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不就是弑神 一回生二回熟
第75章 不就是弑神 一回生二回熟。
第75章
沈妙瑜聞言頓時愣住, 這句話聽上去怎麽那麽奇怪？
不太像盧湛會說的話，反而更像是南域那群神神叨叨的神道修士會說的話，聽上去有種精神不太正常瘋瘋癫癫的美感。
“小師叔。”她看着面前蘇起問道, “你說, 盧師兄留下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蘇起看了她一眼，說道：“不知道。”
“……”沈妙瑜。
又是不知道。
沈妙瑜忍不住心下嘆氣, 他們現在所掌握的消息也太少了吧, 盧師兄啊, 盧師兄，你既然都知道留下消息, 怎麽就不知道多寫點呢？寫詳細點, 也不會要你的命啊！
“看來, 現在只能從另一個當事人身上詢問情報了。”沈妙瑜說道，然後目光看向了前方陷入昏迷當中被漆黑鎖鏈捆綁住的黎朝，只能從他身上入手了。
蘇起指出道：“他那個樣子，問不出什麽吧？”
“我剛才就想問了，所以黎朝他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沈妙瑜問道。
“用南域神道的話來說, 就是他被邪神污染了。”蘇起說道，“南域神道修士極容易受神靈的影響，邪神也屬神靈，所以他們同樣容易被邪神污染, 被污染後從軀體到意志都會産生畸變，堕落，淪為邪魔鬼祟。”
說罷，蘇起頓了頓，他目光看着前方從脖子到臉龐都爬滿了漆黑詭谲紋路的黎朝, 眉頭擰起，“在南域神道，像黎朝這種軀體已經完全邪魔化的人，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而是妖邪。”
“南域神道對妖邪，一概誅殺。”
空氣瞬間靜默。
過了一會，沈妙瑜嘆氣說道：“那就麻煩了，他是盧師兄要救的人。”
蘇起眉頭擰起，沒說話。
道門一脈相承的護短，他們劍修護短起來不輸隔壁昆侖宗的那群道修，黎朝在南域神道相當于被判了死刑，但他是盧湛要救的人，就沖這一點，沈妙瑜和蘇起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黎朝被南域神道給誅殺了。
“算了，先不說這個。”沈妙瑜說道，“先把盧師兄人找到再說吧，我去看看能不能将他喚醒。”
蘇起擡頭看向她，皺眉問道：“你有何辦法？”
“死馬當做活馬醫，姑且試試吧！”沈妙瑜說道，“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說罷，她走上前去，來到昏迷不醒的黎朝跟前，然後雙手快速結神印，口中默念祈願祝詞，在她的身上浮現起一道清風與神光，吹動她的發絲飄起，淡淡的青色神光籠罩在她的身上。
“？？？？”蘇起。
一旁的蘇起見狀，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睛，那是——
風神的神光！？
蘇起這段時間被神廟的隐衛追殺，與神廟隐衛數次交手戰鬥，不會認錯那屬于風神的神光，他現在整個人都陷入了迷惑和茫然當中，沈師侄她身上怎麽會有風神的神光？
她又如何會風神的神術？
先前在風神廟天牢裏猝不及防撞見了和風神隐衛打成一片的沈妙瑜時，那種荒誕離奇感，此時又浮上了蘇起的心頭，他再一次意識到，沈妙瑜在風神廟卧底潛伏的這短短數日，恐怕混得不錯。
豈止是不錯，簡直是風生水起。
連神廟內珍藏的風神神術都學會了，潛伏的天才，卧底的驕傲啊！
随着沈妙瑜施展神術，片刻之後，昏迷當中的黎朝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雙猩紅的豎瞳。
在對上那雙猩紅之眼時，沈妙瑜下意識地渾身繃緊，頭腦一陣眩暈，她連忙緊守神魂，穩住靈臺，以防止神魂被幹擾。
在方才那一瞬間，她仿佛與什麽東西對視了。
緊緊只是一瞥，便令她神魂動蕩，目眩神迷。
“你們是……”
黎朝醒過來之後，目光有些迷茫地看着前方沈妙瑜和蘇起，在他的視線觸碰上沈妙瑜身上的屬于風神廟的神袍時，頓時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閃過懼怕，掙紮着便想要逃跑。
“哎，你別激動！”沈妙瑜看見他的舉動，立馬出聲安撫他道：“我不是神廟的人，我是盧湛的師妹，他或許有說過我？”
聞言黎朝安靜了下來，他看着前方沈妙瑜：“你是沈妙瑜？”
“對，沒錯，是我。”沈妙瑜肯定了他的猜測，同時也完成了她的試探，黎朝和盧湛确實交情不錯。
以盧湛的性格，若不是信任之人，他不會提及自己的私事。
意識到沈妙瑜不是神廟的人之後，黎朝整個人放松了下來，他目光看向前方的蘇起，說道：“我記得你，是你救了我。”
