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1)

羅瑞雪怕被他發現,趕緊繞回去,進了帳子。

春禾和碧盞已經在了,兩個人見羅瑞雪一直不好。就打算去找禦醫,一個是端點兒吃食,哪知道一個轉身的功夫,皇後娘娘竟然不見了!

春禾和碧盞都要急壞了,剛想出去找,就看到羅瑞雪掀起帳簾子自己走了進來。

兩個小丫頭趕緊迎上來,碧盞說道:“娘娘!您去哪了!差點兒吓死奴婢們!”

羅瑞雪看見帳子裏有禦醫,也就不便說什麽。只是說道:“醒來了身子乏,随便出去走走罷了。”

春禾說道:“娘娘,奴婢把禦醫找來了,給娘娘請脈罷。”

羅瑞雪揮了揮手,說道:“本宮沒事兒了,禦醫先退下罷。”

“是。”

禦醫趕緊跪下來扣安,這才退了出去。

楊萱兒和燕明铎不知道被發現了,兩個人親熱完了,還在詳細的計劃着,楊萱兒覺得燕明铎的辦法很好,只要利用太後把羅瑞雪騙出來,到時候弄幾個刺客再把羅瑞雪綁走,自己還能擋在太後面前救駕,讓太後越發的喜歡自己,等羅瑞雪出了醜事兒。太後自然就會捧自己當皇後了!

楊萱兒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兒,當即美得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楊萱兒就去給太後紀氏請安了。楊萱兒嬌滴滴的說道:“太後,您老人家不去看狩獵嗎?”

太後紀氏笑道:“哀家老喽,昨兒個奔波了一日,現如今都沒有緩過來,還是你們這些小年輕兒去看狩獵罷。”

楊萱兒過來,乖巧的給太後紀氏捶着腿,笑道:“太後有所不知,其實這狩獵,是爺們兒們做的事兒,哪是萱兒這種女兒家家做的?萱兒看皇後娘娘也在帳子裏休息呢……太後若是也覺得悶得慌兒,不如把皇後姐姐也請過來,萱兒看見後面兒的有一塊空地。還有小亭子,石桌子,正好能在哪裏擺一桌宴席,咱們女兒家,說說話也挺好的,是不是太後?”

太後紀氏一聽,确實挺好的,也免得總是呆在帳子裏無聊。

太後紀氏笑道:“好好好,那就快着人準備一下,然後去請瑞雪過來一起坐坐。”

楊萱兒聽太後同意了,當即迫不及待的笑道:“太後,萱兒去準備,一會兒就好。”

她說着,趕緊走出去,卻不是去準備了,而是去給燕明铎通風報信去了。讓燕明铎準備埋伏的人手。

羅瑞雪在帳子裏,滕燕賜又出去,春禾和碧盞正侍候着她,一個宮女走了進來,是太後紀氏身邊兒的侍女。

宮女說道:“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太後吩咐奴婢前來請皇後娘娘去赴宴。”

春禾和碧盞都很奇怪,赴宴?赴什麽宴,這圍場光禿禿的,哪有什麽宴席。

羅瑞雪卻不驚訝,因為這是她早就料到的,看起來燕明铎和楊萱兒都很心急。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本宮換一身兒衣裳,馬上就過去。”

楊萱兒聽說羅瑞雪答應過來,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太後紀氏說道:“那行了,咱們先過去罷。”

楊萱兒趕緊扶着太後,說道:“太後,萱兒扶您。”

太後越發覺得楊萱兒乖巧懂事兒。

她們到了後面兒的空場,如同楊萱兒說的,确實有個小亭子,裏面有石桌子石凳子,桌上還擺了酒菜,太後身邊兒跟随了許多侍衛和宮人。

楊萱兒扶着太後紀氏坐進去,眼珠子一轉,笑道:“太後,您看,咱們是來聊天說寫體己話兒的,這圍場又是皇家專用的圍場,戒備森嚴,根本連一只蟲子都飛不進來,怎麽可能有刺客,這些個侍衛留在這兒,也妨礙太後和皇後姐姐說體己話兒不是。”

