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你是我的
戚斯這邊看着自己發出去的信息又一次石沉大海, 打電話過去果不其然又是那個熟悉的被拉黑的系統提示音,讓他內心憤懑。
短信不回、電話拉黑,人去了也不理, 邀請她在首都風景最好的餐廳吃飯人家當做沒看到,買包、買珠寶人家感覺也不會稀罕。
戚斯心裏想着上回, 家裏人說這個女人是個年輕的厲害角色, 對她評價難得的高, 便在他心裏留了印象。
加上對方最近投資電影行業, 給了他接觸本人的機會,發現這人居然這麽漂亮、氣質更是完全不同于他從前接觸的任何女人。
若是能将她拿下,不僅在家裏、外面都有面,兩邊還能強強聯手。腦海裏再回想起蘇蔓的長相、身材和那高嶺之花的姿态,戚斯再次堅定了要認真追一追對方的打算。
從前, 憑着多金的影業大少身份就有無數女孩貼過來的戚斯想了一會兒, 卻苦于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夠獲得對方的好感。給狐朋狗友發去信息, 問他們想要正兒八經追個自己也很厲害的女孩, 該怎麽追。
沒等到朋友答複,戚斯這邊意外收到了助理發來的信息, 演員晏承安答應了他們明天會面的邀請,時間定在明天中午兩點。
戚斯暫且放下蘇蔓這邊的情況,反正也急不了。還是趕緊讓助理和他約定好見面的地點, 再讓人把晏承安的資料以及他們準備的合約送過來給他。
戚斯雖然在戚氏影業是個不小的領導, 實際并不怎麽正兒八經上班,大多是出出面、站站臺,有什麽事情去處理一下,沒事情就溜了。
一般演員的合約也基本不會麻煩到戚大少,畢竟對于大部分年輕演員而言, 能加入像戚氏影業這樣的娛樂巨頭公司是做夢都夢不來的事情。
每天,都有許多懷揣着明星夢的男男女女來到戚氏影業推薦自己,争取一點機會。
像他們這樣的娛樂圈大公司自然是不缺中低部的藝人,不缺年輕人。
但包括戚斯在內的很多人都清楚,當前包括戚氏影業在內的不少大公司都有非常嚴重的電影演員斷層現象。
影壇現狀就是,炙手可熱、整天上新聞的大明星不少,能夠在海內外拿出分量、能被稱得上一句代表性人物、行業常青樹是人卻是極其少的。
晏承安的國民度和知名度不算很高,但他已經是國內年輕男演員裏拿過最高演技類獎項的人,更是成功打入大導圈子的文藝片青年男主角一號人選。
所以,包括戚氏影業在內的多家公司才會這麽積極主動地向他投出橄榄枝。
尤其,他們海外渠道已經收到了消息。婁導和他拍攝的新電影在國外電影節參展,獲得的評價很不錯,拿獎希望非常大。
如果晏承安能再次拿獎,拿下他就更超值了。
所以,這一次戚斯親自出馬去談他。
等兩人來到約定好的包廂會面,彼此打量了眼對方,坐下很快來開門見山。
“晏先生,我們戚氏是很有誠意的,之前說的條件已經發到您的個人郵箱,經紀合約和電影合約我都已經帶了過來,您有意向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約。”
戚斯笑着推出了手下給他準備的合約,背靠椅子看着對方。
他們給的條件非常好,高端的商務代言、最有逼格和收視率的曝光機會、讓步許多的分成比例和多個大導演接下來在戚氏的片約,為的就是賭他未來可以拿更多的獎,成為華國影壇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人物。
晏承安一眼就看出了這位戚大少的個性,也看得出對方嘴巴上說的好聽,身體姿态表現出來的潛臺詞卻并沒有他說的那麽重視自己。
晏承安并不意外,戚氏影業他有所了解,這幾年靠着明星新聞、大投資的商業片越發紅火,是非常成功的商業化大公司。
至于他們來找自己的原因,晏承安也心裏有數,需要有個像他一樣的人來裝點門面、刷刷情懷。
本來,晏承安是不準備來的,手裏卻鬼使神差地回複了戚氏的信息,發出去了才失笑地想着自己怎麽這般小家子氣,做這種事情。
這事若是在一兩年前有人告訴他,他一定會覺得好笑,偏偏手就真的這麽發了信息出去。
既然答應了,晏承安也就直接過來婉拒對方的邀約,順便來看看這人。不然,等他進了劇組再從別人嘴裏聽到這事,總會覺得心裏懸了件事情。
挖他,他要說聲抱歉。
想要挖他牆角,那就不只是抱歉了……
晏承安收下對方遞來的合同,翻看了幾眼,同上次發他郵箱的版本一致。
“貴公司有沒有考慮過我想要什麽條件呢?”