看來他還保持着他妖魔化之後的記憶，沈妙瑜聞言心下暗道。
“我是盧湛的師叔，蘇起。”蘇起看着前方黎朝問道，“盧湛他失蹤了，我們是來找他的，你知道他現如今身處何處嗎？”
黎朝聞言怔了怔，然後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他正是為了救我，才會陷入邪神的領域。”
黎朝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身體四周開始不斷往外溢出漆黑的魔氣，臉上那詭谲漆黑的紋路不斷地蔓延，脖子上甚至開始長出漆黑的鱗片，“是我，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他……”
“你冷靜點，別激動。”沈妙瑜見他有妖魔化的跡象，立即雙手結神印，繼續給他施展驅邪淨化的神術，驅散他身上的邪魔氣息。
一道道青色的神光打在他身上，黎朝身上不斷往外溢出的漆黑魔氣逐漸平息消散，他臉上詭谲漆黑的紋路也重新退了回去，他看上去安靜了下來，那雙猩紅的眼眸依舊狂亂，但他還保留着神志，“抱歉，被邪神寄身之後，我總是無法控制自己。”
他語氣苦澀說道。
“？？？？”沈妙瑜。
她聞言立即神色大變，看着前方黎朝脫口而出道：“邪神寄身？”
不是說是被邪神污染嗎？
怎麽又變成了邪神寄身！
污染和寄身這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啊！
好歹是在神廟進修過的，沈妙瑜這個虛假的神女候選，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被邪神污染，只不過是沾染上了邪神的氣息，也就是所謂的邪祟之氣，受邪祟的影響入侵，神魂和身體被污染同化堕落異變為邪魔。
這種好處理，一般輕度污染者可經神廟神術驅逐淨化，中度污染者視情況而定，能淨化救回來就淨化，不能就只能殺了。而至于重度污染者，身軀産生畸變堕落為邪魔，那就只能斬殺誅邪了。
在此之前，沈妙瑜和蘇起都以為黎朝是重度污染者，但現在他說，他被邪神寄身！？
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謂的邪神寄身，指的是邪神降臨，附身在容器降臨于世。
如果只是邪神污染者，那問題不大。
但如果直面邪神，那就……
要命啊！
沈妙瑜和蘇起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兩人的神色不由嚴肅沉重了起來，他們目光盯着前方黎朝。
“不對。”沈妙瑜率先反應過來，“如果你被邪神寄身，神廟不可能放任你活着。”
風神廟只是将他關在了天牢，等候處死。
這種态度并非是面對邪神寄身的反應。
要黎朝真是邪神寄身，風神廟的那些祭司神官現在哪還坐得住？早都瘋了，想方設法阻止邪神降臨。
邪神真降臨了，南域神道起碼死一片人。
“那是因為，邪神在短暫地降臨在我身上之後，就舍棄了我的身軀，選擇了另一個祂更滿意的容器。”黎朝說道。
聞言，沈妙瑜和蘇起心下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說的那個邪神更滿意的容器。”沈妙瑜盯着前方黎朝說道，“不會指的是……”
黎朝擡頭看着她，語氣沉重說道：“是盧湛。”
“……”沈妙瑜。
“……”蘇起。
兩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事先可沒說要打邪神啊！
這怎麽還和邪神扯上關系了？
沈妙瑜心下忍不住大罵，不是說好的簡單尋人嗎？結果好了，大戰邪神，團滅副本預定啊！
“我先問一句。”沈妙瑜看着前方黎朝問道，“我盧師兄還活着沒？活着的那個人，是我盧師兄，還是……邪神？”
黎朝看着她說道，“我不知道。”
怎麽又不是不知道！
沈妙瑜忍不住心中大怒，她今天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麽？”她目光看着前方黎朝，“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從頭到尾，詳細地講一遍。”
黎朝本來就打算這樣做，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地便将事情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黎朝發現他父母大哥暗中祭祀邪神，他原本想要向神廟禀告，請神廟的祭司神官出手淨化驅逐他們身上的邪祟氣息，但可惜的是被他父母大哥發現了，他們哭求他不要去神廟告密，說神廟不會放過他們，一定會将他們當做邪祟妖魔給斬殺。
黎朝心軟了，就是這一時心軟害了他。
