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追逐自由的風 風不會為任何人駐足停留……
第47章 追逐自由的風 風不會為任何人駐足停留……
第47章
沈妙瑜見扶少明遲遲沒有說話, 遲疑了下說道:“那要不你先哭一會?我現在出去,你好了叫我?”
她想扶少明大概是不好意思當着她的面哭的,她懂, 她明白, 所以她可以出去把地方騰出來給他一個人哭,盡情的哭,想哭多久都行。
扶少明聞言, 擡起眼眸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仿佛有無數心緒, 無法言說,眸光清淩淩, 猶如冬日裏含着碎冰的湖面。
直接就把沈妙瑜給看愣了,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他這到底是哭了還是沒哭?有這麽傷心嗎?
“不必了,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完。”扶少明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微微的低啞。
“?”沈妙瑜。
眼下的事情?
什麽事情?
牆壁上的上古符文道經不是被破壞了嗎?
似是看出了她心裏的疑惑,扶少明出言說道:“我有一門道法,可将時間回溯到一刻鐘之前, 姑且試試運氣吧!”
“!!!!!”沈妙瑜。
什麽!?
你居然還會這麽厲害的法術?
凡是能夠回溯時間的法術,那都是仙術級別,尋常人連聽都沒聽過,只當是異想天開, 也只有昆侖宗這種頂級的道家宗門,才有可能掌握擁有。而且極其難學,扶少明居然會這種道法,可見他在修道上的天賦卓絕。
大概是因為沈妙瑜臉上震驚和敬佩的神色太過明顯,扶少明面上微微浮現一抹緋紅, 對着她語氣謙遜說道:“不過略懂皮毛罷了,也只能短暫的回溯時間,而且至多可回溯至一刻鐘前。”
“那也很厲害了。”沈妙瑜佩服說道,語氣裏帶着羨慕嫉妒恨,“要是我會這門法術,我直接就将對手給回溯到嬰幼兒時期,那穩贏!”
聞言,扶少明忍不住笑了,“若你能将這門道法修煉到極致,或許能夠做到。”
沈妙瑜:????
她看着面前扶少明,語氣遲疑,不确定說道:“你要教我?”
“你能教我?”沈妙瑜忍不住問道。
這種仙術級別的道法,也是輕易能夠教給外人的嗎?難道不應該是概不外傳禁止偷師只有小部分人才可修行的至高仙術嗎?
“所謂法不可輕傳,是擔心心術不正之輩學會了道法掌握了力量,肆意濫用力量胡作非為,殘害蒼生。”扶少明說道,“但沈道友并非是如此之人,你品性高潔,嫉惡如仇,道法在你手中只會成為除惡誅邪的力量,這是善事,是好事。”
這人太會說話了,話說的太好聽了。
沈妙瑜都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扶少明是會誇人的,會誇你就多誇點。
老實說,沈妙瑜是真的很饞扶少明這門道法,她對強大的力量道術有着本能的渴求,身體在自動追逐強大力量,這從她在戮魔劍的幻境空間裏看見姜殊使出那招化萬千雨滴為萬千劍,瞬間擊殺了對面魔族之後,就一直纏着姜殊要他教她那一招就可看出,哪怕被他在幻境空間裏一劍斬殺了無數次,死去活來的依舊不肯放棄。
但她能纏着姜殊要學他絕招,那是因為姜殊早就在萬年前就飛升上界,現在留下的是他的一縷神念,學萬年前上古劍仙的劍道,不涉及什麽宗門師承的糾紛問題,但扶少明就不一樣了。
他是昆侖宗的人,他的道法皆是傳自昆侖宗,學他的絕招那就涉及宗門師承問題了,在修真界偷師可是個大問題。
但聽扶少明這麽說,好像他可以教她哎?
有戲!
沈妙瑜瘋狂心動,但是嘴上還是說道:“話雖如此,但玉容真君不會介意嗎?”
她其實想說的是,昆侖宗那邊不會有問題嗎?要不要你先回去向宗門請示一下?
但這樣說,顯得太明顯了,所以她委婉含蓄地表達了一下她的意思,能聽得懂就行。
顯然扶少明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這門道法,是我在修複上古道經典籍時偶然發現的,所以我可做主将它傳授給适合且有需求的人。”
沈妙瑜一聽,心下立即拍手叫好,說的沒錯!她就是那個适合又對它有需求的人!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妙瑜心裏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打消,她當即擡頭對着前方扶少明,一臉鄭重請求道:“那就請道友教我。”
能夠回溯時間的仙術,傻子才會不學!
