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寬宏大量的長輩
牧歌淡淡的瞥了仿佛收到了天大的驚吓的郭捷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那麽認真幹什麽?”
就這麽個眨眼的功夫,郭捷就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坐了一趟驚天過山車一樣刺激,吓得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當場猝死。
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郭捷苦着一張臉說:“卧槽,你能不能別這樣玩兒我?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有心人抓住這事兒作妖,對你和她來說會造成什麽影響?”
牧歌聞言疲憊的閉了閉眼,眼裏閃爍着意味不明的暗芒,把玩着手裏的一個蘋果,輕聲說:“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在我能有與她比肩的能力之前,我是不會亂來的。”
郭捷愣愣的咽了咽口水,張着嘴好半天沒發出一個有效的音節。
大眼瞪小眼好半天,郭捷才無奈地說:“你認為自己什麽時候能有那個能力?或者說你內心評判的标準是什麽?”
牧歌表情平淡的放下了手裏的蘋果,似笑非笑地說:“這個我自己心裏有數,就不用你操心了。”
牧歌明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好像怕郭捷再跟自己唠叨,索性躺在床上閉着眼睛說:“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郭捷咬牙離開了病房,想到牧歌即将跟白筱涵合作的那個代言心裏就發苦,深深地看了一眼牧歌的病房,決然挑眉離開了走廊。
寫真拍完收工,白筱涵跟傑克告別并且約好什麽時候去挑照片之後上車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一邊用手扇風,一邊跟陳雨說:“你去醫院跑一趟,用我的名義給牧歌送點兒東西過去,買什麽你自己看着辦,回頭找你林哥報銷就行。”
陳雨點了點頭,随即輕笑着說:“牧歌有什麽特殊的講究嗎?”
白筱涵眯着眼睛想了想,笑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性子好,你自己看着安排就行,按理說不會出岔子。”
安利上車的時候正好聽到白筱涵的話,戲谑的挑了挑眉:“你誇他倒是不遺餘力。”
白筱涵對着陳雨擺了擺手,示意陳雨趕緊去,陳雨對着安利點頭致意之後下車,安利看着她的背影,眼裏劃過一抹幽深。
“你看着她幹什麽?”
安利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若有所思地說:“這人什麽底細你清楚嗎?”
白筱涵聞言眸光微微一閃,抿了抿唇說:“當時因為想要從林姍姍那裏打開個突破口随意查了查,沒得到什麽特殊的消息,後來她因為我受傷,為了服衆我就把人收到自己手裏了,怎麽?你覺得她有問題?”
盡管陳雨跟着白筱涵的時間比較長一些,可是陳雨跟安利相比,她更願意相信安利。
不單單是因為安利的能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安利是安晟烨安排的人,安晟烨的愛情她不敢相信,可是安晟烨是絕對不會害她的,這一點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安利的眼裏多了一絲意味深長,漫不經心地說:“暫時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能是職業病的因素,我疑心病比較重,習慣性的懷疑自己不知底細的人。”
白筱涵倒是沒有多說,反正陳雨在她這裏也只是這個無足輕重的存在。
“既然不放心,以後給她安排一些影響不大的工作就行,實在不行以後找個由頭安排到別人手裏就行了,沒必要費心。”
安利輕輕的應了一聲,低頭給自己系好了安全帶啓動了汽車。
回到家的時候,白筱涵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裏邊噼裏啪啦的聲響,和安利面面相觑,滿目遲疑的打開了大門,入眼看到的就是白早早跟盧彥辰在裏邊不知道在争論什麽而面紅耳赤,白早早明顯惱羞成怒砸了水杯的場景。
白筱涵的額角突突一跳,沉聲說:“白早早,你不是應該回學校了嗎?”
她沒想到白早早還在家裏,更沒想到,看起來跟白早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盧彥辰居然會在自己家裏。
随後進來的安利看到盧彥辰明顯一愣,随即調侃的目光從盧彥辰的身上掃到白早早的身上,捕捉到白早早眼裏的怒氣的時候微微挑眉,調笑一樣地說:“盧彥辰你怎麽在這兒?”
提起這事兒盧彥辰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咳了咳才說:“早早要回來取東西,我路上遇上了就順便送她回來。”
說完立馬起身對着白筱涵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嫂子好!”
白早早一聽這話立馬就急眼了,火急火燎的跳起來指着盧彥辰大吼:“誰是你嫂子!胡說八道什麽?”