自那之後，他發現他的父母大哥越來越不對勁，哪怕從神廟求來了最上等的神木香，日夜點燃，家中擺滿了風神像，挂滿了風神符，依舊無法驅散黎家的邪祟。
走投無路之下，黎朝只好向他遠在東域的劍修好友盧湛求救。
東域煉氣士并不像南域的神道修士那般容易受神靈影響，邪神對東域煉氣士的影響有限，黎朝曾親眼見過盧湛出手斬殺邪祟，那些邪祟根本無法近他的身。
因此黎朝才會想到向盧湛求救。
事實證明，他這一舉動救了他自己。
信奉祭祀邪神者，人倫盡喪，六親不認。
這句話是每個南域人自幼就知曉的，但等真正面臨了，黎朝才知道這句話的可怕恐怖之處。
他怎麽也想不到，他慈愛親切善良的父母和可靠沉穩的大哥，會将他獻祭給邪神，當成是邪神降臨的容器。
被綁在祭壇上，黎朝整個人都是絕望的。
若非盧湛及時趕到，救下了他，只怕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自我，神魂被邪神吞噬，淪為邪神降臨的容器。
“……準确地說，那一瞬間，邪神确實成功的降臨在我身上。”黎朝臉色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地說道：“但是在盧湛闖進來之後，祂舍棄了我，祂從我的身軀離開，想要搶奪盧湛的身軀。”
“在祂看來，盧湛是更好，更令他滿意的容器。”
聽完了黎朝的話，沈妙瑜和蘇起陷入了沉默當中。
半晌之後，沈妙瑜看着前方黎朝問道：“那你又是如何落入神廟的手中？”
邪神降臨這麽大事情，神廟那邊不可能沒動靜。
黎朝是被關在風神廟的天牢裏，這說明神廟知曉一切。
“盧湛讓我逃走，他獨自留下對付邪神。”黎朝說到這裏臉色動容，“我很害怕，很恐懼，所以我逃了。”
“我原本想要逃走去求救，去找神廟。”他說道，“但我逃離了祭祀之地，剛出去就看見了大祭司帶着一衆祭司趕到，他們……”
沈妙瑜看着他，問道：“他們做了什麽？”
“他們把祭壇封印了。”黎朝說道。
一陣沉默之後，在沈妙瑜和蘇起的注視下，黎朝繼續開口說道：“大祭司在詢問過我情況之後，他将因邪神的降臨而化為邪神領域的祭壇給徹底封印，禁止出入。”
“我曾質問過他，為何不誅殺邪神？”他說道，臉上神色不由恍惚：“那個男人說……”“
“即便是邪神，那也是神靈。”
“——而神，并非是人類可以逾越的。”
沈妙瑜和蘇起聽後，兩人陷入沉默。
……
……
一時間，四周安靜了下來。
無人說話。
黎朝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當中，臉上表情怔怔出神，那幾乎快要覆蓋整張臉的漆黑詭谲紋路，透着一股妖邪鬼祟之感。
沈妙瑜和蘇起二人，則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更為麻煩，竟然牽扯上了邪神，原本以為只是個簡單的尋人任務，事前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落在邪神頭上。
姑且不論風神廟和大祭司的做法如何，但大祭司有句話說的沒錯，即便是邪神，那也是神。
而神，是很難殺的。
弑神，對于現在的他們而言，太過超前。
這讓這個原本簡單的尋人任務，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困難重重。
這些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盧湛他現在還活着嗎？
他還是他嗎？
別到時候費力救出人，結果……
想到這裏，沈妙瑜的眉頭擰緊，她擡頭看着面前蘇起，問道：“小師叔，你怎麽看？”
蘇起看着她，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道：“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嗎？”沈妙瑜笑了聲說道，“我們蜀山劍派從來沒有抛棄同伴的先例，過去沒有，現在也不會有。”
聞言，蘇起笑了，“即便那或許只剩下一具軀殼？”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沈妙瑜毫不猶豫說道，“即便那只剩下一具軀殼，也不是什麽随随便便的邪神邪祟能玷污染指的！”
“如果盧師兄死了，那我也要搶回他的身體。”
“那就去做吧。”蘇起看着她說道，“棄同伴于不顧，非君子所為。”
他站起了身，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一旁的黎朝聽着二人的話，不由擡起頭望着他們，眼神難以置信：“你們，難道你們要……”
“要去和邪神作對嗎？”
“不可能，不可能做到的，那是邪神，那可是……神啊！”