扶少明聞言笑了聲,“等出去,就教你。”
“那就這樣說定了!”沈妙瑜生怕他反悔,一口答應了下來。
扶少明看着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內心快樂和喜悅的沈妙瑜,不由也露出了笑容,随後他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微微的遲疑,這門道法最大的問題并非是他能否傳授教給她,扶少明作為從上古道經中發現并且修複了這門道法的人,他有權決定将它傳授給誰,最大的問題是,它及其難學。
非常難學的那種,即便是道術上當之無愧的天才扶少明,他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功夫方才學會這門道法,也正如他所言,僅僅只是學了個皮毛,回溯時間的法術極為高深晦澀,人類無法掌控時間,卻試圖去操縱它。
扶少明看着面前神色如此快樂雀躍毫不掩飾自己期待的沈妙瑜,開始擔心,若是她學不會……
他心下嘆了口氣,罷了,現在擔心這個太早了,到時候再說吧。
這還沒當上老師,就先開始擔心起學生學不會了,大概操心就是每個當大師兄的本能。
沈妙瑜站在一旁,心裏已經開始美滋滋地幻想,等她學會了時間回溯,然會運用在劍道上,将道術和劍術結合在一起,一定能創造出超強超厲害的殺人劍術!
這正在朝着她招手的美好未來,令沈妙瑜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容,她看扶少明走上前去,來到那面被破壞損毀的上古符文道經牆壁面前,然後對它施展了道法,手起掐法訣,“星河鬥轉!”
随着他雙手快速結法印,前方牆壁化為一片虛無,隐約可見上面有什麽在流動,閃閃發光,熠熠生輝,猶如流水一般,又猶如星河,以一種逆流而上朝着相反方向不斷流動。
待到,星河消逝。
牆壁上的場景頓時變化,那上面原本被損毀破壞的上古符文道經,此時全部被恢複,完好無損顯現在牆壁上。
“!!!!”沈妙瑜。
哇!
居然真的可以,可行!
柳暗花明又一村,絕境逢生,這趟沒白來!
不枉費扶少明中了兩次情毒,試想一樣,他都遭了這樣的罪,而且還是兩次,要是臨到頭了一無所獲,空手而歸,那不得氣死!
換做是沈妙瑜,那肯定得氣吐血。
“看來,那些人離開還不到一刻鐘。”扶少明見牆壁上的上古符文道經被恢複還原,臉上的表情也松緩了下來,不管怎麽說,這趟沒算白來。
他目光快速地浏覽起牆壁上的上古符文道經,道法回溯時間有限,等到時間結束,這面牆壁又會恢複到被損毀破壞時的模樣。
法術的效果緊緊維持了五息,牆壁又恢複了原狀,但好在扶少明已經全部将這篇上古符文道經的內容記下了。
沈妙瑜看着恢複原狀的牆壁,臉上不由流露出遺憾之色,才五秒鐘啊,未免太短了些,“如果能夠持續的時間再長點就好了。”她忍不住說道。
站在牆壁前方的扶少明,一邊自動地在腦海裏将那些上古符文道經對照他所看過的破譯之後的道經,将那些上古符文一個個替換為現在通用的文字,一邊回答沈妙瑜的話:“凡是涉及時間相關的法術都很危險,操縱時間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會迷失在時間當中。過去,現在,未來,環環相扣,息息相關。”
“不論哪一環遭到了改變,都會影響到另一環,從而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扶少明告誡說道,“不可輕易觸碰時間長河,撥動時光,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這或許也是扶少明難以學會時間類道法的原因吧,他太過警惕時間相關的道法,內心對它們充滿了警惕和防備,甚至還有隐約的抗拒和排斥。而修行道法,是一件相當唯心的事情,你拒絕道法,道法同樣也拒絕你。
沈妙瑜從很早之前,就勘破了這個真理。
在她修行道法的第一天,踏入道途的那一刻,她就直接越過了重重真理的大門,直抵門後,見證了真理。
所謂的道,即是心。
修道,即修心。
她見證過真理,因此她的雙眼将不再為虛妄所遮蔽,這雙眼睛能夠勘破一切虛妄幻境。
這也是為何在先前的妖鏡空間裏,她不為鏡中幻境所迷惑,一劍斬破幻境的原因。
這世上所有的幻境,在她進入幻境的那一刻,她就勘破了虛妄,眼睛和心都告訴她,這是虛假的幻境。
類比下,大概就是看一場粗糙濫造的小電影的感覺,而且還是盜版的那種,畫質很糊,五毛特效,到處都是破綻。
至今想不明白,為何祂的幻境對沈妙瑜無效,被劈了一劍,還擱在那兒自閉想不通的鏡靈,只能說,你輸的不冤,你遇上一個開挂的啦!
沈妙瑜聽見扶少明這樣說,就知道他所謂的僅僅只是學了個皮毛,是真話,而并非謙辭。
他這樣,能學的會才怪呢!
