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 要是論起輩分來,臣女還該稱王爺一聲小叔

“什麽玩意兒?”郭平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快速走到唐婉悠面前,“傻徒弟你開竅了?”

“開竅?”唐婉悠有些發懵地看了眼郭平,“啊,徒兒的意思是,自己才病愈,擔心給攝政王過了病氣,但轉念一想,攝政王身體還算好,哪就那麽禁不得。”

她有些蹩腳的解釋着,郭平一聽她不是看出攝政王心思不純,大失所望。

“你放心,攝政王待會要藥浴針灸,就是你病着他不會怎麽樣,不過你不宜勞累,待會就跟着師父看着就好,覺得不舒服就和為師說。”

郭平知道唐婉悠不論怎樣都要去攝政王府,也省得勸她。

唐婉悠一再做好心理準備,告誡自己不可胡思亂想。

可到了攝政王府,學習針灸時,唐婉悠看陸時淵的眼神總有些奇怪。

一想到陸時淵可能就是自己上一世孩子的父親,唐婉悠就覺得不自在。

她與攝政王之間,相差整整八歲,對方可是差了她一輪年紀的長輩。

從輩分上而言,唐婉悠鬼使神差的,倒是希望孩子的父親是陸成嚴,好歹還是同輩。

“唐小姐,可是本王臉上有什麽東西?”陸時淵躺在貴妃榻上讓郭平針灸,往日裏都是這般,他也差不多習慣了,可唐婉悠今日直勾勾盯着他的臉,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郭平與湯臣的目光同時向這邊看過來,唐婉悠尴尬地笑了笑:“沒,沒有。”

看着她窘迫的模樣,陸時淵不知怎的,生出惡趣味的心理來,故意逗她道:“那唐小姐方才看着本王,是因為何緣故?”

唐婉悠臉上飛過一抹紅暈,舌頭險些打結,大腦刮過一陣頭腦風暴。

“我,臣女是在想,要是論起輩分來,臣女還該稱王爺一聲小叔。”

她用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出這番話,陸時淵心裏一梗,嘴角抽搐了一下。

“噗嗤。”湯臣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陸時淵陰着臉擡手不動聲色在他膝蓋上彈了一下。

湯臣“嘶”了一聲,立即閉嘴托着腿站遠了些,再沒敢笑。

郭平把自家徒弟那心虛的樣子看在眼裏,沒有當衆說破。

幫陸時淵治療完,夜色已深,坐上馬車踏上回相府的路,郭平才重重地嘆了口氣。

“乖徒兒,你老實同為師說,你方才一直盯着攝政王看,別是看上他了?”

郭平語重心長,一如為唐婉悠操碎了心的長輩,事實上,确實操碎了心。

唐婉悠被郭平的話勾起自己想了一夜的問題,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徒兒當時只是晃了神,實在是病才好,腦袋昏昏沉沉的,未能集中注意力,師父莫怪。”

郭平後悔地拍了拍腦門,他說今日傻徒兒怎麽有些心不在焉,原是這個緣故!

“瞧為師這幾日忙的,忘了你還有犯頭疼的毛病,為師回去給你煎一劑藥,服下就好。”

她的頭确實疼得厲害,不過不是因為才病愈不久,而是因為想得太多。

說來好笑,她冥思苦想一夜,竟是為推斷孩子的生父是誰,其實她何必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