太後紀氏點點頭,說道:“行了,讓他們先下去罷,留幾個手腳勤快的丫頭就行。”

楊萱兒應了一聲,立刻将侍衛都撤下去。

眼看着旁邊都部署好了,羅瑞雪終于姍姍而來。

羅瑞雪今兒個穿着一身淡藍色的羅裙,妝容很淡雅,看起來有一種冷美人的清冷,整個人氣質出塵,讓楊萱兒默默的咬住後牙槽,只覺得牙床子發癢,恨不得撲上去咬掉她一口肉才好。

太後紀氏見到羅瑞雪很高清,親自站起來,笑道:“瑞雪來了。”

羅瑞雪不動聲色得給太後請安,笑道:“臣妾給太後請安。”

太後紀氏扶起羅瑞雪,拉着她坐在自己旁邊,說道:“快坐,別這麽多規矩,今兒個只有咱們幾個人,都沒有外人。”

她說着,卻忘了讓楊萱兒落座,楊萱兒身份不夠,只能眼睜睜的瞪着羅瑞雪坐在太後身邊兒,而自己只能站在太後後面!

就聽太後紀氏關心的說道:“瑞雪,我聽皇上說,你身子不舒服?”

羅瑞雪笑道:“謝太後關心,臣妾昨兒個只是不禁車馬勞頓,休息一晚上已經好了。”

太後笑道:“這就好,我也是這樣的,一路上都要颠散了,這回宮去還要颠一次,想起來就覺着頭疼呢。”

她們說着話,楊萱兒則是越來越緊張,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裙子擺,不停的揪着自己的衣服,羅瑞雪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裏。

楊萱兒伸手去拿起茶壺,緊張的差點兒把茶壺給脫手扔了,幹笑着說道:“太後,皇後姐姐……萱兒,萱兒去續壺茶罷。”

她說着,緊張的将茶壺抱在懷裏,然後出了亭子。

楊萱兒前腳剛走,後腳就有沙沙的聲音,似乎有人過來了。

“啊!”

就聽一身尖叫,站在亭子外面的宮女突然大喊了一聲,說道:“有刺客!有刺客!”

一時間亭子旁邊亂七八糟的,因着方才侍衛都被遣走了,所以現在就算宮女大喊有刺客,也沒有能保護她們。

就見幾個彪形大漢沖過來,手裏都拿着兵器,蒙着臉面,沖進了亭子裏。

“啊!”

太後紀氏吓得大喊一聲,大喊搶過來就去抓羅瑞雪。

太後紀氏喊道:“你們是誰!大膽!放開皇後!”

那些大喊哈哈大笑着,說道:“呸,老子們抓的就是她!”

就在這個當口,楊萱兒都沒有走遠,看見刺客出來了,趕緊抱着茶壺又回來,大喊一聲:“大膽!”

然後沖進亭子裏,裝模作樣的護在太後身前,喊道:“你們是什麽人!大膽刺客敢行刺太後!”

她說着,沖太後說道:“太後你不要怕!萱兒會保護您的!萱兒就算粉身碎骨,也絕對不會讓刺客動您一下的!”

她說的激昂,還裝模作樣的喊着:“你們別動皇後姐姐!放開皇後姐姐!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把皇後姐姐抓走了!來人啊!”

羅瑞雪看她裝樣子,只是扯着脖子喊,也不真的管自己,明顯是算計好的。

羅瑞雪倒是一點兒也不緊張,似乎早有對策……

大漢們只是抓羅瑞雪,楊萱兒抱着茶壺擋在太後面前,說道:“太後,刺客太多了,萱兒先保護你撤退罷!太後您放心,萱兒就算死,也會保護您的!皇後姐姐已經落在刺客手裏了,太後您不能再有事兒啊!太後快走,萱兒掩護您……啊——”

就在楊萱兒假惺惺的說話的時候,突聽“铮——”的一聲破空之聲,一枚飛箭帶着破空之聲,仿佛要将空氣撕裂,嗖的一下射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的射中抓住羅瑞雪雙手的刺客。