晏承安開口詢問,不知道是戚氏影業太過驕傲,還是對他也不過是爾爾。
給出來的條件對晏承安而言确實沒太大的吸引力,包括這位大少在內的工作人員的态度和潛臺詞卻處處彰顯他們給的條件是最好的,晏承安不可能不動心,晏承安覺得還挺有趣。
戚斯看着眼前這個在滿是俊男美女的演藝圈裏各項條件都極為拔尖的年輕男人,內心并不怎麽喜歡。
他們年紀相仿,又是同性,難免會有比較之心。
好在,他是主導者、是手握資源的人。而對方是個演員,再厲害也只是個演員。
晏承安見對方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也幹脆地說出他真正需要的東西:在工作方面充足的自由度和自主權,生活上的不幹涉,以及最好的導演、編劇的作品資源。
他坐在戚斯對面,姿态、神情完全沒有戚斯常見的那些演員一般的拘束和恭敬,明明對方看他的眼神很是尋常,戚斯就覺得對方好像也沒怎麽把他放在眼裏。
而這些條件,戚斯一時間有些愣住了。這樣的條件他沒辦法直接做主,也覺得過分了。
晏承安到底還不是一線大咖,又如此年輕,怎麽能給他那麽大的自由度,誰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公司可以不賺錢,卻不能讓他亂來。
“這些條件,不論對哪家公司我都是一樣的說法。和戚氏無緣也就沒有辦法了。”
戚斯問他這些條件還有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就聽見晏承安這句基本算是已經決定下來了的拒絕,戚斯的神情立刻變得沒那麽好看了。
他還以為,晏承安今天過來是要答應他們,再不濟也就是争取一些有利于他的條件,卻沒想到沒談幾句對方就直接一口咬定,不留餘地。
戚斯想再開口說些什麽,又忍住了。
平時裏,戚斯無所顧忌的形象,驕縱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但他不是真的小孩子,心裏有把尺子。
他知道父親很重視這個年輕演員,他也在昨天看了對方資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沒有什麽背景的晏承安也是有靠山的,不是可以随便對待的角色。
“晏先生不确定再考慮考慮嗎,這樣的機會過去了可就沒了,不要以後後悔。”
半晌,戚斯才皺着眉頭想讓他再考慮考慮,實在不行他再回去請示一下長輩。
就聽晏承安突然問他:“戚先生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嗎?”
戚斯不知道他要說什麽,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壓着脾氣點了點頭,想着對方也是首都人,這是後悔剛才沒有留餘地想和他拉關系了?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戚先生原來和我曾經是校友,我們還有其他人的淵源。”
晏承安低頭喝了口茶,帶着社交禮儀的淡定微笑看向窗外,确實是和他扯關系。
“哦,不知道是誰的淵源?”
