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7 章 是不是不管我們如何亂來,都沒事?

陸琴記得太後的叮囑,從名單中挑選了合眼緣的驸馬人選,沒鬧騰出什麽事來。

二公主選定驸馬後,唐婉悠揪将她選好的人說到陸時淵面前,又陸時淵來下旨賜婚。

公主出嫁,禮部那邊需要按照宮規操辦,時間不宜定地太急,婚期便定在半年後。

“娘娘,您真是厲害,先把名單遞去太後娘娘那,就算二公主想說嘴,也無從說起。”

竹子佩服地直拍唐婉悠的馬屁,這件事處理起來看似容易,裏頭的門道卻多的很。

“本宮雖為皇後,但二公主的母妃是太後,哪有兒女婚嫁跳過主母的?本宮不向太後那邊報備,固然不算失了禮數,難保別人不多想,還是多留心些好。”

唐婉悠咬了一口脆梨,二公主是狗肚子裏藏不住二兩油,陸琴會做什麽,她還是能猜到。

陸琴自己做賊心虛,一聽說皇後幫她擇夫婿,哪裏有不驚惶的?定會求到太後面前去。

“娘娘,陛下來了。”落秋從殿外進來傳話,唐婉悠聞言忙起身前去迎接。

“朕來找你便好,無需出來迎接朕。”唐婉悠才出內殿,就撞進陸時淵的懷抱中。

男人嗓音低沉,抱住她輕蹭了蹭她的臉側,唐婉悠莞爾:“是臣妾想快些見到陛下。”

殿內的宮人們對視一眼,都退了下去。陸時淵尋了官帽椅坐下,示意唐婉悠坐自己腿上。

“為二公主的事,你操勞了幾日,辛苦了。”唐婉悠嬌小,陸時淵抱着正好。

“不過是身為皇後的分內之事,何況有禮部那邊幫忙,也沒什麽辛苦的。”唐婉悠揪着陸時淵腰帶上的環佩把玩,帝王之物,玉質自然極好,唐婉悠格外喜歡此物的手感。

“說起來,悠悠的月事,是不是結束了?”陸時淵扣住唐婉悠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唐婉悠原本懶懶地靠在他身上,聞言身子一僵,紅着臉窘迫地點點頭:“嗯。”

“陛下翻看了臣妾在經敬事房的記檔?”唐婉悠有些不虞地哼了一聲,撅着嘴別過頭。

男人在她耳邊低笑一聲,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唐婉悠耳朵敏感,被他捏地一激靈。

“陛下!”唐婉悠嗔怒着拍開陸時淵的手,嬌嗔的模樣配上微紅的臉頰,顯得愈發嬌俏。

“朕難道就不能去了解女子的月事大致來幾天?朕估摸着,時間應當差不多了。你莫要多心,朕并不為床笈之事。朕心裏有一個打算,不知悠悠是何想法。”

陸時淵提起此事,并不為與唐婉悠之間的男女之歡,而是他有另外一件事要與其商量。

唐婉悠擡起眼簾,就瞥見陸時淵肅然的神色,女子擰起眉頭坐起身來:“什麽打算?”

“你的醫術師承郭神醫,或許你可有什麽法子,可以達成避孕的效果但不傷身?”

陸時淵有些擔心唐婉悠會為此生氣,說話時緊盯着她的雙眸,不曾回避閃躲。

子嗣一事事關兩人,他自然需要詢問唐婉悠,征得她的同意,而不是獨斷專行。

“臣妾自然有避孕而不傷身的法子,在醫理中,這不算什麽難事,不過陛下怎麽……”

唐婉悠掃視了皇帝一眼,有些不解他怎麽這時提起這事來,莫不是有誰需要不成?

得知有此法,陸時淵松口氣,将懷中的女子摟緊,思慮該如何向唐婉悠解釋明白。

“悠悠當知道,朕做這皇帝,只兩年時間,之後朕會尋合适的時機,還政于睿王。”

陸時淵壓低聲音,言語間,溫熱的呼吸撲在唐婉悠的後頸,唐婉悠覺得不大自在,只好貼地離他更近些,将後頸緊貼在陸時淵身上。

“這一點臣妾自然知道。”唐婉悠摩挲着陸時淵的環佩,恰是因為這一緣故,她才在深思熟慮後,原地點頭成為陸時淵的皇後。

左右皇後只當這兩年,短短兩年時間裏,那些大臣總不好強逼着陸時淵選秀。

陸時淵點點頭,低聲開口:“朕打算這兩年先不要孩子,前朝老臣,有不少古板之人,之後皇位要傳給睿王,我們之間便暫且不能有後嗣。”

在這兩年時間裏,陸時淵會做好為帝王的本分,治理好大梁,然後交到睿王手中。

他不可能在睿王才長成時,丢給他一個爛攤子,這有違帝王本分,更違了先帝立他為帝的初衷。

這就意味着,連年時間裏他勤勤懇懇做自己的皇帝,屆時傳位睿王,前朝官員必然有所微詞。

不過這些問題要處理起來其實容易,只要拿出先帝當年留下的聖旨,睿王登基水到渠成。

當然,先提條件是陸時淵與唐婉悠沒有子嗣。他們一旦有後嗣,事情就會變得很尴尬,傳位于睿王,是将其推到風口浪尖上。

“我們正值壯年,兩年後再要孩子不是難事,等睿王登基後,我們再要孩子不遲。”

陸時淵語氣緩和地同唐婉悠說着,說話時注意着唐婉悠的神色,确定她沒有不快,才松了口氣。

“臣妾與陛下想到了一處去,陛下欲安然退位,這兩年有子嗣只怕不成,所以臣妾早有準備。”唐婉悠擡手指向床榻四角挂着的香包。

“那裏挂着的香包,是臣妾親手所制,裏頭放着的藥材有避子功效,為确保藥效穩固,臣妾會每半個月更換一回。”

唐婉悠早慮到陸時淵說的問題,她可不想在陸時淵在位期間懷上子嗣。

不過麽,還有另外一個緣故,女子體質,最好是過了二十歲再生育,不然母體發育未到合适受孕的時候,容易導致難産等問題。

何況,她自己尚未調整好自己的心緒,要子嗣一時,還是等過兩年後好些。

确認唐婉悠與自己想的一樣,并不打算那麽早要孩子,陸時淵才放下心來。

男人将下颚抵在她的頸窩蹭了蹭,不知想到什麽,意味深長道:“既然有避子香包垂挂,是不是不管我們如何亂來,都沒事?”

唐婉悠腦海中“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為之大驚,這是什麽驚世駭俗之言?