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 真該打死她!在護國寺時就先打死了她

大皇子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正當想不到應對之策時,倏然記起一件事情來。

“三弟想來還不知道,你與唐二小姐颠鸾倒鳳前,她曾在大庭廣衆之下,與一腌臜的乞丐摟抱親吻一事吧?據說還是唐二小姐自己主動,急不可耐地投懷送抱,你這位側妃确實是熱情。”

陸成嚴把這熱情二字咬的極重,上一刻還有些得意的陸子初陰着臉道:“還請皇兄自重,随意诋毀女子名聲固然讓你痛快,可這種做法是否太小人?”

陸子初雙眸微眯,以為這不過是陸成嚴心生嫉妒有意诽謗,看向他的眼神愈發輕蔑。

大皇子與他争鬥這麽久,陸子初以為大皇子是眼紅他率先攀上相府,所以存心胡言亂語打擊他罷了。不然為何他對此事毫不知情?不曾聽到丁點兒消息。

“小人?真是可笑,看來三弟是被美人蒙蔽了雙眼,你不如去打聽打聽,當日在唐二小姐院子周圍的人都親眼所見,到底是不是我胡謅,一問便知。”

确定陸子初對唐可人與乞丐拉扯的事不知情,陸成嚴心裏更覺得痛快非常。

陸子初不可置信地瞪眼看着他,看陸成嚴不似說謊,心一瞬沉了下來。陸子初不甘陸成嚴這般痛快,扯了扯嘴角冷笑起來。

“皇兄不要得意地太早,父皇預備兩日後前往軍營視察,皇兄想來也不知道。”

軍營諸事交由大皇子打理,可只要與軍事沾邊,總有不少的油水可以撈。

大皇子在這上頭的手腳多少不太幹淨,陸子初與他都心知肚明。

之所以平時誰都不提,是彼此保持着一定的界限,我不幹涉你,你也不幹涉我。

大皇子面色劇變,瞪了陸子初一眼,沒再與他扯皮,着急忙慌地離開了三皇子府。

“去查。”陸子初瞥了角落裏不起眼的長吏官一眼,長吏官會意,躬着身退下。

唐可人與乞丐拉扯的事,不少人都親眼看見,想遮掩也遮掩不下,要查起來并不難。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外出查問的長吏官就回來,神情為難地說了自己查問到的事。

“回殿下,大皇子所言,确是實話。”短短的一句話,長吏官說得頗為為難。

這到底是關乎自家主子顏面的事,偏偏陸子初自己不知情,還是由大皇子告知。這不僅是奇恥大辱,更是狠狠地打了三皇子的臉。

長吏官話音剛落,桌上的茶果就被陸子初拂落在地:“算計本王!所有人都算計本王!”

看到花廳裏準備的聘禮,陸子初血氣上湧,那賤人,連側妃之位都不配!

奈何父皇聖旨已下,還是他自己去求的婚事,如果抗旨,他在父皇心裏的形象只會更差!

“殿下,既然婚事已經定下,我們還是想想怎樣辦這場婚宴,才能全兩邊體面。”

長吏官語重心長地開口,他是陸子初母妃的親信,所做的考慮自是真心為自家主子。

“陛下賜婚,也是為維系與相府的關系,您把這事做全,也是向陛下證明您的沉穩持重。”

長吏官對侍立在門外的侍女招了招手,示意侍女進來把地上一片狼藉打掃幹淨。

陸子初雖被氣糊塗,但長吏官所言他還是能聽得進去,大錯已成,他就是再不情願,也只能咬牙切齒吃下這個啞巴虧,只是心裏實在犯惡心!

唐可人堂堂貴女,大庭廣衆之下與人拉扯,已然不清白,竟還是和乞丐摟抱!

成何體統!

他堂堂皇子,娶的女子若不是自己真心喜歡的,也得是名門貴女才是!

怎麽能碰乞丐碰過的女人?

陸子初想起自己與唐可人春宵一度,便胃裏一陣翻湧,覺得渾身都難受地很。

“不過也無妨,本皇子娶她,只是權宜之計,日後再做其他打算。”陸子初手握緊成拳。

他心下嫌棄唐可人,但眼下也只能忍着。無論如何,他對皇帝寶座都勢在必得。

等他登基,再将沒有利用價值的唐可人打發去冷宮,眼不見心不煩就是!

“你說得不錯,本皇子這一步走錯又何妨?先綢缪下一步棋如何走就是。”

陸子初收拾好心情,着人叫來門下的幕僚,與他們商議下一步計劃應該怎麽做。

然還沒等陸子初與門下幕僚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滿京城達官顯貴家裏都已經傳遍了唐可人這樁不光彩的事,一時之間傳得沸沸揚揚。

誰不知唐可人人前失儀,與乞丐拉扯親近,畫面不堪入眼。

護國寺發生的事,可是被不少人親眼所見,無從辯解洗白。

京中“熱鬧”非凡,唯有攝政王府還是冷冷清清。

“主子。”湯臣從府外回來,身上風塵仆仆,就連額前落下幾縷碎發也未來得及打理。

“京畿營那邊的消息送過去了?”陸時淵才沐浴罷,一頭烏發未幹,随意地披于身後,比女子的看起來還要有光澤。

“按照主子的吩咐,信已經送過去,他們應當知道怎麽做。”湯臣平聲開口。

“外頭鬧起來了?”陸時淵支着下颚,好整以暇地倚在輪椅上。

木架上藤蘿新枝纏繞,一朵紫藤蘿垂挂在藤架上,在風中輕輕搖曳,風姿綽約。

今年開的紫藤蘿,僅此一朵。

“是,如主子您想的一樣,看到唐二小姐與乞丐拉扯的貴女夫人們只是部分,她們不敢妄議。不過這裏頭有大皇子推波助瀾,京中大半的人都知曉此事。”

湯臣按着佩劍劍柄的手一緊:“唐二小姐罪有應得,只是無辜帶累了唐大小姐的名聲。”

“她品行高潔,眼睛明亮之人不會為此看低她,再者,只要她肯點頭,本王娶她。”陸時淵鄭重其事地開口。

湯臣:“……”

他不是這個意思。主子還真是,提到與唐小姐的婚事,他的神情就變得很不一樣。

唐可人的名聲如河沙具下,不知檢點的事傳得滿城皆知。

人們議論的話題除去唐可人之外,就是将矛頭對準她身後的相府。

“真該打死她!在護國寺時就先打死了她!陛下那邊欲怪罪,我這把老骨頭去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