身,拍拍灰,忍着一身的傷,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
時間已是傍晚。遠處的天空,雲彩一片嫣紅。近處,戈壁灘上雜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林安枂發現夏琮禮真的沒事後,一把推開人。剛才哭過,眼淚還沒幹,淚眼星星地罵他:
“你打什麽架啊?”
“平時的理智呢,都跑去喂狗了嗎?”
拳頭擰起,在男人胸口一頓亂砸。撒氣繼續罵:
“現在這算什麽?你是小學生還是幼兒園的學生啊?都已經是當爸爸的人還打架。”
“打得滿臉都是傷。”
“你給我走開,我不管你了。”
……
林安枂赤紅着臉罵人,夏琮禮卻露着笑臉看她,把林安枂氣得喲:“你笑什麽笑?有這麽好笑嗎?”
夏琮禮笑得淺,但是笑得純粹幹淨,回話:“我沒笑你。就是覺得,被老婆罵也是一件很甜的事情。”
林安枂真的被氣笑:“你有毛病。罵你還開心呢。”
夏琮禮是真的開心,眼睛澄澈透亮,笑意在裏面像糖絲一樣化開。
之後把林安枂重新拉進懷裏,頭埋在她耳根,聲音輕沙含笑:“你罵我,打我,鬧我,這些對我而言都是很甜的事情。”
林安枂心跳加了速,任憑他抱着。不知該說什麽話
“你知道我為什麽和霍笒打架嗎?”他又說,聲音沙啞不少。
林安枂愣愣地搖頭。
夏琮禮頭往深處埋,埋到她的頸窩,鼓了很大勇氣,喑啞出聲:“因為我害怕。”
“我害怕他把你搶走。”
林安枂愣怔,在她眼裏,夏琮禮從來都該站在高處,手握大權,在商場上叱咤風雲。在風月場上,更是披金戴月,招致來無數女人的傾慕。
可是今天,她第一次感受到這個男人原來面對她的感情時,是脆弱的,是不堪一擊的,也是小心翼翼的。
“安枂,答應我,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一滴淚水滴在林安枂頸根處,有滾燙的溫度,灼燒她的皮膚。
林安枂身子一顫,心也跟着顫動。原來這段感情裏,他們都是缺乏安全感的。
她不相信夏琮禮愛她。而夏琮禮,更不敢奢望她愛他。
那道擱在兩人之間的屏障,在今天,終于扯開。
林安枂輕輕推開夏琮禮,捧着他的臉,夏琮禮的眼神疑惑又迷茫。
林安枂吻住他的唇:“夏琮禮,我愛你。”
夏琮禮身體僵住兩秒,反應過來時,用力回吻。吻得虔誠又纏綿。
他說:“我更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感情太重。西檸寫的時候心髒受不了。趕緊寫個小番外緩一緩。
小劇場:
清早起床。夏琮禮下樓,看到林安枂在做早餐。他上去從後背摟住人。
林安枂推他,羞着臉罵:"孩子們在呢。"
這時,響起兩道聲音。
“爸比”聲音高亮刺耳。
夏琮禮回頭,兩小屁孩孩子一人拿一只水槍。
搗蛋公主奶兇奶兇地喊:“爸比,不許欺負媽媽。把手拿開。立刻馬上。”
調皮大王烏溜溜的眼睛瞪大:“爸比,我數三聲,你要是不把手拿開,我就拿水槍biu你。”
搗蛋公主把水槍一舉:"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