那刺客額心立刻一片殷紅,一支長箭正中他的腦門,大漢轟然倒地,連哼都沒哼一聲,雙眼瞪得渾圓,似乎是不相信一樣。

楊萱兒的話都沒說完,吓得當場嘶聲大叫起來。

太後紀氏也吓了一跳,唯獨羅瑞雪穩穩當當的從倒地的大漢身邊推開一步,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裙裾。

楊萱兒吃驚的順着長箭射過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隊騎兵已經悄沒生息的出現在了亭子旁邊,将亭子團團圍住,而為首的,一身明輕便勁裝坐在馬上,面容英俊,氣質英挺,手上一張勁弓,雙手還保持着拉弓射箭的姿态,正是滕燕賜無疑!

楊萱兒吓得渾身發軟,一陣的冷汗,皇上怎麽會來!而且還帶着一隊騎兵!

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這樣還怎麽綁架走羅瑞雪!

一切都要前功盡棄了。

楊萱兒渾身發冷,眼看着一個刺客還想去抓羅瑞雪的手,“铮——”又是一聲破空之音。

“啊!!!”

随即是刺客打慘叫聲,滕燕賜立于馬上,臉上毫無表情,仿佛是冷漠的修羅,只管搭弓射箭,如果有人敢碰羅瑞雪一下,必然會被滕燕賜射中。

兩名刺客已經重箭倒下,其餘刺客見了都大驚失色,想要撤退。

滕燕賜坐在馬上,掃視了一下被圍在中間的刺客,冷言沉聲說道:“全都抓起來。”

“是!”

侍衛們應聲,大筒帶着衆侍衛一起沖上去,沒有多長時間,刺客們就寡不敵衆全都被抓獲了,而且是生擒。

楊萱兒吓得冷汗直流,後背發麻,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計劃泡湯了……

“啊呀,萱兒。”

太後紀氏不知道楊萱兒是主謀,還以為她是吓壞了,畢竟是個姑娘家,趕緊伸手去扶她。

滕燕賜卻翻身下馬,直朝着楊萱兒走過去,站在她不遠的地方,垂着眼睛看她。

楊萱兒先是吓得要死,心虛的厲害,難道皇上已經知道自己策劃的刺客了,知道自己想要絆倒皇後娘娘了?

只不過她轉念一想,皇上怎麽可能知道,沒準兒是皇上看上了自己也說不定,因為剛才自己那麽奮不顧身的保護太後,太後可是皇上的親生母親,皇上沒準兒對自己另眼相看呢。

她正做着美夢,就聽“嗤——”的一聲,滕燕賜的手一動,銀光一閃,腰上的佩劍已經出竅。

“啊——”休爪場血。

楊萱兒只覺脖頸一涼,一把長劍竟然搭在了她的脖頸上,冰涼冰涼的!

太後紀氏都吓了一條,看見楊萱兒臉色慘白,趕緊說道:“皇兒,這是做什麽?萱兒方才護駕有功,你為何對她刀劍相向。”

滕燕賜只是冷聲說道:“這要問她了。”

楊萱兒心裏“咯噔”一聲,卻要抵死掙紮,擺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說道:“皇上……皇上一定是責怪萱兒方才沒有保護皇後姐姐……是萱兒無能,嗚嗚皇上責怪萱兒也是應該的。”

太後紀氏說道:“這怎麽能怪她呢皇上。”

羅瑞雪這才慢悠悠的走過來,滕燕賜眼看着她的手腕上有一圈兒紅痕,分明是方才刺客抓的。

滕燕賜目光一冷,手微微用力,長劍抵着楊萱兒的脖頸越發往前,楊萱兒只覺脖頸一陣刺痛,劍尖兒已經紮進肉裏,染上了血紅。

“啊!好疼!”

楊萱兒驚恐的大叫出來,說道:“啊流血了!”

