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找酒喝
他幹脆的進入今天的主題,房子什麽的都無所謂,只要知道嚴城到底是什麽情況就好了,這樣子到時候直接說服他搬出去,這件事就解決了。
“可以不用說啊。”嚴城面無表情的拿過遙控來,對準電視,打開電視,他不想要房間裏面安靜的只聽的到季夏笛的聲音。
看着猛然打開的電視,季夏笛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但是很快的他又轉移目光回來,“說不說是一回事,你總該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在結婚前兩天就說要分了呢。這不是玩弄人嗎。”
這件事他不管什麽時候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或者說是不能接受吧,他明明都已經準備好他們結婚時自己要穿的禮服了,而且他也是說了很多的話,才讓他哥哥勉強的接受這件事,不在傷心難過,結果一個電話過來就告訴他說婚禮取消了,然後就什麽都不說的把電話給挂了。電話也一直在占線,打也不打不通。
害得他着急的跑到他家去,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還被嚴母抓着要他去說服嚴城,因為兩家人的關系都已經變得這麽的好了,重點是黎葵還懷着孕呢,為什麽突然說不結婚就不結了,這麽任性也不是個事啊。
不過說嚴城單方便的說要取消婚禮,那還是可以挽回的,但是黎葵自己也這麽說要取消,問理由的話,那只是兩個人性格不合。說什麽性格不合,要是性格不合的話,那為什麽要等到結婚前兩天來說不結了,這不是逗人玩嗎。
“不知道原因,不合适了就分了。”看着電視,嚴城依舊不松口,他也沒有心情去和季夏笛說這件事,重點是他不知道要怎麽去開口。難道要告訴他說,我原來以為黎葵是金琳,所以才和她在一起的,說這樣子的話,他是想要做什麽。
“別來和我說這些合适不合适的,就你們那樣子還不合适嗎。你們不合适,誰合适呢。”季夏笛火氣大的說道,這樣子的話他已經不想再聽了。
明明交往的時候,甜蜜的好像天快要塌下來一樣,但是一說起來,每個人交往的時候,總是有個甜蜜期的。
“誰合适我就不知道了。”嚴城不為所動的說道,他現在心裏面都難過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怎麽會有心思去管誰合适不合适。
兩眼無神的看着不知道在播些什麽的電視,腦袋裏面想的都是黎葵的事,那時候她明明說她是金琳的,而且他看起來好像也是這麽一回事,就連何顏亭告訴他,他都還是堅決的相信黎葵。
只是想不到自己的這份堅信在黎葵親口和他說後就完全的崩塌了,那自認為很堅強的心也碎成一片片的,根本就不能恢複正常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只是何顏亭的片面之詞,雖然自己也有懷疑,但是每每他都努力的去說服自己相信黎葵,相信她不會因為這無聊的事來欺騙自己,同時他也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黎葵就是金琳,不過自己之所以會這麽相信,那也是因為他心裏面抱有希望,希望就像黎葵說的那樣,金琳穿到她的身上去了,這樣子他才能彌補自己對她的虧欠。
但是現在說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在黎葵當時不畏懼的看着他說出事實的真相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死心了,同時對黎葵所抱有的希望也破碎了。
季夏笛無語的看着嚴城,面對這樣子完全對不上號的回答,他都不知道要怎麽繼續問下去了,“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知道嚴城應該不會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季夏笛無奈轉移話題,“那你現在是打算頹廢多長時間呢。還要像上次一樣嗎。一直在家裏,不去上班。”
說到上次,季夏笛現在還心有餘悸,當時他是怎麽說服嚴城走出陰影去上班的,他已經記不得了,他只記得嚴城那六親不認的樣子,那像是路邊落魄乞丐的樣子。
或者說他連乞丐都比不上,他當時給人的感覺,那就是一個失敗者,一個感情上面的失敗者,然後慢慢輪落為生活的失敗者。
“該去的時候還是會去的,我不會那麽幼稚的因為這個而去影響工作。”嚴城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識大體的說道,話語裏面明顯的成熟。
