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9 章 擾了王爺的好事

還特意下廚?

這女人是在巴結讨好冷面王,還是故意在她面前秀恩愛啊?

應該是後者吧?他不也一口一個慧兒地叫得親熱極了嗎?何況,上次從他上次見着那首《夢微之》詩句的反應來看,他分明是十分在意她的。

葉娴撇着嘴看了一眼面對面而站正兩相“對視”着的一男一女,懶懶地道:“王爺和閩小姐慢用,我先告退去喝藥養精神了,待會兒也好幫王爺按摩。”

她故意将按摩二字拉得極長,爾後看也不看兩人,邁着踩了棉花般綿軟的步子向着剛剛出來的屋子挪去。

看着她搖搖晃晃的身形,文曜之的眉頭蹙得更緊,略一猶豫,剛準備邁步跟上,卻被一旁的閩君慧攬住了胳膊:“曜哥哥,我們快去用膳吧。那些飯菜可是我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弄出來的,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對上閩君慧期待祈盼的眼神,文曜之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被葉娴緩緩關上的屋門,最終點了點頭,由她拉着,向着正屋而去。

可躺在床上的葉娴,卻無論如何努力,都壓不下心口莫名湧起的那股堵悶。

從不喜八卦的她,此刻卻整個人像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地,便想側耳去聽正屋那邊傳來的動靜。

無奈因為離得遠,除了偶爾能聽到閩君慧吩咐侍婢的聲音,其他的并不能聽到。如此一來,她的內心便越發狂躁。

奶奶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怕惹人閑話。

“主子,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不就是個蒙着白紗的醜女人嗎?就算那冷面王雞不擇食看上她了,又與你何幹?”

腦海裏,雙手插兜晃晃悠悠的二二翻了個白眼,揶揄般地道,“你不是都已經決定放棄他随我離開了嗎?怎麽還這麽婆婆媽媽的?”

“老娘什麽時候婆婆媽媽了?”

用被子蒙着頭的葉娴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只是不甘被他說成按摩丫頭而已。還有,憑什麽他們郎情妾意地在那兒吃着好吃的,我被他一路抓着吃了那麽多苦,此時卻只能躺在這裏聽着肚子唱歌?”

她這邊才說完,那邊肚子還十分應景地唱鳴了兩聲,聽得二二“撲哧”一聲就笑了:“說得也是。要不,咱們一起去搗搗亂?”

瞧那閩小姐一見着冷面王便兩眼放光的模樣,兩人躲在屋裏,她不會直接把他給撲倒了吧?

“呃……小小年紀,成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呢。”葉娴無語地白了二二一眼,卻在捏着下巴想了想後,眼珠子一轉,還真就披衣下了床,直奔主屋而去,“不過,這種事發生的概率也不是一點兒沒有。為了他們兩人的名節着想,要不,我們還是去幫幫他們,防止他們踩雷吧。”

彼時,文曜之正與閩君慧相對而坐,兩名丫環一左一右分別站在兩人身旁侍候着酒水,閩君慧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了文曜之的嘴邊,文曜之卻側過頭來看向故意加重腳步進來的葉娴,正好與那滿滿一筷子菜擦肩而過。

嗬,今兒還真不是一般的享受哪。

看了一眼滿桌色澤誘人的菜食,又看了一眼文曜之嘴邊懸着的某人滿滿的“愛”,葉娴嘲諷般地沖他勾了勾唇,在兩名侍婢蹙眉、閩君慧放下筷子恨恨瞪過來時,無辜而無奈地朝四人攤了攤手: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王爺和閩小姐用膳了。可王爺每日都是這個時候按摩腰部的,若是推遲,只怕效果不佳。所以……”

“可你剛剛不是說天還未黑,還要過一會兒嗎?”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兩人獨處的時間被人打擾,閩君慧自是很不樂意,看着葉娴的眼神中越發染了厭惡,“曜哥哥,你這婢女實在是太沒規矩了。”

“是要過一會兒啊,可現在不是已經過去了嗎?”葉娴再次攤了攤手,随即狀似了然地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閩小姐方才吃得太開心了,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快了些。不過,既然閩小姐還未盡興,要不這按摩就往後推一推吧。不過,王爺,若是今兒的效果不佳,日後腰部舊疾再複發什麽的,可就……”

葉娴再次攤了攤手,看着閩君慧臉上氣怒與顧忌交織,斜眸看着她的文曜之眉頭越蹙越緊,她內心很是暢快地大笑了三聲,施施然地坐到了一旁:“二位慢用,我在這兒等會兒就是。”

她就不信,她像個電燈泡一樣坐在旁邊,他們二人還能那麽旁若無人地你給我夾菜我給你舀湯。

他不是說她是專門幫他按摩的侍婢嗎?那她當然要在關鍵時候來履行自己的職責了。否則,怎麽能顯示出她的重要性呢?

何況,她還很好奇,吃個飯還蒙着塊白紗,這女人要怎麽把菜食送入嘴中。

“曜哥哥……”

看看桌上自己忙了一個多時辰卻只被吃了一點兒的勞動成果,再看看對面坐着的文曜之,閩君慧有些遲疑。

“你給我留兩個菜,剩下的都帶回自己屋裏去吃吧。我這一番按摩,要花很長的時間。”文曜之緩緩起身,聲音輕柔地說完後,徑直走向一旁的內室,臨進去前,向着一旁安靜坐着的葉娴淡淡瞥了一眼,“開始吧。”

“是,王爺。”葉娴忙站起身來,向着眸色微黯的閩君慧歉意地笑了笑,緩緩向着內室走去,甫一入內,便對上端坐在床榻上的文曜之似笑非笑的雙眸。

側轉身子聽着外面閩君慧吩咐兩位丫環将所有的菜食裝盒替文曜之溫着後便離開了,葉娴才轉回身來再次看向文曜之,晃着手臂懶懶道:“怎麽,擾了王爺同美人對酌的雅興,王爺不高興了?”

她餓着肚子陪他們演戲,她還不高興呢!

文曜之再次淡淡瞟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反而身子一歪,趴在了床上:“過來!”

“幹什麽?”葉娴瞪眼看着他,腳下的步子反而退後了兩步。

“王妃要替本王按摩,本王自然得要從命。”文曜之懶懶說完,就着趴着的姿勢,将外面的黑袍褪去,露出白色亵衣下若隐若現的結實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