太後紀氏深知兒子的秉性,雖然滕燕賜從小就冷漠淡然,但是從來不濫殺無辜,當即臉色嚴肅的說道:“皇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瑞雪走過去,扶住太後紀氏,說道:“母後,這件事兒還有些複雜,您慢慢看就知道了。”

她說着,招了一下手,大筒随即從馬背上解下來一個包袱,拿過來打開,裏面竟然是和羅瑞雪一模一樣的外衫。

大筒動作很粗魯,随便給楊萱兒裹上外衫,然後又拿了一個黑布袋子,将楊萱兒的嘴堵上,然後把黑布袋套在她的頭上,只把頭罩住,随即又困了她的雙手雙腳。

“唔唔唔!唔唔唔!”

楊萱兒玩命的掙紮,但是都被綁住了,不能動彈,在地上來回掙紮着就像一個肉蟲子一樣,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腦袋也被罩住了,根本看不見是什麽表情。

楊萱兒把頭罩了起來,又穿了羅瑞雪一樣的外衫,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誰了。

羅瑞雪這才笑眯眯的說道:“馬上就要開始釣大魚了。”

她說完揮了揮手,就有幾個侍衛擡起楊萱兒,把楊萱兒送到燕明铎計劃的指定地點去了。

圍獵場後面有一篇樹林,距離圍獵場不遠,非常的偏僻,侍衛們把楊萱兒丢到林子裏,然後轉身就走了。

羅瑞雪則帶着滕燕賜和不明情況的太後掩藏好,準備看釣大魚。

他們藏在林子深處,羅瑞雪正聚精會神的準備看好戲,就覺得有人摸自己手腕,當即渾身一個激靈,撇頭一看,滕燕賜正用手指撫摸着自己的腕子,白皙的腕子上有一圈兒淡淡的紅痕。

羅瑞雪想把手腕抽回去,畢竟麻癢癢的,哪知道她還沒來得及抽回去,就見滕燕賜突然将自己的手腕擡高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竟然用嘴唇親吻厮磨着自己手腕上的紅痕,随即伸出舌頭,慢慢舔吻着。

羅瑞雪一個激靈,身上湧起一股麻癢的熱流,從手腕一直蔓延下去,雙腿之間有些發熱,喉嚨急促的滾動了兩下,當即橫眼瞪了滕燕賜一眼。

滕燕賜卻不在意羅瑞雪的瞪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林子裏走了出來,看見被丢在地上的楊萱兒,男人眼睛裏突然露出惡狠狠的精光,快步走林子的陰影裏走出來。

是燕明铎!

衆人看得清楚,不禁都睜大了眼睛,竟然是餘孽燕明铎!

燕明铎沖着楊萱兒走過去,激動的蹲下身來,看着楊萱兒在地上拼命的扭動着,嘴裏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燕明铎似乎很激動,伸出手來,先是在空氣中虛扶的描摹着楊萱兒的身段兒,嘴裏哈哈的大笑着,說道:“羅瑞雪!羅瑞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竟然落在了我的手上!”

燕明铎說着,笑的異常詭異,幾乎是瘋狂的大笑,然後雙手扭曲着,終于落在了楊萱兒的身上,一邊毫不客氣的撫摸着楊萱兒的身體,一邊激動的撕扯着楊萱兒的衣服,大笑着說道:“你終于是我的了!哈哈哈!你不是和滕燕賜那個反賊伉俪情深嗎!等我先草了你,再去找其他男人玩你,我看滕燕賜還愛不愛見你!還把不把你當成寶!尊貴的皇後娘娘是嗎!我就看看你還怎麽尊貴!羅瑞雪!這全都賴你自己!分明是我先看上你的!你卻偏偏要嫁給滕燕賜!你這個賤女人!賤女人!”

楊萱兒已經被燕明铎扒光了,吓得她拼命在地上扭動着,卻沒辦法說話,燕明铎看她玩命掙紮,又是高興,又是憤怒,抓起地上的粗樹枝,使勁抽打着楊萱兒。

“唔!唔唔唔唔!”

楊萱兒疼的渾身哆嗦,嘴裏卻說不出話。

“賤女人!”