盧彥辰當着安利和白筱涵的面,被白早早這樣毫不留情的掃了面子,臉上的笑容更尴尬了,其實他自己也是一臉的蒙逼,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說了什麽,才招惹了白早早的怒火。
剛剛明明都還好好的,誰知道說着說着這人就急眼了,給自己倒水的杯子還沒遞到自己手裏,就毫無征兆的砸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狀況慘烈的玻璃碎片,盧彥辰默默的在心裏感嘆,他也許應該慶幸,還好白早早理智沒有完全喪失,還好這個杯子沒往自己的臉上砸,不然估計自己這張臉就壯烈了。
察覺盧彥辰的好好,白筱涵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無語的瞪了白早早一眼,看着盧彥辰笑着說:“不好意思,我妹妹被我慣壞了,說話沒什麽分寸,你別放在心上。”
盧彥辰的視線餘光捕捉到白早早在看到白筱涵的時候,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的神情,眼裏劃過一抹戲谑。
不過還是笑着擺了擺:“嫂子這話說得嚴重了,不過是孩子心性,沒那麽嚴重。”
白早早的眼裏閃爍着濃濃的不滿,還想說什麽,卻又不敢當着白筱涵的面放肆,只能是委委屈屈的癟嘴耷拉着腦袋不說話。
盧彥辰的手下意識的想動,看到白早早那個樣子他就有種想要揉一揉她的頭發的沖動,察覺到盧彥辰的動向不對勁,安利不動聲色的清了清嗓子。
盧彥辰的眼裏閃過一絲幽光,将不安分的手縮回了袖子裏,正色對着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白筱涵說:“嫂子,人我送到了,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做東請你吃飯。”
“早早不懂事,這段時間很多地方都給你添麻煩了,就算是要請客也應該是我請才對,早早,快過來給你盧哥道歉,剛剛的事兒是早早不對,彥辰,她是小輩,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就多包涵。”
白筱涵一句看似不經意的話,就把白早早跟盧彥辰的輩分下了定論。
一句白早早是小輩,生生把盧彥辰擡到了長輩的位置上,安利聞弦歌而知雅意,意味深長的看了有些愣神的盧彥辰,捕捉到安利眼裏一閃而過的警告,盧彥辰将眼裏的幽深盡收眼底,狀似輕松地說:“當然,我哪能跟她一個孩子計較。”
“安利,你幫我送送他吧,今兒我也累了,回頭騰出空了叫上安晟烨請你吃飯道謝。”
白筱涵淺笑着下了逐客令,不鹹不淡的看了白早早一眼,白早早立馬立正站好,目光閃爍的盯着自己的腳尖。
安利笑吟吟的上前拍了拍盧彥辰的肩膀:“走吧,我順便出去買點兒東西。”
白筱涵明顯有話要跟白早早說,自己跟盧彥辰在這裏就是招人厭煩的存在,與其讓白筱涵直接的把自己趕走,還不如自己趕緊溜呢。
盧彥辰明顯也回過味兒來了,不過他還是沒反應過來,白筱涵為什麽突然就對自己态度如此冷淡,盡管她對自己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熱情的時候,不過這次他明顯感覺到了一絲不明顯的敵意。
走到了樓下,盧彥辰擰着眉說:“我惹她生氣了是麽?”
琢磨了半天,盧彥辰也沒琢磨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就招惹了白筱涵的厭煩,看着安利一臉的郁悶。
“我好像什麽都沒做,可是感覺她對我好像有敵意。”
聽到盧彥辰的話安利樂了,到白筱涵進門的瞬間看到盧彥辰的時候變幻的臉色,還有盧彥辰跟白早早的過多接觸,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好像對白早早挺感興趣?”
盧彥辰不以為意的拍了拍手,想到自己跟白早早相處的時候的場景下意識的勾了勾唇角。
“她挺有意思的,怎麽了?”
“她再有意思,那也是別人的妹妹,你一天到晚上趕着獻的什麽殷勤?”
聽到安利的話,盧彥辰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沒好氣地說:“不至于吧?我就是覺得那小孩兒挺有意思的,所以就……”
安利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冷笑着說:“你也說了人家那是小孩兒,剛剛白筱涵已經說了,白早早是小輩,你作為長輩的就應該寬宏大量別跟她計較,這個你沒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