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7 章 明日辰時之前回來

協同作戰講究的就是配合,容離将這些人分組,是為了将他們每個人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場外的訓練如火如荼的進行着,相比較前兩日魔鬼訓練,現在這般強度已經比之前好很多。

墨陽、墨白二人也已經到了城鎮之上,之前去往駐地之時他們曾路過過一次城鎮,此次再來,墨陽、墨白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交易馬匹的地方。

既然需要戰馬,自然是月強壯越好,墨陽、墨白也是行家,先在馬廄中相一相馬。

相馬也是個技術活,憑着每個人的經驗不同,挑出來的馬也不一樣,相馬要看其馬頭要高昂雄俊,面部要瘦削肉少。

耳朵要小,耳朵小就肝小,肝小的馬善于體會人的意圖,耳朵緊湊、短小的馬,反應靈敏;鼻大就肺大,肺大的馬肺活量必大,有利于奔跑;眼要大就心大,心大的馬勇猛不易受驚。

眼下肉不豐滿,是性情兇惡的标志,四蹄像木樁一樣的穩健結實,從遠處看好像比較高大,但走近一看則并不算大,是筋肉發達、結構良好的輕型馬,口色紅而鮮明潤澤,胸脯要直而挺出,頸頂的鬃毛濃密柔順而整齊等等因素齊齊考量。

馬匹交易買賣全靠相馬,挑好的馬直接牽出進行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馬匹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所以,相馬之人,一定是經驗豐富,非常懂馬的人才成,恰巧墨陽、墨白二人便是。

一個多時辰後,兩人牽了十匹左右的駿馬往回返,他們二人一次帶不了太多,所以得分兩次購買。

一天時間一晃而過,經過前兩天的訓練,一千餘人的極限已經被打開,所以今日就算沒怎麽休息,也沒有感覺到疲累。

分組工作也接近尾聲,明日之後,容離便會讓他們分成小組來進行對抗練習,以提前準備往後投身戰場的所需技能。

東南邊境,東黎帳內。

謀士燭珃昏迷了一天一夜,他身前中的箭羽角度刁鑽,力道十分重,與心髒所在之處相差分毫,若不是随行而來的軍醫經驗豐富,燭珃怕是挺不過這一劫的。

黎皇在帳子裏急的團團轉,燭珃昏迷,之前被派出去的三萬精兵無一人回轉,他聯想到燭珃昏迷之前說過的話,心裏有了猜測。

那些人怕是已經被留在西南了。

這個認知讓他心驚,若說三萬精兵都能全軍覆沒,那西南駐守的将領最起碼要十萬以上。

他讓燭珃率兵從布防圖中的缺口進入,再加上偷襲只故,若是天祁西南邊境駐軍還能将三萬大軍一口吃下,那實力絕對不容小觑。

黎皇不禁暗暗後悔,他們東黎造了災禍,本就被洪水沖走損失一大批人,現在為數不多的士兵又損失三萬,他有多少個三萬能這麽往裏扔。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燭珃,黎皇不知嘆了第多少口氣,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他現在一點都不清楚,若是燭珃能給他解釋一二,他也不用自己在這兒瞎猜。

着急無用,黎皇讓人繼續催藥,熬了半天怎麽還沒來,不知道他這兒正着急呢嗎?

外面的戰役還在繼續,燭珃進來時并沒有多少人看到,當時外面正和天祁十萬大軍相抗衡,燭珃又是從側門進來的,煙塵翻滾,很難有人注意到他。

這一點也讓黎皇松了口氣,如若不然,他該如何解釋這一身是血的燭珃。

布防圖是個無人知曉的秘密,他還想盡量多吞下些天祁的城池,若此時暴漏了,沒得讓那些人惦念。

到時,自己也的不了什麽好處。

黎皇在外依舊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樣子主持大局,之前幾仗打的漂亮,聯軍的早已名聲在外,不少小國加班加點的往這兒跑,他們沒趕上第一波原發陣容,這第二波怎麽也得摻上一腳,否則他國疆土擴大,自個兒還是守着原來的一畝三分地兒,那不就相當于自家的實力便弱了嗎?

本着便宜不撿便是丢的方針,越來越多的國家紛紛趕來。

只是,他們的消息實在說不上靈通,若是知曉戰王已經抵達戰場,怕是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前來造次。

天祁主戰場的營地之中,容喆埋頭寫夏侯襄交給他的任務,早一些完成便早一些見到溫婉,他現在的心情就跟被人燒了屁股似得,一點兒都坐不住。

進食已經被忽略,有人給他送了飯菜過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手眼不停,唰唰點點不停書寫。

夏侯襄大概知曉他會這個德行,特命人監督他吃飯,任務緊要,見未婚妻也緊要,可是什麽都不吃萬一暈倒路上,他還得派人去找。

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離兒的二哥,他不能真放任他不管。

容喆無奈,只能随意墊吧兩口,他現在哪兒有心思吃飯,一門心思的都是婉兒婉兒,眼裏再沒有其他。

既然是争分奪秒,那睡覺也都是奢侈的存在。

就這麽忙忙叨叨從早到晚,日出到日落再到日出,容喆手頭的工作終于完成大半。

他腦海中一根神經一直緊繃着,三天時間,若是不能提早完成,他怎麽去見婉兒。

兩國交戰,兒女私情雖然要放到一旁,可既然未婚妻都追來了,他若不努努力去見上一面,都對不起她未婚妻這一路費的力氣。

終于,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容喆終于将手裏的工作做完。

他現在精神狀态相當好,整個人都處在一個絕對興奮地狀态。

人那,一旦過了困意,便只剩興奮,更何況還有個精神支柱支撐着他呢。

容喆瞪着倆賊亮的大眼睛珠子,看着正低頭審核的夏侯襄,不住的問,“怎麽樣?怎麽樣?看完沒?我做的可認真了,你看仔細了,絕對不會出什麽纰漏的。”

夏侯襄瞟了他一眼沒吭聲,繼續看手中的東西,容喆見他沒吭聲便繼續叨叨。

夏侯襄忍無可忍,擡起頭來淡淡的來了一句,“若是想早點兒走,就安靜些。”

容喆立馬将嘴一閉,一點兒聲音都不西敢出,就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片刻後,夏侯襄将手裏的東西磕了磕,對一臉期待看着他的容喆說道,“明日辰時之前回來。”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