“聽到你說出這話,我還真的是感動。”季夏笛覺得自己都要流淚了,嚴城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他還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的頹廢,但是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事情的性質不同,還是他本人有了實質性的進步,所以才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嚴城苦笑,什麽話都不說。
現在說他成熟了,懂事了,不再因為感情的事而影響到工作,但是誰知道,他是經歷了怎樣的苦難,怎樣的傷心,才變成現在這樣子的,要是可以的話,他還寧願他不要成熟,不要懂事。
他寧願自己一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然後任性的做着他喜歡的事,寵着自己喜歡的人,然後在合适的時間,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這樣子就算自己不成熟,不懂事那也無所謂,因為至少那樣子的他是幸福的。
看着默不做聲的嚴城,季夏笛也感嘆的舒了一口氣,突然提議道,“要喝酒嗎。”
“好啊。”沒有多想的嚴城毫不猶豫的答應,反正這一段時間來他都沒有喝酒,因為黎葵懷孕了,所以一直都沒有喝酒。
而且和黎葵分手後的這些天,他也沒有想過要喝酒,因為心裏面一直有一個東西牽引着他。讓他不用喝酒,但是現在經季夏笛這麽一邀請起來,他這才恍然,原來他也是可以喝酒的。
但是之前為什麽不喝,他就弄不明白自己了,不過現在他都和黎葵分了,她都不在自己身邊了,自己喝不喝酒和她也沒有任何關系了,真不知道自己之前那麽拼命的戒酒做什麽。
“喝吧,我這裏沒有,你下去買吧。”嚴城鬥志昂揚的說道,他要喝酒,一口氣喝個夠,把這些日子沒有喝的酒一次性的喝完去,把自己喝的天地不容。他就不信了,不信自已為什麽不能喝酒。
說道要下樓去買酒,季夏笛就奇怪的環視房子一圈,想看看廚房在哪裏,說不定有酒在家就不用他下去買了,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家裏沒有酒嗎。”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好像還真的是沒有酒。
“沒有,什麽都沒有。”嚴城頭也不擡的說道,這間房子裏什麽都沒有,沒有酒,沒有人,沒有家具。“你下去買吧。”他再次讓季夏笛下去買酒,因為他不想動。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什麽都沒有不是很好嗎,那不是和他現在的心情一樣,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也不想要裝東西進去填滿,就像前兩天人家送來他和黎葵挑好的家具,他毫不猶豫的拒絕,幹脆的退貨。
明明心裏面都已經打算不讓這個人入住了,他怎麽可能還會讓關于對方的點滴去裝飾自己的家呢,這不是自找罪受嗎。所以他什麽都不要,家具不要,電器不要,就連酒也不要。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需要酒,需要酒也安撫自己,安撫這間還來得及入住就要告別的房子。
“為什麽連酒都沒有,”季夏笛囔囔自語,看了一圈房子,真的什麽都沒有,廚房完全是空蕩蕩的,連鍋碗瓢盆都沒有,更不用說酒了。
一邊說着,一邊認命的往外面走去,同時不放心的對嚴城說道,“你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來,樓下有超市吧。”
“知道了,應該有吧。”嚴城聚焦在季夏笛身上,但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裏有沒有超市他也不知道,他也是剛住進來而已,就連家具都還沒有呢,他怎麽知道這邊是什麽情況。
聽完嚴城的話,季夏笛無語了,看來他只能是自己看着買東西了,“那我先下去了。”穿着襪子的腳直接穿上剛剛脫下的皮鞋就整潔的出發了。
看着随季夏笛的出去,而自動關上的門,靜靜的看了一會,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無神的看電視。說是看電視,其實電視裏面放了什麽,他根本就一點都不知道。也不想要去知道,因為沒有必要。
但是知道不知道那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他現在只要靜靜的等着季夏笛買酒回來。然後他屁颠屁颠的跑去開門就可以了。
這邊是拼命假裝自己沒有任何事的嚴城,那頭是用靜養來搪塞家人的黎葵。
像往常一樣,她一大早就起床了,因為睡不着,也可以說是因為睡太多了,所以早上才會睡不着的。
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着急的去洗漱,而是繼續不甘心的在床上和周公打拼,希望他再讓自己多睡一會,因為她實在是不想起床。不想起床後,出去面對家裏人一系列關心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