燕明铎眼看着地上的人被自己扒光,身上抽的都是血痕,又看見那人光裸的身體上竟然有歡愛的痕跡,他并不知道那是楊萱兒,擺明了是和自己作出來的,還以為是滕燕賜留下來的痕跡,當即更是怒不可遏。

燕明铎罵道:“賤女人!對了!我除了要狠狠的幹你,讓其他男人一起幹你,還要刮花你的臉!戳瞎你的眼鏡!看你又醜又瞎,滕燕賜還會不會愛見你!到時候嫌棄你都來不及!哈哈哈羅瑞雪誰讓你犯賤呢!你若是早點兒從了我,也不會有今天!”

太後紀氏震驚的不行,氣的直哆嗦,那燕明铎竟然對羅瑞雪抱着這樣肮髒?蹉的心态。

滕燕賜則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雖然那個人是楊萱兒,也算是自作自受,但是燕明铎口口聲聲說的都是羅瑞雪,這分明是對羅瑞雪的亵渎和侮辱,滕燕賜怎麽能不生氣,恨不得過去一刀砍了燕明铎。

羅瑞雪感覺到旁邊人的氣憤,當即伸手過去,輕輕握住滕燕賜的手。

滕燕賜的肌肉很緊,被羅瑞雪握着手,才慢慢的放松下來,周身可怕的氣息慢慢變弱了,這才回握着羅瑞雪的手。

燕明铎要劃花羅瑞雪的臉,自然要把頭上罩着的布拿下來。

就在燕明铎撤下楊萱兒頭上的黑布袋的一霎那,燕明铎愣在了當場,随即怒不餓可的喊道:“怎麽是你!羅瑞雪呢!”

“唔唔唔唔!”

楊萱兒嘴裏都是布,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燕明铎心裏“咯噔”一聲,只剩一句話,大事不好,事情敗露了!

燕明铎當下都不管楊萱兒,離開了站起身來就要跑。

滕燕賜在這個時候打了一個手勢,就聽嘩啦一聲,四面八方突然沖出很多帶兵刃的侍衛,将燕明铎和楊萱兒團團圍住。

滕燕賜這才慢條斯理的握着羅瑞雪的手,緩緩的走過去。

燕明铎眼看着滕燕賜和羅瑞雪好端端的走過來,兩個人更是親密的拉着手,燕明铎氣的直哆嗦,說道:“你們!你們竟然騙我!”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兵不厭詐,誰讓你想害人,還總是漏洞百出呢。”

燕明铎被她的淡然氣的雙眼赤紅,幾乎要瞪出血來,指着羅瑞雪喊道:“羅瑞雪!你這個賤婦!沒有孩子的感覺怎麽樣?你讓我痛苦!讓我功虧一篑!我也要讓你痛苦一輩子!羅瑞雪!你做了皇後又怎麽樣!哪個皇帝會要不會生孩子的皇後!你就是個怪物!你是怪物!一個沒種的怪物!滕燕賜現在會容忍你,以後呢!滿朝大臣聯名上書要求廢後,要求納妃開枝散葉的時候,看看滕燕賜是愛見你多一些,還是愛見這個天下多一些!哈哈哈羅瑞雪,你以後你就贏了嗎!錯了!你這個怪物,永遠也贏不了!贏不了!你會痛苦一輩子!”

羅瑞雪的手有些微不可見的發抖,滕燕賜握着她的手,雖然旁人看不見,但是他感覺的清楚。

滕燕賜的眼眸發沉,語氣冰冷,手勁加大,幾乎讓羅瑞雪被握的手有些發疼。

滕燕賜說道:“燕明铎,一直以來你都用自己肮髒狹隘的方法去看旁人,朕今天就和你說清楚,羅瑞雪是朕的皇後,是朕唯一的夫人,這輩子,就算朕死了,也只有羅瑞雪一個夫人。如果朕真的不可能有孩子,那又如何,大不了去領養,放在身邊兒養,只要悉心教養,必然能成大器。就算是親生的,又能怎麽樣,你不就是最好的榜樣?先皇何等豐功偉業,全都敗在你這個親生血脈手裏。”

燕明铎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被滕燕賜說的話震懾住了,愣了好久,這才哈哈大笑起來,對羅瑞雪說道:“羅瑞雪!你竟然信他!我告訴你,男人都是會花言巧語的!滕燕賜也不例外!等着瞧吧!等着瞧吧!”