戚斯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認識他的人多了去了,和他同校的人也多了去了。這晏承安究竟想說什麽。
“仲芷卉女士是您的幹媽?她喚我父親師叔,我和她同輩,不好意思地說句玩笑話,也算是你的長輩。”
“昨天,我與她電話聊起戚氏,她也直言不适合我,還說戚先生小時候光屁股的照片她家裏還存着,不知道是真是假。”
說到這裏,晏承安故意用着長輩才有的目光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戚斯,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昨天去查這人的底細,發現三十年前拜師學過一段時間戲劇的影後仲師姐居然認過戚氏影業老板的孫子做幹兒子。
雖然,後面仲師姐與戚氏解約,退出了影壇。可當年的照片還在,戚氏發家路上有什麽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
這位師姐也說了,他如果想專心做一名好演員就別去戚氏了。如果他們敢在背後耍什麽小手段,她一定幫忙撐腰。
莫名其妙成了晚輩的戚斯腦子一下子根本弄不清楚眼前這個年紀比他還小的男演員究竟想什麽呢!
哪有随便自認長輩的!
偏偏戚斯還反駁不上來,仲影後确實是他幹媽,哪怕不怎麽來往了,也是幹媽。
晏承安同跟資料裏顯示的一樣,家中在首都城裏紮根極深,關系非常複雜,還真是各界都能搭上話。
甚至,他們戚氏還曾經租用過他們家的古董和極大的舊式四合院用于拍攝。
莫名其妙低了個輩分的戚斯忍不住在心裏暗暗罵了句髒話,就聽晏承安又開口了。
“而且,我和戚氏、戚大少也确實是沒緣分,甚至還有些嫌隙。”
聽到晏承安這麽說,戚斯更摸不清楚晏承安今天來見他是為什麽了。
他們有什麽嫌隙,他怎麽不知道?
突然,“砰”“砰”兩聲!
戚大少被突然開門闖進來的兩人和莫名其妙的炮聲、以及灑落下來的彩炮給震地打了個哆嗦,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對面的人,想着今天從見面開始就很莫名其妙地發現,憤怒地對着還穩穩端坐着的晏承安罵道。
“你是有病吧!搞什麽東西啊!”
“他們是誰啊!”
被吓地身體一抖,又立刻覺得丢了人的戚斯就想上去抓住那兩個進來吓他的陌生人,手卻被晏承安攔住了。
晏承安神情淡淡地看着他,似乎也有些驚訝他的壞記性,只能提醒他。
“嫌隙就是您在一邊挖我的同時,還在挖我的人。”
被弄得滿頭霧水、莫名其妙的戚斯想要掙脫對方拿住他的那只手,卻發現晏承安站起來身上居然比他還要高,手上的力量更是大的吓人。
靠!又輸了!
不過,戚斯也終于想起了這好像确實有些熟悉的場景,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的人?
艹!
晏承安看着終于回想起自己當初給了什麽“驚喜”的戚斯,才放下了他的胳膊,提醒他。
“戚少也別再弄什麽驚吓了,實在不合适。”
“不說我們那确實沒有什麽關系的輩分,就單說您想要我加入戚氏,還一邊表白我愛人的做法,實在是令人發笑。”
說完,晏承安又扭頭地勸告他:“戚氏做事情應該多查一查情況,戚大少也應該心裏有點熟,離別人的人遠一點。”
就在晏承安走出包廂之際,那兩個原本站在門邊已經做背景了的兩人突然又舉起了手裏剛才藏着的第二只花炮。
“砰!”“砰!”
再度把戚斯吓地跳了腳,然後丢臉地破口大罵!
又吓他!
這叫什麽事!氣死他了!
而沒等戚斯氣呼呼地回到他所在的別墅,就收到了來自父親的電話。
“你是怎麽回事?讓你收收心好好工作,你就是不聽。”
“現在電影那邊,人家另外的投資方親自打電話給我,說你騷擾合作夥伴,幹擾對方的正常工作!你幹媽也說你一邊說挖晏家小子,一邊去給人家女朋友送花,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你就不能給我消停會兒!別一天到晚花花腸子,到處追女人!還同時惹這麽多事情!”