黎朝喃喃說道，臉上充滿了恐懼和害怕，“人類是無法反抗神靈，是無法和神作對的，不可能，不可能贏的……”
沈妙瑜看向他，眼神憐憫：“知道為何你們南域人，那麽容易被邪神污染嗎？”
“因為你們的心靈太過軟弱，你們恐懼祂們。”
“正是這種心靈的軟弱和恐懼，令你們無法反抗神靈，失去反抗的意識，神靈方才能主宰你們。”
沈妙瑜拔出戮魔劍說道，“而我們，東域煉氣士早在萬年前，便已與神訣別。”
“我們不信神，只信仰自己。”
曾經神靈的信仰遍布整個九州大地，但如今唯有南域尚且信仰神靈，神道盛行，東域煉氣士，西域佛國，北方妖域。
聞言，黎朝頓時怔住。
沈妙瑜看着他，說道：“當然，你也別有壓力，要去弑神的不是你，你可以在這裏等我們回來。”
“對了，邪神的祭壇在哪裏？”她問黎朝道。
就黎朝這樣子，沈妙瑜也沒打算帶他去讨伐邪神，到時候還說不準是誰讨伐誰呢！
受邪神影響，搞不好黎朝分分鐘就反水倒戈，幫邪神過來打他們了。
但是沈妙瑜的那番話似乎對黎朝造成了極大的沖擊，他擡起頭目光怔怔地看着她，好半晌之後，他像是做出了某種重大的決定，對着她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我來帶路。”
聞言沈妙瑜驚訝，“你不必勉強自己。”
“不，你說得對。”黎朝說道，“盧湛是為了救我，才會陷入危險，我要去救他，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受難，而什麽也不做。”
蘇起語氣不贊同說道：“你如今的情況，或許留在這裏更為合适。”
“我能幫上忙！”黎朝急急說道，“邪神的領域很廣闊，自從邪神降臨之後，那個地方已經成為另一個獨立的領域，想要在邪神的領域裏找人很難，但是我能感應到邪神的存在。”
他苦笑一聲，說道：“或許是因為我曾經短暫地被邪神附體後，所以我能感受到祂，祂很生氣，他在發怒。”
“盧湛還活着，他還未屈服。”
“我要去救他。”
這個消息令沈妙瑜和蘇起精神一振，總算聽見一個好消息了，只要人還活着就好。
不愧是你盧師兄，撐住啊！
撐到我們來救你。
聽到黎朝這麽說，沈妙瑜和蘇起便也不再反對，按他所說，他們确實需要他帶路。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我們走吧。”沈妙瑜當機立斷，做出決定說道。
蘇起并未有異議。
聞言，黎朝立馬精神振奮，“跟我來。”
随後，沈妙瑜、蘇起便跟着黎朝一道離開，前往邪神領域，準備營救盧湛。
……
……
黎家暗中供奉祭祀邪神的地方，正是在遠離風雲城外的一座荒山上，那座荒山平時不會有人靠近，因此方便他們暗中進行邪神祭祀。而如今，這座荒山因為邪神的降臨，整座山都被邪神的氣息所污染，淪為了邪神的領域。
當日大祭司出手，在荒山設下大型神術封印，以避免邪神的氣息外洩，造成更大範圍的邪祟污染。
因為封印的緣故，從遠處看，那座已然淪為邪神領域的荒山，沒有任何特殊，也看不出絲毫異樣。
只是一座普通荒蕪的山罷了。
“人數不少。”沈妙瑜淩空而立，目光望着下方那座荒山，對身旁同樣淩空的蘇起說道：“看來神廟很重視這裏，這下面少說有一二十個隐衛在看守。”
“直接打進去？”蘇起目光望着下方荒山，感受到下面氣息的分布，開口說道。
“也沒其他辦法了，直接上吧。”沈妙瑜說道。
說罷，兩人登時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朝着下方荒山沖了過去。
此時，黎朝：？？？？
他看着一言不合就直接沖上去戰鬥打架的沈妙瑜和蘇起，整個人都被他們給幹蒙了，你們東域修士都這麽莽的嗎？
這麽亂來的嗎！？
東域修士：別帶上我們，莽的是他們是劍修！
劍修風格一貫如此。
黎朝看着沖下去打上門去的沈妙瑜和蘇起，咬了咬牙，也立即跟了上去。
“什麽人！？”
“有敵襲！”
“敵襲！”
負責看守荒山的神廟隐衛立即被驚動，所有人都沖了過來，包圍住沈妙瑜和蘇起，迅速戰成了一團。
“不要戀戰！”沈妙瑜提醒一旁蘇起說道，生怕他殺瘋了上頭忘記正事，他們的目的可不是和這群隐衛戰鬥厮殺，而是闖進去邪神的祭壇，救出盧湛。
聞言，蘇起朝她點頭，“我明白了。”
“黎朝，你走前面帶路！”沈妙瑜對着一旁黎朝叫道。
黎朝聞言愣了愣，然後咬了咬牙，沖在最前面。
沈妙瑜和蘇起替他開道，一邊與其他追上來的隐衛戰鬥，一邊跟上了他。
很快地前方出現了一個山洞，山洞出彌漫着一股詭谲不祥的魔氣。
“就是那裏！”黎朝大聲叫道。
沈妙瑜和蘇起聞言，立即抓着他，一把快速沖了進去。
眼看着他們幾人沖進了山洞，這群神廟隐衛頓時停了下來。
他們目光看着前方那個彌漫着魔氣的山洞，眼神敬畏忌憚，“快，快去通知大祭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