滕燕賜只是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示意侍衛們抓人。

大筒帶人沖上去,三兩下就将燕明铎抓住了。

說白了燕明铎就是個纨绔子弟,雖然有些建樹,但是遠遠不及滕燕賜,而且嫉妒心強,總是猜忌別人,衆叛親離,又不怎麽會功夫,侍衛們輕而易舉的就将人抓住了。

滕燕賜冷冷的看着他,說道:“你說的對,咱們走着瞧。你害死了朕的一個孩子,這筆債不算完,燕明铎,你還死不了,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罷了,輕輕擡手,說道:“帶下去。”

燕明铎瞪大了眼睛,他被滕燕賜方才輕飄飄的幾句話弄的渾身發涼,吓得直哆嗦,卻梗着脖子喊道:“滕燕賜!你這個逆臣賊子!你篡奪皇位!你名不正言不順!就算你不殺我,你也是個暴君!暴君!人人得而誅之!這是我大燕的天下!你早晚要被人萬箭穿心,受萬人唾罵!滕燕賜!你這個暴君!哈哈哈一個暴君,一個生不出孩子的賤女人!”

燕明铎被侍衛押着走遠,還能隐隐聽見他瘋狂的笑聲,好像癫狂了一樣。

太後紀氏則是氣的發抖,看着躺在地上,一臉慘白的楊萱兒,說道:“把她給哀家抓起來!氣死哀家了!氣死哀家了!”

郎纓帶人上去将楊萱兒押起來,怎麽知道楊萱兒竟然掙紮的厲害,她又是個女人,侍衛們都是男的,明顯有些忌諱,這樣一掙紮,竟然讓她掙紮開了。

楊萱兒掙紮着把嘴裏的布吐出來,昏沉**着,跑過去要撲倒滕燕賜懷裏,滕燕賜快極的閃身,楊萱兒“噗通”一聲啃了一嘴泥,摔在滕燕賜的腳邊。

楊萱兒不管不顧的,這個時候已經注意不了別的了,趕緊又爬起來,伸手抱住滕燕賜的腿,用自己的胸脯擠在滕燕賜的腿上,不停的摩挲,嘴裏發出**的呻吟聲,說道:“啊……皇上……萱兒是冤枉的……萱兒是冤枉的……皇上您要相信萱兒啊……萱兒根本不知道那人是亂臣賊子……萱兒……萱兒只是愛慕皇上……萱兒并沒有反心啊,萱兒也不敢加害皇後姐姐啊……啊皇上,求您了,饒了萱兒罷……”

滕燕賜冷眼看着,羅瑞雪則是心裏氣的不行,但是臉上裝作淡定不在意的樣子,“唰”的将旁邊郎纓的佩劍抽出來,“嗤——”一聲插在楊萱兒的兩腿之間!

“啊——”

楊萱兒凄慘的大叫一聲,吓得魂兒都沒了,瞪大了眼睛,臉色慘白的看着羅瑞雪。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不好意思,這劍太沉了,本宮沒拿穩。”

羅瑞雪頓了頓,笑的很危險,說道:“本宮确實有個妹妹,但是因為不知廉恥,已經逐出羅家了,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任何姐姐妹妹,本宮怎麽不記得有你這樣的親戚?誰準你随便姐姐妹妹的叫,你這樣的人,也配喊本宮姐姐麽?”

楊萱兒被她涼嗖嗖的話吓怕了,都不敢動晃,生怕動一下,雙腿之間的劍就會劃到自己。

羅瑞雪冷聲說道:“把她押下去。”

“是。”

這時候侍衛們趕緊沖上去,将人綁起來帶走了。

太後紀氏松了一口氣,說道:“今兒個真真兒是吓死了,還好瑞雪機警。”

滕燕賜說道:“讓母後受驚吓了。”

太後紀氏搖手說道:“幸好沒事兒,還抓住了逆賊餘孽,大家都回去休息罷。”

滕燕賜讓人送太後紀氏回去,之後就帶着羅瑞雪回了營帳。

滕燕賜的臉色明顯不好看。

羅瑞雪坐下來,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皇上在生氣麽?”