修道,修心。
求道,求心。
你的內心無渴求,你注定無法得道。
沈妙瑜尚未穿過真理的大門,站在大道的起始點,便已經看見了那門後的真理,道途終點的道。
“危險嗎?”沈妙瑜說出來截然不同的話,“我倒是覺得,這個世界上處處都是危險,有什麽是不危險的?哪怕是走在路上,也會遭遇飛來橫禍,被天上掉下來的花瓶砸破腦袋死了,被路過的蛇咬了中毒死了,掉進河裏淹死了……”
“每天都有很多人因為各種意外死去,危險無處不在,若是人人都警惕懼怕危險,因為畏懼從而閉門不出,那未免太愚蠢。哦對了,哪怕在家裏,也有可能遭遇強盜入室打劫,被殺死。房子着火,被燒死。或者地震了,被倒塌的房梁壓死……”
沈妙瑜說着,最後總結道:“力量并沒有錯,人心的軟弱,恰恰是最大的危險。”
這個世道,軟弱的人是很難活下去的。
尤其是在這個魔道複蘇的紀元,對了,扶少明在原作小說裏,是不是後期領便當下線死了?
她仔細回想了下,臉上表情不由微妙,嗯,沒死,但還不如死了。只剩下一口氣的活死人,癱瘓躺在輪椅上還要為龍傲天出謀劃策,還不如死了呢!
可憐的扶少明。
慘,還是你慘。
沈妙瑜看着前方扶少明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幾分憐憫和同情,這工具人當得未免太稱職,太兢兢業業,完全被利用了個徹底。
好人會有好報的。
沈妙瑜心下嘆了口氣,看在你今日教我時間道法的份上,将來我會報答你,救你一命,至少不讓你成為活死人。
“?”扶少明。
忽然被沈妙瑜用這種悲情又憐憫同情的目光看着的扶少明,滿腦子問號,她為何這樣看我?
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他開始反思自己,剛才是否失言,說了不該說的話。
等到扶少明在識海中,将牆壁上的所有上古符文給逐個替換完畢,順便解讀了最後那一小段沒有被抄錄進道經的那一段符文,等他解讀完這段符文,臉上神色猛地一變。
“不好!”
沈妙瑜聞言,擡眸朝他看去,見他臉上神色不對,連忙問道:“怎麽?出了什麽事情?”
“這裏,最後那一段符文沒有被抄錄進道經裏。”扶少明轉過頭,一臉凝重對她說道:“原本我好奇為何不抄錄這段符文,知道我将其解讀出來,方才明白,這段符合的意思是,上古時期被供奉在這座仙宮的神靈,曾将一件仙器賜予信衆,後來信衆建造城池,聚居一地,建立了神廟以供奉神靈。”
“這件仙器被當做神的賜物,被供奉在神廟內。據符文記載,仙器庇佑城邦,使得其不受外敵侵擾,邪魔不得靠近,城中風調雨順,年年豐收,信衆安居樂業,免受饑餓、病痛、戰亂之苦。”
沈妙瑜聽完,眼神疑惑看着他,“這不挺正常,挺常見的關于上古神靈傳說的記載嗎?”
在修真界,有着諸多上古神話傳說,大多都是這樣的風格,歌頌神靈,贊美神靈,記錄神靈和信徒之間美好的故事,其實就是神靈傳播收割信仰的記實錄。
沈妙瑜以前當擺子的時候,喜歡泡藏經閣,沒事就愛看這種上古神話傳說,畢竟看上去還蠻有趣的。尤其是看各家神靈互相抹黑,撕逼,造謠,信徒間的罵戰,甚至上升到神靈間的對罵,緊接着就是爆發神戰,那叫一個混亂狗血刺激……
只能說說,神靈之間的撕逼,可要比人類的狗血愛恨情仇精彩刺激多了。
不過扶少明翻譯的這段上古符文道經,顯然是信徒對其信奉的神靈的偉業的記載,屬于正面的那種。
沈妙瑜沒聽出有什麽問題。
“問題在于,這上面清楚地記載了神廟所在的位置。”扶少明臉色沉重,語氣也發沉:“按照這上面的記載,神廟遺址應當在距離青霞山不遠的峽關一代,那裏我記得有一個凡人村落。”
沈妙瑜立即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你擔心尋寶鼠會去尋找仙器,然後……殺人滅口?”
“是屠村。”扶少明糾正她說道,“你不了解這群人,這群修士自诩高人一等,從不将凡人看在眼裏,他們視凡人的性命如草芥,肆意屠戮。為了尋寶的修士,往往會屠殺掉一整座村落,不留一個活口,以免消息走漏。”
沈妙瑜目光盯着他,見他神色沉郁,那雙一貫清幽的眼眸也失去了平時如湖水般的清澈,反而顯得暗沉深幽。
他似乎很在意這件事情,格外的在意。
并非只是對修士肆意屠殺凡人性命的痛恨,更像是……
“我明白了。”沈妙瑜說道,“按照你所言,這群人離開,還不到一刻鐘。”
“有一點我要糾正你。”她對着扶少明說道,“你說我不了解這群人,或許是吧,但我曾親手追擊斬殺過無數這樣犯下不可饒恕屠村屠城罪孽的修士。我不需要了解他們,我只需要知道如何抓住他們即可,必要時刻可當場将他們斬于劍下!”
