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 兩百零八章來人要殺的是她
呃,她也就是随口問問好嗎?怎麽他現在只要一張嘴,就那麽讨人嫌呢?
本就已經察覺到問得不妥的葉娴,被他這一說,雙頰不由微紅,鼓着嘴欲要出聲時,卻見他突地起身向着她撲了過來。
媽蛋,他這又是想鬧哪樣兒?
不會是火鍋吃多了,引發獸性了吧?
葉娴驚慌之餘,努力想蜷縮着身子躲到一邊,卻哪裏快得過文曜之的動作,身子還未動,對方便已餓狼撲食般撲過來直接将她按倒在了榻上,車內的油燈被他同時彈滅:“躺下!”
他高大的身形将她整個壓在下面,獨屬于他的清冷氣息瞬間充斥在她的鼻間,他涼滑的發尾掃在她的臉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額頭,癢癢的。
她整個人,都被他的人和氣息包裹。狹小的黑暗的空間裏,瞬時盈滿了一種名為暧昧的東西。
按照正常的劇情延續,接下來,就該上演所有現代古代言情劇裏都必不可少的不可言說的情節了……
啊呸!
她腦子裏在想什麽呢!
葉娴一怔後迅速反應過來,黑暗中的雙頰瞬間滾燙泛紅,被箍住的雙手猛地一推:“你有……”
“病”字還未出口,她身上的重量猛地一輕,耳旁傳來文曜之凝重隐含怒意的聲音:“待在這兒別動!”
緊接着,她聽到了他沖出車外的聲音,和馬車外……刀劍相擊的聲音。
蜷縮在被他裹上的被子中,聽着車外漸響的打鬥聲,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葉娴神情複雜。
她竟然又一次誤會了他的救命之舉,差點将罵他的話脫口而出。
她并不是個抵防心很重總把別人想成壞人的人,怎麽獨獨對他,總犯這樣的錯兒呢?
“把人交出來!”
馬車外的陌生男聲狠厲中透着幾分嚣張,“你以為就憑你,就能護住她嗎?”
回答他的,是冷钰透着憤怒的聲音:“你也未免太嚣張了一點,你以為就憑你們這點蝦兵蟹将和三腳貓的功夫,就能來去無阻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識相的,就給老子滾遠點。否則,可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了!”
“找死!”和着男人更狠厲憤怒聲音的,是更猛烈的刀劍相擊聲。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響亮的打鬥聲卻突地消失了,嘈雜的環境忽地陷入了令人驚駭的死寂。
是分出……勝負了嗎?他……和冷钰怎麽樣了?
葉娴的心像是被什麽揪住了一般,左手緊緊地抓着身下被子,手心裏已是汗涔涔的一片粘膩。
就在葉娴呼吸微滞、動了動身體猶豫着要不要掀起車窗簾子偷瞅一眼外面的狀況時,幾道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與此同時,馬車劇烈搖晃起來,有人沖進馬車,直向着她撲了過來。
是對方勝了嗎?
葉娴的瞳孔驟然一縮,右手抓緊了一直握着的暗香。
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熟悉的味道,令葉娴提到嗓子眼兒上的心和捏着暗香的手悄悄放下。
被文曜之挾着破車廂而出,聽着背後那此起彼伏的利器穿透車廂的突突聲,她的心髒猛地縮了縮,後背更是驚起了一層冷汗。
只要他晚那麽一點點,此刻的她,怕是都已經被當成箭耙射成蜂窩煤了。
而看着雪光映照下漸漸圍攏過來的十數道朦胧的身影,葉娴的瞳孔再次一縮,不由自主地揪緊了文曜之的衣服。
方才打鬥了這麽久,也不曾分出勝負。現在他們又多了她這個累贅,還能有勝算嗎?
“我們要的,只是她的命。把人留下,你們可以安然離去。否則,就只能給她陪葬了。”其中一人的長劍直指葉娴,與之前的聲音相比,多了幾分得意與勢在必得,“我們的能力如何,想必你們已經有所了解了。何況,我們來的,可不只是這些人。”
說這話時,他手中的劍往一旁的冷钰身上指了指。
順着他的劍所指的方向,葉娴清楚地看到身旁冷钰的肩頭和袖口處,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
因為光線不強,他的衣服又是深色,葉娴無法看清他的傷口處是否溢出了鮮血,更不知道身側緊緊拽着自己的男人是否也受了傷。
對于身周一衆明言要取她性命且人數瞬間急增的蒙面男人,她更是一無所知。
但他們言談之間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讓她可以肯定,對方并不是為給他安上克妻之名而置她于死地的那批人了。
眼前的這批人,真的僅僅是沖着她來的。
可除了替他擋槍,她似乎并沒有得罪過什麽人,以至于對方想讓她死啊?
難道是……
腦海裏迅速浮現的念頭,令葉娴的眸光瞬間暗沉,身上的氣息瞬間微冷。
最好不是她!
“笑話,你當我們是紙糊的啊,就這麽幾句話,就想吓到我們啊。”冷钰舉劍上前一步,直接擋在葉娴和文曜之身前,不甘示弱地對着那個男人,“來啊,有本事你一個人上來同老子過兩招,讓老子好好教教你。別只知道以多欺少,老躲在別人後面晃。那是孬種才會有的行徑!”
“哈哈,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會上你的當嗎?”那男人仰天長笑了一聲,沖着身後一揮手,“一起上,将他們三人一起埋葬在這白雪裏,也是他們的幸運!”
随着他的手勢,一衆近三十人,一起向着中間湧來。看着那密密麻麻殺意畢現的人群,葉娴連客氣一句的勇氣都沒有,緊緊地揪着文曜之,任他帶着自己左躲右閃,在人群中沖殺。
她有心想撒一把手中暗藏着的暗香,卻總找不到合适的時機和角度,生怕一個弄巧成拙,最終沒放倒敵人倒把文曜之給放倒了。
寒風呼嘯聲、刀劍相擊聲、呻吟和利器入肉聲在夜空中響起,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葉娴或被拽着或被抱着,在人群中穿梭,随着文曜之驚險地躲過一道道寒光劍影。
間或有人挾劍向着她撲過來,卻在即将靠近她時,他身子一側廣袖一甩,對方便悶哼着與她擦肩而過。間或有一道道的血柱迎面向着她噴濺而來,他拉着她一個旋轉,那些血腥便統統落在了他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