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 洞房花燭

夏侯襄哭笑不得的拿出帕子來幫她擦拭鼻血,愉悅低沉的笑聲在她耳畔想起。

容離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這人真是丢大發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見他,怎麽這麽沒出息呢。

尤其是看他還笑得那麽開心。

容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很尴尬知不知道啊。

夏侯襄許是了解她尴尬的境地,但這兩道鼻血對他的肯定,顯然比其他的更重要。

少頃,容離的鼻血止住了。

夏侯襄運起內力,将身上的水珠烘幹。

容離眼睛都看直了,手裏撚着他的發梢驚奇的問,“你怎麽做到的?”

太神奇了吧?

這得省多少人力物力吹風機啊。

夏侯襄擡手摸了摸她的發,“明天再告訴你。”

“為什麽不現在說?”她很想知道啊。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夏侯襄傾身将她抱起。

容離雙臂纏在他的頸間,長發如瀑布般散于身後。

四目相對,情意綿綿。

窗棂的剪紙上映出一對璧人的倒映,燭光搖曳,映襯着整個房間柔光迤逦。

夏侯襄抱着容離一步步行至床榻前,床榻之上的一應之物,無一不是正紅的顏色。

一對鴛鴦枕,一席芙蓉被。

層層幔帳挂于銀鈎之上,映着紅燭,泛起點點亮光。

房內的溫度一下子升高了許多,容離覺得有些熱,熱源來自抱着她的男人。

夏侯襄顯然也有些熱,手心中冒了汗,看着懷中嬌豔欲滴的人兒,不覺嗓子有些發幹。

輕輕将她放在床榻之上,黑色的發散落在大紅色的錦被之上,仿佛交織成妖嬈的火焰,直灼他的心髒。

寬大的衣袖下落,露出雪白的肌膚,與紅黑二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夏侯襄雙眸幽暗,眸中閃動着異樣的光彩,他仿若撫摸一件稀世珍寶般,輕扶她的臉頰。

容離波光淋漓的眼眸中只餘他的身影,緊張了一晚上的心,突然變得安定無比。

這是她深愛的男人,以後将要與之一起生活,他們所有的一切都要交織在一起,永不分離。

“離兒…”似呢喃、似嘆息,夏侯襄輕喚她的名字,曾在夢中出現過的景象終于實現,他将她娶回了王府,自此他便是她的夫。

一抹朱唇映眼簾。四片唇瓣相接,熟悉的觸感再次傳入心底,可又稍有不同。

比起往日的親吻,似乎更多了些情欲,兩人鼻息交織在一起,心跳越來越快,漸漸的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深深的親吻漸漸慢了下來,綿長的一吻似是要将心中的情愫全部說與對方知曉。

一吻終了,夏侯襄深情而專注的看着身下的容離,自己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在她的眼眸之中,雙眸已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

容離胸廓起伏,剛剛的吻太過纏綿,讓她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雙臂依舊攀于他的脖頸之上,此時她仿若一汪泉水般,柔軟、溫潤。

“夫君…”容離朱唇輕啓,呢喃出聲。

這兩個字,仿若輕羽般,撩撥他的心弦。

夏侯襄眸中異光更勝,聲音微啞,“喚我什麽?”

容離唇角輕揚,二字再次從她口中溢出,“夫君…”

似是一團煙火,在胸腔中綻放。

大手漸漸下移,摸到一處繩結,順着紋理向下拉扯,外衫松散開來。

炙熱的肌膚緊貼,夏侯襄看着已然動情的容離,心跳漸漸失了頻率。

再不抑制心中的那團火,一陣風自掌心而出,熄滅了不遠處的紅燭,層層帳幔飄然而落,遮住一室春光。

有道是——

攜手攬腕入羅帏,含羞帶怯把燈吹。

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第二日,大片大片的陽光争先恐後的灑進屋內,将各處照亮。

戰王府中的下人依舊早早起身,開始一天的工作。

昨日府中大擺筵席,賓客雖然散的不算晚,可收尾工作不好做,所以今日還要繼續。

每個人臉上的都帶着喜氣,主子成婚他們自然跟着高興。

喜房內的幔帳還未拉開,只聽裏面一女子嬌媚嗔怒的聲音響起,“不許看、不許動…都說了不讓動!”

原來,經過昨日一晚的勞累,容離早已體力透支。

初開葷的男人傷不起,尤其是之前冷心冷情現下又忽而動情的男人——更難纏。

容離現在渾身就跟訓練過度似得,每塊肌肉都酸痛難耐,這種感覺只在初入部隊時曾有過,後面再沒體會過。

她累的不清,醒來自然有些晚。

夏侯襄倒是早早醒了過來,看着在他臂彎裏熟睡的人兒,心滿意足。

昨夜,讓他沒想到的是,離兒竟也是初經人事。

本來有些急切的他,動作不免有些小心翼翼了起來,盡量克制自己,可還是不可避免的弄疼了她。

紅梅點點下落,她皺着眉頭輕推他的臂膀,他輕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不住的安慰。

盡全力忍着沖動,直到離兒眉頭舒展,他才敢再次動作。

而後,他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昨晚的一切清晰的在他眼前閃現,寵溺的看着還在睡夢中的她。

她一定累壞了吧。

都怪他,即便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太多,可還是有些放縱。

情愛之事,總讓人欲罷不能。

容離光潔的肩膀露在薄被之外,夏侯襄眼神暗了暗,随即伸手将薄被向上拉了拉,現在不能再有過火的動作,否則離兒怕了他該如何是好?

正想着,容離也醒了過來。

初睜眼時,她的大腦還未完全清醒。

看見身旁是熟悉依賴的夏侯襄,她雙臂自被中伸出便抱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往他懷裏又靠了靠,臉頰蹭蹭他的肩膀。

夏侯襄的呼吸一下子便亂了,兩人未着衣物,離兒現在這般纏他,他如何受得了。

高昂再次擡起頭來。

這下,還不清醒的容離瞬間醒了。

神智歸位,大腿間的觸感讓她知道現下的狀況。

容離現在一動都不敢動,她懊惱的閉了閉眼,接着擡起小臉兒來對着夏侯襄弱弱一笑,“早啊。”

“早。”夏侯襄眸光深邃,嗓音微啞,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容離看他的神色,心道不妙。

想着往後退退遠離火源會好一些,可沒想到她一動,夏侯襄一聲低低的悶哼讓她瞬間停止接下來的動作。

夏侯襄腦海中強繃的一根弦‘啪’地便斷了,翻身将人摟在懷中,再次繼續和昨晚相同的勞作。

從嗔怪到迎合,喜房的大門直到正午都沒有打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