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6 章 絕地反擊
白筱涵沒有給記者提問的機會,直接挑眉說:“事實上我妹妹去醫院看我,結果被一群身份不明,聲稱自己是記者的人打了,現在也正在諸位口中提到的醫院進行治療,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的心裏也還有疑惑。
既然大家都聲稱自己知道真相知曉美內幕,那麽算我請求各位給予幫助,讓我早日找到那個對我妹妹動手的兇手,以便還我妹妹一個公道。”
說完白筱涵姿态優雅的沖着記者人群鞠躬致謝,舉手投足之間挑不出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随着白筱涵的動作,身後的屏幕也在滾動播放着事發時候的截圖照片。
只見一群人圍着一個容貌跟白筱涵酷似的女孩子,神色激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女孩子的眼裏有憤怒有脆弱。
鏡頭一轉,就是透過人群拍攝到的白早早跪在地上的照片,然後就是現在已經曝光了的那兩名記者受傷的照片,還有對白筱涵動手打人的聲淚俱下的控訴。
白筱涵提供的證據跟之前曝光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得知一群人對一個女孩子動手,還厚顏無恥的僞造被人打了的事實,現場有一些記者的臉上有些挂不住,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聽到人群裏的議論聲,白筱涵微微閉了閉眼,沉聲說:“我知道各位的心裏還有疑惑,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徹底還原事實一個真相,我妹妹決定出席作證,跟那些說我動手打人的記者朋友對峙。”
身後的大屏幕再次滾動,一張鼻青臉腫跟白筱涵有七分相似的臉出現在鏡頭裏,看到臺下的人群,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随即幹巴巴的揮手問好。
“你們好……大家好……姐姐好……”
白早早的話剛剛說完,就跟害怕一樣低下了腦袋,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頭頂對着鏡頭,這樣不禮貌的舉動,卻讓在場的人說不出任何指責的話。
白早早沒有出現之前,因為照片裏的人像太模糊,只能模糊看出來像白筱涵,所以有人執意說那就是白筱涵。
可是白早早一出現,這種說法就不成立了。
沉寂沒有維持多久,白筱涵清了清嗓子說:“諸位有什麽問題想問的可以問,但是希望諸位恪守自己的職業操守,我妹妹還在年幼只是一個學生,這種風波本來不應該由她面對,我希望能将事件的影響降低到最小,謝謝各位理解。”
白筱涵說話的時候,白早早擡起頭看着白筱涵,愣愣的眨巴眨巴眼,泛着水光的眸子,比白筱涵小了一號的臉,立馬就在人群中掀起了騷動。
“白小姐,能重複一下事發當天的具體情況嗎?”說話的是剛剛問白筱涵第一個問題的記者。
“白小姐,事實真的是那麽多人圍攻你一個人嗎?那些人真的對你動手了嗎?”這是一個素有正直稱號的一個報社代表。
“請問你真的受傷了嗎?受傷的程度如何?”
“白小姐……”
就在記者的注意力都轉移到白早早這個臨時出現的證人身上的時候,白筱涵頗為苦澀的扶眉露出了一個微笑。
當一直被自己保護得很好的白早早,因為自己的緣故,被迫面對這些來自世界的惡意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無以複加的疼。
就在事件的發展逐漸朝着預想的方向走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幾乎是尖銳地說:“按照你姐姐的說法,你被那些人打了,可是為什麽有兩個記者重傷入院?你看起來卻沒事兒呢?真的是你被打了,還是你打人了?你能說真實的情況嗎?”
白筱涵不滿的瞥了一眼問話的記者,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到了白早早的哭聲。
白早早低着頭哭得不能自己,明明身子僵硬得厲害,可是還是梗着脖子沙啞地說:“我姐姐沒有說謊,她沒有打人……”
“那麽受傷的記者怎麽解釋?”那人窮追不舍地說。
看着屏幕上的人,安晟烨指了指那個記者的臉,一旁等着的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安晟烨眯着眼睛,打量着這個記者的工作證,冷笑着說:“這是忍不住了,魚兒咬鈎了。”
話被打斷,白早早明顯一愣,不過随即就是條件反射一樣地說:“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麽你關注的重點是我動手了,還是他們動手了?或者說在你的眼裏,我一個小姑娘,還能打得過他們一群人嗎?”