扶少明聞言,臉上表情怔住。
“現在去,還來得及。”沈妙瑜說道,“他們動作沒那麽快,在目的沒有得逞之前,他們不會打草驚蛇。”
這群尋寶殺人的修士,往往會在有所收獲或者一無所獲的時候,才會殺人滅口。按時間來算,他們離開還不到一刻鐘,這個時間他們應當還沒來得及動手。
“我說過,這群人太不會隐藏自己,暴露的氣息太多,也太明顯。”沈妙瑜說道,她看着面前扶少明,問:“你是留下,還是和我一起去?”
扶少明聽後,毫不猶豫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那你可要速度快點,我追擊敵人的時候,速度可是很快的。”沈妙瑜對着面前扶少明露出了一個微笑,“畢竟稍微慢了那麽一點,敵人可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我不會等你,你自己追上來吧!”
聞言,扶少明愣了愣,随後他立即說道:“我會追上你的!”
他感覺到,一股熱血湧上心頭,直沖腦門。
那些沉重的,黑暗的,無法擺脫的猶如陰影無數不在始終糾纏着他的過往,此刻全都被滾燙赤誠的熱血所淹沒。
陰影無法擺脫,而熾熱的陽光可将其驅逐。
烈日驕陽之下,陰影無處遁形。
……
……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座仙宮遺跡,來到遺跡大門外,沈妙瑜祭出了飛劍,她踩在飛劍之上,直沖上空。只見一道銀白的劍光瞬間消逝在天際,猶如流星一般,快速閃現劃過虛空。
正如之前沈妙瑜所說的那般,她追擊敵人的速度很快,快的完全不像她在人前所表露出來的那個慢悠悠不慌不忙的擺子形象。
很多和她搭檔過一起出任務追捕敵人的蜀山劍派劍修,都覺得不可思議,很是困惑費解,為什麽平日裏一副優哉游哉做事慢吞吞的沈師妹,一到出任務追敵就如此速度之快?快的令人追不上,猶如流星一般。
沈妙瑜:理由很簡單!
一個是因為敵人會跑,她很讨厭到處抓人,趕緊把人抓到省事。第二個是任務趕緊完成,她也能早點回去躺倒。
只能說出任務時候的沈妙瑜,是另一個沈妙瑜。
追求效率的無情機器。
蜀山劍派的劍修們凡是和她搭檔出任務,都快樂且痛苦着,快樂是因為效率真的很高,真的很迅速,往往很快就能夠抓到敵人完成任務。痛苦也是因為太快了,快的以至于令人跟不上,能夠跟上沈妙瑜的速度,本身就是一件很考驗人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在蜀山劍派內,能夠配合沈妙瑜的高效速度和她搭檔的修士,也并不算多。
葉星沉是其中一個。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他會和沈妙瑜一起出任務,然後同時被困石洞內,雙雙中了合歡香。
沈妙瑜的搭檔難找,因為她的速度太過,無論是追敵還是殺敵都很快,一般人跟不上她,也吃不消她這個高效。
葉星沉的搭檔也難找,他主要是因為,他挑任務搭檔的性別。這點整個蜀山劍派都知道,也能理解,純陽之體,恐女症晚期無可救藥者,理解,都理解!
所以上回,他兩能湊到一起出任務,真是實數難得,天時地利人和了。
剛好有那麽一個窮兇極惡的邪修,需要他們去立馬抓捕擊殺。也正好那時候能夠出這個任務的只剩下沈妙瑜和葉星沉兩個人,哪怕再不情願,他們也只能臨時組隊。
結果誰曾想,就怎麽好死不死的,出事了。
這回葉星沉換成了扶少明,一個學術派的昆侖宗道修,成為了沈妙瑜新的任務搭檔。
他所面臨的第一件挑戰,就是跟上沈妙瑜。
不要被她甩到後面。
扶少明禦風追了上去,他看着前方虛空中那道猶如流星快速劃過天際的銀白劍光,咬了咬牙,丹田內心法運轉的更快,拼命地駕馭風,追了上去。
這時候,他算是明白了當時道宮內沈妙瑜那句話的意思。
也應證了他一直以來的那句話,沈妙瑜很難追。
沒人能夠追得上她的身影。
但這一回,扶少明想試試,追逐自由的風,風不會為任何人駐足停留,但他想要追一回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