戚氏影業現任總裁,也是戚斯的父親在電話那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說,完全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氣地挂了電話。
戚斯這邊自己一肚子火還沒出呢,又被老爸教訓一通,肺都要氣炸了,直接把他手裏最新款的手機狠狠砸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神TM惹這麽多事情出來,他一共就只做了一件事情!
是同一個人!
這些人就是故意的吧!一起搞他,居然還同時告狀!啊啊啊啊啊啊,氣死他了!
這邊掐着時間回到家裏,将今晚的飯菜做好送到蘇蔓公司的晏承安在辦公室裏看着認真吃飯的蘇蔓,只覺得怎麽都看不夠。
一直笑着看着她吃完飯的晏承安收拾完了便當盒,在她辦公室裏的洗漱間洗了洗手。等到他出來就看見蘇蔓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乎在思考着什麽嚴肅的問題。
晏承安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輕聲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蘇蔓搖了搖頭,用那副不使人間煙火的臉龐轉頭對他說:“只是吃飽了,不想坐着,站幾分鐘消消食。”
說着,她又重新轉回了頭,看着印出兩人身影的落地窗繼續那有些嚴肅的神情。
聽到蘇蔓這過于真實的回答,晏承安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與她貼在一起的身體輕輕憋住他的笑意。
聽到她不是在思考什麽重要的事情,晏承安也就不擔心會打斷蘇蔓的思緒,伸出雙手将她牢牢束在自己的懷裏。
在這麽抱了一會兒,感覺到蘇蔓大概是消食結束,打算回去工作了,晏承安也沒松開她。而是直接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裏。
有些擔憂地看了眼自己這把質量應該過關的椅子,蘇蔓有些不太習慣在辦公室裏這樣過于緊密的舉動,總覺得不太适合,就想下來。
“婁導那邊通知我,讓我準備明天傍晚就出發去B國,評委會很喜歡這部作品,我們早些過去盡力争取獎項。”
晏承安将蘇蔓這麽桎梏在自己懷裏,半點不讓她逃脫,嘴巴上說的話卻可可憐憐,滿是對即将到來的分別的不舍。
聽到晏承安的話,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要走的蘇蔓還真吃這一套,心軟了軟,也不掙紮着起來了。
“其實,我完全沒有把握能不能拿獎,心裏常常覺得這部電影好像拍的太順了,又好像又不少的問題。”
“這種想法一定很奇怪吧?如果傳出去,肯定要把婁導氣死了。”
晏承安在她耳邊輕輕笑着,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電影拍的順有什麽不好的,哪裏就覺得讓人不踏實了。
每個電影節、每一屆的評委都有自己欣賞的角度與看法,說不定就是有人喜歡呢。
他用盡了自己的努力去演繹這個角色,婁導拍的同樣不差。
晏承安心想大概是他最近有些壓力,就容易胡思亂想。
也許是看着認真工作的蘇蔓在職場上統籌大局、沉穩、幹練地梳理着每一項工作,有條不紊的樣子。最近又接觸到她的追求者,也讓從來自信的晏承安有了緊迫感。
他必須更加努力,盡早地塑造出具有代表性的經典形象,在這個行業裏真真正正的站穩地位,更好的配得上她、站在她身邊。
晏承安說者無心,蘇蔓卻有那麽一瞬間懷疑晏承安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或者留存着從前的記憶。
但很快,又被晏承安轉移了注意力。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在這部電影上拿到獎項,我就回來給你一個禮物。”
晏承安這麽與她緊緊貼在一起,低頭呢喃着他其實已經在腦子裏預演過很多遍的這句話。
其實,晏承安也沒有說什麽。但蘇蔓就是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莫名加快的心跳讓她有了種非常篤定的預感,像是完全清楚他的所有想法。
“恩,等你回來。”
蘇蔓應了下來,想着他應該沒有像她那樣有過重來一次的記憶,只是随口的感言。
她剛想說你別鬧了,我現在快些把工作做完,我們今天早點回去。
就突然被身後抱着她的人這麽直接抱起來換了坐着的角度,對上晏承安那張好看的臉,也看見他做着可憐巴巴的神情對她說。
“親一下,好不好。”