滕燕賜看了一眼羅瑞雪,吐了口氣,說道:“自然生氣,朕恨不得千刀萬剮了燕明铎。”

“但是皇上不能。”

羅瑞雪接口說道:“燕明铎是燕皇的正統血脈,就算燕明铎不仁,皇上也不能殺了他,畢竟皇上剛剛登基,朝廷還不穩固,百姓更不懂得這些。皇上若是真的殺了他,就是個暴君了。”

滕燕賜笑了一聲,将人摟在懷裏,說道:“朕不像個暴君麽?”

雖然小說裏根本沒有滕燕賜做皇帝的情節,但是按照滕燕賜之前的描述,他做皇帝絕對是個不世之君。

羅瑞雪将頭枕在他的心髒位置,聽着滕燕賜的心跳聲,笑道:“皇上自然是明君。”

滕燕賜笑了一聲,忽然又嘆了口氣,說道:“如今出了燕明铎的事情,朕都不知道應不應該把燕雲初接到宮裏去了。”

羅瑞雪聽他提起燕雲初,說道:“皇上放心好了,燕雲初是燕雲初,即使她是燕明铎的妹妹,但是他們秉性根本不像……再者說了,燕雲初她的心智猶如孩童,天真爛漫,根本不可能想燕明铎一樣害人。”

滕燕賜沒有辦法,深知她和燕雲初關系要好,算起來自己也算是看着燕雲初長大的,起初的燕雲初心智是正常的,而且生的玲珑剔透,若論建樹,真比男子還要強的多,不過卻因為後宮之争被人下毒,倒也是可惜了。

滕燕賜說道:“算了,就依你罷……出了這種事情,圍獵也沒有心情了,明日一早就起程,也讓你早點兒見到雲初。”

羅瑞雪自然高興,笑着點點頭。

滕燕賜說道:“你身子怎麽樣,不是一直不舒服,怎麽不讓禦醫過來看看?”

羅瑞雪笑道:“臣妾又不是瓷娃娃,除了有點兒累,沒有旁的事兒。”

滕燕賜說道:“那早些休息,今兒個朕就陪着你。”

第二日禦駕就啓程了,卻是輕裝踐行。

燕雲初在京郊農戶被發現,這件事情一直是保密的,因着燕雲初的身份很尴尬,恐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滕燕賜并沒有讓人聲張。

可以這樣說,出了滕燕賜他們知道,就連收留燕雲初的農戶都不知道燕雲初是誰。

滕燕賜一行只打扮成準備進京的商旅,想要在農戶借住一晚,自然會付些茶水錢。

他們到的時候,燕雲初并沒有在,農戶是個普通人家,有點田地,不愁吃不愁穿,但是也不富裕,因此見到他們有些驚訝,因為商旅出手很闊氣,農戶客客氣氣的把他們迎進來了。

農戶姓蕭,蕭老頭有女兒,二八年級,正在尋覓人家,因為家裏沒有兒子,所以認了一個義子。

羅瑞雪他們進門的時候,女兒蕭霜蘋并不在,蕭家的義子倒是在。

蕭老頭帶着兒子在門口迎接,羅瑞雪一眼就看見那個義子,不禁愣住了。

這個人羅瑞雪認識。

卻也不能說認識……

是羅蕭山。

不過現在他還只是叫做蕭山。

羅瑞雪看小說的時候一直以為羅丞相沒有兒子,但是在她回到現代的時候,竟然發現羅簡有個失散多年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親哥哥,羅蕭山。

這個蕭山竟然和自己的親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羅瑞雪不禁看的愣了,滕燕賜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卻非常不滿。

羅瑞雪竟然看着一個年輕男人看的愣住了,滕燕賜面上雖然不動,但是卻伸手過去,捏住了羅瑞雪的手心,用食指輕輕的勾蹭着。

“唔……”

羅瑞雪手心裏一陣酥麻,這才回過神來。

蕭老頭笑眯眯的說道:“貴客請進,貴客請進,這是老朽的兒子,叫做蕭山,老朽的女兒出門玩耍還沒回來。”

他們正說着話,就見一個小丫頭跑進來,卻不是蕭老頭的女兒,是蕭霜蘋的一個婢女。

按理說這蕭家只是有點田地,剛夠吃飽穿暖,哪來的錢買丫鬟?