白早早自顧自地說:“就算是我因為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的刻意挑釁我沒忍住怒氣動手了,可是你覺得我能一個人打兩個人,或者說有那個單挑一群人的勇氣嗎?在你看來,我就有那麽強悍的戰鬥力?”
白早早的雙眼含淚,說完這一通話吸了吸鼻子,紅着眼睛憤憤然地說:“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明明是記者,卻要曲解事實胡說八道,明明是我跟記者起了沖突,卻被指證是我姐姐動手打人了。
天知道那個時候我姐姐還在病房裏邊躺着的好嗎?醫院裏邊的醫生護士都可以作證,為什麽就是有人要這樣歪曲事實,污蔑她呢?”
白早早越說越覺得傷心,哭腔也越來越明顯,擡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卻不小心暴露了打着石膏的胳膊。
“你的手是那個時候被傷到的嗎?”立馬就有眼尖的問。
白早早自暴自棄一樣的把手擡到了鏡頭面前,大聲哭喊着說:“是啊!那人說話太難聽了,我跟他争辯了幾句,沒忍住就伸手推了他一下,誰知道他一個大男人一推就倒地啊!
我又不是存心的,我想要拉他起來,就被人按着後背跪了下去……手疼我起不來,圍着我的人太多了,我根本就看不清誰踩了我的手……
等我掙紮着想要起來的時候,就有人把我壓了下去,我砸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有一個女的倒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要翻身結果那個女人翻到了我的身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人說白筱涵殺人了……
不是我姐姐……這事兒跟我姐姐沒關系……推他的還有壓着他的人都是我……你們別說我姐姐好不好!你們別說她……這事兒是我做的……跟她沒關系……”
白早早越說越傷心,最後直接是哭得稀裏嘩啦的,連話都說不利索,只是反反複複的重複一句。
你們別說我姐姐,不是她做的,她沒打人,打人的是我……
在有記者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白筱涵起身掐斷了視頻,紅着眼睛看着人群,一字一頓地說:“這下夠了嗎?足以解除各位心裏的疑惑了嗎?”
記者被問得啞口無言,有人已經在腦海裏自動勾勒了一副小姑娘被一惡霸欺辱的場景,眼裏的憤怒很明顯,緩緩放下了手裏的話筒,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白筱涵的方向。
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突兀,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白筱涵的眼裏劃過一抹暴躁。
“說得倒是好聽,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你跟你妹妹聯手做戲給大家看的?說來說去都是你在解釋,除了你自己,誰知道說出口的那些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白小姐,你敢說自己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白筱涵眼裏的溫度徹底散去,面色沉沉的看着那個說話的女人。
“那你想要我怎麽辦?讓我承認自己打人了,還把兩個比我高壯的人打到重傷,還是想要我承認。自己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插足別人的感情。
或者說是想要嫁入豪門不成,因愛生恨自殺争寵,既然你說我說的不是真的,那麽你告訴我,你希望我承認你說的哪一個是真的?”
白筱涵的情緒明顯有些失控,白筱涵上前摟住了白筱涵的肩膀,和林霖交換了一個眼神,耳機裏傳出了安晟烨的聲音,眸光微微一閃,低聲在白筱涵的耳邊說:“好了,我們可以撤了。”
白筱涵的視線還停留在剛剛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身上,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沖了出來,手裏拿着一瓶裝着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瓶子,直直的朝着白筱涵沖了過來。
白筱涵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看着那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影,耳邊充斥着安晟烨驚慌失措的大吼的安利站在白筱涵的身邊,條件反射一樣的想要側身去擋的時候。
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突然沖了出來,擋在了白筱涵的面前,也擋住了那瓶倒出來了的不明液體,随之響起的是男人的痛呼聲,還有人群騷亂的嘈雜聲。
白筱涵被安利拽着後退了幾步,卻被心裏的不安控制着掙脫了安利的手,朝着倒地的男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扒開了人群,看到了黑衣服男人的情況,瞳孔猛地縮緊。
黑衣服男人的衣服已經被腐蝕透了,背上露出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皮肉,被灼傷的皮肉散發出讓人作嘔的詭異味道,頭上的帽子也不知在什麽時候落到了地上,露出了那張讓人驚訝此時并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臉。
白筱涵雙目含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耳邊是無邊無際的嘈雜聲,她卻什麽都聽不見。
淚水無聲的砸到了手背上,看着哪怕疼得面色發白依然對着自己微笑的男人,白筱涵艱難的從指縫裏擠出了幾個痛苦的音節。
“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