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 兩百零五章她眼饞了
原來這裏就是他帶着那個侍妾來游玩過的南湖啊。
看着與春風樓緊緊相鄰的明鏡似的湖面和湖面上飄浮着的成排的烏篷船,葉娴暗暗地撇了撇嘴。
還老規矩,又是觀湖最佳的房間,又是他常點的菜色。看來,他帶着他的那些個女人,沒少來這個地方玩樂啊。
還保證她吃過後天天要他帶她來,鬼才要天天讓他帶到這兒來呢!
葉娴撇完嘴,又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裏沒來由地湧起一股郁悶與不适。
媽蛋,最近她體內的毒發作的間隔時間真是越來越短了。
不行,就算體內的毒不會危及生命,她還是得盡快找人幫忙把體內的毒給解了。
可是,找誰呢?安銘浩?
“不是姑娘,她是本王的王妃!”文曜之冷沉的聲音,打斷了葉娴的思緒,令她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這話,她怎麽聽怎麽覺得他在刻意強調她不再是個“姑娘”了,更莫名覺得有種宣示主權的意味。
就算是你的假王妃,老娘還是個姑娘好嗎?
葉娴微微仰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哦哦哦,請恕小的眼拙,竟沒看出來您就是祈王妃,方才多有得罪,還請王妃見諒。”掌櫃的只微微一怔,神情間有一絲異樣一閃而逝,下一刻便又笑顏如花,身體躬得更低,
“小的這就讓廚子專門給王妃準備一道最拿手的奶汁魚片,和一道最是美容養顏的百合蓮子羹,作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的賠罪,還請王妃笑納。”
這……不用這麽客氣吧?
好吧,她并不介意他再多做幾個好菜作為賠禮。
葉娴摸了摸鼻子看向文曜之,卻見他更是半分要推辭的意思都沒有,緩緩點頭道,“準備好了直接送去船上,再上個暖鍋,多備些肉食和蔬菜。其他的不用了,另……上一壺好酒。”
“好嘞,雪又開始下起來了,小的讓人備些糕點茶水,祈王和王妃先乘着船好好欣賞一番這雪中的南湖,不出兩柱香的時間,小的保準将一應吃食都送到船上,保準祈王和王妃吃得盡興,玩得開心。”掌櫃的一口氣說完,打了聲招呼,便轉身入內急急吩咐去了。
随在文曜之的身後來到酒樓一側停放烏蓬船的地方,葉娴一面好奇地打量着一艘艘只能容納兩三人的小船,一面詫異地随口問着正彎腰解纜繩的文曜之:
“喂,你不同你那些好兄弟去君悅府,不會是因為你早就想好了要來游南湖觀南湖雪景吧?”
文曜之解纜繩的動作一頓,擡頭淡淡地看了葉娴一眼,在她被看得莫名其妙不适地摸着鼻子時,他一把拽住她,輕輕一躍,便跳到了在水中晃蕩的船上:
“不是!本王只是想成全一回王妃!”
成全他的王妃……成全她?
被突然放開的葉娴被身下的船晃得身子一歪,立馬慌亂地伸手扶住船蓬邊框才穩住身體,忙又順勢坐在了船內幾案旁的其中一個凳子上,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成全我?”
怎麽可能?她連南湖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說過要來這兒看風景了?
文曜之緩步步入艙內,那穩健悠然的步伐,如履平地。他一掀袍服坐在葉娴對面,随手拿起茶壺斟了一盞熱茶緩緩飲盡,才看向葉娴,神情平淡地道:
“王妃一再地提起本王游湖之事,難道不是眼饞,在暗示本王,讓本王務必要帶王妃來這兒一趟嗎?”
她什麽時候一再提起他游湖之事了……好吧,她确實在他面前說過幾次。
但那是因為她之前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氣憤于他竟然棄她這個合作夥伴的生死于不顧,而帶着他的那個美豔妾侍游山玩水好嗎?
他哪只耳朵聽到她說眼饞了?
葉娴被氣笑了,無語地看着他,故意道:“王爺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心提醒王爺要雨露均沾,不可偏愛偏寵,否則會後宅不寧的。”
“雨露均沾,後宅不寧?”文曜之再斟了一盞茶輕抿了一口,挑着眉頭望着她,狀似恍然地點了點頭,“嗯,本王明白了。”
他明白什麽了?他這若有所指明顯帶着嘲笑調侃的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她明明說的是他那十八妾侍,根本不是她自己好嗎?
“你明白什麽了,我說的明明是你的那些美妾豔婢好嗎?”
葉娴一急之下,直接将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王妃以為本王明白了什麽?”文曜之端起茶盞,掩去唇畔微勾間綻出的淺淺笑意,“明白了你在向本王讨寵信?嗯,王妃既然說得這麽直白……”
“直白你個大頭鬼!文曜之,你個悶騷毒舌風流男,老娘不屑與你為伍,老娘現在就上岸去。”
葉娴氣得跳腳,奪過他再次拿起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盞茶一飲而盡後,才覺得內心的躁火被壓下去不少,叉着腰站起身就要往船艙外走。
這個把風騷藏在骨子裏的看着清高實則風流得一踏糊塗的老男人,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把他直接推湖裏面去。
誰知,本來只是在湖水中微微蕩漾的船身,卻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忽地猛烈搖晃起來,她的身子一歪後,重重跌回了小凳上,小屁股硌得生疼,痛得她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死冷面王!他是故意的!
葉娴咬着牙怒瞪着對面的罪魁禍首時,他卻神情依舊不悲不喜,沒有一絲愧疚異樣,還盯着她好心地問了一句:“王妃不是要上岸去嗎?難道,要本王親自送?”
送你妹!
葉娴咬着牙從牙縫裏暗暗地擠出這三個字,剛想再次站起來,想到還在痛着的屁股,又不得不忍痛坐着。
看着在風雪中伫立的越來越遠的春風樓,又瞪一眼看似神情清冷內裏不知道在怎麽得意着的男人,葉娴深吸一口氣,幹脆挪了凳子坐到船艙口,獨自欣賞着船外的風景。
明明是個人前冷漠寡言的男人,為什麽在她面前總會跟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