丫鬟都是大戶人家才用的,蕭老頭本身也不想買丫鬟的,只不過自個兒女兒說自己天生金貴名,必須要丫鬟伺候,不然就又哭又鬧,蕭老頭沒辦法,只好去買了一個丫鬟。

後來蕭霜蘋又說一個不夠,鬧了很久,又哭又上吊的,整這個時候,蕭老頭無意間救了一個要餓死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渾身髒兮兮的,說話也說不清楚,問她是誰都答不出來,蕭老頭正好把她撿回去,給自己女兒做丫鬟,就是燕雲初了。

只不過蕭霜蘋沒想到,這麽一個撿來的傻丫鬟,洗漱之後竟然比自己還要美,甚至美上千萬倍!蕭霜蘋自然不樂意,但是蕭老頭沒錢給她再買丫鬟,蕭霜蘋就開始天天刁難燕雲初。

那小丫鬟跑進來,說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姐!小姐出事了!小姐在前面兒空地放風筝,城裏王員外的兒子,又來纏着小姐了!要搶小姐回去做第七房小妾呢!還要把小初一起搶走做通房丫環!”

通房丫環,說好聽點是丫鬟,說不好聽的就是有幹活,又要用身體伺候主子的,還沒有名分。

衆人一聽小初,自然就是燕雲初無疑了。

郎纓站在滕燕賜身後,他不能越钜,但是乍一聽一股怒火沖上來,幾乎沖昏勵志,手上一緊,佩劍“喀拉”一聲。

蕭老頭一聽,急得都要厥過去,說道:“這可怎麽好!怎麽好!那王員外的兒子家裏有錢!非要強搶民女!怎麽辦啊!”

羅瑞雪也有些擔心燕雲初,說道:“夫君,不如咱們去看看?”

滕燕賜被她這一聲“夫君”叫的很受用,當即點點頭。

蕭老頭見他們穿的華貴,覺得他們肯定有辦法抗衡王員外家,當即千恩萬謝。

蕭老頭帶着羅瑞雪他們過去,還沒有走近,就聽見有哭泣的聲音,聲音很小,一邊哭一邊抽噎,說道:“小姐……小姐……求求我……”

聲音雖然小,但是衆人都聽得清楚,是燕雲初無疑了!

又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你不要動我!我的丫鬟随便你玩,你拿走做小妾,做丫鬟,我都不管你!你放過我,我的丫鬟都送給你玩!”

郎纓聽了臉色發寒,也顧不得那麽多,當即拔身而起,一個翻身搶過去,“嘭”的一腳将男人踹出去。

“哎呦!”

那姓王的纨绔子被踹翻在地上,郎纓是練家子,可不是鬧着玩的,當即踹的爬不起來,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只見燕雲初一臉的勒痕,衣衫不整,領口已經被撕爛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甚至連裏面淺色的肚兜都能看清楚,蜷縮在地上,哭的有些抽噎。

郎纓更是手關節咯咯作響,當下脫下自己的外衫,給燕雲初裹上,将人從地上打橫抱起來。

燕雲初乖巧的窩在郎纓的懷裏,哭的有些岔氣,不停的打着嗝兒,雙手抓住郎纓胸前的衣襟,睜大了眼睛,說道:“郎大哥?郎大哥……我一定又是做夢了……”

燕雲初哭的累極了,方才掙紮也費了很多體力,一邊哭一邊就昏睡在了郎纓的懷裏。

蕭霜蘋突然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沖出來,将王員外的兒子一下踹倒在地,頓時對郎纓傾心不已,見郎纓又帥氣高大,一身昂貴的衣料,兩只眼睛都貼在郎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