還沒等蘇蔓回複,這人就直接親了下來。蘇蔓睜着眼睛,看晏承安臉上哪還有什麽祈求她的小可憐作态,唇齒間滿是被掠奪的氣息。
大概是想到明天就要離別,盡管是在公司裏,晏承安也難得發了狠,按着蘇蔓的頭一次次的深吻,吻了不知道多久、更是親了不知道多少下。
直到這個吻太過纏綿,已經失了分寸,彼此之間的氣息也暧昧到了頂點,感覺不妙的蘇蔓才及時地将他推開,速度站了起來。
眼神都有些迷離的晏承安也才慢慢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在家裏,而是在蘇蔓的公司裏,拿過一旁已經涼了的水灌了好幾口,才止住一點身體和心上的火熱。
看着臉上還帶着紅暈,眼神看着他卻像看着什麽禍國殃民的妖妃一般的蘇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面上沒處理的文件,完全讀懂了她沒說出來的話。
“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起來。”
晏承安趕緊認錯,從她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又很快有些尴尬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繼續喝水。
終于獨立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蘇蔓看了眼晏承安,瞧見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地吞咽口水的那一刻上下移動的喉結。
蘇蔓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猶豫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給高健發了個信息。
蘇蔓:【我今晚有事,不加班了。你幫忙接手一下明天早上要緊的工作。】
高健:【???】
收到高健的回複,蘇蔓吸了一口氣,做了決定。整理好明天早上立刻就要用的兩份文件,讓秘書交給高健,其餘的收回到抽屜裏鎖好,明天她再過來完成。
還在喝水的晏承安就看見蘇蔓沒坐兩分鐘就站起來,來到他面前,對着他第一次說道。
“今天不加班了,我們回家。”
然後,蘇蔓握住晏承安的大手一起同他走了出去,穿過大部分都已經下班關燈的辦公室和一些仍燈火通明趕工的加班樓層,做了回為了美色而不理朝政的“纣王”。
兩個人牽手走在路燈下,晏承安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有好多的小人在說話、跳躍,亂的很。
一半是想要親近的欲望驅使帶來的不理智和炙熱,一半是某種心靈上的關聯突然往前突破了一步的源源不斷的愉悅和茫然,讓他甚至懷疑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有些神智不清了。
而手上傳來的暖暖的溫度又在不斷提醒着他,不要着急、不用混亂,他握着她的手,一切都是最真實的。
“昨天,你在浴室裏掉了一片不知道哪裏來的玫瑰花瓣。”
兩人這麽牽手走着,直到走過了一半的路程,晏承安才開口說起了昨天他看見的事情。
蘇蔓沒想到自己已經整理過衣服,居然還有“漏網之魚”,雖然不清楚晏承安昨天為什麽沒有提起,而是今天告訴她,回想起那件事情她還是皺起了眉頭,對晏承安說。
“是一個我不喜歡的意外。”
晏承安聽到了這個和他猜測裏一模一樣的回答,忍不住又握緊了她的手,臉上确實非常放松的笑意。
然後,他側頭看着自己身旁的戀人,也告訴了她。
“我知道了,我還去吓了那個臭家夥,讓他以後離你遠點。”
聽到和自己想象裏截然不同的回答,蘇蔓不由地睜大了眼睛,甚至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他的額頭。
晏承安是怎麽了?好像越來越不像她記憶記得那個他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經常表情經常很是豐富的蘇蔓,晏承安在她唇上輕輕一點,老老實實地告訴她。
“恩,我發現以後就去把這個人揪出來了,還和他見了個面。”
說着,他确實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理直氣壯地對蘇蔓表白。
“說起來,确實有些幼稚。”
然後又是一個無比珍視的吻,還有被吞下的話。
“因為,我發現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就想着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